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罗密欧与朱利安（鸣佐）》安珺

27、瀑布中的雕像

　　作者的话：嘿，所以我觉得我需要加上一个标签，因为佐助经历了一些糟糕的事情。所以我想这里有一点警告给那些不能忍受被父母吼叫，贬低的人。希望你还能喜欢这一章！

　　佐助不喜欢穿戏服，但他知道迟早要这样做。目前他们正在试穿戏服，之后会进行修改。毕竟这是一所学校的戏剧演出，每个人都必须自带或从之前的演出中挑选，难怪有些东西并不完全合适。

　　佐助的裤子很紧，靴子一直盖到膝盖以上。衬衫是白色的，前面是敞开的，露出了比衣领更多的皮肤。佐助皱起了眉头，他不确定这是否是他的尺码中唯一适合演出的衣服，还是小樱为他挑选时掺杂了自己的意见。这很不得体，但绝对比未来将成为僧侣的朱利安不应该穿更暴露皮肤的衣服。

　　他举起双臂，看到布料下垂了。这很奇怪，因为衬衫的其他部分都很合身。他对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感到好奇，于是他离开了他换衣服的僻静角落，走进了后台，那里是他的同学们所在的地方。

　　他立刻与鸣人的目光相遇，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间。突然，佐助觉得自己非常他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但很快他就不再关注鸣人的穿着了。

　　他也穿了一件白衬衫，但被一件红色夹克遮住了，用腰带系在一起，完美地衬托出他晒黑的皮肤和金黄色的头发。他还穿了一双及膝长靴和一条紧身裤。他的靴子没有穿得那么高，露出了更多他健壮的腿部。佐助的目光立刻被他看到的那双腿之间的隆起吸引住了，他很清楚那块布下面是什么。如果不是小樱用她的救命稻草般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佐助的脸颊就要因为这种想象而爆炸了。

　　“啊，佐助，你看起来好酷！”小樱一边拍手一边说。

　　“真的吗？我不确定它合不合适。”佐助叹了口气，举起双手，展示衬衫袖子如何挂在上面。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任何一个女孩和他说话。

　　井野摇了摇头：“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她走过去，稳稳地抓住他，“现在，转过身来，让我们看看后面。”

　　她没有征求他的同意，就转过他的身体，向世界展示了他的臀部。除了不喜欢被那样粗鲁地对待之外，考虑到他现在的样子，他并不喜欢这种行为。“是的，看起来很棒！”井野说道，然后放开了没有浪费一秒钟就转过身去的佐助。井野接着走过去，抓住了鸣人的肩膀。

　　“所以朱利安，你觉得你的罗密欧怎么样？他不是很帅吗？”她微笑着，而佐助可以看到鸣人变得紧张起来。也许他也不喜欢被当作展示品吧。

　　就像任何人告诉你不要看某样东西，但你却会不由自主地去看一样。事实证明，如果有人告诉你要看某样东西，你就会去看，即使你的整个身体都在恳求你不要看。

　　鸣人的肩膀宽阔，手臂看起来很粗壮，腰很细，天哪，那双强壮的大腿！鸣人总是穿那种宽松的衣服，有时你会忘记他身体下面是什么样子。现在，他对鸣人的幻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强壮的大腿裸露的画面，也许他现在看到的部分可以紧紧地贴着他，让佐助感到越来越难以忍受……该死！

　　佐助在听到音的话后，惊慌了片刻，但随即挺直了背，尽可能用单调的语气回答道：“看起来很逼真。”

　　井野叹了口气，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我的意思是，他看起来很帅。你来看看他。”井野随后也对鸣人做了同样的动作，没有征求他的同意就转过他的身子。

　　“你难道不想烧掉他那条肥大的裤子吗？”是的，萨苏克确实想这么做。也许还可以顺便把他所有的衣服都烧掉。那条裤子让鸣人的圆屁股几乎一览无余，而衣服却挡住了他的视线。

　　“谢谢，但别把我像模特一样转来转去。”鸣人说着把她推开了。井野翻了个白眼，佐助不得不开始咬紧嘴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你们这些小男孩真是太敏感了。”井野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小樱转身跟着她走了。

　　鸣人和佐助四目相对。虽然沉默并没有那么尴尬，但佐助真的在仔细地思考，试图找一个离开的理由。他实在受不了鸣人穿紧身裤的样子了。

　　“看起来不错。”鸣人笑着说道，“我是说这件衣服。看起来……就像我想象中的朱利安会穿的。”

