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情人》拼西西

9、9

　　扉间出国调研了，预计4天后回来。

　　如今集团大小事情主要由柱间负责，佛间通常都是喝完茶，上午10点钟以后才到公司。由于扉间不在，早饭桌上，他让柱间送云乐去公司。

　　“不用了伯父，我到时间先走了！”

　　云乐拿着两只面包，正要拒绝。柱间看了她一眼简单而精致的妆容道，“没关系，乐乐自己走就行了！”

　　云乐还没跑到门口就听见伯父一声中气十足地怒骂，吓得人脖颈一缩。“混帐！”

　　她在心里感谢了一句柱间，一边跑出了大门。

　　天气渐渐温暖起来，斑黑色西装外套里面穿了一件慵懒软糯的奶白色针织衫，大有一种绅士雅痞风。

　　墨镜遮住了他眉眼，斑看起来在专注地开车，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地搭在她的腿上，一大早就让人心猿意马。

　　斑说今天有很多事做，下班不能来接她了。“如果你能搬出来住就方便多了。”

　　“就是提防你这种喜欢骑摩托的鬼火少年。”

　　开玩笑。伯父连她一个人上下班都不能放心，至少在她结婚前，是绝不会同意她离开他们视线，一个人搬出去住的。

　　周五的早高峰完全不够拥堵，云乐从来没觉得坐落市区外的千手大宅，离她的公司竟然这么近，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好像一转眼就到了。

　　到了她平常下车的小路口，斑似乎也有那么一丝与她相同的依依不舍。车子减速下来，却没有打双闪灯，眼见即将过了路口。云乐以为他忘记了，便提醒道，“前面就是公司大楼了，我在这里下车就行了！”

　　“我就是要去你们公司。”

　　斑优哉游哉的语调让云乐以为，只是一个难舍难分间的玩笑。她两手握着他放在自己腿上的大手安慰道，“前面人就多起来了！乖嘛～明天下午不是又可以见面了吗？”

　　“我和猿飞约好了今天见面。谈些生意上的事情。”

　　“不是吧！？”

　　斑直接将车开进了公司停车场，向保安出示了电子访客证。

　　云乐体会到了逃犯的忐忑心情，在保安操作时全程做贼心虚的低头躲闪着别人投来的目光。幸好她只在把帕拉梅拉存放过来时，来过停车场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公司每日人来人往，保安应该不认识她。

　　确认周围没有熟悉面孔，趁着无人注意，云乐赶快溜下车，和斑一前一后状似两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站在大楼前的稀疏人群里等电梯。

　　疲惫的打工人都不喜欢来的太早，相对于高峰期，这个时间公司大楼还有些清净。

　　他们前面的人不多，几部电梯都正巧刚刚上去，后面络续来了一些人，陆陆续续聚拢起来。被打招呼的策划总监不晓得是否认出了斑，应对着寒暄还一直注意向他。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终于结束了一早上的惊心动魄。

　　几部电梯差不多同时到达，策划总监在大家的簇拥下上了另一部电梯。云乐选择了最后一部。

　　“26和28，谢谢！”云乐帮斑报了经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她暗自吐槽，斑不知在想什么，还是平常被秘书助理服侍惯了，只是眼含玩味的欣赏着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楼层都不想着按。

　　她一下报两层还引得离按键最近的同事瞧了她一眼，云乐假装若无其事的看向贴在厢壁上的公司海报。他们保持着进来时的站位，斑在最里面，云乐站在他身前半个位置。

　　人群分散到几部电梯后，他们最后这部里有八、九个人，不算很拥挤。

　　专业的流氓任何时候都不会老实。斑从后面伸手过来，握住了她削如葱根的手指，这种连温度都带着侵略性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匆匆茫茫一个早上都没顾得上早安吻。

