《象牙塔》玖泩

4、笼宇（二）

　　“刑淮臻，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他开口，已经决定了要在这件事上对峙下去。时间流逝，一分一秒，对方沉默了一会，裴衔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抱歉，公司的事实在忙不过来，下次有这种情况我会和你……”

　　“还要继续装吗？”他垂着眼睛，但语气分明变得冰冷起来，“刑淮臻，你把我……关在这，想干什么？”

　　“……”

　　他不答。

　　“你是不知道我五年前为什么走是吗？你以为你派人跟踪我我一点都没察觉是吗？我没报警，没跟爸是因为我还打算给你留面子呢，啊，刑淮臻？我不教训你真以为我好惹是吧？”

　　面对质问，他仍旧一声不吭，裴衔羽便当这是默认了。他其实本来不想这样，但这么长一段话一出口，语气是显而易见地急了。

　　“我的电脑在公司放了一晚上就中毒了，吃了我写了三个晚上的文件，这事你干的吧。”他终于看见刑淮臻把头抬了起来，想起这件事，裴衔羽才算是真的火大了，“还有我坐的车莫名其妙起火，还有那个白天在大街上捅了我一刀的人……”

　　“警方怎么也找不到凶手，因为凶手就坐在我面前，是吧，刑淮臻？”他努力将声音里的波澜抚平，但声线底下传来的是油然而来的难过。裴衔羽真的怕他承认，他也真的希望那不是他。

　　可是，刑淮臻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裴衔羽突然觉得眼眶发涩。

　　“你把我关在这里，图什么？我想我们都很清楚法律后果不是吗？我不会因为爸的关系就这么纵容你……”

　　“图什么？”刑淮臻又轻蔑地哼了一声，随后几乎是抑制不住地底声笑起来，“哥不清楚？你一句话没有玩了五年失踪，你说我图什么？”他微微欠身，死盯住裴衔羽的眼睛，盯到对方的气场一分分衰弱下去，几乎要生出些后怕来。

　　“给我当禁.脔，张开腿让我操，这个提议怎么样？”刑淮臻站起身，看见他警惕地往后缩去，“毕竟对我来说，哥又没什么多余价值，至少还有个洞能让我爽爽。”

　　“你他妈……”裴衔羽咬着牙，是气，还有羞愤，“五年不见你除了浑话什么也没学是吗！”

　　“我不过是在帮哥直面恐惧，你不就因为被我睡了一晚上，吓得躲了七年吗？”他又靠近一步，裴衔羽这次立刻站起身向后退去。很明显的，他们彼此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刑淮臻还在笑，那种游刃有余的样子和他认识的不一样，裴衔羽的心凉了，但悲哀却被此刻的惊恐一股脑吞没了。

　　“不喜欢这样？那种眼神看我做什么？哥不着急来讨好我，怎么，等着我不高兴了干得你腿都合不上吗？”

　　“你给我闭嘴！滚开！”刑淮臻的一只手摸到他腰间，立刻就被狠狠拍掉了。裴衔羽的脑子发蒙，他低估了他，还仍旧以为刑淮臻是当年那个刚成年的孩子。思绪一股一股涌出来，在脑子里扯得像张蛛网。裴衔羽忘记逃了，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入侵到了警戒半径里来。

　　“你大可去外面随便叫个人来，你要还认我是你哥，你就把我送回去，我当这两周的事从没……”

　　“去外面随便叫个人？哥是在怂恿我嫖.娼？”裴衔羽又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到墙面上，他这才发现没有退路了。“你以为就这么简单？这是报复，还没意识到吗裴衔羽？”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脊柱像是被什么有东西电了一下。“这五年，我要你一天一天给我还回来，你在我曾经最爱你的时候抛下我去跟别的男人鬼混，怎么，在电影院里接吻那么舒服是吧？”

　　“就那么喜欢监视我，嗯？”声音里带着怒气，他不肯退让，裴衔羽终于也恼了，“就算我走的那五年里也一刻都不肯停。刑淮臻你就不好奇我和他有没有上过床吗……”

　　话到这里，是他自己先消声了。最后一句的的语速慢慢降下去，声音也弱下去，他知道他是彻底把他激怒了。听着对面带着辛辣味道的呼吸声，裴衔羽愣了一下，预感到大事不妙便侧身要逃。然而才跑了半步，他就猛地凌空被提了起来。刑淮臻单手把他扛上了二楼，没有搭理他的叫喊，裴衔羽整个人是被摔在床上的。他来不及起身就对上了对方气得发红的眼睛，刑淮臻动作粗暴地拽着他的衬衫，扣子猝不及防被崩掉两颗。

　　这个时候，裴衔羽才真的开始害怕了。他不清楚刑淮臻在这五年里经历了多少，但一点经验都没长进的自己大抵是会□□.死在床上。

　　（此处省略2313字，大概是刑把伤口弄裂了，然后果断选择，嘶，腿？交？do到一半，刑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也不给裴解释，裴觉得自己是他的泄欲工具）

　　裴衔羽想凑上去吻他，碰到的却只是一团水汽。他徒然扑了空。

　　刑淮臻是丢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