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老山川

19、第19章 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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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打着盹。

　　“先生您好！到这边吗？这边比较安静。 ”小莲喊了一声，显然大声了一点，我睁开眼：
　　三个男人早已从大厅门口进来，前面一个约一米七五不胖不瘦的像个老师，中间跟着约 1 米七的略显肥胖些像似老板，后面较矮又瘦像个中学生。
　　仨人已走在大厅的走道中段。

　　只见小莲和香子跟近了那三人：“躺这边吧！ ”

　　我到后面才知道：
　　那个像老师的就是叫跃进。另外两人是他朋友，也是他带来这里消费的。

　　像“老板 ”的是叫郑雄，他公务员都不当了，却停薪留职，做起保险业务员。

　　因为政府公务员可以申请三年不上班，只领百分之五十薪水，但仍可保留原单位科员身份，直至期满返回单位上班。

　　这个像“ 中学生 ”的叫蔡军，也已经三十多了，中专毕业生，但刚到跃进公司工作，是搞软件的。

　　跃进摆摆手，显然不同意，仍继续往前走，郑雄和蔡军两人也跟着他。

　　走道足有十米长，两边各有十米宽，在昏暗的灯光下，面朝同一个方向，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排的卧式沙发，整个休息大厅共摆放着一百多张这样的沙发。

　　大厅前方的墻上挂着一百英吋的投影荧幕，正播放着欧美的情爱影片，但厅里听不到影片的播放声，因为客人都是用耳机听的，偌大的休息厅却没有太大的响声，算是安静。

　　晚九点，生意不错，大厅的沙发上已有几十人，有的肚子上盖着白色浴巾躺着睡觉，有的半睡半醒也盖着浴巾不知在干嘛，有的带着大厅专用耳机很认真地在看着荧幕上的电影。

　　右边靠近荧幕不远的沙发上也躺着好几人，有小妹为他们推拿。

　　他们三个人四处张望，走到左边后排：已经有几个人躺着，边上也还坐着小妹，正在为他们做按摩。

　　然后又继续往前走，看看右边后排：有几个人睡着。

　　前面的跃进对着后面的郑雄耳语一下：“太多人了 ”。转身又和最后面的蔡军说：“找个安静点的。 ”

　　随后，我在大厅左边前排靠近荧幕才五米的一排沙发上躺下，那两人也就顺序排队似的跟着躺成一排。
　　我看见他们躺下了，很快就跟了过去，我走到我右手边，弯下腰轻声地说：“老板要推拿吗？ ”

　　“嗯。 ”跃进刚洗完澡，有些懒洋洋的。
　　“老板，洗了澡，推一推很舒服的。 ”

　　跃进迟疑了一下：“好吧。 ”
　　我马上蹲下来半跪着，伸手摸摸我的右手，又按按右边的大腿。

　　郑雄和蔡军身边也来了两个小妹，注意一看：还是小莲和香子。
　　我蹲着，推了几下，总觉得不顺手，就开口说：“老板，我们到包间去吧！哪儿安静。 ”

　　到包间？跃进感觉到，会不会被这些女人给“宰 ”了？还是去做“坏事 ”？
　　“包间多少钱？ ”他问。
　　“不要钱，是免费的！ ”我回道。

　　直觉告诉跃进，这女人言语朴实，更像温柔善良的样子，应该不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好，那就去吧！ ”

　　“你们两位也去吧！小莲！香子！带他们去吧！ ”我低声说道。
　　“我不去！ ”郑雄说。
　　“我也不去，就在大厅吧！ ”蔡军也跟着说。
　　“去吧，去吧，反正包间不用钱！ ”跃进对着他们喊。

　　“呵呵，不用不用！外面空气好！ ”郑雄和蔡军两人都微微笑着，显然不想去。
　　“那我们走吧！ ”我对着跃进说道。

　　“应该不会有啥吧？ ”跃进心里有一丝丝紧张。但还是有点勉强地起了身，离开了沙发，并不再勉强那两个朋友，独自跟着我走了。

　　我撩开一片帐帘，带着跃进进入一条昏暗的走廊，走廊的地面铺着红色的地毯，客人的脚步声是一点也听不到。

　　跃进跟着我走过走廊两侧的一个个房门：每个门上半部都是装着透明的玻璃窗口，可以看到房内是否有人，并且感觉到房内的动静。

　　这也是方便公安局或老板来检查：有没有搞七搞八。

　　我熟练地随手推开一个房间的门，撩起门帘：“请进吧！ ”跃进跟进低头进入。

　　跃进心想，他们两个还在大厅，而自己却到包间享受，似乎有点不仗义。就对我说：“还是帮我叫他们一起进来吧！ ”

　　“会的，姊妹们会安排他们的，放心吧！ ”我说完就顺手关上门，拉上门窗的帘布，并指了指房间唯一的一张床，示意他躺上去休息。

　　据跃进后来对我说，他有时会来这种地方推拿，但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家的。至于进包间也是偶尔有之。

　　跃进身子往后一靠，半躺半靠在床头的一个枕头上。
　　我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枕头，一手轻轻扶起他的头，另一手将枕头从他肩下慢慢插入：“两个枕头靠着，会更舒服些吗？ ”我温柔地对他说。

