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悸佚

9、第九章 倒

　　郜楠飞见两人没说几句气氛就开始紧张了起来，而后郜楠听到的是女人单方面的咒骂，内容不过是一些希望沈沉舟快点去死的诅咒。

　　郜楠飞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但看着沈沉舟被这样肆意的伤害，他却还在眼神哀求着对方不要离开。

　　“你去死啊！”女人的面容由于愤怒而扭曲，变得逐渐狼狈，女人拿着的皮包一次次的砸在了沈沉舟的脸上，拉链的锋利在沈沉舟的脸上留下了伤口，伤口在微微的渗血。

　　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才能是这副痛恨的模样，完全的像在泄愤，女人手上没有轻重，时而推搡时而的就是一巴掌。

　　郜楠飞有些看不过去，上前去把女人拉开，护在了沈沉舟的前面。

　　或许是看到还有外人在，女人不像刚刚那样疯狂，只是最后警告了一句。“我还会去你家的，有我在的一天你都不要想着好过！”狠话过后，女人离开。

　　咚咚咚，高跟鞋重踩瓷砖的声音，也是沈沉舟的尊严被踩在了脚下的呻吟。

　　郜楠飞不知道沈沉舟是怎么能一直忍住了的。

　　“沈沉舟，你究竟还能做到哪一步？”郜楠飞质问着沈沉舟，不想看他如此为钱作践自己的模样。

　　沈沉舟脑袋昏昏沉沉，郜楠飞说的话有些听不太清楚。

　　“你说什么？”沈沉舟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像一推就倒的那种。

　　嘴唇带白，眼皮重的沈沉舟抬不起来。

　　像重病了的模样，吓到了郜楠飞。

　　“沈沉舟，你没事吧？”郜楠飞下意识的扶了一下沈沉舟摇摇欲坠的身体，沈沉舟疲惫的神态，彻底的丧失了力气的模样，脆弱且无力着。

　　沈沉舟卡顿着晃了晃脑袋，皱起了眉，闭紧了眼睛，一阵耳鸣后。“扶我。”沈沉舟倒在了郜楠飞的怀里。

　　——

　　休息室里，郜楠飞把沈沉舟扶到了沙发上。“沈沉舟，你没事吧，别吓我。”郜楠飞单膝跪在沈沉舟的面前，轻轻的摇着他，害怕他失去意识。

　　“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沈沉舟把头仰了起来，呼吸声很重，他在自我调节着。

　　房间里又安静了，直到沈沉舟的手机信息提示响了一声。

　　休息一会后的沈沉舟没那么难受了，他拿出了手机看过一眼，怕是画展出了什么意外。

　　沈沉舟的脸色有些不妙。

　　“你回去吧。”沈沉舟在手机上和人聊着，像在随意敷衍人的话。

　　“你让我回哪去？”郜楠飞心里有些不快。

　　“回去找寒觞，你不用管我。”沈沉舟发好了消息，把手机从眼前移开，对上了郜楠飞埋怨的目光。

　　郜楠飞苦笑了两声。“沈沉舟你装什么呢？我们不都是一样？”

　　沈沉舟听到，没多说什么，只是把手机拿起给郜楠飞看。“是寒觞发消息给我，说和你走散了，能不能拜托我找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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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郜楠飞还以为是沈沉舟嫌弃自己攀附权贵，这才着急的赶自己走。“对……不起。”郜楠飞此时的脸上有些难堪。

　　“所以……”沈沉舟长长的拖着尾音，像在训话。“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沈沉舟把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完了，见郜楠飞脸上的表情更为的尴尬。

　　“对不起。”郜楠飞低下了头。

　　“你就只会说对不起？”郜楠飞没回话。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了？我听听你的认错的诚意够不够？”沈沉舟的手指轻敲着皮套的沙发，由于郜楠飞现在是跪着的，沈沉舟在他面前完全的像国王一样。

　　郜楠飞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他怕又忍脑了沈沉舟。

　　沈沉舟见郜楠飞还是一直不说话，有些心烦。“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接着来问你，你说的我们都一样，我们一样在哪？”

　　郜楠飞面露难色。“干嘛要我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郜楠飞本以为沈沉舟会很避讳这个问题，没想到他会追着追着的问，他是想“同归于尽”了？

　　“什么？”沈沉舟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玩味。“你和寒觞也是母子关系？”

　　此话一出，沈沉舟瞪大了眼睛，沈沉舟看到了郜楠飞脸上令自己满意的反应，他笑了笑，夹带着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