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十一的魔法特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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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中午，银白的小院子里。
给十一设计的魔法特训即将开始。
去的路上，十一紧张地搓着自己的爪子，不受控制地思考学习魔法究竟会有多艰难，她现在根本都不知道怎么使劲呢——她印象里的魔法，都是挥舞着魔法棒念出奇怪又拗口的咒语，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魔法猫们似乎并不需要使用法杖这种外界媒介。
“十一，来，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法杖喵。”栗子将嘴里叼着的一根细苹果枝递给十一。
嚯！还真有法杖！
“但是我只有前腿没有手，除了叼起来似乎也握不住这东西啊。”十一心想。
“刚刚我们和白老师讨论了一下你的情况，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会是施法，大家一致决定采取一些外部手段来帮助你施法喵。”
“今天是白上课嘛？银呢？”
“银老师负责其他的猫呢喵。”栗子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
十一在心里嘀咕道：“感觉白成熟稳重许多呢，刚开始的时候被银吓过，到现在还是怕怕的......不过还好是白老师给我上课！”
然而，十一并不知道的是，栗子这笑容，别有深意。
十一看着眼前那根木棍子，歪着头，对于要怎么使用它实在是毫无头绪，她试探性地扒拉了一下这个小木棍子，顿时觉得身体开始微微发热，似乎什么东西从她的体内里流失——
而对于白这种阶段的魔法师，能十分清晰地看到魔力的流动，只见十一的魔力汩汩地从魔杖顶部流出——
“现在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魔杖身上，想象你能抬起它。”
“我试试喵——”
魔杖微微往前摇晃了一下——
“哇——”十一摸着魔法枝，兴奋地叫了出来——紧接着，她的魔力一股脑散失在空气中了。顿时，精疲力尽的感觉袭来，十一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小黑焦急地奔到她身边扶住她，略带仇意地瞪着白——
“老猫说得好，事教猫一下就学会喵。现在你体会的是，魔力被清空的感觉，这就是第一课喵。十一，现在你知道了专注的重要性吧喵。”
十一蔫在小黑的怀里，此时的她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知......道......”随后一吐舌头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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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醒来时，她正盖着一床小毯子——香香的，真舒服。
但是脑袋怎么感觉有点冰冰的？
微微扭头一看，边上是小黑用魔法将冰块举在她面前。
小黑见她醒了，一不留神，冰块就这样脱离了他的控制，径直掉在了十一的额头上——
“嗷。“十一被砸得轻叫了一声。
“你在干嘛？”十一捂着脑袋有些困惑地问道。
小黑慌张地说道：
“对、对不起喵，是、是白让我给你敷冰块的喵。低温下魔力回复得更快喵。”
原来是在照顾她呀。十一满意地笑了笑，继续安心地躺着，然后用爪子抹开脸上的冰水——发现有毛的生物沾了水后真是麻烦。虽然表面是没水了，但是密密的毛里边还是有种湿湿的感觉，将内部的猫毛黏糊在一块，怪让猫难受的。
十一突然理解为什么每次给小咪洗澡她都上蹿下跳地试图逃避，最后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她送到了专业场所去洗。帮她洗澡修指甲的工作人员每次都要戴上手套才能将她制服——当然，也有她本身就有些怕人的原因，毕竟她也算吃了蛮多猫生的苦——
想到这，十一又想起了和小咪的初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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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刚开学不久，为促进班级同学友谊，班主任开展了课后的羽毛球活动——同桌二人为一个练习单位。
十一和齐霁自然成了一组。
十一向来是很积极的，在某日放学前，不断撺掇齐霁道：
“齐同学，放学你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去操场练会吧，就半小时！”
齐霁仔细思考了一下——“噢，妈妈今天加班来着”，便“嗯”一声，简短地答应了。
其实这时，十一刚认识齐霁不久。在她的印象中，他有着一对桃花眼，鼻梁高，脸型也流畅，确实有几分姿色，但并不怎么搭理人。每次她努力克服内心的尴尬和他搭话，他的回答都不超过五个字——十一当时有仔细数过，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居然是“作业交一下。”
十一其实并不怎么会打球，连球拍都握不对，发球也别扭，看得齐霁略有不适，但他觉得二人不过是普通同学。纠正她这种事，吃力不讨好。
十一并不能很好地接到球，但是发球的角度总是很诡异，反倒齐霁捡球的次数都要比她多了——或许这是新手保护期的一种形式。
十一又成功发出了一个诡异的球，居然打到了远处学校围栏边的草丛里——看来她的力气还是挺大的，齐霁只好屁颠屁颠去捡球，待他跑到了草丛边上，他却定住了。
十一有些愧疚地赶了过去，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意思啊齐同学，我球技太烂了。”
见他不回答，十一朝他视线所在之处望去——是一只在草丛里奄奄一息的小猫。
“啊，小猫，她好像快不行了——她得赶紧送到宠物医院去。”十一紧张地喊道。
“这附近有宠物医院吗？”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得想办法救她啊。”十一快速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草丛里的小猫包好之后抱了起来，“我们走吧，说不定还来得及。”
她小跑起来，跟默默跟上她的齐霁说道：“那个，齐同学，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书包可以嘛。”然后转头看到齐同学早已和她很有默契地拎上了她的书包。
“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十一边说边加快了脚步。
齐霁紧跟在后边，心里想着，他的这个同桌，可真是做什么都这么积极——
哪怕是无关自己的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十一和齐霁的共同努力下，二人总算在天黑前找到了位于居民区的宠物医院。
一位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脱下手套后告诉他们，这猫误服毒药，能被救回来的概率非常之小，不过现在还有气息，可能需要很大的投入才能有渺茫的希望。十一清楚医生的言下之意——要花很多钱，而且还不一定救得回来。
她默默接过了齐霁手上拿着的书包，心情沉重地翻出自己的钱包，数上了大大小小的零钱，也不过四百块出头。
“那个，你们还救吗？”医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十一咬咬牙，抬起头：“救，但是，现在我手里只有四百块，可以分期付款吗？”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十一地神色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来，但还是执着地问道：“要不然我......”
