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奖励 ...
-
掌下，雄虫柔韧的身躯变得僵硬，脖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泛起了细小的疙瘩。
“不要。”
身体因为过度的刺激有了反应，莱茵却本能的排斥即将到来的，会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伸手抵着雌虫的身体，用力想要把他推开。
会在家里定期锻炼的莱茵并不柔弱，低体脂率的身体有着长期运动的人才有的优美的肌肉线条。
可在雌虫的面前，这点力量完全不够看。
即便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眼前的虫将依旧纹丝未动。
宛若灵魂被触碰的感受突然席卷全身，莱茵腿一软，身体向前倒去。
海因里希接住他，握着肩膀的手换成揽的姿势，把毫无反抗之力的雄虫抱进怀里。
他问：“阁下不喜欢吗？”
雄虫都喜欢精神力触角交融的快乐，甚至上瘾。
莱茵浅灰色的眼瞳又开始涣散，感觉自己变成了一艘行驶于风暴中被浪拍打的小船。他死死抓住快要断裂的船锚锁链，竭力想要保留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不、不喜欢......”
雄虫艰难地开口，凭借本能给出答案，甚至听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为什么不喜欢？”
雌虫慢慢‘折磨’着他。
“脏...呃...很脏...”
雄虫无助地呜咽着。
海因里希垂眸打量着他。
一只违背本能的爱干净的小虫子，这幅沉沦在快乐中无力挣脱的样子倒是有点可爱。
陌生又异样的柔软的感情在心中一闪而逝。
雌虫收起了精神触角，他用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着雄虫他的脊背，带着安抚的意味。
“不脏，很干净。”
他轻声说。
如果莱茵还清醒着，他一定会提出抗议，但此刻他已经昏睡过去，只能乖乖待在雌虫的怀里，直到下一次清醒。
也幸好他昏了过去，因为——
“阁下这么爱干净，以后交.配的时候怎么办呢。”雌虫的嗓音刻意放柔和，说出来的话却无比邪恶，“只能遮住你的眼睛，捂住你的耳朵......”
修长的手指在雄虫脸上相对应的位置滑过。
“听不见、看不到......只要感受快乐就好。”
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激起了海因里希的欲.望，湖绿色的瞳孔瞬间扩散至整个眼白，牙齿下的毒腺开始分泌毒液，脊骨发痒，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抱着雄虫的手无意识收紧，接着，他听到了细微的闷哼。
理智回笼，属于虫类的特征缓缓退去，战争兵器又披上了人皮。
海因里希垂眸注视着怀里的雄虫，突然轻笑出声。
——还是只没有尾钩的小虫子呢。
海因里希的确是用对待‘幼崽’的方式对待莱茵的，如果莱茵已经长出尾钩变成了‘成虫’，那么与他纠缠的就不止是精神力触角，还要加上别的东西了。
会让这只小虫子变得更脏的东西。
————
白塔，名字是塔，但其本质却是一颗星球，坐落于诺兰星系。
诺兰星系是高等虫族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因此也称中央星系。
珍贵的雄虫们被安置在这里，白塔的守卫者们会根据每只雄虫的偏好，为他们打造出最适合生存的华丽宫殿和庄园。
位于虫族领土边缘的虫巢中竟然诞生了一只高等雄虫，这个消息一经传递，守卫者们就开始行动了。
......
