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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暖冬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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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因嫉妒心作祟,杀了老公和情敌。
最后,她又被情敌的舔狗反杀。
惊醒过来的那一刻,她满头大汗。
“一定是最近暴力游戏玩多了。”她为这场噩梦找原因。
确实,这段时间感情是有点不顺,一起玩的小姐妹不知从哪给她推荐了一款游戏,说是发泄用的。
可是梦里的老公,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哥哥啊,她怎么能因为嫉妒,就把他给害了呢。
这不典型的爱的时候是诗和远方,不爱的时候是尸和警方?
就离谱,玩个游戏还能梦见杀人。
我的妈我的姥,我的竹马你快跑。
顾娇念着顺口溜,想着起床洗个脸清醒一下,可歇开被子,看到自己一身性感的比基尼穿搭……
此情此景,仿佛和梦里重合。
她猛地扭头,果然,她那日思夜想的竹马哥哥正躺在她的床上。
她回想起来,这几天是她的毕业旅行,她邀请了竹马一起,本想借着毕业旅行的机会和竹马表白来着的,但是,在那之前被人捷足先登了。
情敌比她先一步表白。
看着竹马哥哥心花怒放的模样,她觉得她输了。
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想表白试一试。谁曾想,小姐妹帮她下了一剂猛药。
她被小姐妹推进房间,在看到晕睡在床上的竹马时,她没控制住心里的恶念。
她了解竹马的性格,不管怎么样,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
于是,她脱了衣服,全身上下只剩一套比基尼后才钻进被窝。
虽然她从小就骄纵,任性,但也知底线,她选择躺在床上,却是一点也不敢看心上人,她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是羞耻的。
可是羞耻能换来心上人啊。
邪念和道德观在脑子里打架,烦的她又拿出手机玩了盘游戏,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梦里,竹马确实中了她的圈套,也因为责任娶了她,可婚后,他们过的并不幸福,甚至因为她的执念,竹马死了,情敌也死了。
捏着两条人命的她,整日过的浑浑噩噩,最终死在了情敌舔狗的手里……
所以,梦里代表的是未来吗?
顾娇一时无措。
她紧张地看着身旁还深睡着的人,他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其实早已深深刻在她心里。
可梦里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的,也是他。
他去世的场景,她历历在目……
她狠狠拍了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床头的手机突然来了信息。
“姐妹,我已为你打开快捷通道,记者五分钟内到达战场。”
到达战场?
是到达她的火葬场吧!
昨晚小姐妹告知她,早上七点会有记者进来咔嚓咔嚓两下,她和竹马也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对了,门锁是坏的!
小姐妹故意帮她弄的,美名其曰,方便友军入侵。
她和竹马都是半个公众人物,一旦被娱记拍到两人睡一张床上的照片,那就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
顾娇想去修门锁,但她一千金大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哪会这种技能?
很快,她改变方向,扭头跑向开放式阳台,屋外十几度的天气,说冷不冷,也冻的她直哆嗦。
大概是紧张的。
是的,她太紧张了,紧张到只着一身性感的比基尼就跑出来了。
她想回去穿衣服,却敏锐听到大门口传来的动静,友军入场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顺着阳台栏杆准备跨越到隔壁房间。
两个房间的阳台实际相差了近一米,如果没跨过去,楼下是万丈深渊。
她本来不恐高的,舞台表演,吊威亚是常有的事。可是,梦里的自己,是怎么死的,就是在那一百多层的楼顶,纵身一跃……
这酒店,不过才十几层。她却因为一个噩梦,恐高了。
眼见着记者要进来,她没有再犹豫,弹跳的瞬间,她感谢自己因长年累月跳舞,身体具有较好的柔韧性,让她成功翻了墙。
隔壁的房间是个套房,阳台的门开着,也不知有没有人住,她没有探究,原谅她的不礼貌,她太冷了,悄悄走进卫生间先借了件浴袍。
她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走掉的,毕竟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很容易被人误会为小偷,或者是变态。
到时候别说一张嘴了,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可是她才在腰间绑好系带,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汲着拖鞋的脚。
她认识这双脚。
梦里,摸过。
她视线慢慢上移,只见那肌肉线条分明的大长腿中间撑了个不礼貌的小帐篷。
再往上,是如雕塑般美丽的腹肌。
可惜腹肌的主人,心情不太美丽。
只见对方正拧着眉头看她,英俊貌美的一张脸上表情却是冷冰至极。
特别是那双盯着她看的眼睛,好看的,迷人的,也危险的,就好像一把枪,随时能将她射穿,也好像是裹着糖的砒霜……
她一阵胆寒。
突然这么见到陈醍,她内心是恐慌的。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怎么在这?”质问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起床气。
顾娇听着有些晃神。
“我梦游,你信么?”
