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路人甲通过做梦成为万“人”迷》六片老叶子

4、绿苟疗养院坠楼事件3（双头医生）

　　后来女儿才知道母亲还签了遗体捐赠协议，不过母亲生前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所以女儿也理解母亲希望帮助更多的人的愿望。但后来女儿情绪稳定下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
　　她母亲的文化水平并不高，她不一定在生前就知道有遗体捐赠，并且主动签这个。
　　至少她在对待去世的父亲的遗体上，就是遵循入土为安的观念。而且这个是在她在疗养院工作期间签的。
　　疗养院的工资福利很好，工资也不低，还会定期为员工进行免费的身体体检，以及有各种补贴。
　　后面听说她急需用钱，她的上级还给她推荐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就是去到耀日国，也是做护工，不过那里的时薪会更高。
　　母亲去到那里之后，一天做着两份工作，不分白天黑夜，在某天出了意外，她和弟弟得到了赔偿，她弟弟有了后续的治疗费，她有了未来的学费。
　　一切看起来非常合理，她找过其他人帮忙，但不是不怀好意利用她们的商业对手，就是认为她们是反咬给予她们补偿的善良老板的白眼狼的道德模范。这些都无法为她提供帮助。
　　她也有向本国的警方，也就是丰饶平原国，请求帮助，但因为这些都是在耀日发生，丰饶国不方便直接干涉，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调查。
　　所以她找到了侦探楚锋，用她的学费作为报酬。
　　……
　　他们的人在疗养院兼职了一段时间，将陈医生的工卡偷了出来复刻了一张，又放回去等它被别人捡到造成意外丢失的假象。
　　楚锋和阿浩调查发现，当地的警察其实比他们更早盯上这家疗养院，一直在查，所以近期疗养院才搬迁去耀日。
　　本来很快就能搬迁完成，就是当地一直拖着手续，才到现在绿苟疗养院也没能完全搬走。
　　虽然楚锋查不到受捐者是谁，但他也查出了些异常。
　　这家疗养院为所有员工半年做一次体检，而且相同的岗位体检的项目居然有很大的差异，一部分只是基层的项目，另一部分体检的项目却过于全面。
　　但这也不能证明什么，直到委托人母亲的葬礼带来了新的突破口。
　　女儿告诉楚锋，有一位他们不认识的女孩来参加了母亲的葬礼，因为她们没有什么亲朋来参加葬礼，所以对于来者印象深刻。
　　那个女孩叫阿丽，说母亲曾经做过她的护工，人特别好，她对于这个意外深感遗憾。女儿也看得出女孩对此确实很难过。
　　楚锋直觉阿丽就是突破口，他想找阿丽谈谈。
　　但等他们查到阿丽的信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也在新闻里看到阿丽在疗养院坠楼身亡的报道。
　　于是楚锋他们七号晚上从疗养院搬物资的侧门，利用保安短暂的换班时间进入疗养院。
　　而助手在外面接应，为了以防万一，楚锋和阿浩进去的时候还带了定位器。
　　当天晚上还有几个主播被巡逻的保安发现了驱赶出来。
　　所幸保安没有发现阿浩他们，但是在外面接应的助手焦急地等了一晚也没有等到阿浩他们出来，又到了白天，助手只能先从疗养院周围离开。
　　助手又等了一天，直到9号，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联系也联系不上楚锋和阿浩。
　　根据定位器显示他们还在疗养院的行政楼内，在9号白天他们派原本在疗养院兼职的卧底，根据定位去找阿浩他们。
　　但是卧底到了定位的地方却没能找到阿浩，又去找了整栋行政楼，鬼影都没有找到一个。
　　担忧阿浩他们安危的助手没有办法了，在红发女生联系他们之前就已经把他们近期所做所为向警方和盘托出，寻求帮助。
　　警方申请到搜查令后，就会立即前往疗养院。
　　“我们需要躲着警察吗？”陈金宝问红发女生。
　　“不用，但在现场撞上解释起来还是有点麻烦，不过问题也不大。”
　　红发女生对当地的警察没有什么感觉，看来这个小队不是被通缉的亡命之徒。
　　陈金宝把注意力转移回电脑屏幕上，看着阿杰已经穿过一片空荡荡的办公区域，来到第一个楼梯口。
　　楼梯口处还贴着行政楼的平面图，可以看到行政楼除了这处楼梯外，在行政楼的最右侧还有一个逃生楼梯。
　　阿杰把平面图记下来后，打算再看看一楼的另一个办公区域。
　　一楼是医生的办公室，但可以发现办公室除了桌子凳子，其它都被搬走了。但搬走的时间应该不长，因为地面还比较干净，没有什么积尘。
　　阿杰渐渐靠近另一个办公区，不同于第一个办公区的整洁，办公区的座椅像是被什么砸坏了，在这个地方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地面、墙面还有干涸的黑色血迹。
