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开始巡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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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锵哥！”
凌晨四点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岩锵没想到拦住自己的不是私生或狗仔，而是那个omega。
姜其荣冲在前面，“你有什么事？”
omega看着岩锵，“衍诚哥哥怎么样了？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岩锵没表情时，平而直的上眼皮锋锐冷漠，淡淡地转过眼球，盯了omega一会，敬衍诚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这个omega吗？
他想到敬衍诚发给自己的消息，压下告诉omega自己被敬衍诚标记的无耻念头，提了一下高领卫衣的拉链，“收起你的眼泪，敬衍诚信息素控制住了。”
“是你进去压制他的？因为你阿爸军衔比衍诚哥哥阿爸等级高，你就能随便出入衍诚哥哥的房间为所欲为吗？”omega蓝眼睛里盈着泪水。
为所欲为？为了得到一个临时标记，他作为一个alpha，划破腺体去勾引敬衍诚，是为所欲为吗？
被敬衍诚说是“龌龊的”标记过程，是为所欲为吗？
“走吧。”岩锵没再理会omega，示意姜其荣离开，自己先走进停车坪，坐到车里。
半夜和omega在停车场多说不是什么恰当的选择，一是敬衍诚二次分化的消息需要保密，二是他本人作为公众人物容易被狗仔乱编。
他可不想和这个omega出现在同一个八卦新闻里。
omega要冲过来，姜其荣拦住他，“你不要无理取闹！”
“岩锵，我求求你，让我去看看衍诚哥哥！”omega的声音如泣如诉。
“这不是岩锵的事，你不要烦他。”姜其荣警告了一句，过来上车。
悬浮车启动的时候，omega还在底下喊着什么，停车坪的挡板和车辆本身的封闭性让岩锵一个字也没听到。
好像他是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岩锵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抿住嘴，闭上眼睛。
自动驾驶的悬浮车迅速从院长专属的通道低调驶出，低空飞离一众狗仔的包围圈。
“你身体撑得住吗？”姜其荣圆脸满是担忧，“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不用，我洗个澡就去排练。”
回到酒店碰到团里的越流珩出去晨跑，岩锵问他要了一盒防水阻隔贴。
“是哪个小妖精诱惑了我们小队长？”越流珩踮脚搂住岩锵的肩膀，“阿臻知道吗？”
“凌喻臻为什么要知道？”岩锵忍着若有若无的葡萄信息素，扶他站好，“作为一个omega你自觉点。”
“都是男人哪儿那么多讲究？”越流珩撇撇嘴，“你小心点别被拍到，我走了。”
岩锵知道他误会了，也没解释，他更不可能说自己一个alpha上赶子去勾引enigma要标记。
回到房间，取出包里的老旧手环和编绳套装的时候，看到被撕坏的黑色短袖，衣领上血液和信息素液凝固成几个小小的斑点，细雪玫瑰和海盐蓝柚信息素混合的味道很浅了。
岩锵闭闭眼，把这几件东西放进行李箱内袋最深处。
对着镜子撕下医用腺体贴，指甲刀划出的伤痕已经浅得几乎看不出，只有两个红色小点的犬齿印记，像两颗小红痣。
隔着几厘米点了点那里，腺体里敬衍诚的海盐蓝柚信息素浅淡地漏出来，浴室里略微的沉闷被一扫而空，温暖的海风带着清爽的气息环绕着他。
