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时空·我的爱情》风吹云飘

7、七

　　第七章

　　随着青儿匆匆赶回去，却发现不过是兰姬和丽姬上午来访时没见着自己，便差青儿来寻。
　　害自己白担心一场。沈婧芸有些气结地瞪了两个一脸无辜的人一眼。要不然还可以跟托马斯多聊点，就刚那么一阵便已让自己获益非浅。托马斯的知识很丰富，天文地理，谈不上精通，却也知晓得颇多，就连现在这各个国家的局势也很有一番见解。
　　“月妹妹，来，消消气，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吃完饭再继续瞪也不迟啊。”丽姬看见沈婧芸面色不善，陪着笑夹了一筷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
　　沈婧芸又继续瞪了会，觉得没劲了，才趴下开始吃饭。
　　见此，兰姬和丽姬终于舒心的呼了口气。要知道月姬一生气，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啊，像上次一个侍女只不过不小心把她最心爱的一个花瓶打碎了就被砍去了双手，一个侍从说错了一句话便被割去了舌头。月姬的心狠手辣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想到这，两人心里又是一阵发毛。
　　“你们两怎么光看我不吃饭啊？难道看我就能看饱了？”沈婧芸猛一抬头，有些纳闷地说道。
　　“哦，吃吃吃。”两人赶紧低头拼命扒饭。
　　莫名其妙。沈婧芸无奈地耸一个肩。
　　吃完饭没多久，就在另两人正寻思着该怎么哄月姬开心时，门外传来下人通报，说是王爷驾到。
　　王爷？他来做什么？三个人面面相觑。
　　“不知小王冒昧造访，是否给诸位夫人带来不便？”思付间，一个带笑温文的声音已在门口响起。
　　“哪里哪里，王爷造访实乃我等的荣幸，又怎会有什么不便呢？！”兰姬立马换上一副笑容起身迎去。
　　施施然跟随兰姬站起，三个人拜见宣逸。
　　一番寒暄之后，宣逸终于切入正题。
　　“小王今夜在舍下摆宴，不知三位夫人能否赏脸出席？”
　　“这个……似乎不太妥，我三人身份卑微，又岂能——”
　　兰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宣逸出手打断。
　　“诶，三位夫人都是享誉天朝的人，又怎会有卑微之说。”
　　“这……”兰姬回头望了丽姬和沈婧芸一眼，略一沉吟，“既然如此，那我姐妹三人恭敬不如从命，到时若有何不到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哪里哪里，呵呵。”宣逸眉开眼笑，不一会儿却又眉头一皱，“只是……三位夫人此次造访我国，自然有很多人争相欲一睹三位夫人的风采，所以……”
　　一副发愁样倒是装的十足十，只是看的沈婧芸心里很不爽。平时看他人模人样，做起假来还不一样？！
　　“王爷若有何吩咐尽管说吧，我姐妹又岂敢不从？！”沈婧芸很不快地出口，遭来兰姬的轻声呵止。
　　“没事没事，月夫人一向快人快语，呵呵，甚为爽气。”宣逸还是挂着他的招牌温和笑容，望了眼沈婧芸，又看向兰姬，“只是大家倾慕三位夫人的才艺已久，想一睹为快。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兰姬却看向沈婧芸，好似等着她下决定，所以宣逸也不得不再次把眼光挪到沈婧芸身上。
　　一时之间，屋里的人都瞪向沈婧芸，弄的沈婧芸一阵尴尬。什么时候自己成这核心人物了？
　　“我随便，没什么意见。”沈婧芸淡淡扔了句，便站到了一旁。
　　“既然如此，那小王今夜便等候三位夫人。”宣逸高兴地站起，向门外走去。
　　兰姬和丽姬赶紧跟了上去，恭送宣逸离开。
　　等送走了那尊佛，兰姬一进门便劈头盖脸的把沈婧芸教育了一通，倒也忘了先前自己还和丽姬还怕真惹恼了她。
　　“月儿，你这脾气也真该收敛一下。要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是怎么来的。现在虽然人家对咱们客客气气，可谁也难保下一刻我们会怎么样。怎么说他也算是主子，哪有下人附逆主子的？！”
　　“是啊，月妹妹，别忘了咱们是被王爷送人的，唉，好歹这小王爷也算仁厚的了，对咱们还这样恭谨，也该知足了。”
　　“知道啦知道啦。”跟这些个古人没什么好讲的，要她们改变那种奴性心理好象是不太可能的。沈婧芸只得很无奈地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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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前面是欢声笑语，衣香鬓影，这后台是人影匆匆，忙得焦头烂额。
　　“错啦错啦，不是这把焦尾琴，今儿个要用的是碧弦。”
　　“我的祖宗，你知道到现在还没上好妆啊，快点快点。”
　　“彩衣呢？我挂这的彩衣谁拿了？”
　　……