　　虽然周围的环境很安静，但这里给人的感觉很危险。
　　耳机里没人出声，怕干扰到阿杰。阿杰也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潜伏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防范着暗处忽如其来的袭击的时候，黑暗中传来一道、两道沙哑的声音。两道不同的声音却一样的僵硬，声音从如死人的砂纸般粗粝而又残破的声带发出。划过人的耳膜，让耳朵感觉到刺痛。
　　“你，好，啊。”
　　“你，也，是，医生，吗？”
　　在阿杰的注视下，也在陈金宝等人注视着屏幕下，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影。
　　人影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上面沾满灰尘和鲜血，而这个人影居然有两个头颅。
　　人影走到窗户边，在月光的照射下，两个头颅的模样的清晰地展现在众人地眼前。
　　屏幕前的众人不认识，而阿杰对于这两张面孔却有点印象。
　　就是他刚刚拿到的工卡上，就是陈医生和李医生的面孔！
　　李医生的头颅和陈医生的头颅被缝在一副躯体上，两个头颅下的脖子细长，就像刚扒了羽毛的死鸭的长脖子，随着头颅左右摇摆。
　　李医生的左眼上还插着一把桃木匕首，刀把卡在眼眶中，眼眶中流下来的污血沾满了李医生的半张脸，显得更加恶心恐怖。
　　阿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慢慢手把伸到后腰，握住了武器。
　　不用阿杰回答，两个头颅开始一问一答，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他，穿着，医生，衣服”
　　“那，就是，医生，了”
　　“你的，医术，怎么样”
　　“回答我”
　　问出这句话之后，怪物开始激动起来，身躯依旧站在原地，但是怪物的脖子开始拉长，两颗头颅也离阿杰越来越近。
　　【这是什么怪物？怎么回答它？】
　　红发女生朝着陈金宝问到。
　　陈金宝也不能确定这是什么，电影又不是他拍的，故事也不是他写的，怪物也不是照着课本长的，一时间也无法确定。
　　关于双头怪物的形象其实有不少，但都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有实体，也不是块头大得离谱，一般解决方法都是火力压制。
　　等等，双头的怪物……医生。
　　陈金宝倒是想起了他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的妖怪形象。
　　【它会吃掉医术差过它的，杀掉医术好过它的。建议直接用充足的火力压制。】
　　相传有两位医术高超的医生，人们都说两位医术高明，但却也分不出哪位更厉害。所以他们经常比拼医术，但比了很多次都是平局，直到后来他们为了一分高下逐渐着了魔，开始用解剖动物又缝合回去的手术比拼，所用的动物从老鼠，到狗，再到猴子，再到购买的尸体，再到活人。
　　他们依旧没能分出胜负，直到某天已经疯魔的二人决定同时将对方的头颅砍下再缝合回去，分出胜负。至此诞生了一个妖怪。它喜欢去和别的医生比拼医术，医术不如它的会被左边的头颅以清理废物的理由吃掉，医术胜于它的会被右边的头颅嫉妒而被解剖。
　　【我不是医生……】
　　阿杰听了陈金宝的建议后，没有直接顺着它的问题回答。
　　怪物也愣了一下，接着两个头颅开始一问一答。
　　“他说，他，不是，医生”
　　“但他，穿着，医生的，衣服”
　　【动手！它更讨厌假医生。】陈金宝立刻提醒阿杰。
　　既然头颅会觉得医术差的医生玷污了医术，是需要被清理的垃圾，那么它就会认为享受着医生的待遇却什么也不会的骗子，就是需要被切除的毒瘤。
　　“那就是，假扮，医生的，骗子！”
　　顶着陈医生面孔的头颅异常的愤怒。答话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让听见的人感到头晕耳鸣。
　　但在头颅的利齿啃掉阿杰的脑袋之前，阿杰的动作更快一步。在陈金宝提醒的瞬间，阿杰从后腰处抽出武器。
　　短剑狠狠地扎向连着李医生头颅的脖颈，穿透了颈骨，阿杰握着短剑用力往外一扯，连着李医生的头颅的脖子被砍断了大半，伤口处还传来被灼烧的滋滋声，怪物也受到了重创。
　　陈金宝这时也看清了阿杰手上握着的并不是短剑，有点像手杖，又有点像一把特殊的三棱刺，蛇身为杖身，蛇尾处为尖锐的刃，手杖顶部有镀金的虎首装饰，蛇头在虎口中，虎牙固定在七寸。
　　大约有阿杰的小臂那么长，斑驳的墨绿色金属，像是古时辟邪驱魔用的青铜器。
　　接连受到重创的李医生的头颅变得十分虚弱，但是陈医生的头颅也因为它的受伤而变得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