随口一编的谎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他也一定认为她是个神经病。
算了,不狡辩了。反正她在陈醍眼里也没什么形象,他俩打小一见面就掐架,谁也瞧不上谁,恨不得对方死翘翘的那种。
就算是在梦里,他俩也是相杀到底。
这大概就是姘头之间塑料关系的写实吧。
一想到梦中的身份,顾娇差点笑出声。
竹马会成为她老公,那是因为她日思夜想,夜有所梦,这很好理解。
但关于死对头上门给当她姘头这事,是给她开一万个脑洞也不敢想的。
可梦里,他们的关系还真就那样进行了,可笑吧?
如果现在告诉陈醍,她做了一个这样的梦,他变成了她没名没分养着的小白脸,她敢肯定,他一定会在十分钟之内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诶,连她自己都觉得离谱的事,也没必要告诉他了,省的被他误会她对他有什么妄想症。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不打扰了。”
她并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正如噩梦醒了,她只想掰正自己的轨道,继续做她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
她转身就走,浴袍领子却被人拉住。
她没穿鞋,地上刚好有水渍,被人这么一拉,她直接膝盖朝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痛感比爬墙被划伤还要疼上十倍。
“你……有事?”
她看向罪魁祸首,疼的说话都有了颤音。
他明明可以抱住她的,但他就是这么小气!
难怪他在她梦里也只配做姘头!
“衣服……”
陈醍一开口就哽咽,晶莹剔透的泪珠随着落下。
看着他双目猩红,泪水盈眶的模样,顾娇都懵了。
就因为一件还不能称之为衣服的浴袍?不是,就借了你一件浴袍,有必要哭吗?
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姘头!
呸,是死对头!
可如此直观地看着帅哥落泪,那张俊美的脸上因她而起的破碎感,顾娇心软了,感觉自己仿佛回到还没成为毒妇的时候。
“你别哭,我还你就是了。”
她说话都变温柔了,只是语气有点僵硬。大概是在梦里当毒妇当久了,忽然转换成善良的小仙女,不太适应。
她站起身,受伤的膝盖随着她的动作,牵扯到她的痛觉神经,疼的她倒吸一口气。
莫名地,陈醍又多流了两行泪。
看到他这样,顾娇简直手忙脚乱,而腰间的系带直接被她解成了……死结。
这可怎么办,他不会要哭死吧?
可在梦里,他中枪,取子弹,生缝伤口都没哭,怎么现实中就……就哭的这么让人心疼呢!
顾娇觉得自己有病,居然心疼一个死对头!
陈醍也觉得自己有病,莫名其妙地就哭,内心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这是得了泪失禁吗?还是被气的?
那也是被眼前这个女人气的。
至于她怎么气他的,他忽然想不起来了,只知道看见眼前这个女人,他心情就很复杂,复杂到甚至想发疯。
他想叫她赶紧滚,顾娇却当着他的面,毫无顾忌地脱下了浴袍。
浴袍之下,是一套纯欲纯欲的比基尼。
粉色布料贴合着她白皙肌肤,微卷的发稍落在呼之欲出的胸口,细腰,美腿,作为舞者的她,身材比例十分优渥。
“还你。”
顾娇豪爽地将浴袍递还给他。
陈醍愣着没动。
大清早的,就给他这么一个尤物的画面,任哪个男人都受不住。
顾娇后知后觉他眼中的异样。
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可太让她熟悉了,就好像,他们还在梦里,他还当着她的姘头,下一秒他俩就要来一场苟且的奔赴……
她下意识地去瞄他的小帐篷,果然,是欲望的趋势。
可现在,他们还不是姘头啊!
顾娇努力保持清醒,先发制人地丢给他一个白眼,“看什么看,没看过穿比基尼的美少女吗!”
她走向床边,打算用被子遮挡一下春光,她现在可是清纯少女的人设呢。
结果陈醍先她一步,拿过被子,直接将她裹成粽子,打包好后,没打一声招呼,就将她扔出房外。
顾娇人还没站稳,从她房间里出来的记者先发现了她。
几乎是一拥而上围住她和还来不及关门的陈醍。
虽然她被陈醍包裹的十分严实,但是他俩此刻的装扮着实令人浮想联翩,特别是陈醍,他下边的小帐篷还撑着。
顾娇移动身子好心帮他遮挡,却被他按在怀里,还被警告了一句,“别动。”
额,她好像碰到小陈醍了……
“咔嚓咔嚓……”
记者按着相机快门的速度,就好像是看见山顶洞人一样。
刺眼的闪光灯让顾娇有种世界末日的赶脚。
好在陈醍现在还不是梦里毒夫的时候,他扒拉开记者,把她推进房间,关上了门。
算他有良心。
顾娇不知他是怎么解决那些记者的,再次开门时,陈醍已经衣冠楚楚了。
虽然她平日里和他不对头,但他确实保护了她。
她低声道谢,打算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边传来争吵声。
“徐洲,你老实告诉我,你昨晚是不是和顾娇过夜了?”
