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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顶级恋爱脑的女儿 ...

  •   虞家的小姐虞绵绵在外的风评一直是乐于助人,热情开朗,像一个小太阳。但是大家并不清楚的是,她也很任性,她并不是对谁都好的,她只对那些她看的顺眼的人好。看不顺眼的,虞绵绵可以完全不受对方影响,就像看不到这个人。而这一切,都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

      虞绵绵是幸运的,她出生在华国南方的大城N城,是首富虞家的掌上明珠,母亲付行文更是临城老钱家族付家的大女儿。

      她不仅从小锦衣玉食,住着带花园的大别墅,上的是精英云集的国际学校。更幸运的是虞父虞母颜值都是人群中最顶尖的那百分之一。她的母亲, 付大小姐付行文,更是南边几城有名的美人儿,从少年起便生了一副祸国殃民,美艳不可方物的姣好面容。

      他们的女儿虞绵绵继承了父母长相的优点,也生了一副温柔明媚的好相貌,特别那双眼睛,是随了她的祖母,生了小猫咪般一副圆圆可爱的杏眼,美丽之余还带着天然的几分灵动可爱。

      只可惜,父母当年的结合,是受到了虞家的反对的。因为他们原本为虞父相看的,是有更高一层联姻利益的另一个高门。

      而且付小姐付行文,和她的名字不同,却是一个柔弱多虑的性格。
      导致虞绵绵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几次家族里的长辈。也对祖父母没有什么印象了。家里常年只有父母和佣人陪伴。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小家里,虞绵绵的幸福也有裂痕。因为她的母亲这个绝世大美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生命里只有爱人的关注才是她要追求的目标。但她的丈夫,虞景年,却是一个典型的处处留情的温柔公子。

      热恋期过后,虞景年的温柔不仅属于妻子,还散落在无数聚会上,一举一动都能引得女士们的倾心。那么多年,凭着自己出色的家世和俊俏的外貌,在N城的情场上永远是最有市场的男性之一。红颜知己一个接一个。

      母亲的生命围绕父亲旋转,绵绵的童年,时常都要陪着母亲回忆她与父亲初见的怦然心动,新婚的你侬我侬,最后以质问的眼泪结尾。父亲的一个小礼物,一朵小花,就能让这个美人开心好几天,甚至梦里也笑醒。

      但是父亲在外的各种绯闻,社交媒体上看到的各种照片视频,又会让母亲以泪洗面,伤心的在屋子里摔摔打打。

      绵绵很小就学会了哄母亲开心。她以为,如果自己再懂事一点,母亲会爱她多一点。于是,她努力模仿父亲的样子,爱读书,爱运动,甚至常常邀请同学来家里玩,希望自己的热闹能点亮母亲的生活。

      特别是母亲看到她在草地上踢足球时,偶尔露出的笑容,对小小的绵绵来说,是最幸福的奖励。这也让绵绵产生了做一个职业足球运动员的想法。

      她那时还不知道,母亲,身体已经走向了不能回头的情况。

      但总而言之,虞绵绵还是幸运的,因为她的母亲,在最后的日子里留给了她一些无价的智慧。

      付小姐在去世前的那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情况不再允许,她不再歇斯底里,突然变的清醒平静。

      某个霞光满天的傍晚,这位美人独自坐在窗前,披散着长发,注视着窗外高大的木棉树。风吹动窗帘,红色的花影投在她脸上,像一场燃烧的梦。

      她把女儿叫到身边,七岁的虞绵绵走过去,小心地靠在母亲膝边。付行文伸手轻抚着女儿的脸,目光温柔得像水。搂着她,轻声道:

      “乖宝儿,女人这一辈子,千万不能过于感情用事,伤神更伤心。以后你要是感到难过,妈妈希望你想想两件事”

      付小姐摸了摸女儿的刘海:

      “你要想,首先,这难过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自己以小见大,想的太多了?”

      “第二,是不是因为觉得对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懂得自己,然后觉得难过了?”