“阁下会喜欢怎样的环境？湿地？丛林？”
阿尔文的手指在操作台上快速敲打着，一张又一张地图从光屏上滑过，它们都是白塔上还未开发的宜居地，都很适合建造宫殿。
他希望监护人尽快把雄虫阁下的数据传过来，有了数据，了解了阁下的偏好，白塔才能开始施工，在阁下抵达时送出一份合心意的礼物。
除了‘教导’外，分析雄虫的性格，弄清楚他们的喜恶也是临时监护人的义务。
“对了......”阿尔文问助手：“监护人是谁？”
助手欲言又止，在阿尔文不解的目光下，纠结了片刻后吐出一个名字：“海、海因里希上将。”
海因里希，第二军团的统领。
阿尔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什么？！海因里希？！！那个疯子？！！！”
他绝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表情变得扭曲。
珍贵的雄虫阁下怎么能跟一个疯子在一起！
好吧，虫将们在战场上个个都挺疯的，但对雄虫，海因里希无疑是最危险的存在。
每个落在他手上的雄虫阁下都在某方面成瘾，离开海因里希后甚至会产生严重的戒断反应。这是个把雄虫当玩具，没有分寸，只凭自己心意行动的疯子。
阿尔文已经能想象到，海因里希会如何‘教导’那位阁下了。
“但愿雄虫阁下还没长出尾钩。”阿尔文这样祈祷着，又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行，我得上报约书亚大人，为阁下申请更换监护人。”
约书亚，白塔的管理者。
正被阿尔文担忧着的莱茵被海因里希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海因里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把雄虫圈在怀里，一只手抚摸着雄虫的顺滑的银发，另一只手打开光脑。
身为第二军团的统领，海因里希每天都要处理许多军务。
只是今天有些特殊，有只小虫子陪他一起，这对他来说和多了只宠物没什么两样。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雄虫终于苏醒，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
身体是干爽的，没有奇怪的液体和脏东西。
可能是因为他昏过去了，之前的‘教学’没有继续。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莱茵就发现自己正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以一种......地球人抱小孩子的姿势。
莱茵的身体陡然变得僵硬。
自有记忆起，他就从未跟人如此亲近过，就算很久前是跟早就过世的亲人相处，大家都是含蓄又克制的，就连拥抱时身体都保持着距离，不会像现在这样贴在一起。
长大后就更不用说了，因为越来越严重的洁癖，莱茵连手都没有跟别人牵过。
现在的场景让他无所适从，莱茵想要爬起来，却被雌虫无情地镇压。
“不用担心，我很干净。”
海因里希一边说着，一边把雄虫圈得更紧，显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也许是之前的两次‘教导’已经大大拉高了莱茵的某些阈值，虽然很不适应，但他竟然开始觉得单纯的拥抱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而且，现在倒是真的像在对待一个幼崽了。
只要不危及生命触及某些底线，既然无法反抗，莱茵识时务的不再挣扎。
乱七八糟的事情堆叠在一起发生，直到这一刻，他才有精力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处境。
来到了陌生的世界，成为外星种族的幼崽，主动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上。正抱着他的男人是他的临时监护人，也是目前莱茵了解这个世界的唯一渠道。
‘不能透露出自己来自地球的事实，如果被发现，处境也许会变得很不妙。’
实验体...
标本...
地球人怎样对待外星物种，这些外星人就会怎样对待他。
莱茵抬起头，打量着海因里希。这是他的监护人，也是最有可能发现真相的存在。
如何扮演一个外星幼崽？
地球的常识显然是不适用的，他得更了解这个世界和这个种族，但不是以之前那种难以接受的方式。
莱茵整理着前两次‘授课’被灌入脑海中的知识，发现这个世界也有书本（纸质跟非纸质）和其他形式的文字记录。
他想得入神，待到终于敲定了初步行动计划，却毫无防备地对上了一双湖绿色的眼睛。
......
虫将的精神力像一张蛛网，遍布整个驻军基地。蛛网中的任何一丝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更何况是被他抱在怀里的小虫子。
雄虫在观察他，一开始是在观察，然后就开始发呆了。
这对海因里希来说是种新奇的体验。
他之前遇到过的雄虫可以简单归类为两种，一种是白塔里被供养的娇贵雄虫，另一种是进入白塔前仍在接受教育的雄虫。
前者面对他，清醒时畏惧，混沌时迷恋。而后者......刚出生的雄虫还是洁白的画布，连个性与自我意识都未成形，与低等的虫子一样靠本能行动，需要长者的教导，帮他们建立起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这只小虫子本来应该属于第二种，但他很特别，是一只已经有了鲜明个性与喜恶的虫子，也已经有了独特的自我认知。
海因里希从未当过雄虫的监护人，在他的领地里出生的雄虫在进入白塔前一般都直接交由孕育者抚养。
这次也只是因为单纯好奇低等虫巢诞生的雄虫会什么不同才接下了监护人的义务，打算满足了好奇心之后再交给下属抚养。
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小虫子的确很有趣，也许可以再养一段时间。
这样想着，海因里希低下头，对上了雄虫的视线。
......
偷看被抓包，莱茵有点尴尬，但他还记得自己的计划。
“名字......”他克制住自己想要闪躲的冲动，“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他们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可直到现在都没有互通姓名。试探阶段，莱茵不敢提出太多或者太过分的要求，问名字应该不会踩到禁忌，又或者冒犯到对方。
“海因里希。”
男人没有卖关子，大方地给出答案。
“海因...里希...”