　　沈婧芸斜倚门框，看着里面的人奔来奔去地忙活，不禁苦笑。谁叫小王爷今天下午才来说，大家之前都没个准备才会如此匆忙。
　　“哎哟，姑奶奶，你怎么那么气定神闲呐，还不来帮忙！”叉腰站在一旁横鼻子竖眼的是丽姬。
　　“是是是，小的这就来。”沈婧芸装模做样哈着腰小跑至丽姬旁，谄媚着张脸，“不知尊贵的夫人有何吩咐？”
　　“快来帮我看看穿哪件衣裳好看？”丽姬旋了个身，桃红舞衣也随之偏转，带起的轻纱旋旋袅袅。
　　居然是帮忙这事。沈婧芸无力地翻个白眼。
　　“大家准备好了么？轮到我们出场了！月儿，怎么样了？”兰姬挪步而来。
　　“恩，没问题。”欣然一笑，沈婧芸很是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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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之魂，武者精魂。再一次，沈婧芸跳转的淋漓尽致。
　　单看四周惊艳的目光，沈婧芸便知自己又一次成功了。最后旋身的那一刻，一抹笑容不自觉地爬上脸庞，悠悠然然，哀哀艳艳流转开。
　　心底一抽，宣逸为那笑容丢了神。第几次了？不知道。自天祈山前亮亮的眉眼夺了心神，自己便会经常莫名想起那容颜，犹如清冷冷的月光投入水中，柔美却又孤高，遥不可及。
　　舞曲停歇，沈婧芸带着众人至厅前盈盈下拜。
　　“妙极妙极！皇弟可真是得了个可人儿啊！”席上一男子抚掌称赞。
　　宣逸随之一笑，也并没有否认。
　　“月夫人，来，小王为你引见一下。此乃我赤勒国二王爷。”宣逸指着适才说话的男子介绍，又向男子介绍，“这便是皇弟所说名震天朝的月姬。”
　　沈婧芸朝着这男子做个万福，“月姬参见二王爷。”
　　二王爷马上笑的畅快，“免礼，免礼。久仰月夫人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沈婧芸谦虚一笑。
　　宣逸又将沈婧芸带至另一人身前，还未等他有所介绍，这边已先有了反应。
　　“月姬？”托马斯有些愕然。
　　刚才跳舞时，沈婧芸便已看见了他，竟没想到这外国传教士也会是小王爷的座上宾。
　　“En……This is my another name. People here often called me this name.”想也没想，一串英文便已脱口而出。沈婧芸笑的一脸镇定，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另一个名字，也算是实情，至于“here”当然指的是这古代。但愿这人不要穿邦，自己可不想这么早露了馅。
　　“Oh, I see. 月夫人？”幸亏托马斯也是聪明之人，反应的极快。
　　“Yeah.”
　　两人相视一笑，倒是周围一群人听的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月夫人，你会这番邦语？”宣逸的样子很是惊讶。
　　“呃……曾经跟外，呃，番邦人打过交道，机缘巧合之下学了一点。”沈婧芸这才想起自己会说英文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是多么的震惊，可说都说了，难不成还能吞回来？
　　“原来如此。”好在宣逸也没再问下去，疑问肯定是存在的，只是隐忍下去罢了，“看样子月夫人似乎和托马斯大人熟识？”
　　托马斯大人？听着这有趣的称谓，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沈婧芸倒是蛮想笑上一番的。
　　“今天下午月姬闲逛时不小心迷了路，还是多亏遇到托马斯先，呃，大人将我带了出来。”这话说的真是拗口啊，沈婧芸觉得别扭的慌。
　　“如此。”宣逸似是接受了这个说辞，但沈婧芸还是感觉到他投诸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很是带着番审视。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本来自己说的也算是实情。
　　一圈介绍完毕，又是一派觥筹交错，大家之前的疑惑惊讶全部粉饰在一片丝竹晏笑间。只是沈婧芸很清楚自己今后的日子将会很难过，只要看这席上最重要的两个大人物不时扫过来的眼光便可得知。
　　撑着笑脸应对着你来我往，沈婧芸心里可是比吃了黄连还苦。唉，早知道就装病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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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撑到最后一刻，沈婧芸徉称自己乏了，谢绝小王爷送自己回去的好意，也没让兰姬丽姬陪，只带着青儿回了自己的别院。
　　走在路上，拍拍都已笑得肌肉僵硬的脸，沈婧芸狠狠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天哪，应对这种交际场合还真不一般的累，尤其你还要扮演着另外一个人。