　　云乐看了一眼周围，早上大家都还沉浸在困意中。见没人注意，她才悄悄反扣紧斑的手。不过马上又因为有人经过而分开。

　　眼见距离分别的数字越来越近，云乐灵动的小鹿眼看向斑，微微抖动的纤长羽睫在和他恋恋不舍地道别。

　　结果26层有三个人下来。

　　“这里是26层，总经理办公室在28！你下错楼层了诶！”待另一位同事走后，云乐一面注意着周围，一面讲分贝压到最低对斑道。

　　“是吗？”斑倒是「处变不惊」，“可我也不认识你们公司里的路，你可以带我过去吗？”

　　“不可以！”云乐帮他按了电梯。天知道他是不是居心不良，想来个电梯或者楼梯间play。

　　“你明明很聪明，但有时候好像又很钝。”

　　她好像越来越了解他了。斑扬眉，未等说话电梯门先开了。亲自下来迎接他的猿飞和秘书从里面走了出来。

　　猿飞颇带敬意的向斑打了一个招呼。“我听说你到了，和秘书一直在28楼等你。半天没有见到人，听说你可能在这里就下来看看，有失远迎！”

　　“我才发现走错了楼层，正想找个人问路。”猿飞家一直都是千手的盟友，自己这种被他们界定为头号危险的人物，在他的地界被认出来不足为奇。

　　因为要送云乐，斑来得比约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没想到猿飞比他的职员下属们来得还要早。

　　“谢谢你，你回去做事吧！”猿飞看了一眼一旁的云乐，她的目光显然有些局促。

　　猿飞视角里，斑不晓得这个随便被他叫住的女生，竟是来自和宇智波「渊源极深」的千手家。他的差遣也是一种保护。

　　云乐朝他微一点头，赶快跑走进了办公区。

　　这个计划猿飞准备已久了。猿飞旗下主营的超级市场已达到了饱和。想要扩展到他看中的市场就需要宇智波掌握的资源。

　　“没想到你会同意与我们合作。”猿飞坦诚说，他差点也和那些不知他人事，就妄评人非的人一样，以为他是个狭隘的人。

　　不过斑似乎并不计较。他先前已经深思熟虑地看过了猿飞发给他的详细计划书了。

　　斑做事比传闻中更加雷厉风行，猿飞喜欢这种果敢爽利。他甚至不需要依托于下属，很多方案都存在他头脑里。敲定合作后，便陆续开展了工作。宇智波的团队到了猿飞公司。他们的项目负责人是火核，而云乐只是打打杂。

　　他们在开研讨会时，云乐在给斑发消息。

　　「为什么不是你本人来？」他工作的样子一定很帅，光是想想都让她不争气吞了口口水。

　　「想在我面前做项目汇报吗？」斑大概也在跟进这个项目，他竟然回了她的消息。「周末来我家做单独汇报。」

　　云乐发过去一个咬人的表情。「我要喝奶茶，吃蛋挞，焦糖口味。」

　　20分钟后她又补充了一条，「焦糖口味的蛋挞。」

　　斑约莫去忙了，再没回复。

　　隔壁的会议室似乎中场休息了，走廊上喧嚣起来。A子提着几个外卖袋子进来，“火核经理请大家喝下午茶！”

　　她说下面外卖柜放下，几个年轻男同事已经下去拿了。

　　…这似乎也太巧合了。

　　“好耶！唔，蛋挞还是热的呢！”C子过来领福利，她翻看了几杯奶茶的标签，“都是焦糖口味的呢。”

　　云乐同时也发现了玻璃壁外的火核。过了一会，一个宇智波团队的女同事过来，说有点事情和她沟通。

　　火核在没人经过的楼梯间前等她。他平常是个面容冷峻，看起来像是一个罕言寡语的人。尽管他们一起吃过几次饭了，单独交谈竟还是初次。

　　他把手里冒着甜香的纸盒交给云乐。“刚才的下午茶也是斑的意思，这个是刚刚送来的。”