“你既然选择了她,为什么还要接受我的表白!”
“向晚,我昨天喝醉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是,向晚,你学医的应该知道,喝醉酒的男人是没什么行为能力的,就算我在娇娇的房间,我们也一定没发生什么!”
“向晚,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的……”
梦境里,徐洲和向晚也是这样争吵的。
顾娇记不清太多的细节,只是那句‘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的话,彻底激发了她的嫉妒心。
然后,她就拆了鸳鸯。
她说,‘徐洲哥,你把我当妹妹,那我身上的这些痕迹是我自己弄的吗?’
是,是她自己用手掐的,却瞒天过海了所有人。
情敌被她气走了,徐洲也因愧疚娶了她。
可是,无爱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想到徐洲在梦里惨烈的结局,如果现实也会那样,那她真的愿意做他一辈子的妹妹。
顾娇鼓起勇气,走进房间。
看着穿着睡袍突然出现的顾娇,向晚心中疑虑更甚。
徐洲看到她,却是眼前一亮,仿佛看见了救星,“娇娇,你去哪了?你再不出现,我都要去跳黄河了!”
他此刻眼里的光,就和在梦里时候一样。梦里的他以为她是来救她的,却不曾想,她亲手把他推入深渊。她不顾一切掐灭他的希望,眼睁睁地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黯淡……如今回归现实,她不想再伤害他了。
“徐洲哥,你昨晚醉酒了,我拉不动你,就只能让你睡我房间了。”
她这么一说,徐洲心里更急。因为她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
“那你呢?你昨晚睡哪?”
“隔壁房间啊。”
顾娇回答的很顺口,一点都不像撒谎的样子。
“向晚姐,我和徐洲哥真没什么。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徐洲哥的为人么?”
在梦里那是就算死也不肯碰她的竹马哥哥。
“因为我,让你们产生误会,我很抱歉。”
她的道歉是连带着梦里那份一起的,很真诚,真诚到打消了向晚的疑虑。
徐洲感觉自己仿佛渡过了一个天劫,正准备庆祝呢。
却听向晚自言自语了一句,“隔壁房间,那不是……”
陈醍的???
即便向晚没说出陈醍的名字,徐洲已经反应过来,他知道隔壁房间是谁住的,因为是他安排的住宿。
“你昨晚……睡陈醍房间?”
徐洲问的直白,顾娇脑子直接宕了机。
这时候就证明说谎话要打草稿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了。
“因为,酒店没房间了……”
“那你也不能在一个成年男人的房间里过夜,这让我和你爸爸怎么交代!”
徐洲越说越气,他是打心底把她当亲妹妹的,而陈醍在他眼里绝不是妹妹的良人。
再看着顾娇身上还穿着男人款式的睡袍,他忽然有种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顾娇打算再说些其他谎话来圆谎,却被从她身后进门的陈醍无情拆穿。
“她没在我房间过夜。”
顾娇:!!!
“姐,她骗了你。”
看着陈醍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顾娇倒是忘了,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他一直都是向晚忠实的弟弟,即使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她知道他对向晚的心有多真诚。
这会儿他不帮她就算了,还丢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就是如果她再敢乱说话,他真的会搞死她。
可她现在如果实话实话,徐洲和向晚之间肯定会产生隔阂。
试问,谁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和一个成年女孩睡在一张床上?哪怕什么事都没发生。哪怕他对她只有妹妹的心思。
现在绝不是坦白的好时机,她不能让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向晚姐,我没骗你。昨晚我真的在陈醍房间,他没发现,是因为我躲在了他床底下!”
脑子还在高速运转,嘴巴先快了一步。
说出这样的话,顾娇自己都惊呆了。
“不是,顾娇你有病吧?你躲在我床底下做什么?演贞子?”
陈醍怒极反笑。
这是个危险信号。
可能在梦里做姘头做久了,她已经可以分析出他的微表情。
她不能再逆鳞,于是,顺势握住他指着自己的手。
她的手,软若无骨。
陈醍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就在他失神的瞬间,顾娇承认了自己的病情。
“是,我是有病。我得了相思病。”
“你相思谁?”
