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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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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散去,大厅的人即使对朝烨再好奇也大多实相的收回了目光,仅有少数几道或八卦或崇拜的眼神还时不时落在四人之间,他们也就全当不知道忽略过去。
观叶落是真饿了,本来就没得吃两口,又打了一架,屁股一落座肚子就跟着叫唤,顾不上其他,埋头就开始扫荡,其他事情全都抛在脑后;素袍少侠坐得板正,低头吃自己面前的餐食;绿衣淑女担心素袍少侠吃不好,时不时就给他夹菜,面纱也没揭;朝烨安静的细嚼慢咽,规规矩矩,夹菜拿筷都十分讲究,一看就是来自家风严明的地方。
“嗝儿。”
吃了八九分饱后,观叶落抹抹嘴,往后撑着胳膊,又拍拍肚子,吃饱喝足可真幸福。不多一会儿,素袍少侠也吃好了,放下筷子搭在碗边。
“二位少侠都是哪的人,要去往何处?”
见二人吃得差不多了,朝烨开始话家常。
“刚和姐姐说过了,我叫观叶落,是从青莲剑派来的,要去襄山乐府。”观叶落说。
“…在下樊南居弟子羽鸢,奉师命前往襄山乐府。”素袍少侠转过身,规矩又恭敬的行抱拳礼。
“都是八大门派中人,羽少侠就不必多礼了。”朝烨轻抬羽鸢抱拳的手,“正巧,我们也是奉庄主之名前往襄山乐府,既然同路,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可以吗!”
观叶落兴冲冲的看着朝烨,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又满怀期待的看向羽鸢。直到羽鸢也爽快点头,低声回了个好,他立马欢呼,抓着朝烨不停晃悠,惹得对方连连叫救命。
吃过饭后,四人一同出发。观叶落伸了个懒腰,正活动活动筋骨好上路,羽鸢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看向左侧:只见朝烨从后院拉出一辆马车,由两匹马牵引,车身经过特殊处理,不再是哑光,而是涂以漆的亮面,还绘上各种精美的纹样,即使将它放在皇室的马车里也是十分亮眼的存在。
“好漂亮…”
观叶落看呆了,直到绿衣淑女从马车里探出头叫他才回过神。
“大户人家的马车都这样吗?可真气派。”
朝烨在外驾车,三人坐在车厢内闲聊。观叶落环顾四周,车厢很大,即使三四人在内小憩都绰绰有余,内饰镶金嵌玉,车帘是用银丝线绣云鹤纹样,坐垫绵软透气,厢底铺了地毯,零嘴吃食也应有尽有,所花心思比起车外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天气尚热,里有却不觉闷热,不知道是在哪放置了冰袋还是别的什么驱散热浪。厢内舒适,观叶落抱一绣花靠枕,有些昏昏欲睡。
“这是我们庄主特制的马车,旁人都用不得,这次也是沾了二当家的光。”绿衣淑女见他困了,取出一床薄被,“困了就睡会儿吧。”
“啊…是车里太舒服了。”观叶落斜靠着瘫倒,摆摆手表示不需要被子,“对了姐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也是四合山庄的人吗?”
“我叫顺心,是庄主的贴身侍女,此次是被派来照顾二当家的。”绿衣淑女笑道。
“你们庄主真奇怪,他一个大男人哪需要女孩子的照顾。”观叶落没好气的撇撇嘴,又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羽鸢,“诶对了,你刚刚说你是樊南居的弟子,樊南居…是在京城吗?”
“对。”羽鸢点点头。
“京城是不是可好玩儿了?我听师兄师姐们说,京城可以见到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观叶落期待的看着他。
“嗯,还不错。”羽鸢垂眸。
“啊——我也好想去看看啊!”观叶落摇晃双腿,言语里略带失落。
“会有机会的。”顺心安抚他,“离襄山镇还有段距离,咱们都躺下休息会儿吧。时间尚有富余,没必要赶夜路,今天先在襄山镇住一晚,明日再一起上山。”
“好!”