　　跃进点了点头，全身感觉有点舒服，他的心情自然也放松了。

　　我拿过一张凳子，在他的右床边坐下，左手习惯地抓着他的右手，我用右手轻轻推着，又摸摸几下，问他：老板，有没有哪个地方不舒服？
　　“先按按腿吧！ ”
　　“好的。 ”

　　按了一会，他感到，这女人手法不错，不重不轻，刚刚好。
　　在这个安静温暖的房间，他看着我。

　　跃进心想，觉得这女人长得不丑，那白皙的鸭蛋脸。虽然是盘着头发，但还是看得出是那长长的秀发。

　　他看着我温情脉脉，我感觉他真想抱我。
　　“我想抱你。 ”
　　“不，如果你想做别的事，就去三楼， ”我严肃地说。
　　“三楼是什么？ ”跃进有点困惑。

　　“三楼不一样。我们二楼的老板拒绝这样做，否则会被罚款。 ”我看很严肃地说。
　　“哦， ”他停顿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去，我只想按摩。 ” 他突然想到要补充项目，问我：“你能吗？ ”

　　“嗯。 ”我尴尬地点头，笑着说。
　　“多少钱？ ”
　　“一百。 ”
　　“直接给你？ ”
　　“不，记在账单上。 ”
　　“你能拿到多少钱？ ”
　　“一半。 ”
　　“我会直接给你的。 ”
　　“不，不。 ”

　　深吸一口气后，他脸红了，说：“我老了，我不能。”我笑着说：“是有点。 ”
　　我又说：“我要出去一会儿。 ”

　　此后，跃进独自躺在一个安静的空间里，但仍沉浸在舒适中。

　　过了一会儿，我回来坐在床边。他想了想，问我：“你经常做这项工作吗？ ”

　　“我最近经常这样做。 ”我补充道，“客人很少。如果你不这样做，你一个月内就赚不到钱了。 ”

　　“这个月你赚了多少钱？ ”
　　“这个月还没结束。老板要到 15 号才给我发工资。 ”
　　“上个月呢？ ”

　　我把头向□□斜，靠在天花板上，目光转向右侧，心想：“十八个夜班，十个白班。 ”

　　我停了一会儿，双手抱着他的左大腿，然后推了几下说：“一百元一 个夜班，总共一千八，七十元一个晚班，总共七百，全月总共二千五百元。”

　　“只有二千五？ ”他不解地问。
　　“还没有呢，迟到又扣了一百元。 ”
　　“然后你必须做一些补充项目。 ”他冷笑道。

　　我也笑着说：“是的，我做了十一次，得到了五百五。 ”
　　“这个月三千元还少了五十！ ”他笑着说。

　　“是啊！最近几个月都这样。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看起来更不如前了。 ”

　　我把手放在他的小腿上说：“到年底，情况会好些，客人会更多。估计每个月有四五千元。 ”

　　“你看起来很瘦，你的手却很有力气！ ”灯光似乎亮了起来，跃进注意到了我的脸，并看着我的身体，心想：

　　这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是漂亮的溜肩，她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半张小脸。
　　她苍白的脸中间有一个尖鼻子，但她的鼻梁不算高，有点塌。深邃的眼窝里闪现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虽然眼睛不大，但会给人一种很温柔的眼神。
　　据估计，她身高超过 1.6 米，略瘦，腰围小，曲线美，手稍长且柔软。

　　他拉着我的手问：“你多大了？ ”
　　“你猜。 ”我笑了。
　　“三十岁！ ”他认为我工作辛苦，看起来会偏老。
　　“不。 ”
　　“二十八。 ”
　　“猜猜看，再猜猜看。 ”我又笑了。

　　“那么我猜你三十五岁了。我想你也差不多吧？ ”
　　“呵呵， ”我小声笑，然后严肃对他说，“我比你想象的要大。 ”

　　跃进仔细一看，发现我的手背不像三十；脖子上的皮肤有点松。

　　“你从表面上看不出来。 ”他笑着说，然后半起身，伸手抱住我的头，用手撩开我额头上的刘海。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

　　可我心想：额头很小，不会有很好的“运气”。
　　他放下双手，再次拉住我的右手，“让我看看。 ”

　　他摸了摸我的手掌，然后捏了捏我的手指。根据经验，他想，这个女人的手又小又软，他开口：“你的运气和命运都不太坏。
　　也许你会遇到好运，至少是一辈子的中等生活。 ”

　　“哦，嘻嘻。 ”
　　“你有几个孩子？ ”
　　“有两个。 ”
　　“哦。 ”

　　“最小的男孩才十几岁，即将初中毕业。大女儿要上大学了。 ”
　　他想了一会儿，“这个女人似乎四十多岁了”。
　　“你叫什么名字？ ”
　　“郑金花。 ”

　　“哦，郑金花，你很有力气，只是很瘦。 ”
　　“我是一名农民。我从小就一直在劳动，我做这份工作已经两年了。我每天都在用力，所以我的手有点力量！ ”

　　听到这话后，跃进想了想。他觉得我这个女人有点温柔又有点可爱，所以他对我说：“请记下我的电话号码。 ”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