      付小姐看着女儿圆圆的的眼睛,眉目一敛,认真道:“如果是这两样,那就是一点都没必要伤心的。你要学会像一个强者那样生活,自己做自己的支柱。妈妈这一辈子,就是太过于追求爱情,让别人影响了自己太多,浪费了大好的年华,妈妈希望你可以过出不一样的人生。”

      母亲最后用她美丽的嘴唇,吻了吻女儿小小的圆圆的脸颊,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

      “你是在爸爸妈妈爱里出生的宝贝,我们用第一次相遇的木棉花来给你取名,希望你的生命力也像着木棉一样,热烈,明媚,顽强。可不是大家说的软绵绵的意思哦。反倒是,还有一层绵延不绝的意义。”

      “我相信我的女儿,我的乖宝,将来不管在哪里,在谁身边,都会是最厉害最强的人。”

      没过多久,这美丽的女人便抛下年仅7岁的女儿撒手人寰,带走了她的挣扎和破碎。

      母亲去世后,虞父伤感了一阵,不到一年便也投入到新的商业计划和社交生活中。

      每周的家庭日,是虞绵绵与父亲仅有的相处时间。而绵绵依然天真浪漫,活泼好学,像个小太阳般在人群中发光。不仅学业成绩出色,还成为了学校足球队的一员。

      但是她时常回到家,看到家里依旧豪华宽敞,还有那觥筹交错的花园晚宴时,却明显感到自己被剥夺了某种至关重要的联系。

      那种与母亲共处时的暖意不复存在,那种时时需要关注另一个人情绪的的责任感消失后,是淡淡的惆怅。没有人再那么需要她,她也不再需要别人。

      后来每到寒暑假,不管有多少朋友同学邀约,又或是父亲那里有怎样的社交应酬压力,她总是选择去母亲留下的郊外别墅独自度过。那里有她和妈妈最开心最惬意的一段时光。上高中以后,绵绵还养了一只玳瑁色的垂耳兔,每次都一起带过去别墅。看着它傻傻的没头没脑的样子,好像看到了童年的另一个自己。

      别墅后面是一片开满野花的树林。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地方,每天傍晚,绵绵都带着宠物兔肥肥在树林里散步,说一些不能说给别人知道的悄悄话,仿佛这样就能在无形中靠近母亲一些。

      第二次相遇

      这次虞绵绵踏进光门的瞬间,冷风扑面,带着一丝潮湿的腥气,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和一周前进来的感觉一样,这片森林仿佛永远笼罩在一种无法散去的灰暗中,树影狰狞,像一张张小丑的脸。她这次没有带肥肥,但是还是选择走了进来,感觉自己像是爱丽丝奇遇记的爱丽丝一样,无法抵抗对梦幻世界的好奇。

      手里确认一下特意随身带着的消毒止血喷雾,她想,那个少年这次还会在吗?

      刚走没几步,虞绵绵就发现不远处,少年的白衣身影歪坐着,倚靠在一棵歪脖子的枯树上,一动不动。

      他好像睡过去了一样低垂着头,呼吸轻轻的,若有似无,虽然距离上次见面才过去一周,他的身形却好似拉长了好多。

      灵兮的白衣在逃跑中被血渍和泥土染成了狼藉的灰褐色。他的下巴沾着暗红色的血痕,唇色青紫,像被寒冬掠夺了最后的生机。他右手无力地捂着腹部,指缝间流出的乌黑血迹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在枯叶上晕开恶心的深紫色。

      从绵绵进入光门的一瞬,他就闻到了那个两年前闻到过的酸甜香味,但是这次,他一点赶绵绵离开的力气也没有了。

      “喂!”虞绵绵几乎是跑了过去,声音里藏不住的急切,“你又搞什么?上次才刚包扎好,这次是想直接报废吗?”