“救，我来付。”
还不等十一说完，齐霁的声音从二人耳边传来。
齐霁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开始一百一百地数着，对着医生说：“这里是一千五，够吗，不够我再加。”
医生连忙摆摆手：“小伙子，够了够了。”然后医生接过去，数了十张后还了齐霁五百，“哎，看你们也是学生，我也不为难你们了，我会尽力救她的。”
十一惊讶地看向齐霁：
“花这么多钱你不好和你家长交代吧，要不我俩先凑凑，之后我再还你。”
“是我先发现她的，我有责任。”齐霁坚定地说道。
听罢，十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医生把钱放好后重新拿了手套，消好毒，又回手术室去了。
十一仍停留在刚刚的余震之中——这个齐霁，以为他只是有点孤僻，没想到在她眼里完完全全就是巨款的一张张红色大钞递出去一点都不带心疼的——但，无论他多有钱，这明明是自己的决定，结果让他掏钱，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
她有些愧疚地掐着指尖，看向齐霁：“那我这四百块给你吧。”
齐霁看着她那厚厚一沓零钞，难得地扬起了嘴角：“好。”然后接了过去。十一也舒坦地笑了起来。
十一看看自己的手表，现在竟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现在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你爸妈不会担心吗？”十一问道。
“你还问我呢，你家长呢？”齐霁继续很难得地笑着问道。
“他们才不在意我。忙着吵架分家产呢。”十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说完才发现自己似乎多说了些过于隐私的话，“抱歉抱歉，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没事。”齐霁将笑意收了起来，刚想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但抬手抬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其实彼此并没有熟到可以有肢体接触的程度，又默默把手攥成了拳头，放回了大腿上。
“我从小是我妈带大的，没有爸爸。妈妈平常忙于工作，也没有时间管我。怎么样，算扯平了吗？”齐霁开口道。
十一倒是很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
“我们算不算有点同病相怜？”
齐霁又笑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算。”
十一把手撤开，用手捂着打了个小哈欠，也笑着说道：“我倒是从来没见你这么自然地和我讲过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下午前的你是机器人之类的，问一句答一句。”
齐霁刚想反驳，却忍不住也打了个哈欠。
“哇，哈欠真的会传染。”十一笑道。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彼此的目光在笑声中交汇。
不久后，医生走出来，略带惊喜地通知他们：
“状况控制住了，还好她体内的毒药并非剧毒，我们给她洗胃加补液后又慢慢恢复呼吸了，不过我们还需对她进行持续观察。”
“太好了！”十一顿时觉得鼻头发酸，然后激动地直接搂住了坐在她身旁的齐霁，“谢谢你齐霁——”然后迅速地发觉这样不合适，又立马松开了手。
齐霁有些不知所措——怎么自己的手刚要抬起来她就撤开了？
他开始怨自己抬手太慢。
齐霁看着眼前这个熠熠生辉的女孩，下定了决心——
以后一定会抱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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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某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的十一，刚购入了一个容量更大更新潮的新书包，脱下旧书包准备做个大清扫，无意中却发现了旧书包的小隔层里藏着一沓散钞。
“我什么时候放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十一边想边数着手上这叠意外之财。
共计四百块。
“又是齐霁那小子。”十一无奈地笑着抱怨道，然后将这钱捋平，叠好，放进新书包的小隔层里。
此时的齐霁已去A国读大学了，再也不会是她的好同桌了。
她也下定了决心——
以后一定要把这钱还给他。
下次见面，一定会实现。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十一的魔法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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