莱茵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嗯，海因里希。”
莱茵‘牙牙学语’的行为似乎取悦了这位虫将，海因里希愉悦地勾起唇角，抱起的他身体调转了方向，让他正面对着展开的光脑。
“你应该认得这些字。”
莱茵观察着光屏上陌生的文字，竟然真的全部看懂了。神奇的精神力触角，神奇的知识传播方式。
最顶上的一行写着......第二军团驻军基地？
他们现在在军营？
正想仔细看下面的内容，海因里希的声音却突然响起：“阁下想要个怎样的名字？”
他倾身，用下巴抵着莱茵的发顶。
这是要给他取名字了？但莱茵没有改名的打算。翻阅了几遍被硬塞进脑子里的知识，确定了自己给自己取名字不是什么出格的事后，莱茵决定先发制人。
“莱茵，我的名字。”
在虫族的语言里，莱茵的发音和海因很相似。
“......莱茵。”
海因里希重复了一遍。
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从心中升起，海因里希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被这只小雄虫取悦了。对方的名字听起来像他名字的一部分，念出来就好像打上了属于他的印记。
莱茵能感觉到环在他腰上的手开始收紧，脊背抵在对方的胸腔上，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震动。
“莱茵......那么以后，你的名字就是莱茵了。”
明明是自己给自己取名字，被海因里希说出来却有种被打上标记，被命名的感觉。
虽然弄不清楚原因，但莱茵能感觉到对方现在的心情很好。
既然心情不错，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稍微‘得寸进尺’了？
莱茵动了动，侧身面对着海因里希，意识到对方的纵容后终于提出了自己最迫切的需求：“可以让我看书吗？”
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这个种族特有的‘授课’了。
小虫子的心思瞒不过虫将的眼睛，他知道莱茵在害怕什么。
海因里希笑着抬起手，抚上雄虫的发顶：“没有书本，但是可以给你奖励。”
雄虫不明所以，但雌虫的精神触角却已经将他包围了。
海因里希低声承诺：“这次不会把你弄脏的，莱茵。”
......
身体像被泡在温水里，又像摄入了过量的酒精。
整个人像是被融化了一样，莱茵软瘫在海因里希怀里，裸.露在外的脚趾忍不住蜷缩。
太、太舒服了。
不是之前那种摧毁一切的感觉，而是另一种绵长的，缓缓包裹蔓延的快乐，灵魂都被抚慰了一般。
这次，他的思维是清晰的，理智也尚在。
因此......才更觉得羞耻。
的确没有变得脏兮兮的，但也好不到哪去。
“够、够了！不要了...海因...”
雄虫可怜地乞求着，声音都在颤抖，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虫将轻抚上他的脊背，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再坚持一会儿。”
海因里希发现，比起之前失去神志沉沦尖叫的模样，仍保留着理性却依旧无力反抗的雄虫似乎更可爱一些。
虫族是忠于欲.望的种族，因此，莱茵的反应在他看来很新奇。
明明很快乐不是吗？
那为什么要拒绝呢？
真是只奇怪的小虫子，但奇怪的地方足够可爱，海因里希不介意再温柔耐心一些。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对待一只雄虫。
————
“约书亚大人，我提议更换那位阁下的监护人。”
会议室里，阿尔文阐明流落在边陲星球雄虫现在的情况，向约书亚提出了更换监护人的申请。
坐在首位的男人穿着白塔的白金色制服，金色的长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眼睛也是金色的。灯光为他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显得神圣极了。
但虫子又怎么会神圣呢？
“更换监护人的申请需要本人提出才会生效。”约书亚侧身，注视着阿尔文。与激动的阿尔文不同，即使知道了那只雄虫可能遭受的危险，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约书亚大人，我不认为海因里希上将会好好履行教导的义务，阁下也许连光脑都不会使用。”更别说提出申请了。
更甚者，海因里希可能连光脑都不允许对方碰。
可怜的雄虫阁下还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虫子，他从低等虫巢诞生，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一定会感到不安和害怕。比起海因里希，他需要一个更安全更负责的监护人。
况且，白塔里的雄虫与海因里希接触后的‘惨状’，每每想起，阿尔文都心有余悸。
