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山越岭》谈零零

13、第 13 章

　　法院的传票不久后就被送到了顾清越的公司，戚姝苑没有试图联系过戚苗，直接默认了顾清越和戚苗在一起。
　　顾清越收到传票笑了一声，到家里，戚苗还在睡着，在那天之后戚苗就没有再出去工作——也没什么地方能让他工作了，顾清越很在意戚苗的一举一动，大概家里安了监控，有时戚苗出门，不过几分钟就会收到顾清越的电话，像是怕戚苗就这样消失无踪了一样。
　　戚苗渐渐就也不怎么出去，一天里多数的时候躺在床上，手机偶尔会亮起屏幕，戚湘茗的、安嘉壤的，甚至还有戚湘茗丈夫安研的消息，不知道已经累积了多少条未读，戚苗没有打开手机的勇气，远远地看着手机亮起又暗下，然后恢复平静。
　　顾清越拿着传票回到家，他居然还有些高兴，把戚苗捞起来，给他看，神采奕奕，打开传票一句一句念完，感受到戚苗渐渐坐直了身体，转过头看到戚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笑了笑，说：“难过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吗。”
　　戚苗摇了摇头，自己拿过传票，低头看着，想象纸张背后戚淑苑对自己充满憎恶的神情。
　　他细微地呼吸，后背猛然被顾清越拍了一巴掌。
　　抬头就看见顾清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换成讽刺笑意的脸。
　　“不过被不相关的人讨厌，你也要这么难受，”顾清越把传票从戚苗手里抽走，哼笑了一声:“要知道，她是我母亲，但是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她就讨厌我了。”
　　顾清越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似乎在思考:“妈妈和孩子，说到底也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一但讨厌了，大概就算变成母子也不会改变吧。”
　　戚苗的心里已经不单单是能用愧疚描述了，他听着顾清越的话，难以忍受地露出痛苦的神色，顾清越将他拉到怀里，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这才说:“所以多补偿我一点，戚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