　　他堂堂一个大公司负责人，还要干秘书的活计帮忙点奶茶送东西…也就是他这个忠厚的老实人罢了，换作辰彦一定会向他索要奖金。

　　为了给她买下午茶，给所有人买了下午茶。

　　虽然斑看了第一条消息，似乎理解成了焦糖奶茶。盒子拿在手中还是暖暖的。

　　“斑还让我告诉你说，今晚一起吃饭…”

　　“明天见——！”停车场里的猿飞和下班的职员们道着别。正要上车的他看见了火核，宇智波团队的人明明比他们走的更早。

　　猿飞没有上去打招呼，他看见一个背影像是云乐的女生，上了火核的车。

　　**

　　小狐狸一天八百个鬼主意。

　　昨晚偏让他讲睡前故事，结果自己又睡着。早上说好一起去看电影，这会一时兴起又要打游戏。

　　斑平常不怎么热衷打游戏，泉奈倒是玩得比较多。所以装修时才设计了游戏房。有时候辰彦他们过来时也会玩一会。

　　游戏房沿用了整体的现代深色极简风，倒是和他本人的格调高度统一。

　　斑大学时期开始，就一个人在外面住了。工作后才搬进现在这套，距离宇智波总公司不远的大平层公寓。

　　对于斑这样的身份来说，它算是简洁的。餐厅也仅有四人桌，其中一间客房改成了收藏室，从武士刀到枪支，里面收藏着很多武器。

　　电器碗盆一应齐全，比起生活用具，它们更像是摆设，就像餐厅岛台后面的高级蒸箱烤炉，看起来还和全新的一样。整套房子利用率最高除了卧室，大概就只有书房和健身房了。

　　她还在他的衣帽间里看到了他的赛车服。许久没穿，却好像还没有褪下热忱的色彩。

　　他的衣服换到她单薄的肩背上，变得如此宽松，一直盖过了细腰。云乐穿了一件斑的白T恤盘膝坐在地毯上，选着屏幕里的赛道。顺着光洁细直的小腿，可以看到‘裙’的腿gen，那里让人浮想的柔润和吻痕变淡的梅粉。

　　斑说过几次让云乐买些日用品包括睡衣，就专门放在这。她说自己不常不过来，斑也一直忙碌碌没时间亲自去购买。现在忽然觉得，穿在她身上的T恤也很好看。

　　“你不许出发！”云乐抢过斑的手柄明晃晃作弊，把他有益的道具都给自己用掉，没有益的就扔掉。

　　斑的游戏水平远不如真正赛车场上那样出神入化，但要赢过一路都像醉汉，擦着街景来的菜鸡还绰绰有余。斑后来居上，追上她左摇右晃的车子。

　　“游戏总要有点奖惩制度才有意思，失败者要接受惩罚，怎么样？”

　　“赛车是你拿手的！刚才的不算！”云乐连输五场后，改换为了对决游戏。

　　游戏开始后，斑就静看着自己的「九尾狐」干站着直至被对面可笑的花拳绣腿打到红血。

　　“我要反击了。”

　　“再等一下！”

　　眼见长长的血条只剩下最后一丝丝血，说时迟那时快，仿佛睡着的「九尾狐」猛然发起反击，对面一直嚣张的人胡乱对抗了两下就溃不成军，反被逼到了角落。

　　“啊！我还没准备好呢！你作弊！”云乐慌中叫道，也不知谁才是定下霸王条款的人。

　　中间有个电话打到斑的私人号码上，他接起来的声音明显比对辰彦温柔。

　　“我没有在公司。没关系，我在家里，我现在发过去一份给你。”

　　昨天她才刚刚查过岗，斑的社交账号里女性并不多。斑快步走回书房，云乐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了一会，便卸下了警备—是泉奈打过来的，内容是工作上的沟通。

　　几分钟后，斑回到了游戏室。

　　“刚刚不算！肯定是你的「九尾狐」比较厉害，我要和你换！”

