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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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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海水、黄金沙滩、碧绿椰林,海岛的热烈气息扑面而来。
只是袁绪,一脸的萎靡不振。
“漂亮吗?”,孟开问袁绪。
“还行!”
“我们骑单车四处转转,好不好?”孟开建议。
“好。”
孟开租了单车,两人慢悠悠地骑行。
渐渐得,袁绪的速度超过孟开,像背后生出一对翅膀,助她飞行到了无路可行的尽头。
这里的水清澈见底,袁绪脱了鞋、脚伸进水里,她也不踩水玩,只管发呆。
孟开丢下单车、挪过去一点,远远地伸手拍她的肩,问:“想什么呢?”
“直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爸妈为什么离婚?”
“即便想明白了,他们也已经离婚了,于事无补的思虑,反而会让自己不痛快。”
“看来你已经放下了,能告诉我你用了什么方法吗?”袁绪没来由地想要探听孟开的内心。
孟开没回应,海风吹拂着他的花衬衫,喧嚣热闹得扎眼。
“我也没忘记,只是封存了这段利记忆,不去想它。”
“肯定有很多狗血八卦,孟开,你说了来听听,不能总是我的秘密被曝光。”
说这话时,袁绪起身,她怕孟开逃跑,便想着得先捉住这男人。
孟开躲闪不及,连人带车一起掉进水里,七手八脚在水里乱扑腾!
“哈哈哈!”袁绪在木头栈道上笑。
孟开在水里毫无章法地乱扑腾,“救我,救命!”
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演得,袁绪立刻跳进海里。
她游到孟开背后、侧身搂住孟开的脖子往栈道旁边游。
袁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捞上来。
阳光刺眼,孟开拿手挡着,指缝里漏进袁绪担忧的脸。
“真得怕水?为什么?”
袁绪挨着孟开躺下,“你的秘密好像比我还多?我一个都不知道,不公平啊。”
“想知道?”孟开钓她上钩。
袁绪不允许自己轻易上当,“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她提议。
“只要你教会我游泳,全部告诉你。”
“呃?游泳?你不是对水有恐惧吗?”
孟开解释:“不是说,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恐惧。’”
“为什么一定要克服恐惧?”袁绪露出狡黠的笑容,“绕过它不行吗?”
孟开:……
“袁绪,跟我在一起久了,你也学会冷幽默了!”
袁绪“切”了一声,两人笑成一团。
可是教孟开游泳,真的是掰开了、嚼碎了、喂给他,这人都学不会。
“孟开!你是在水里步行吗?!”
“大约得是绿巨人的身高才能在泳池里步行吧?”孟开的反驳透露出委屈。
袁绪狂躁地抓着头发暴走,“我为什么要揽这个活?”
孟开想爬上来安慰她,奈何大长腿不给力。
“孟开,按我说的做,不然我会把你按到池底。”
拿命来学?这太划不来了!
“呃,袁老师,我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学会游泳。”
袁绪的眼刀子朝他“飕飕飕”疯狂扫射。
“孟开,你再说一遍。”
“先去吃饭吧?亲爱的袁老师,反正一天时间也教不会我。”孟开使出拖延大法。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李御人居然主动找他。
“怎么不接电话?”
“朋友老婆的电话,不接也没关系。”
袁绪突然聪明了一回,“是你前女友吧?”