　　佐助低下了头：“我不确定。一个有抱负的僧人可能不会这么暴露。”

　　鸣人也笑了：“那就叫朱利安的休闲装吧。”

　　“我会的。”佐助笑了笑。突然间，他觉得呼吸变得轻松了一些。这并不是因为鸣人让他笑了，他就不那么热了，而是这让他不再盯着自己的裤子看——不，他又这样做了！他真的必须离开这里。

　　佐助转身准备回到他藏身的角落，但在停下来转身回头看的时候，他说道：“确实看起来不错。”

　　佐助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这么说，也许是他想让鸣人知道他看起来不错，让他确信自己的衣服没问题。又或许是他想让鸣人知道，佐助认为他看起来不错。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勇敢和愚蠢。

　　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消失在自己那个隐蔽的角落里。他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服装，确保不会损坏任何东西，然后穿上自己的日常服装。把所有东西都折叠好之后，他坐在那堆东西旁边，把膝盖抬高靠在上面。

　　佐助叹了口气。每天处理这件事越来越困难，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想象着自己告诉鸣人自己的感受，但这只会让他感到恶心。他想象着自己永远不告诉鸣人，这让他感到难过。

　　但最糟糕的是想象鸣人和别人在一起，佐助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船从眼前驶离，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做。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最令人沮丧的感觉。悲伤、愤怒和自我责备交织在一起，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也许鸣人会拒绝他，但他们之间的友谊难道不该已经深厚到即使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吵架的地步了吗？他们难道不会和平相处吗？很可能会。不过，他不确定鸣人会如何反应，也许他会觉得恶心？

　　好吧，如果佐助一开始就这样，如果男人们甚至不在同一场比赛上，那就别玩这个游戏了。把他的表白看作是直接的拒绝，然后试着继续前进。如果佐助知道这是一艘封闭的船，那可能就更容易释怀了吧？对吧？

　　深吸一口气，他骄傲地站了起来。是时候去找鸣人了，他想，一边从黑暗中走出来，迅速在周围走动，保持警惕。是时候采取正确的行动了，问那个愚蠢的问题，真正地……突然，他撞到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几步，看到是谁也就不足为奇了。毕竟，他以吵闹和邋遢而闻名。

　　“嘿，小心点。”鸣人在他抬头与佐助皱眉的目光相遇之前说道。

　　“对不起。”鸣人低声说道，而佐助对道歉感到有点意外，但他现在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他是一个有使命的人。佐助叹了口气。

　　“我猜我可以从一个白痴那里得到什么期待。不管怎样，很高兴见到你。放学后你想不想排练一下？”佐助问道，认为这是一个完美的借口来引诱鸣人。他把话题引向了一个更私密的环境。你不会在其他人面前问一个男人他的性取向，那样做已经很尴尬了。然而，他并没有从鸣人那里得到比一顿粗暴的摇晃更多的东西。

　　“我……我不行！对不起，今天不行。我现在要走了，再见！”他说完就离开了。

　　佐助转过身看着他离开，心里有点凉。结结巴巴的语气和急于离开的样子都很奇怪。也许他有别的事情要忙。鸣人没必要过来，但被拒绝的感觉突然让他意识到可能会被拒绝。佐助咬了咬下唇，让这种被抛下的感觉成为一次很好的练习。

　　“再见。”佐助在他身后喊道。

　　鸣人没有回应，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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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躺在床上翻看着剧本。按照卡卡西的要求，他对台词已经了如指掌。但他还是喜欢看剧本，想象着他和鸣人每一次眼神交流、手牵手，当然还有那甜蜜的一吻。

　　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傻，甚至有些可笑。但能让他感到如此温暖和幸福的这种简单事情对他来说是全新的，拥有这些感觉本身就是奇怪的。令人兴奋，但很奇怪。

　　然而，他已经对这种感觉上瘾了，如果他只需要读一读学校的剧本，那么他会一直读下去，直到把每一个字都倒背如流。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还没等佐助回应，门就被打开了。看到父亲走进房间，他皱起了眉头，但什么也没说。他的父亲很少来看他，但每次来都是一副他有权在自己付钱买的房子里随意走动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说你要学习呢。”父亲冷冷地说，目光盯着佐助手中的剧本。

　　“我在学习。”佐助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其实并没有在学习，而是在花一些时间……沉浸在剧本中的角色和剧情里。想到某个男孩，但这很容易被解释为为他的戏剧课做准备。

　　“我以为我们有协议，你不会让这出戏影响你的真正学习。”

　　“不是的，我只是……因为开幕夜越来越近了……”