　　“几局结果都一样。”斑从她手里拿走了手柄，直接将人抱到旁边的台球桌上。她向外张开的双tui，正对着他眼眸。

　　他的注意力早早就被她的馥郁分散了。

　　张扬不羁的发丝落在她颈间引人发痒，桌案边的部分又硌得很。云乐语无伦次的抗议如小猫的娇嗔，“好硌，好痒啊！”

　　“那就回房间吧？”

　　他们转战回房间。斑脱掉了上衣，云乐也没有闲着，她喜欢大大方方地偷吻他。

　　她巧诈的舌jian舔过他肋骨处受伤留下的长长疤痕。他像一块醇厚的巧克力，汹涌的回甘让人狠狠吮吸还觉意犹未尽，想要用最自己最锋利的咬下去，撕开他的皮肉，饮尝下面更加鲜甜的热血。

　　一点吮咬的疼痛为斑燃烧的□□又添了一把柴。这时，他扔在床角上的手机又响起电话铃声，还胆大包天的催个没完。

　　他刚刚应该调成静音的，这个小小的失误让斑此时想把它扔进浴缸里降一降温。

　　斑想直接挂断，另一根修长的纤纤细指却使坏的帮他划到了接听，电话已经接通了。

　　枕头压住了一半屏幕，看不见来电名字。今天又是周末，她更想知道斑是不是还有另外的情人。

　　好奇心害死猫，不知一场暴风雨正朝他们逼近的云乐还在歪头仰看着他坏笑。

　　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只捉弄他的坏狐狸，他按了扬声器，那边传来一副低醇而沉稳的男音，乍听如古琴的空弦。

　　“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

　　斑拿起半藏在枕下的手机，扬声器依然开着。果不其然上面写着尊称。“父亲…”

　　未等斑询问，那边接着又说道，“出来开门，我现在就在你门外。”

　　什，什么？！

　　她差点惊叫出声。

　　斑和云乐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一瞬的呆愣。她的眼睛张得和嘴巴一样大，只是瘫软的喉腔发不出一点声音。

　　“…知道了，我马上来！”

　　现在跳窗已经来不及了。不然她□□坠楼的遗体迅速登上热搜后，她的名字也会出现在各大平台上，传到伯父和所有熟人耳朵里彻底社死。

　　云乐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电影新闻里，被捉奸在床的画面。

　　她奔着斑的衣柜而去，还是斑最先理智下来。不晓得父亲究竟会待多久，客房至少有床有被有洗手间。他也不舍得委屈她，躲进黑黢黢的杂物间。

　　他道，“你先去客人房等一会！”

　　她和斑一起出了卧室，浑然不察地砖的冰凉，云乐慌忙逃进对面客房，直到关上房门，一直躲进洗手间最里面的角落才稍感踏实下来。

　　她的心还未全落回平地，另一个可怕的想法又在她头脑里钻冒出来。

　　这样的客人卧室总共有两间，对面还有一间。她的大脑陷入在慌乱风暴里，完全想不起斑说得是哪一间了？

　　他知不知道她躲在哪一间？还不清楚他父亲的来意，万一的万一，他父亲就真的身体不适，提出要休息一会…

　　她虽然穿回了T恤，可是里面全是空的，一件内衣都没有穿…云乐不敢想象下去了！

　　父亲知晓他房门的密码，斑更怕父亲等得太久干脆直接开门进来。

　　来不及穿上衣了，斑胡乱套上一条睡裤就来开门了。

　　“怎么这么久？你先回车里等我吧。”门外的田岛穿着一身传统而典雅的黑色和服，平常反应敏锐的斑大概会注意到父亲多看他的一眼，今天的他，的确有点慌乱。

　　田岛面色如常，从助理保镖手里拿过东西，便遣他先下去了。

　　斑没有作出解释。平常他鲜少待在家，工作不忙时也会去车队或打拳健身，和辰彦他们在一起。父亲也极少过来。

　　“您今天怎么会过来？”

　　“我从泉奈那里听说，你今天家，米婶让我给你的。”