“你。”
轻声细语的一个字,但是准确刺激到陈醍。
他好一会儿没说上话来。
用魔法打败魔法,还挺有用。
“既然你有病,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看病!”
陈醍很快回过神,他一把拉过她的手,顾娇轻呼一声,要不是向晚阻止,她差点又要被他甩在地上。
“小醍,你先放手,你这样会拉疼她的!”
“姐,你相信她说的话?”
陈醍烦躁至极,偏偏和自己最亲近的向晚却帮了外人。
“哪个女孩子会用自己的清白乱说话?”
“姐,她……”
陈醍想说她就是这样的人,他昨晚就知道她和她那些狐朋狗友的阴谋!
但是他又不能告诉向晚,他昨晚就知道。向晚一定会怪他知情不报。
他不想在向晚面前展现出他的阴暗面——他内心其实是希望顾娇的阴谋能成功的。
拆散徐洲和向晚,那向晚又只是他一个人的姐姐了。
可顾娇却突然出现在他房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喜欢他!她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徐洲的吗!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陈醍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无奈感。
“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也别动手,女孩子细皮嫩肉的,受不住你这么粗鲁地对待。”向晚不知他心中所想,拉着他去角落,讲了些道理。
姐姐式的教育语气,是他一贯从小听到大的。他向来不会反驳她,但这次,他真的太憋屈了。
“我哪有!……”
他百口莫辩,向晚却打断他的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吧,娇娇也需要收拾。”
顾娇突然就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会喜欢向晚了。
谁会不喜欢一个暖心的姐姐呢?
除了梦里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自己。
顾娇收拾好出来的时候,陈醍正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只见他双脚交叠,坐姿霸气彻漏,指尖还时不时地敲打着扶手,节奏中透露出他心情不佳。
她可不想招惹这条疯狗,正想着怎么避开,他像是能听见她心声一样,朝她的方向转过了身。
顾娇只能认命上前,她想假装视而不见的,但陈醍又怎会让她如愿?
他挡住她的去路,“聊聊?”
“不好意思,没空。”
“你怕了?”
“我怕什么?”
顾娇打算继续装傻,陈醍不给她机会,“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知道?要不要我让那些记者重新回来帮你回忆回忆?”
他……居然知道那些记者是她的小姐妹安排的!
顾娇突然有点慌。在梦里,陈醍也知道她和小姐妹的阴谋,虽然他没有参与,可在向晚看来,他身为她最亲近的弟弟,却知情不报,便对他失望至极。向晚和徐洲因这事分手了,和陈醍也因这事闹掰。陈醍没有等来趁虚而入的机会,转而记恨上顾娇。
顾娇想想都觉得自己好无辜,正主没找她麻烦,反倒正主的舔狗逮住她就咬。
她对陈醍的恐惧,有一部分是从梦里延续出来的。如今回归现实,她真的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
“不用找记者回来了,要是让向晚姐知道你知情不报,她该失望了。”
她不和他绕弯子,陈醍却抓住另外一个重点,“你喜欢的人是徐洲。”
顾娇默认。
因为她的默认,他似乎更生气了,“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还出现在我的房间!”
“我移情别恋了呗。”
陈醍:“……”
“我又不是舔狗,得不到徐洲哥的回应,我当然要另寻对象,刚好我发现你就长得挺帅的。”
“我爬墙进你房间,还不是因为我相思病犯了。”
“你爬墙进来的?”
“是啊,十六楼的高层,如果不是发病了,我怎么会以身犯险?”
这胡诌话术,说的连她自己都快相信了。
但陈醍的疑心很重。
她不得不继续趁热打铁,“其实我一看见你,就挺想……摸你,亲你。”
话落,她还真装模作样地去亲他,好在陈醍有防备,仰后就躲开了。
没亲到人,她使劲在深情的眼神里附上几分遗憾,“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候,我真的很难控制住我自己。”
“虽然我的相思病很严重,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积极配合医生治疗,不对你造成过分的影响。”
“只是拜托你下次再看见我的时候,能躲我一下……如果躲不过,那就尽量离我远点,最好五米,哦不,十米之外。不然我真的怕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
顾娇一副情难自控的模样,倒是让陈醍将信将疑了,“你说的都是实话?”
“句句为实!”
她举手发誓。
陈醍不禁弯下腰,凑近了几分,他是想看清楚,她到底有没有耍花招,顺便警告她几句。
“你要是敢撒谎……”
“啵唧!”
他话还没说完,顾娇就冲着他的嘴打了个啵儿,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