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之影—夜奔》乱烩芝士

4、第 4 章

　　你用布条缠绕起洞穿的左手手掌，忍耐着剧痛撒上些愈合的药粉，穿上李东方扔给你的夜行衣，脖子上的铁质项圈仍在，压得你十分酸痛。你将长发束起，看着镜中自己奴隶般的模样，长叹一声，趁着夜色推门而出。
　　李东方要求你将京城所有当铺的奇珍异宝在一个月内全部偷回，三个月内将所有富商高官珍藏的宝物也要尽量偷回。
　　“我从未偷过这些人的东西！”你抬起鲜血淋漓的左手从他怀中挣扎着推开，又被他捏着下颚靠近。
　　“你以为我在乎你干了什么？皇帝索财，你偷来给他就是了，至于财从何来，根本不重要。”
　　“可是这些罪名，统统会被算在我的头上！”
　　“放心，到时候我会放你离开，你爱去哪去哪。再说了，你本来就是小偷，还要什么清白的名声？”李东方不容置疑地拍拍你的单薄的肩膀，起身离去，“寅时前回来，那时再给你解药。”
　　你在夜路上回想白天的情景，颇感无奈，那个妖孽般的李千户，有什么办法能从他身边逃离呢？还有脖子上这个该死的项圈，倘若除不去，别人一望即知自己是个逃犯。无论如何，你决定暂时先按李东方说的办，你飞身上檐，掀开几片瓦砖，确认位置后，翻身下地，落地无声，从袖口掏出一根弯折的铁丝，瞬间打了何掌柜家当铺的门锁，堂内有几个看门的伙计熟睡，你悄然无声地探入，一路摸索到库房，挑选了五十多样贵价珍宝，每一样都用红木盒子锁住，但根本难不倒你，一炷香的功夫你就装了满满一包袱，里面铺满棉花，使物品不会碰撞出声。你原路返还，将木盒一一锁上，擦去足印，关上门窗，仿佛无人来过。
　　你子时方归，项圈压得你难以呼吸，进门就坐在门槛上喘着粗气。李东方端坐桌前书写信件，没有抬头，“动作还挺快。”
　　你将包袱抛到他面前，他抬手接过，打开检阅，“还不错，虽然是些小玩意儿，也值不少。”他满意地起身走向你，伸手拽住你的项圈，拖往内室，你感到一阵窒息，急忙翻身使身体朝下，四肢着地爬行着跟上他的脚步。
　　这是间封闭的密室，只有一张床塌，阴气森森，地面上隐约有斑驳的血渍，周边是各种见所未见的刑具，两个白瓷碗放在墙角，分别盛有清水和米饭。你跪在门口发呆，却被李东方往后背踢了一脚，扑进房内，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药丸，随手扔在地上，“这是今天的解药”，说完便关门离去。
　　你趴在门上，听他离去的步伐声响，然后才服下药，扒开衣服观察心口，果真血痕减轻了些颜色，看着那道简易的铁门，从怀中抬出一根细铁丝，暗自有了打算。
　　你在密室内歇息了近两个时辰才撬锁出门，这个李千户也真够傻的，区区一把破锁怎么能困得住自己，但目前更重要的是从他身上偷到刚才类似的解药。你觉得就算任他摆布，这等卑鄙小人也不会信守承诺，到时肯定杀你灭口，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大不了也喂他吃颗毒药，要死一起死。
　　白天的你待的卧房里挂着几套男装和里衣，应该就是李东方的所在。你步履无声，行动比偷盗时更轻，烛火都不曾带动。为了以防万一，还使用了龟息之术，实际的呼吸心跳极度放缓，恍若一个飘浮的幽灵。
　　李东方穿着单衣侧身而眠，跌宕风流的面容舒缓放松，你潜行着摸索他换下的衣物和周边的行囊，都没有发现药丸的踪迹。你靠近他的床榻，发现一个掌心大的玉瓶放在他枕边，你轻手轻脚地够着身子拿起，没有惊动沉睡的他。
　　一连串动作比想象中顺利，你兴奋地转身准备离开，突然腰上受力，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在床榻之上，仰面对上李东方充盈着血丝的眼睛，他顺势跨坐在你身上，嘴角带着危险的冷笑，一把撕开你胸前的衣衫，将你偷走玉瓶握在手中。
　　“你胆子不小，敢偷我的东西，看来是我低估你了”，他边说边点了你三处大穴，使你动弹不得，然后将你扔在地上，从柜中掏出一根带着倒刺的马鞭，沉默地抽打你全身。你疼得眼泪直流，但因穴道被封，发不出任何声音。你的皮肤开裂，伤口流血，衣衫破碎，而李东方越发兴奋起来，从沉默变得张狂，布满血丝的眼睛残暴而狠厉。
　　“敢偷我的东西”，李东方将玉瓶中的药丸全部灌进你嘴里，掐着脖子强迫你咽下，“这么喜欢吃？吃啊，哈哈哈，吃啊！”他脸上沾着你飞溅的血迹，宛若地狱修罗再世，你痛苦地闭上眼睛，或许今晚要被他活生生打死。
　　但是，逼你吃药后，他将马鞭丢朝一旁，解开你封锁的穴道，坐在你腰间，双手捧着你布满泪痕的脸轻声：“笨贼，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你感到体内宛若升腾的火焰，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敏感脆弱，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是特意为宫里太监们对食研制的…欢好之药”，李东方边说边将五根手指伸直并拢塞进你嘴中粗鲁地蹂躏，你眼神迷离，神智恍惚，哀求地呜咽。“我不会帮你的，但我也不想让别的男人帮你”，李东方从房外提来一桶滚烫的热水，全部倒在你身上，你像一条濒死的鱼，在烫水中抽搐，却已经做不出任何大的动作。
　　“疼痛与情欲，你觉得哪边会胜出呢？”他将你扶坐，拿出一把铁梳，掀开你后背破烂的衣衫，由上而下，自肩膀到腰间，大力地梳整皮肉，剧烈的疼痛和体内磅礴的欢愉交织，你轻轻攥着他的衣角，皮开肉绽，舌底生津，最终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明天我还能治好你”，李东方的神色平静下来，将你横抱放上床榻，怀搂着你残破的身体，一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