“我理解你的顾虑，依照规定，两天后，监察会的人会去核验情况。”金发的雌虫表情语气依旧平静，他朝着阿尔文点头示意，“如果海因里希有违规行为，他们会把阁下带回来，重新挑选监护人。”
阿尔文当然知道这个规定，但他想现在就去接人。跟海因里希这个疯子一起每分每秒都是危险的。
白塔会严格依照规定办事，而约书亚本人也是秩序的拥护者。比起雄虫阁下的安危，维持白塔和整个种族的秩序更重要。
可白塔的规则不就是未来保护雄虫才制定的吗？现在却本末倒置了。
情感上是不满的，但理性上，阿尔文理解约书亚的决定。
白塔与军部的力量本就不平衡，而雄虫阁下是在第二军团的地盘被发现的，为白塔的未来着想，约书亚不会跟那几个虫将硬碰硬，做公约之外的事情。
知道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阿尔文也没有再试图说服对方，转而提出了另一个条件：“约书亚大人，两天后，我申请跟监察会代表一起行动。”
对于这个规则内的提案，约书亚没有再否决。
————
马洛斯在等待上将移交雄虫的监护权。
过去，海因里希上将是怎样对待雄虫的，第二军团的军雌们都有所耳闻。依照惯例，对这位新生的阁下，上将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之后，雄虫阁下的监护权就会被移交，而马洛斯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已经在星网上预定了许多雄虫们会喜欢的东西，虫族社会百科全书和一些通识教程也已经买好了，为阁下准备的房间也被装点得美丽而舒适。
‘最多等半个月。’
马洛斯心中充满了期待。时间好像变得很慢，等待的每一秒都变得比以前在战场上受伤最痛苦的时刻更难熬。
除了马洛斯，第二军团的其他军雌也对此抱有期待。
谁都想成为雄虫的监护人。
......
被军雌们惦记的莱茵此刻正瘫海因里希怀里，身体还残留着精神触角交缠的余韵，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敏.感，稍微碰触就会引起一阵颤抖。
又有新的知识被塞进了脑海里。
这样的‘授课’对莱茵而言无疑是十分被动的，他只能接受海因里希给他的信息，自己却没有挑选的权利。
还有前两次......
不提也罢，莱茵拒绝回想。
他暂时不敢再提书本或者类似的东西了，生怕海因里希按着他再来一次‘奖励’。
这次的知识是关于精神力的使用方式，莱茵集中精神感受着，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触角’。
一开始知道自己有‘触角’时，莱茵其实是拒绝的，因为这让他很容易就联想起某些虫子的身体部位。
等发现触角的样子跟虫子没有半点相似之后，莱茵松了口气。
精神触角就像无形的尾巴，可以显示主人的心情和状态。
如果不学会操控它，在这群‘外星人’眼里，相当于把自己的想法和感情都毫不遮掩地展示在他们面前。
他现在蔫蔫的，‘触角’也是蔫蔫的，简直是他本人的翻版。
不妙，很不妙。
莱茵勉强打起精神，开始试着操控自己的触角，试图让它支棱起来。
对了，海因里希应该也有触角吧？
莱茵升起了不适时的好奇心，他遵循着‘教程’里的步骤扩大自己的精神视野，把海因里希也覆盖进里面。
然后......
嗯？
触角呢？
地球上有个词叫盲人摸象，还有个词叫管中窥豹。想要‘看’清海因里希的精神触角，或者说精神网络，莱茵得把视野扩张到整个驻军基地。
雄虫在精神力的领域小心又好奇摸索的样子自然逃不过海因里希的感知，雄虫初生的触角正在试着包裹他的身体，轻轻碰触着，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海因里希正在处理公务，雄虫无意的‘捣乱’显然影响到了他的工作效率。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厌烦，竟然还觉得这只小虫子小心翼翼的试探有点可爱。
作为监护人和教导者，海因里希认为自己有义务为莱茵进行正确的示范。于是，精神力又凝出了一根新触角，即使是临时构建的，跟雄虫细幼的触角比起来也是庞然大物。
这根触角遵循主人的意志绕着雄虫转了一圈，把雄虫的触角卷起，全都包裹在里面，让它们无法再‘捣乱’。
触角被碰触，熟悉的过电的感觉传来，雄虫的身体陡然变得僵硬。
“是想继续上课吗，莱茵？”
虫将低头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
莱茵：“......”
谢邀，已老实。
他终于知道这几次‘授课’海因里希到底做了什么了。仅仅是精神力触角的碰触，自己的反应竟然那么大。
害怕对方不由分说地抓着他再上一节课，莱茵试图抽出自己的触角，却抽不出来。
又担心刺激到对方，僵持了一会儿，莱茵放弃挣扎。
他还是继续整理这节课的知识点吧。
雄虫的反应被尽收‘眼’底，海因里希勾起唇角，本就愉悦的心情变得更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奖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