　　“你今天花时间在其他功课上了吗？”他的父亲插话道，看着书桌上没有任何书籍或文件，因为佐助放学后甚至没有打开书包。佐助低声地自言自语。

　　“没有，我打算之后再做。”

　　他的父亲转过身来看着他，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佐助感到一阵胃部下沉。

　　“这就是你想要如何度过你的时间吗？你这个年纪，伊鲁卡几乎已经读完了大学第一年。你叔叔每天晚上和周末都在你爷爷的公司工作。而你却躺在床上读一部无关紧要的戏剧的剧本。你知道真正重要的是什么吗，佐助？努力工作和奉献。”

　　佐助无法直视他。他周围的乌云让他感到恶心，如果他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地面上，他可能会真的呕吐出来。

　　“我努力工作，让我们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住进了这样的房子，能够给你和你哥哥提供你们所拥有的机会。如果你做好了准备，就有一家公司在等着你。你拥有你想要的一切，而我只希望你付出一些该死的努力，接受良好的教育，并心怀感激。不像你哥哥……”

　　佐助紧闭双眼。他用力地闭上眼睛，以至于感到疼痛。他能承受很多，但不能忍受关于他哥哥的言论，再也不能了。而且，他对那段话已经烂熟于心，知道鼬是多么有天赋，多么勤奋，是一个多么完美的儿子。没有必要重复这些，那是他早已熟记于心的台词。

　　“佐助，看着我！”

　　父亲震耳欲聋的喊声让他立刻睁开双眼，看向面前那张怒容满面的脸。

　　“你连正眼看别人的勇气都没有！你在想什么？看看你的表亲、叔叔和哥哥。他们都跳了几级，作为职业运动员表现优异，还主动开始经营自己的生意。而你做了什么？甚至连试图帮助你的人都不看一眼。你知道那会让你变成什么吗？一个令人尴尬的人。”

　　从小时候起，佐助就学到了一件事：雕像不会哭泣。他的父亲告诉他，男孩不应该哭泣，但佐助证明他是错的。但只有一次，当他因为哭泣而被责骂时，他决定向这门不哭泣的艺术中的大师学习。雕像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们从不移动或做鬼脸。于是他就这样做了。他假装自己是一个雕像，从不移动或做鬼脸。雕像。至少在别人面前，他绝不会让自己哭出来。因为谁知道呢？也许当没人看的时候，雕像会哭得很厉害。

　　父亲深吸一口气，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佐助，我只是希望你好。在这个每个人都想出人头地的世界里，你必须超越他们，你明白吗？现在，去做你的作业吧。我会让你妈妈给你送个盘子来吃晚餐，这样你就能补上你落下的功课。”

　　佐助点了点头。

　　“好吧。但是别熬夜太晚，睡眠很重要。”

　　佐助又点了点头，看着父亲离开他的房间，慢慢地关上了门。

　　佐助等了一会儿，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才起身。他动作缓慢地从床上下来，从书包里拿出书本。坐在书桌旁，他打开所有的书，用笔开始做笔记。

　　没过多久，他就很难看清字迹了。字迹变得模糊，最终眼泪开始滴落，弄脏了他的纸张。佐助不停地擦拭着脸，但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止眼泪。

　　突然，墙上传来一声巨响，疼痛袭来。他书桌旁的墙是混凝土做的，既能有效地防止他的拳头发出声音传到房子的其他地方，又能给他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身体疼痛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分散你对其他事情的注意力。

　　终于，在他的视力恢复之后，他可以安静地坐在书桌旁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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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佐助沉默不语。他并非生来就是个话痨，但此刻他阴郁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能明显地感受到。即使遇到鸣人，他也无法勉强自己表现出更欢快的反应。看到他时，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与他交谈时更是如此。但似乎他的眉头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脸上，到了某个程度后，这让他感到有些痛苦。

　　鸣人问佐助是否一切都好，但佐助挥了挥手，希望自己能随时调整好状态。但不幸的是，甚至他的演技也受到了影响。当他和鸣人在课堂上被派去后台一起排练时，他要么用单调的声音说话，要么带着痛苦的讽刺。

　　“你的手是圣洁之地，我的手不配去拜访。如果你对我的手触碰感到不满，我的两唇就站在这里，像害羞的朝圣者一样，准备用一个吻来弥补。”鸣人用悦耳的声音说道。

　　“好朝圣者，你没有给你的手足够的信任。”佐助说道，感觉自己就像一根生来就是金属的柱子一样站着说话。鸣人皱起了眉头。

　　“好吧，怎么了？”