　　低醇的弦声比电话里真切起来。

　　一进门的玄关处即是一间设有沙发的小客厅，无关紧要的来访者，可以直接在玄关完成交谈。

　　“您找我有什么事？”斑请父亲到主客厅，田岛只随他往里走了几步。他本亦没有打算久坐。

　　“不用忙了，我刚才和羽衣议员喝过了，只是顺路上来看看。

　　云乐想到一件糟糕的事，不过大概已经无力回天。

　　斑本来要去泡茶的。田岛望见餐厅岛台后露出来的内衣，再往里面两步还有一条女款小熊内裤。

　　昨晚结束倒头就睡了，今天醒来后也只顾着酿酿酱酱，完全忘记了衣服还散在地上没收起来。都要怪斑随手乱丢。

　　斑也注意到了父亲的眼光。

　　田岛望了一眼唯一一间房门紧闭的客房，这一定就是斑两次姗姗来迟的原因。

　　云乐紧紧闭上眼，只听心跳声愈演愈烈，已经做好了见光死的准备。

　　然而，他的父亲并没有闯进来。

　　除了他喜欢的运动危险了些，还带着他弟弟一起。斑这个长子一向懂得分寸，但凡无关大体，外面的女人田岛也不会管得太多。

　　“下周六有个午餐会，你和泉奈都要来参加。”

　　斑送父亲到电梯门口。虽然不会过多干预他的私生活，田岛还是要强调教诫他两句，“偶尔玩玩放松一下，但也不要太疯耽误正事。医协会的加藤部长，他孙女的联系方式我回去之后发给你。”

　　尽管他不是很满意女方家世，不过总好过宇智波继承人至今单身无所出。

　　“知道了。”

　　斑着急回去看他的小狐狸，再晚一点恐怕要抓门了。

　　“出来吧！你调戏我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吗？”斑走到客房门口才放慢脚步。亏他这时候还有心思揶揄她。

　　云乐这才悄咪咪打开一条缝隙，看到斑扬起的唇角终于确定解除了危机。

　　虚惊一场。

　　宽敞的房子里静悄悄的，没看见他父亲的样子，好似又有点可惜。

　　尽管云乐很好奇，就连他们的声音离她近一点都要心惊肉跳，汗都不敢出一滴，她哪里敢偷看。

　　“你父亲长什么样子？”

　　“新闻、节目那些也没有看过吗？”他小时候有段时间就是在电视里看见父亲，比在家里见到他都要多。

　　“倒是看到过，只是每次超不过两三分钟，伯父一定都会对着电视机义愤填膺。尤其是人物专访类型，我也以为是很坏的人，就不敢再看了。”

　　他父亲的反应到也差不多。

　　她光着脚，踩着地砖上的阳光走出来，一进客厅就能看见一地的凌乱，她的裙子和斑的衬衫卷成一团，两只袜子都相隔几米，比她预想的更要激烈。

　　云乐打开了斑随手放在岛台上，用布包裹的便当盒子，现在这样传统而精致的包装方法已经不多了。

　　之所以好奇，是因为香氛里多出来的淡淡香甜。果然是她熟悉的豆皮寿司，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味道。

　　“米婶是谁？”

　　“我家的佣人。米婶的丈夫是我爷爷身边的老部下了。后来出了些意外，去世了。我小时候她就在我家负责煮饭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云乐思索说，“他说路过才上来的，可是又带着你爱吃的食物…他大概是想你了吧？”

　　那两句话的确电话里就可以交代清楚的。

　　斑从后面抱着她的腰，“可是，通常都是泉奈会和我约时间一起回去吃饭。父亲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这样吗…？”

　　方才无暇注意，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还未过去，云乐转过身来瞧见斑光裸的腹肌上，自己亲口种下的，仍是红艳艳带着齿印的草莓，就恨不得找个没人的柜子钻一钻。她真的想哭了。“我说宝宝，你刚才就是这样去给你父亲开门的吗？！”

　　“下次注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