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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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寒假开始至今快四周了，例行月考在肖筱到校的第二周举行。考试前一天晚上，两姐弟在各自的房间奋战到深夜。
肖明远和陈茹除了应酬会晚睡，一般在家里都是十点前回房间。
凌晨一点，肖筱去厨房喝水，看见肖易在翻冰箱。
“肚子饿？”
肖易从冰箱翻出一包提子方包：“还没睡啊？”
“准备睡了。”肖筱绕过肖易走去饮水机，摁开了45度的水。
她转身靠着水槽的大理石边缘，看着肖易一边吃面包，一边喝橙汁，冰的。
此刻水杯接满了水，她喝了两口润喉咙。
肖易背部抵着冰箱，一身松垮的休闲家居服，纯棉的材质容易起皱褶，刚才肖同学应该是坐没坐相瘫在某个地方挤压到的。
两人彼此看着，默契地不动，同时开口。
“在复习英语？”
“在复习物理？”
说完他们相视一笑，嘴角不约而同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睡了，早点休息。”肖筱越过肖易，三步后突然回头盯着他手中的橙汁。
“睡觉前少喝冰的，对肠胃不好。”她打量完肖易手中还剩下半瓶的橙汁，走进了自己房间。
肖易心里发笑，切，还真是姐姐架子，开始管人了。
他一仰头，橙汁沿着喉结滑动，带着一丝冰凉入腹。
肖筱的话仍回响在耳边，他扫了一眼玄关后面，房间已经关灯了，低头看了看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橙汁，竟然听话地放回冰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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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考试分三天进行，上午两科，下午一科，从上午8点开始，密集铺开。
中午吃饭的时候，肖筱和孙文静、郑霞一起到饭堂打饭，十二点十分的学校饭堂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排队打饭、占位聊天，打闹嘻哈的也有。
孙文静一到饭堂，将书本压某个桌子上，人立刻坐下，三人分工合作，肖筱和郑霞先过去排队拿饭菜。
等肖筱她们回来，文静再起身排队，大家默契地配合，节省了不少时间，有些同学只能凑桌、等位，甚至拿饭盒打包回课室吃。
今天有胡萝卜玉米猪骨例汤，不是冬瓜洗锅水，大家喝汤的积极性提高，几乎人手一碗。
刚才拿了饭菜，只能再转一趟拿汤，郑霞要起身跟着肖筱，被肖筱摁在椅子上，她自己一个人去拿就可以了。
不一会，肖筱一个托盘端了三碗汤，朝着位置的方向走去。
在路过饭堂中央的位置，突然右前方走来一人撞了她的肩膀，好好的汤水散了一半。
肖筱定眼一看，一个比自己高一点的男生，校服外套绑在腰间，撞了肖筱直接越过往前走。
“喂！”肖筱叫住对方。
对方停了脚步，回头看，一个眉头紧锁，眼神闪烁着不悦的女生映入眼帘。
“喂什么喂！”男孩处于变声期，音色平稳低沉。
他长相一般，单眼皮加上下垂的嘴角，盯着人看会感觉有些压抑，眼睛三面留白，眼神中还透着一丝凶狠。
这人撞了人还不当一回事，
“你撞到我了！”肖筱扫了一眼泛着油渍汤水的地面。
“你自己走路不长眼睛。”男孩一脸不屑地无赖样子。
此时，从门口方向走来两人，看见站在饭堂中央僵持的两人，快速凑过去男孩身边。
“南哥，怎么了？”一个比男孩身高矮，略带婴儿肥，架着眼镜的眯眯眼男生问情况。
他看了眼男生，又看了眼肖筱，舔着笑脸劝：“别跟女孩子动气嘛。”
转身对着肖筱使眼色：快走。
孙文静也凑过来，她打完饭就发现有情况，快步走过来拉着肖筱的手臂：“走吧，郑霞那边等着呢。”
争执的两人在充满火药味的空气中收回眼神，就差一把火，眼神中的火花几乎要化为实质了。
孙文静领着肖筱在座位上坐下，才大大呼了口气，她觉得有必要跟肖筱分享一下学校隐秘的瓜。
南附高作为全省的重点中学，有各种优秀学生，也有各种奇葩的孩子，比如这一届高一，就有“四大颠王”的人物。
孙文静拿着性子，趁肖筱吃饭的时候，按着严重性、危险系数从大到小往后数。
第一个是2班的抑郁症患者黄乐儿，人长得漂亮，脸蛋和某香港明星七分相似，但是人神经兮兮的，听说是考进学校后的第一个学期，被父母和老师强制干预跟男朋友分手了，从那时开始有怪异行为，比如在课堂上老师讲课，她突然放声痛哭；体育课玩躲猫猫，让整个班和老师找人，结果人跑去大礼堂睡觉，反正严重影响到个人和同学的学习生活，这个学生第一学期结束已经休学了，但是她的故事还被人吃瓜。
第二个是11班神经大条疯子。疯子的全名叫张子枫，说到这里，肖筱愕然地抬起了头，她咽下一口汤，将信将疑地看着文静。
郑霞也是个gossip girl，她补充道：就是经常跟肖易、梁冲一起的那个男生。
她怕肖筱对不上号，毕竟肖筱刚来没多久，对班上的男生不熟悉。
她说，疯子人是挺正常的，就是做事情和思考问题的方式有些异于常人。比如以前高一的化学实验课，两两分组，疯子趁着同伴去问老师实验步骤的空隙，自己不用火柴点燃酒精灯，而是伸到另外一个燃烧着的酒精灯上点火，导致酒□□体外漏，火苗刚好烧了水槽边的抹布，火势迅速蔓延，幸亏被同学及时发现，否则触发整栋实验楼的烟雾系统，那好几百万的实验设备都要遭殃。
孙文静接着补充：上学期某节自习课，他带了一盒臭豆腐回来，那股酸臭味，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嫌弃地撇嘴巴，仿佛那股臭味还萦绕空气中，那天肖易和梁冲陪他吃完那盒臭豆腐，第二节晚自习开始上吐下泻，校医直接送医院，医生检查完定性食物中毒，要报警，三个学生同时这种情况，怕是群体性事件，必须上报。
当时是朱校到医院处理的，她一通盘问才知道是疯子私自带食物回学校造成的，这才免于被定性为学校群体性食物中毒事件，否则南附高百年清誉要抹黑点了。
梁冲后来告诉我们，挂针的时候，疯子说是在西门附近臭水沟的路边小贩买的臭豆腐，肖易和梁冲听完肠子就悔清了，怪不得豆腐的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附近臭水沟的味道。
总之，疯子就是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同学。
第三个是15班的冯俊楠，听说家里有点背景，他就是典型的校霸，喜欢称兄道弟，在学校打人，都是他家里摁住冷处理。
孙文静眼神瞟向左前方，那一桌子正式冯俊楠和两个男生坐一起，她向肖筱解释道，刚才撞你的那个人就是他。
肖筱随着文静的眼光看过去，刚好和男生的三白眼对上，两人冷冷地看对方一眼。
郑霞拉了拉肖筱的校服外套，拉回注意力，最后一个是20班神婆君，她家好像是搞丧葬业生意的。最喜欢指点人家姻缘、学习运到。她有一个群，里面会发吉时方位，提高运势的衣着穿戴，学校北苑有个孔子像，每次考试前都有学生偷偷放贡品，水果、零食、酸奶，不过她没什么危害性。
肖筱将汤喝完，接过文静的纸巾擦了擦嘴巴，得了，她懂两位同学的好意，就是告诫她，像冯俊楠这种人物，少惹，能忍则忍。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