　　“别担心。”佐助说，“继续前进吧。”并挥手示意他离开。

　　“我不能像这样和你一起行动！这比和砖墙一起读书还要糟糕。至少墙不会让我感到如此沮丧。”

　　佐助皱起了眉头：“这不关你的事，我们还是赶紧完成任务吧。”

　　鸣人摇了摇头：“不，快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鸣人给了他一个眼神，告诉他自己在这件事上不会让步。

　　不过佐助并不在乎：“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件事！”

　　“分享真相！”鸣人突然大声说道。佐助皱起了眉头，不知道鸣人到底在说什么，“比如你过夜的时候。我问你一些你必须诚实地回答的问题，作为回报，你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鸣人笑了笑。

　　“我为什么会对你的话感兴趣？”佐助反问道。尽管如此，想到这一点，他的胃里还是有些翻腾。

　　“嘿！你那天晚上问过！你一定对你的优秀对手有什么想知道的。”鸣人说道，摆出了一副戏剧性的姿势。佐助叹了口气。

　　“你可以随便编个理由，这样也没关系。”

　　“好吧，如果我让你先问，这样你就可以考验我了！”鸣人微笑着说。佐助仍然感到那些阴云笼罩着他，但突然间，他全身也感到一阵刺痛。首先，鸣人如此迫切地想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以至于愿意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这一定意味着什么。鸣人如此在乎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然后，机会出现了。问他任何问题？他必须回答？当然，他仍然可以撒谎，就像佐助建议的那样。但现在他已经被给了一个静止的目标来射击，这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任何事情。

　　然而，那个目标又令人恐惧。一旦佐助问了他的问题，鸣人难道不会想出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吗？所以，这就是它，佐助即将走出衣橱并同时坦白一切。这本来可以是一个更好的环境，他本来可以有更好的心情，但他什么时候还能有机会像这样呢？

　　“你喜欢男人吗？”

　　佐助立刻看到了鸣脸上的震惊之色，谁会怪他呢？这真的不是任何人会问的问题，这只会让佐助的坦白更加深入。他不知道是那个令人尴尬的问题更让他吃惊，还是这个问题所包含的意味。

　　“我……呃……”鸣人开始说，但随后又停了下来。佐助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他料到鸣人会太害羞以至于无法回答。太棒了，现在鸣人知道佐助是同性恋并且爱上了他，但他却一无所获。

　　“如果你不想回答——”

　　“不！等等！”鸣人大喊，在佐助面前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用大眼睛盯着男孩，紧握着拳头。又过了一会儿，鸣人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说话。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知道。我从没觉得男人有趣，但最近，好像……有了一种可能性。”

　　佐助的心猛烈地撞击着胸口。最近？可能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在说他吗？佐助是那个让他对男人产生兴趣的人？据他所知，他并没有和其他人深入交流过。

　　也许只是他在某个地方看到了一张裸体男人的照片，然后有了顿悟。但是，鸣人对他们在舞台上的亲吻和拥抱并没有任何问题，是的，确实如此。

　　唯一的问题是，如果佐助是鸣人爱上的那个人，那他为什么不现在就说出来？佐助刚刚才承认了，如果他当时喜欢他的话，就应该直接说出来。然后

　　再次强调，鸣人真的很笨，也许他只是没有把事情联系起来，没有意识到佐助刚刚说了什么。

　　佐助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想。他只知道，要么是鸣人得到了那个表白，而没有直接拒绝一定是个积极的信号。或者他只是那个佐助一直知道的笨蛋，而他自己没有意识到。无论如何，他终于得到了答案，而这是一个积极的答案让他的胃里一阵悸动。如果他喜欢男人，不是吗？

　　“我想你确实去追求真相了。”佐助回答，可以看出鸣人在他的姿态下放松了下来。

　　“你……你有没有怀疑过？”鸣人犹豫地问道。

　　“这不重要。对你来说说出来和承认它需要很大的勇气，这意味着这是你深藏在心底的东西。深藏的东西才是真相。”佐助说。他真的没有怀疑过什么，他想要和渴望，但没有怀疑，不，没有。鸣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所以别担心。”佐助补充道，只是为了缓解鸣人可能有的任何担忧，他知道鸣人会感激的。

　　鸣人温柔地对他笑了笑：“现在轮到你了。”

　　佐助说着摆出了一个宽大的架势，稳住自己。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是什么让你感到不安？”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鸣人身上，他感到胃里的悸动逐渐平息下来。在开口说话之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立刻摆出一副雕像的样子。