这是值得的，岩锵看着镜子缓慢地想。
即使肚子还有些绞痛，脊骨里炙热的烧灼感一刻也不停。
也是值得的。
他会成为敬衍诚的唯一。
敬衍诚也是他的唯一。
肤色的阻隔贴盖住敬衍诚犬齿留下的印记，洗过澡后去训练，他又是那个认真严肃的最佳男团队长。
几天后，4月22日星期六，限定男团“33星系”最后一轮巡演第一场，原城站开启。
化妆间里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做准备，越流珩随意地拨弄吉他，闭目养神的凌喻臻皱着眉，“你给我安静点！”
“装什么呢凌大小姐？演唱会你不燥起来，还在介念经呢，您要不敲个木鱼？再戴串佛珠，给大家表演一个害羞的小尼姑？”越流珩弹着吉他随口唱起来。
凌喻臻起身去掐他，越流珩呲哇乱叫，“说不过就动手你倍儿幼稚！阿锵，队长，你管管他！杀人了！”
岩锵装死，展平手环，看自己《星燃》游戏里的虫子发育情况。
手环震了一下，是敬衍诚的消息，岩锵手一抖，温度调太高，红蚺甲幼虫瞬间热死大半。
他调好温度湿度，重新放置了一些虫卵，才去看敬衍诚的消息。
敬衍诚：演唱会顺利，期待你晚上的演出。
“嘛呢？画皮了，画皮了！”越流珩拍拍他。
“来了。”岩锵丢开手环。
“叶总，”他叫住调试机器的造型总监，“您上次做的那个solo的造型，我想试试，麻烦您了。”
“真的？怎么突然就想通了？”叶总监单凤眼眯成缝，“那我去准备颜料，让姜老师给总控说用第三套灯光效果，那天彩排第三套最适合这个造型。”
“好，多谢。”岩锵躺下给姜其荣发消息。
叶总监打个响指，“小王，你过来给岩锵弄，我去隔壁一下。”
“岩队，好了，你闭上眼睛。”化妆师小王看着机器上的分析报告，暗叹岩锵的好皮相，改了两个参数，在机器上点确认。
最新款的化妆机先清洁岩锵全脸，然后在他脸上喷上护肤剂。这种护肤剂喷完十秒内成膜，既保持皮肤水润通透，让皮肤看起来连毛孔都没有，又能隔绝化妆品，是最完美的隔膜和底妆。
所以越流珩每次都会说这是在画皮。
岩锵长相锐利，单眼皮平直，眼角偏尖，鼻子硬挺，轮廓利落，是很有攻击性的alpha长相。只下眼睑弧度圆润，卧蚕饱满，显得眼睛又大又亮。下唇微厚底下有个唇窝，微微淡化了他面相上的冷感。
舞台吃妆，化妆机根据参数一体喷绘，着重眼妆弱化岩锵的眼部线条，奶橘的口红给他增加了亲和力，让他冷白的肤色看起来没有那么有距离感。
岩锵想起来他们红兔子团出道半年还没有化妆师，敬衍诚有一天突发奇非要给他画口红，岩锵习惯戴口罩也就随他去了。谁知舞台上敬衍诚唱到一半，突然过来摘了他的口罩，还把话筒杵他嘴边，“来，唱两句吧，吸血鬼岩锵锵。”
那天岩锵差点把鼓槌敲敬衍诚脑袋上，抢口罩抢不到，情急之下吼了一句，“敬！衍！诚！”
敬衍诚竟然接着唱下去，“对，敬衍诚，敬衍诚又恶作剧搞怪，宝贝你别生气这不算吃亏，你是误入人间的吸血鬼，收起尖尖的牙齿别把我追，希望你想起我的每一件事，都是岁月里闪耀的光辉……”
岩锵坐起来把脑海里乱改歌词的敬衍诚赶走。
“哇，大眼萌妹！”越流珩围着岩锵转了两圈，“化妆机画皮效果真不错，一下就把一个叛逆少年变成了邻家小可怜！”
“该你了。”岩锵习惯了越流珩随口胡说，把他按在化妆机上。
利穆换好了衣服，盯着岩锵看了看，点头，“好看，但不是大眼萌妹，是大眼萌alpha。”
“你也好看。”岩锵去穿外套。
“你跟一个机器人聊什么长相？”凌喻臻翻白眼。
岩锵警告他，“你小声点。”
对方“切”一声，接着和风时庭邢飞渡对流程。
他们“33星系”共六名成员，队长alpha岩锵，主唱alpha凌喻臻，舞担beta邢飞渡，高音beta风时庭，说唱omega越流珩，电音omega利穆。
利穆其实是黄海娱乐公司的机器人，偃师智能公司出品。22世纪，虚拟偶像和智能偶像很常见，甚至一度充斥整个娱乐圈。
所以岩锵他们“红兔子团”出道的时候，前经纪人开始给他们的定位竟然是“全活人”乐团。
