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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强迫着上了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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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起来,朱清娴感觉自己像是又有了些力气,起身坐在了床旁,一直躺着让她脑袋总是觉得晕晕的。
门咔嚓一声再次打开,少女切茜娅凝视着她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银白色药箱。
她的身后,那位贴身女仆正站在门外,一语不发盯着她,眼神中带着些许难过,将门缓缓关上。
“我查到了你的信息,你是东方来的偷渡者——在我们帝国,偷渡者总会被审判局追杀。”少女不紧不慢地坐上了床沿。
“偷渡者么…”朱清娴摇摇头,没想到原身在这个世界那么凄惨。
“或许……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少女试探地问道。
“唔……那你可以叫朱清娴。”朱清娴直接了当,毕竟是用了三十多年的名字,换了多少有点舍不得。
“朱清娴么……?”少女愣突然愣了一下,但又淡漠地点点头,不露痕迹。
“你的失忆……女医生说是短暂性失忆,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少女这些说着,掀开了她被子的一角。
“你要干嘛!”朱清娴将忽然受凉的白腿收了回来,满是惊恐。
“帮你上药啊。”切茜娅少女解释,像是面对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我可以自己来。”朱清娴坐起来,扯着被子,伸手想要去拿那个银色的箱子。
但少女站起身来,随意将银箱拿到了床尾。
朱清娴坐起来,跪在床上,伸直了腰想去拿,却又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收了回来。
“怎么?不拿么?”少女站在床尾,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我…我的衣服呢!”朱清娴收了收被子,躺在床上扭了扭身子,有些不太舒服。
原本一直躺在床上,她还没有发现,但刚才伸直腰那刻,随着冷空气浸满后背,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除了绷带,□□。
“你的衣服上都是血,我已经让人拿去洗了。”少女保持着矜持高贵容颜神态。
“是你帮我脱么?”朱清娴感觉有些不舒服,那样…对方岂不是早已经把自己看光了!
“不是,是女医生为你脱的,你身上的药膏也是她为你涂抹的。”少女轻轻摇头,但随后又补充:“不过这次是我。”
说着,她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被窝。
朱清娴的腰感受到对方有些冰凉的手指,害怕得向另一边闪躲。
“你……你干嘛。”朱清娴声音颤抖:“涂药就涂药,你捏我的腰干嘛。”
少女将手收了回来,若无其事说出:“医生说,上药前需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还有没有感觉……害怕你的肌肉会坏死。”
“不要……我自己来就行了。”朱清娴面怀恐惧,这理由听起来也太牵强了吧!
“那你自己拿吧。”少女站了起来,不再乱动,只是直勾勾看着她。
朱清娴不敢乱动,面对少女灼热的眼神,她额头有豆大的汗水不断滴下,内心杂乱无序,仿佛有头小怪兽疯狂吼叫跳动,肆意翻滚吵闹。
“你能不能先转过身去……””她紧张地说出这句话,四肢肌肉僵硬。
“嗯……当然不可以,医生说了,要好好看着你,要是你故意没换药就麻烦了”少女郑重其事。
怎么又是这个该死的医生说!朱清娴狠狠咬牙,用力一跃,就想再对方没注意到时,将箱子夺走。
但当她就要摸到药箱的手柄那瞬间,却眼睁睁看着少女抢先了她一步,将药箱拿走。
“你……”
朱清娴还没来得及惊讶,少女已经将对方松开的被子,一下子扯到了地上。
“真的是,你太慢了,让我亲自来帮你吧!”少女眯着眼,翻身将一脸惊讶的朱清娴压倒。
“不要!”朱清娴还想去捡起被子,却被少女按在了床上,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的手铐,将她的双手死死拷在了床边。
此刻,少女跨在张开双臂,一览无余的朱清娴胯上,亲自为她拆解着腰口的绷带。
朱清娴用力去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掉,连挣扎的双脚,也被对方用柜子里的丝绸腰带,死死捆在了一起。
“你到底想干嘛!”朱清娴骂骂咧咧,满脸通红。她一点没想到对方力气那么大,这那里像是弱不禁风的少女!