观叶落最快,两脚一蹬鞋子就飞了出去。顺心给每人都拿了床小被子。羽鸢道谢后,小心翼翼的躺下。
一路无话。
“到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车外传来声音。观叶落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得躺在类似于“床”的东西,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他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围,才发现不知何时驾车的已经变成了顺心和羽鸢,朝烨侧躺在原本羽鸢的位置,背对着他,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观叶落轻手轻脚的穿鞋走到外面,顺心和羽鸢在聊天,见他出来,拍拍空位叫他坐下。观叶落应声坐下,抬眼,襄山镇的城门就在前方,走过面前的护城河就到了。排队进城的人很多,队伍从城门排到护城河外不止,可见想来一睹八大门派的人只多不少。
“这也太多人了,看来今晚咱们得睡马车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观叶落扁起个嘴。也罢,这马车睡着也舒服,至少是树上不能比的。
“不用担心,庄主已经帮我们订好了房间。虽然只有一间,但先前店家回信说能睡下四个人,应该够我们几个对付一晚了。”顺心面带笑容。
“好耶!”
观叶落开始有些喜欢这个面面俱到的四合山庄庄主了,盘算着等下次对方来青莲剑派定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对下属如此贴心。
例行检查进城,四人到达客栈入住、停好马车后,观叶落见天色还早,想去市集逛逛,其他三人没有异议,便同去。
“等会儿喜欢什么只管买,二当家会报销的。”
顺心娴熟的从朝烨包里掏出一个紫色绣满花样的钱袋,观叶落和羽鸢凑过来一看,里面塞了满满的金子,二人登时目瞪口呆。这、这就是天下第一商贾家族的实力吗?观叶落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怎么有人出来一趟带那么多钱的,他这小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顺心从钱袋里取出两锭金子,往他们怀里一人塞了一锭,嘴里还说多退少补。朝烨眼神跟随她的动作,表情写满了无奈。
“先说好,他要是看上什么金镯子、开窗玉石,我可付不了。”朝烨揶揄。
“不会的不会的。”顺心笑嘻嘻的拍拍他。
不一会儿集市就到了。襄山镇是大镇,集市很热闹,人来人往的,卖的东西多种多样,有外邦人运来的奇珍异宝,有手艺人自制的竹编,也有当地的特产美食,叫人目不暇接。观叶落从没参加过集市,一溜烟儿就钻进去跑得没影了,只觉得这个也新奇,那个也有趣,这家的烤饼又香又脆,那家的炸豆腐又嫩又软,还有糖葫芦,他一直看书上说小孩子都喜欢吃糖葫芦,他不信这世上居然有能让人口味这么统一的东西,也买了一串,感叹果然名不虚传。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恰好碰上两手空空的羽鸢,就拿起手里的东西一通展示介绍,热情胜火,烧得本就话少的羽鸢更沉默了。观叶落挥舞手中的糖葫芦串,说这些摊子他都尝了一遍,这个是最好吃的,不由分说递给羽鸢非要让人家也尝一口。羽鸢承受不了这过分的热情,就接过吃了一口,霎时顿了顿,眼睛泛起了点点亮光,还没等观叶落“对吧对吧我就说很好吃吧”说完,火速把糖葫芦塞回观叶落手里冲去摊子上也买了一根。
“比京城的好吃。京城,只有山楂。”
“山楂糖葫芦是什么样的?”
羽鸢和观叶落手里的都是金桔糖葫芦,酸酸甜甜,既好吃又解暑。这里没有山楂糖葫芦,糖葫芦全是用金桔制成,或许是因为这里盛产金桔。
“有点涩。”羽鸢认真想了一下。
“等我下次去京城,你要带我尝尝。”
“…好。”
随后,观叶落拉着羽鸢,又把集市的摊子逛了个遍,直到每个人手里都是大包小包才收手,心满意足的和朝烨、顺心汇合回客栈。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