　　“我父亲说我给家族丢脸。因为我不像家族中很多人那样出类拔萃，更不用说我的哥哥了，我是个让人丢脸的人。”

　　鸣人的眼睛在面前睁大了：“他真的这么说？”鸣人在喘息中几乎要问出来，而佐助只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什么都做得很好！看看你的成绩，它们是——”

　　“我们家族中大多数人都擅长所有科目，所以他们可以跳级，或者跳过几个年级。在他们那个水平上，我是最差的。如果不在学业上取得成就，他们就是职业运动员，或者在我这个年纪就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对我来说，我是无用的。”

　　佐助想象着自己变成了一块石头。他从未大声说出过这样的话，主要是因为他不想说，但也因为没有人问过他。在学校里，如果你很成功，没有人会想知道你是否有问题。你衣食无忧，举止得体。没有大人或同龄人曾经好奇或关心地问过他是否一切都好。

　　所以，对佐助来说，整个经历都是全新的。谈论这些事情让他感到很奇怪，不舒服。然而，让他感到温暖的是，鸣人竟然在乎这些。鸣人的眼里开始涌出大颗的泪珠，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衬衫。他用手背擦着脸，大声的哭泣声开始从他嘴里流出来。

　　佐助完全惊呆了，盯着他看。鸣人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害怕表达自己的感情，如果佐助真的去想的话，他以前也见过这个人哭泣。但不是像这样，不是疯狂的哭泣，更不是为了一件不关他的事而哭泣。

　　“你为什么要哭？！”佐助难以置信地喊道。

　　“因为……太可怕了。你一定觉得太可怕了！”鸣人在哭泣中说道。佐助向前迈了一步。

　　“是的，我知道。但是为什么这会让你哭泣，你这个白痴？”鸣人抽泣着说，“因为佐助！你受伤的时候，我也会感到痛苦。”

　　就在那时，佐助也想哭出来。但这些眼泪不是出于悲伤，不，不是。

　　它们来自一个有人在乎他的事实，以至于他们不仅关心他的感受，甚至愿意分担他的痛苦。

　　“鸣人。”佐助又向前迈了一步，好让温暖的手放在鸣人的手臂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但他想这样做，他想有能力这样做。

　　动作很慢，但当鸣人的手臂环抱住他的腰把他紧紧抱住时，佐助还是感到很惊讶。鸣人的身体紧贴着他，热度瞬间袭来。佐助在允许自己放松到足以让手臂搭在鸣人的肩上之前，深吸了一口气。

　　“佐助，你真的很酷。很有天赋。就是……太棒了。我一直很嫉妒你，因为你太棒了。不要怀疑自己，因为如果你爸爸看不到你的优秀，那是他的损失。你知道……我……”

　　随着每一个字的说出，佐助感觉自己的防线正在崩溃。鸣人说了实话。以前也曾说过赞美的话，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绝望。不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佐助别无选择，只能将它们当作是鸣人的真实想法。就在他意识到这一点时，泪水开始从那些裂缝中涌出，他不由得抽泣起来，让鸣人沉默了下来。

　　“佐助？”当佐助感觉到他开始从拥抱中挣脱，抬起头与他对视时，鸣人低声说道。被看到一张泪痕斑斑的脸而感到恐慌，佐助立刻将手放在鸣人的后脑勺上，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待在那里！”佐助咆哮道。当鸣人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时，佐助的手慢慢地从他的头上移开，放在鸣人的背上。不久之后，他感觉到鸣人慢慢地向他靠过来，一旦他意识到鸣人接受了他的位置，他就张开了嘴巴准备说话。他需要鸣人知道，那些关心和赞赏的话语是双向的。

　　“……你”佐助低声说道，声音无法完整地传达出这句话的意思，“我总是很欣赏你。”佐助重复道，吞下了哽咽在喉咙里的话。

　　“你从不放弃，总是全力以赴，即使所有人都反对你。我……我觉得这很棒。”

　　所以这并不是完整的告白，但当鸣人紧紧地抱着他站在那里时，他觉得也许现在这样就足够了。对于鸣人来说，知道他有多好，也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甚至更好。

　　他们就这样站了一会儿，佐助还在他的耳边抽泣。似乎当雕像破碎时，很难将其修复。但另一方面，站在鸣人的怀抱中，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堵水墙。

　　作者的话：

　　*家庭成员造成的心理健康问题* 谁能联系到，请举手！！是的，对所有经历过这一切的人表示抱歉，我希望你们都能好起来。

　　我希望你喜欢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