朱清娴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上一次的记忆,是不是也出了问题。
“帮你上药而已,你太不配合了,只能这样啊。”少女一脸正经解释着,一边说一边按着朱清娴,拆解她身上的绷带。
“上药用得着摸来摸去吗!我的伤口又不在那里!”朱清娴仰着细颈,看那手不老实往上摸。
“只是检查一下那个部位的感觉是否正常而已,你不要想太多。”少女淡漠的看着那红点,将手收了回去,继续在伤口上细细涂抹着。
“我……我才没有想太多。”朱清娴欲哭无泪,她今天都被看光了,还差点被摸光:“你能不能快点,我好冷。”
“那可不行,不仔细点,伤口可是好不了的。”少女看着对方羞到发红的脸庞和脖颈,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你混蛋!”朱清娴听着对方开心的笑声,突然就明白,这个少女其实就是在戏弄她。
“嗯嗯。”少女一点也没有否认,反而点点头。
朱清娴不再挣扎,一脸生无可恋躺在床上,感受着对方的手指细细来回涂抹。
她的伤口微微发疼,却又有些瘙痒,让她忍不住地想挠,时不时晃动躲开对方的手指。
两人就在这默不作声里,展开无声的交战。
“好了。”少女将新绷带绑好,解开对方的手铐,跨步走下了床,为朱清姨捡起了地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整个过程朱清娴都在怄气,撇过脸去看着一侧的床帘,一言不发,也没有去看她。
少女也担心自己玩笑是不是开过头了,细细为对方捏着被子,将被沿露出的空隙压下。
“咕噜噜……”
紧张的气氛突然被打破,但不是她们两人说话的声音,而是朱清姨肚子的咕咕叫声。
朱清娴已经转白的脖子瞬间又泛起了羞涩的红,无形的气势瞬间矮了一节,她将被子捏起,盖住了窘迫的面容。
少女看了一眼身旁已经凉了的粥,原来对方还一口没喝。
少女贴着还紧紧盖住的被子,轻声向对方诉说着,语含丝丝笑:“我去叫仆人做点好的给你。”
说完,她转身离去,直到来到门口,才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对方,那人还在紧紧盖着被子。
“你早晚是我的贴身女仆,那么害羞干嘛?”少女暗念,眯着眼睛像是狡猾的雪狐,但朱清娴盖着被子,没有看见那狡猾的笑容。
“对了,我叫切茜娅·厄夏。”少女说完,打开门,就迎着茱莉亚女仆的鞠躬,相伴着就离开了。
朱清娴盖着被子,听到关门声,才探出头来,那脸上的潮红此刻还未散去。
“完蛋了……总觉得自己又被奇怪的女人缠上了。”她的内心闪过这个的想法。
朱清娴以前就遇到过太多女人靠近她,她知道女人喜欢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是什么状态。
她们会不停与她找话题,不断与她分享东西,试图与有她身体接触。
会特别兴高采烈的说话,隔几天又将她冷漠,藏得深的时候,也与一般闺蜜没什么两样。
但喝醉时候她们都会笑着说自己对她一见钟情。
会说什么做不了女朋友就要做闺蜜、谁也别想独占她这样的话。
起初,朱清娴只以为那是玩笑。
直到有些闺蜜的手,就像切茜娅今天那样不老实,到处乱摸,甚至伸入了不该摸的地方。
朱清娴就再也不敢随便在女生堆里喝醉,虽然她不讨厌蕾丝群体,但她生怕那天起来自己浑身赤裸,旁边躺着自己的某个深柜闺蜜。
而且朱清娴自认为她喜欢的是男人!她的老天爷!
她年年都去寺庙上香,祈求遇到一个不说英俊潇洒,起码幽默浪漫的男友。
但现实里,男人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对她敬而远之,当兄弟一样看待,以至于她母胎到现在都没牵过男人的手,只能在脑子里对男人抱有幻想。
是她不够女人味么?
她也会悄悄这样质问自己的闺蜜们,但她们总会义正言辞,告诉朱清娴这是男人的错,是男人的眼光不行!
她是绝世大美女,世间最完美的女人,没有男人表白都是因为,是因为男人都是一群瞎子!
朱清娴每次都感动得泪流满面,觉得闺蜜们好暖心,会说那么多安慰她的话,爱死她们了!
可直到二十九岁生日后的一晚,也就是她穿越的前一年,她才知道真相。
那一晚上,她满怀激动接通了那个电话——那可是让整个大学时期的校草打来的。
想想她好像也曾经喜欢过对方那么一阵子呢……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风。
但在电话那头,对方仿佛醉气熏熏,不断向她倾诉,自己当年对她的爱意。
还有,当年整个大学一开学,就多少男人被她迷得不得了。
可每次有人想向她表白,她的某个闺蜜,总会能提前打探到消息,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将他们弄伤,住院,残疾……甚至绑架威胁他们。
屈服于那个可怕女人的疯狂。
以至于整个高中,所有男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听到这些话的那瞬间,朱清娴眼泪无声流下来……
倒不是因为多同情男人。而是直到昨天过完生日,朱清娴都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爱她爱得疯狂。
但不管怎么问,男神都恐惧般不敢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
朱清娴只能躲了一年她所有闺蜜们,她努力工作,只是为了逃离那个爱她爱到极端,想尽办法的接近她、占有她、吃了她的病娇……
“爆炸吧世界,给我派个帅气多金的男人也好啊,为什么惹到的都是这种奇怪女人啊!”朱清娴有些发狂。
她躺在床上,虽然没真的了解过男人,但她自认为不可能喜欢女的,毕竟,同性之间的感情,怎么可能产生感情呢?
但切茜娅看起来软软的,也很漂亮,皮肤好好,好像捏一下会很舒服。
……不可能,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她可是白切黑少女,而且我怎么可能喜欢女的!
朱清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有点对自己的性取向陷入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