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悸佚

20、第二十章 散

　　“抱歉沉舟，我不是那个意思。”郜楠飞想要解释，可看着沈沉舟受痛的目光，郜楠飞却觉得此时再解释什么都显得的无比的苍白。

　　没有人会在情急之下会说出从来都没设想过的话，那就证明了在郜楠飞的心里，沈沉舟就是那样的人。

　　走廊里安静了，两个人都在受伤着。

　　不一会……

　　“你们在吵什么？”一直等着的寒觞，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连忙的赶来挡在了沈沉舟的面，扶了扶他的肩膀。“沈沉舟，你没事吧？”

　　寒觞担忧的问，见沈沉舟的状态明显的不好。“我没事。”沈沉舟缓了缓，呼吸顺畅了些。

　　沈沉舟身上不能说的秘密太多，听不了了吵闹声就是其中之一，更别说是他直接的和别人吵了起来，那这会让沈沉舟更加的回忆起那些不好的过往。

　　“郜楠飞，你那么大声干嘛？”寒觞本来想骂，可又考虑到沈沉舟，便就把音量降了下来，是把声音含在了喉咙里，没好气的发声。

　　郜楠飞本来心里有怨，可看到寒觞那么紧张沈沉舟的模样，郜楠飞也下意识的去关心着沈沉舟，见他有些不对劲。“沈沉舟，你没事吧？”郜楠飞本能的想去扶沈沉舟，却被沈沉舟伸手止住了。

　　沈沉舟的眼睛里也有怨。“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肮脏？你一直都是这样想我的，那为什么还要说爱我？”沈沉舟眼眶中泪光闪烁。

　　郜楠飞一时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沈沉舟的偏见，好像从听到那句“有一个新作品就谈一个新客户”开始，就定了型。

　　“你说话啊？我们之间就必须是有个人来做哑巴，就非得是这样吗？”沈沉舟的红，爬上了眉头，藏在了眉里，晕上了痛。

　　“沈沉舟，先这样吧，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寒觞看着沈沉舟是委屈亦或者是病了的神态，寒觞怕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情绪的“颠簸”。

　　“不要，我要听他说，郜楠飞我在眼里是可怜还是恶心？”沈沉舟盯着郜楠飞，是在逼他也是在逼自己。

　　“我……沉舟，对不起，刚刚我有些口不择言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我只是……不能缺了你。”实话实说比弯弯绕绕更需要勇气。

　　郜楠飞没了言爱的筹码，唯独还能交换的，只有自以为是珍珠的真心，所以郜楠飞说出了心里话。

　　“你说什么？”沈沉舟只觉得郜楠飞说的离谱，用一句不能缺了自己，就能把所有的错都“倒戈”了吗？

　　郜楠飞不知道该怎么再去解释，气氛融在了每个尖锐的矛盾中，让人在无形中也能感受到窒息。

　　“算了。”像是失望透顶了，沈沉舟随口的两个字算了，两个人就真散了。

　　——

　　第二天

　　沈沉舟搭上了最早的一班飞机，他要独自去找沈时砚。

　　登机前，寒觞前来送别。“真不用我陪着你去？”

　　“真不用，爸那边还得你操心呢。”沈沉舟的养父，寒觞的亲爸，他最近身体有些不好，已经接连住了两个星期的院，病的不重只是有些麻烦，需要贴心的人多加的照料着。

　　“那他呢？”寒觞耐人寻味的多问了一句。问的沈沉舟有些懵，但随着寒觞的眼神看去，沈沉舟看到了躲在墙边的郜楠飞，他此刻在看着沈沉舟。

　　沈沉舟看过，也只是看过。

　　沈沉舟转过头来笑着对寒觞摇了摇头。

　　沈沉舟快要走了，寒觞也不再挣扎。

　　最后，沈沉舟在整理着包的时候，手机震了震，他点开，是郜楠飞传来的信息，沈沉舟往郜楠飞的方向又看过一眼，没点开对话框，关了手机，无所谓的收回了目光就登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