“她妈妈专傍有钱人,她刚被带回李家时,日子并不好过,不过现在乾坤扭转,过上众星捧月的生活。”
文不对题,袁绪默不作声。
孟开只当她是讨厌男人贬损前任,觉得失言想要往回收。
“果然,人要有智慧和大心脏,不然再好的牌都会打烂。”
“你饿昏头了?净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袁绪吐槽。
孟开有些懊恼,他岔开话题:“说说我妈妈的故事给你听。是个单纯女被利用的老套故事,希望对你有些用处。”
“我爸和他的爱人合谋骗取我妈的财产。”
“那个女人像老鼠一样躲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等我爸将妈妈家财产据为己有后,她跳出来,疯狂的刺激我妈。”
孟开回忆起欧慧琪的得意洋洋,那薄薄的两片唇吐出的话:“姚安慈,你丈夫跟我说过,任何时候看见你,他都是代入我的脸。”
杀人诛心,姚安慈颓然倒地,然后被抬走,那是孟开最后一次见妈妈。
之后他在孟父的授意下被送出国,一呆就是十多年。
十几年时间,恨意渐渐生根、发芽、茁壮,孟开无时无刻不在盘算如何扳倒那两人。
消灭敌人的首要条件是壮大自己,为此他放弃父亲给他的优厚闲职外出闯荡,有了成绩后,孟父渐渐打消做试管的主意。
欧慧琪却往公司安排了更多的娘家人,各种向孟父吹枕头风、想处处压制着孟开。
“去母留子”的隐患使孟父不敢全然相信儿子。
他的儿子也是被利用过的姚安慈的儿子,若他骨子里隐藏着对母亲的同情,必然就会于无人处怨恨着父亲的薄情。
可欧慧琪流产了,他只有孟开一个孩子。
孟父需要儿子的帮衬,可又不敢放松警惕,更不敢将公司实权全部交予儿子。
最好的方法是让欧慧琪和孟开互相牵制。
这番操作,另仅剩的一点父子之情消失殆尽,孟开决心全力出击。
“李御人想要名正言顺的身份地位,我们交往,互惠互利,最好不过。”
“那为什么分手呢?”
孟开苦笑,“她说遇到真爱,就拆伙啦!”
“你一定向她索取过温暖和爱。”
“我忘记了,”孟开眯着眼望着蔚蓝天空,“只记得意气风发时的快乐。”
“有时看着欧慧琪急得抓耳挠腮却也只能干瞪眼,还挺解气的。”
“你爸呢?”袁绪问他。
孟父全程神隐,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
“他一点都不心疼你吗?”袁绪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情感。
孟开冷笑,“或许他更忌惮我。”
袁绪清澈的眼睛深入孟开的心底,驱使他藏起肮脏的想法---那些他无师自通的,想要用到李御人身上的狠辣手段。
“你看,我本意想借联姻壮大自己,结果反倒沦为了大家的笑柄。”
“所以你就逃跑了?”
孟开说出一半心里话,“有些情绪只能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消化。”
“别伤春悲秋啦,孟开,我们去海底餐厅美餐一顿。”袁绪提议。
他们租来的车子和这炎热的天气正相反,像只冻僵的乌龟,慢吞吞地往前爬。
“出了什么问题?”袁绪问。
孟开被这辆破车整得心烦气躁,猛地一脚踩下去,“哐”得一下撞在椰子树上。
孟开闻到叶子的清香气味,这种味道仿佛拥有魔法,把困意连绵的他锁在梦中。
醒来时,孟开已经躺在担架上。
“你们在干嘛?”他高度戒备。
袁绪红着眼睛抓住他的手臂,“你醒了,我要被吓死了。”
“有片叶子砸在你头上!”
袁绪没有开玩笑。
车撞树上了,有片一米多长、几十斤重的树叶掉落,多亏孟开眼疾手快护住袁绪,不然铁定双双送医。
“我刚刚在想一个让我很困惑的问题。”
袁绪还处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不想听孟开说些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的话。
她挑明:“有话直说。”
“对李御人,我的确是在她身上索取温暖、代替满足。尽管不耻她的身份,可她拥有我梦寐以求的一切,仔细想想我是挺无耻的。”
孟开的坦白,让袁绪不好出言嘲讽,“知错就改,善~~~”
“哐”的一声巨响,吓得袁绪把话吞回去。
是另一片椰子树叶落下来。
“一顿饭而已,差点要我们俩把命搭上。”孟开打趣。
袁绪笑弯了腰。
“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一惊一乍之下,袁绪早忘了,干脆另起话题: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又不是你的心理医生,你不付我钱的。”
孟开乐呵呵摸出枚硬币,在她面前晃了晃,“好,付你钱。拔得出来,就是你的。”
袁绪斗志昂扬,牟足劲要拽出夹在男人两指间的硬币。
孟开有心作弄她、故意松开手,用力过猛的袁绪自然往后闪去。
见状,他迅速把人捞回来,袁绪重重撞到他。
四目相接,孟开身上有很好闻的香味,惑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