      少年抬起头,眼神空洞得像暴雨后的天空。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声音轻的好像空气:“你又来了”

      像是用尽力气才又挤出一声:“上次到现在,已经多久了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这里就只是过去了一周啊”

      虞绵绵蹲下身,眼神在他脸上和腹部的伤口之间快速扫过,“这不是重点,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找人救你?”

      灵兮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像是嘲笑,又像是解脱:“没什么好救的。”

      虞绵绵抬起眼,直视他的目光,将他扶起来坐好,声音提高了一些:“你是疯了吗?为什么不救?”

      “没有意义。”他的声音更轻了,像雾气随时准备消散

      “我是怪物,活着也没意义。”

      虞绵绵的手一僵,随即用力一拍地面,咬牙道:“怪物?谁说的?你告诉我,我揍他一顿!”

      灵兮微微侧过脸,目光落在旁边那把匕首上。刀锋上隐约泛着诡异的灵力绿光,毒药的气息如同一条冰冷的蛇,悄无声息地游荡在空气里。

      “某个我身边的人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轻飘飘地说道,“她说对不起,但必须这么做。北界灵域应该由更适合的人继承。”

      “那你父母呢?你没有去找他们吗?”

      灵兮自嘲的笑了笑

      “我出世不久母亲就不在了,父亲在那更早前就闭关了,我是管家嬷嬷带大的。”

      虞绵绵咬紧牙关,她拿出随身带的止血消毒喷雾,虽然感觉对这些劳什子的灵域的毒没什么用,但是死马当活马医把。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紧紧抓住裙摆的边缘,然后一鼓劲,把他的衣服掀开一点,把药喷了上去。灵兮靠在树上,对这一切好似都没有反应。

      绵绵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开口:“喂,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就这么给你救命。你是不是该告诉我?”

      灵兮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沉默了几秒,才答道:“灵兮。”

      “灵西?哪个西?东西南北的西吗?”

      灵兮垂下眼,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是‘归去来兮的‘兮’。”

      “归去来兮?”虞绵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皱得紧紧的,“听着有点悲伤啊。你父母给你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太诗意过头了点?”

      灵兮嘴角扯出一抹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像笑又像冷讽:“我母亲给的。她生下我没多久就离世了,倒也是印证了归去来兮”
      虞绵绵脑子一转,嘴角微扬,语气里带着一种新奇的调侃,“你知道吗,古时也有一句: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说不定你母亲说的,是这个意思呢?”

      趁着灵兮愣住,她把喷雾用力摇了摇,动作利索地朝伤口再次喷去。这次药液碰到皮肤,他眉头猛地一皱,却还是没说一个字。

      “疼吧?”她停下动作,抬头看着他,声音忽然放轻,“疼了才知道自己还活着。灵兮,你听着,我小时候也没什么人喜欢我把我摆在第一位。可我觉得没关系,因为我自己喜欢自己就够了。只有弱者才寄托于别人的喜爱,强者自己就是自己的寄托。而且,你至少有我,我不觉得你是怪物,我觉得你只是一个笨蛋。”

      灵兮微微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那双眼里原本的冷漠似乎被触动了一瞬,像裂开了某种坚硬的外壳。

      远处传来某种哨声,虞绵绵知道他的伙伴要来了,她将喷雾塞进他手里,站起身,俯视着他:“记住,我虞绵绵觉得你很好。别人说你是怪物,那是他们的事,你得学会做一个头脑的强者,明白吗?这次我来不及问你了,下次你可一定要给我讲讲这灵域是个什么地方。”

      说完,她捞着裙摆转身离去,黑色马尾在风中轻轻摇曳,带走了满林的寒意。

      灵兮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光门尽头,指尖轻轻摩挲着喷雾的瓶身。空气中,她留下的果香依旧若有若无,而他忽然感到胸口的那片死寂被撞开了一道微光,渗进一丝未曾体验过的暖意。他抬起手,调动身上仅剩的灵力,为自己一点一点逼出体内的毒药。

      “下次吗?这次又要等多久呢?” 他看着远处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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