“新星系”男团选拔的时候也以此为噱头，让网友猜测哪位选手是智能人，被淘汰的选手才会揭露真实身份，猜对可得平台年卡。
选秀过去一年半，星网上关于“33星系”谁是智能人的讨论还居高不下。搞笑的是，目前风时庭居然是投票第一，岩锵竟然也和他票数相差不大排在第二，真正的智能人利穆才排第三。
岩锵刚知道实时投票的时候还有点郁闷，他十六岁随红兔子团出道，今年出道快四年，黑历史都是高清有毛孔的，敬衍诚还发过他翻窗户摔在泥地里的视频，他哪里比利穆一个智能人还不像真人了？
拿起手环观察了几秒游戏里重新成长的虫子，岩锵打开了敬衍诚的消息页面，无声地念了两遍，手指按着自己的唇窝。
娱乐圈年度最佳AI应该颁给你，智能偶像敬衍诚。
“上场了，大家伙加油！”越流珩甩了甩额发，率先伸出右手。
“老掉牙。”凌喻臻站起来，不情不愿地叠上自己的右手。
岩锵敛眉跟上，发送了编辑好的回复：记得看直播。
邢飞渡和利穆也过来了。
风时庭最后放上自己的手，转头问利穆，“你电充满了吧？”
“放心，”利穆眨下左眼，一头粉毛一歪，“非常满。”
“放电就不必了，小心漏电露馅。”风时庭往下按手，不怎么走心地喊，“一，二，三。”
“加油！加油！”越流珩往上顶开大家的手，举高右手笑眯眯地喊。
“不知道一天傻乐什么。”凌喻臻边调整耳夹耳返边走出去。
越流珩摇头晃脑跟着，小声唱：“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33星系男团在全场整齐划一地，“三三星系，环宇第一，三三星系，开创新历！”应援声中出场。
六人坐在一个星环一样的飞行器上突然出现在繁星满天的天幕，星环围绕中间的星球缓慢转动。
最先出现的是一段前些年流行的“宇宙吟唱派”电磁高音：
“在漆黑的无垠的寂静航程
你可收到我的信号
特殊的波长代表三三
充满诱惑的节律语言
牢牢勾住你疑惑的视线——”
随着利穆层层递进地演唱，他身上光芒渐盛，唇角微勾，一头粉毛抖了抖，底下粉丝无声尖叫，“好可爱！”
“你还不相信吗这是新的家园
我的光芒刺破了黑暗
引你进入我的领域
这是你疲惫旅途唯一的终点。”
风时庭低磁的声音接上。
粉丝捂紧心脏，我！可！以！
越流珩转到中央，盘腿坐着懒洋洋后仰靠着星球，嘴巴倒不慢：
“梦想的实现
信仰的明天
归路的关联
你不可描述的虚幻
属于全人类的新星系三三！”
急促间奏中底下粉丝步调一致挥着星环应援棒，“三三！三三！三三！”
“有没有向我投入信念
即使我是闪光的深渊
只要你不顾一切的将所有奉献
来进入我围绕我的星环～”
岩锵垂眸启唇，表情是拒人千里的骄矜，冷冽的声音像遥远星系寂静的沉吟。
有很多粉丝捂住嘴巴，“岩锵你就算唱得爱来不来，姐姐也要来！岩锵好冷，姐姐好热！”
所有星环应援棒被高举着晃动，内里悬浮的星球不管怎么乱晃都平稳亮着“三三星系”的标志物，全场的应援棒组成繁胜星河，簇拥着中间最高远最闪耀的星环。
虚拟座位里的敬衍诚再没有听后面人唱什么，看着岩锵随着星环转动依然端坐的身姿有些失神。
那个话筒递到嘴巴跟前也会躲开的“小哑巴”，现在这么会唱歌了。
虽然知道他选秀一路过关斩将，纯靠实力爬到C位做了队长，也在有限的休息日补了他的视频，但直播还是第一次看。
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岩锵，他的“小哑巴”，现在气场有多强大，声音不紧不松游刃有余，表情管理在高清摄像机下也无可挑剔。
“即使你是闪光的深渊，我也会不顾一切将所有奉献。”敬衍诚换到侧边的虚拟座位倒回视频，盯着岩锵左颈光滑无痕的腺体|位置低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开始巡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