　　甫一踏进院子，沈婧芸便直觉地要发生什么。支退了青儿，沈婧芸自个儿开了门。
　　“王爷！”虽然早已料到有什么，可还是吃了一惊。沈婧芸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悠闲斜坐堂上的人，一时忘了该做何反应。
　　“月姬，别来无样啊。”天朝硕亲王祁烨低垂着眼把玩手里的玉佩，低低的嗓音颇蛊惑人心。
　　“托王爷洪福，月姬近儿个好的很！”整一整神色，沈婧芸也低着嗓子咬牙切齿地回道。
　　祁烨低低一笑，居然没有介意。
　　“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很是悠闲的语气，只是其中所蕴涵的意味颇让人寻味。
　　“不是离两个月期限还有些日子么？！”
　　祁烨终于抬眼，却只是望着沈婧芸没有说话，似是没料到会有人如此顶撞他，一时没适应过来，眼神中还带着些迷茫，但只是那么一瞬，短到沈婧芸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那你好自为知。”
　　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话，却只是一句“好自为知”，难道他这大半夜的跑来就只为了一句“好自为知”？
　　“慢着！”想也不想，沈婧芸出口唤住了祁烨离开的步伐。
　　祁烨回头望着沈婧芸，等着她有什么事。
　　“既然你能进的这里，还要地图做什么？”入道地图，顾名思义，就是屏障中从外界进入赤勒国的路径。现在既然他能进的来，那就说明他知道路，既然知道路，那还要大费周折找什么地图？
　　闻此，祁烨轻声笑了出来，冰冷的脸出现一丝温暖的笑容，象冰川忽然开出牡丹一样。看的沈婧芸一愣，真想不到这个讨厌的王爷笑起来还不一般的好看。
　　“月姬啊月姬，真不知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路当然是识得，可这地图也不是一般的地图，画的可是捷径。要不你们怎么会那么快就从天祈山赶到了这王府？难道你就从没怀疑过？”
　　沈婧芸当下沉了沉，自己怎么会没怀疑过，只是联想起来的一些事让自己不愿去想，宁可天真一点。
　　“其实你一直都跟在我们后面，只是后来被宣逸抄近路甩了去，对吧。”
　　几乎是个陈述句，一瞬间沈婧芸心中很多事都明朗了开。
　　祁烨也不含糊，当下就点头承认了。“不错，更没想到宣逸会这么谨慎，给你们每个人都下了迷药，而且还不让我给他的几百近卫军跟着，让他们继续按原路前进，让我无从找起这捷径所在，才会晚了这些日子。”
　　沈婧芸的脸色更是苍白，有些摇摇欲坠。
　　“明白了。”淡淡地说完，沈婧芸有些无力地闭上眼，似乎那三个字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气。
　　祁烨有些诧异地望着沈婧芸，惊讶于她此刻的脆弱，下意识地伸手，却又收了回，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深邃的目光让人猜不出所想，沉默地站了会，便转身准备离去。
　　“其实，你从来就没想过要给我最后的解药吧。”
　　淡淡的话语犹如从遥远的地方而来，已走到门口的祁烨微微一顿，却只是沉默，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早料到的事实，可亲耳听到还是受到非一般的打击。为什么大家都要有那么深的心机？有那么深的心机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自己也算计进去？把自己算计也就算了，为什么连自己的命也不放过？
　　沈婧芸第一次感到心寒。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看来自己要采取行动了。
　　沈婧芸咬咬牙，决定了不惜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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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开始沈婧芸就变的非常忙，忙着干嘛？当然是忙着围着宣逸转。说的明白点，就叫引诱，更明白点，就叫勾引。当然，沈婧芸自个儿是不会承认的。
　　这一天，宣逸答应了要带沈婧芸出去游玩，很久以前的约定。
　　乘着马车晃荡了很久，好在沈婧芸被车外新奇的景观吸去了大半的注意力，要不早就按捺不住，跳下去抢骑她垂涎已久的那匹白马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一下车，沈婧芸眼前蓦地一亮。刚刚下过一场小雨，氤氲的雾气缭绕山间，遍山的鲜翠欲滴。信步往山上走，风过处，只觉山间特有的清香馥郁如醉。
　　纯正大自然的味道！沈婧芸深深吸口气，真觉神清气爽。
　　“怎么样，喜欢么？”微微的笑语响在耳边。
　　沈婧芸当下回头赏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狠狠地点头，“恩！”
　　不自觉地，宣逸也跟着加深了笑意。只要看到眼前这个人高兴的样子自己就会有幸福的感觉。
　　“喜欢就好。”宣逸牵起沈婧芸的手向上走去。
　　沈婧芸微微一愣，看了下被拉住的手，刚想挣开，却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转过两道山弯，一丝若隐若现的水流声，随风传来。情不自禁地循声而去，越往前走，水流声渐渐大了起来，带着些气势。
　　沈婧芸有些惊奇地望了望宣逸，后者投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容，如二月的春风。沈婧芸当下喜上眉梢，带着些不可置信，脚下的步子也快了，最后竟变成她拖着宣逸在跑。
　　“瀑布！”终于到了，沈婧芸为眼前的景色而惊叹。
　　一条白色的银带悬挂于山川之上，直落入一泓碧潭之中，层层荡荡。
　　山腰有个亭子，宣逸带着沈婧芸坐下。
　　清新的空气带着风携着水雾扑面而来，沈婧芸觉得一阵心旷神怡。
　　“真美！”沈婧芸衷心地赞叹，“要是能在这盖个房子，隐居在此也不错。”
　　一番话引来宣逸的一阵轻笑，却是带着宠溺，“傻瓜，隐居也是在深山里，这里人来人往的，哪能清闲。”
　　“唉，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好地方。”被打破好梦的沈婧芸无不感到遗憾，起身凭栏面对瀑布而立，“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不自觉地，这首《望庐山瀑布》脱口而出。
　　“好！好一个‘疑是银河落九天’啊！”身后突然传来宣逸的叫好声，惹的沈婧芸一愣。又突然想到这一首诗对于现代人的自己来说就像会英语一样自然，可对于他们这些古人来说可能就是前所未闻的佳句了。不禁偷偷吐一吐舌，竟然剽窃古人东西来卖弄。
　　“想不到月姬的诗词造诣如此之高，真令宣逸佩服啊。”不知何时开始两人之间已经直呼对方其名，对于宣逸来说是意味着什么，可是在沈婧芸看来也没什么，自己在现代大家不都是这样的么，所以宣逸的一番心思哦……唉。
　　“嘿嘿，哪里哪里。”当下觉得一阵心虚，沈婧芸干笑着。
　　“可惜。”
　　“怎么？”沈婧芸一阵惊讶，难道自己又有哪里不妥？
　　“忘了带琴箫出来。如此良辰美景，若能再配上琴箫合奏，就完美了。”宣逸甚觉可惜地摇头。
　　沈婧芸倒是觉得不带更好。嘿嘿，自己又不会弹，到时候岂不出糗？当然，表面还是要顺着来，“是啊，如果能再来上首《高山流水》才是妙极。”然后也跟着摇头摇上两下。
　　宣逸看着突然纵声笑了出来，“你知道吗，现在你的样子就像是书院里的老夫子，就只差捋两下胡子了。”
　　说的沈婧芸一个呆愣。他怎么知道自己是按照电视里老夫子的样子做的？
　　笑声未息，只听辔铃叮当，一骑快马远远而来。在亭前唏呖呖一声长嘶，勒住了，马上的人滚鞍而下，跪下，“王爷，有要事禀奏。”
　　被这突然而来的状况打断，看的出宣逸的脸色并不好，皱了皱眉。
　　“什么事？”
　　“这……”那人瞟了眼沈婧芸。
　　沈婧芸非常知趣地退到亭子一角，转身看风景。
　　来人几步走到宣逸身旁，俯在身旁说了几句，宣逸大惊，起身向亭外走去。
　　跨出几步，又回转头向沈婧芸，“月姬——”
　　“王爷既然有要事，月姬就不打扰了。月姬挺喜欢这地方的，想多留一会儿。”甜甜笑望着宣逸，沈婧芸表现出十二万分的体谅。
　　果然，宣逸一脸愧疚，“你看本来答应要好好陪你玩儿的，结果现在——”
　　“没事没事，王爷当然要以大事为重。”
　　可沈婧芸越是这么说宣逸越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她，急着想找些什么补偿的话来。
　　“哎呀，王爷，再这样下去可就把正事耽误了，那可就不好了。”
　　走吧走吧，快点走吧，好留下我一个人好好玩玩。沈婧芸心里一个劲地催促。
　　最终宣逸还是唤了下人来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着，才随来人一同离去。
　　真罗嗦，敢情是处女座的。沈婧芸心里下了个结论。
　　不过也终于留下自己一个人了。
　　沈婧芸挥手退了下人，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这些日子来很多事情确实让人很烦。
　　可那些个下人奉了宣逸的命令，要好好照看着沈婧芸，又怎么会轻易离开？
　　无奈叹了口气，沈婧芸只得站在亭边观赏眼前飞流而下的瀑布。
　　一泄千里。奋涌的气势在投入深潭中化为柔情。
　　沈婧芸俯瞰着脚下那泓碧绿，真是清澈，像块温润的玉，这样的景色在现代恐怕已经不多见了吧。
　　“夫人小心，可不要再往外探了。”身后传来下人小心翼翼的提醒。
　　突然一条计策在心中形成。
　　沈婧芸嘿嘿奸诈一笑，只听得身后传来的一声惊叫，下一刻整个人便已腾空而起，坠落。
　　一股沁凉包裹着自己，虽是夏初，可还是抵挡不住山涧的寒意，更何况沈婧芸也不想抵挡，放任自己的下坠，让意识慢慢离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