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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出了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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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故事的开头,我和喜梅已经两天打不通芳美的电话,喜梅就去查找芳美工作的店铺电话。

      已经是三天了,喜梅终于查到店铺电话,打了过去。

      对方响铃了,有人接:“喂,您好!”
      “你是蓝色中医养生园吗?”喜梅急切地问。

      “是啊!”对方回答。

      ”我是芳美的老乡喜梅,芳美,不不是小雷在吗?”喜梅激动地说道。

      “哦,喜梅,我知道。”对方居然会认识喜梅。这时喜梅也意识到她前段时间去过芳美工作的店。她正想继续追问芳美的情况,就听到对方说话了:“小雷,小雷出事了!”

      “啊!”喜梅十分吃惊地喊出口。
      “小雷没了,警察正在破案。”对方很丧气地说道。
      “找不到人吗?”喜梅十分紧张地问。

      “不是找不到人,是她已去世了。”
      “啊呀......”

      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一点。
      “蓝色中医养生园”的领班婷婷,在店门口踱来踱去,不时看看门外的行人,显得有点着急:本来准十二点就会来上班的小雷,她一向很准时甚至都是提前来上班的,可今天到现在还没来。

      而昨天跟小雷预约推拿的客人,已经在店里等她半小时了,可一直不见小雷的人影。婷婷感到太奇怪了,“小雷是向老板报告了吗?”婷婷心想。

      于是,她拨打了女经理春玲的电话: “老板,小雷没有来上班,也没有接电话。 ”小肖在电话里向经理问道。 “哦,她没有跟我说没来上班。”

      春玲回答后,她觉得很奇怪,顺便回了一声: “你先帮客人服务一下,我到她房子去看看情况。 ”

      这家中医养生园位于城乡结合部。但店里一般不住人,员工多是租住在附近村民的老房子里。

      所谓的中医养生园,实际上就是用艾灸和拔火罐以及推拿等手工方法来缓和客人筋骨或肌肉不适的。

      该养生园是一家主要经营推拿及按摩服务的小店,理疗操作主要是老板春玲自己亲自做。大多数时候是五、六个年轻的女按摩师在工作。但小雷算是不太年轻啰。

      虽然她看起来不到40岁,但实际上她已经超过45岁了。
      不到十分钟,春玲骑着电动车来到了小雷居住的房门前。她对着门边的窗户喊了好几声,没人应答。于是,春玲移步向前,她想上前敲门时,她突然发现门框的底部有些湿湿的。

      与此同时,她的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味,她的头发突然竖了起来,赖春玲倒退了一步,不敢再上前。

      好在她还算冷静,并未太惊慌。她把右手按在胸前,稍停一下,然后上前,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应答,春玲有重重刚才几下门,仍然是没人。

      于是,春玲拨打了女房主晶霞的电话。

      当晶霞打开房门后,她和春玲两人都大惊失色:小雷直直躺在地上,上半身穿着深蓝色的内衣,下半身仅穿一条短裤,全身是湿,周围的地面也是一大片。

      春玲对着小雷喊了几声,小雷没有回答。她小心上前推了推小雷的肩膀,她还是没反应。一股不好味的气息直冲鼻孔,春玲感到恶心,捂口低头欲吐。

      春玲先退了几步,晶霞随即也跟着退出了房间。晶霞定了定神,拨打了110电话。警察没几分钟就赶到了。

      接喜梅电话的我,这时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当时跃进也在那房间。

      我握着手机,手却有点发抖,心头发凉。稍静了一下后,我对着手机问对方电话里的喜梅:“我们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

      喜梅听了我的问话,心里有顾虑,她向我说道:“现在情况很复杂,现场已由警方控制,我们去那里还能做些什么呢?”她顿了顿又说道:“我现在也走不开,如果我们要去,也要先问问警察是否同意。”

      我似乎想起什么,又问起喜梅:“如果你给警察打电话,那顺便问一下,她老公来了没有? ”

      陈一丁在神母山的一家公司做搬运工,离榕州有几百公里,坐车一时也到不了。但警察从喜梅那儿知道了陈一丁的电话,自然跟一丁打过电话,告知他老婆出事的消息。

      “啊--”一丁发楞了一下,然后惊愕地问:“你说什么?”他无法相信是真的。

      他了解老婆,做人很谨慎,说话也比他稳重,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她也从来不会与人结仇。他倒是怀疑:是不是警察搞错了?

      “我是刘建,分局警察,你认识喜梅吗?”
      “我老婆会出什么事啊?”

      “我是公安局的,我当然确定!”刘警官显得有点不耐烦。但继续对电话里的一丁说道:“你知道她电话吗?”

      “哦,喜梅,我知道,她是我老乡。”一丁很是迟疑地问答。
      刘警官接着对一丁说道:“你既然知道,就可以向她核对情况。不过,你要快点过来哦!”

      晚上七点,我正在客户那里办事,喜梅再次打来电话。她告诉我,芳美的丈夫郑一丁已经赶到西门花园304号。

      刘警官询问了郑一丁一些关于芳美平常的生活情况以及到榕州打工的近况。一丁如实向警察说了芳美近两个月跟他电话联系的情况。还向警察介绍了他一家四口的生活。女儿今年还在读大学,小儿子刚上高中。

      刘警官边听边记录,做了笔录后,点点头,然后告诉郑一丁,案件还在调查处理中,他暂时还不能处理遗体。

      “孩子们在读书,那暂时不要惊动孩子们,等待我们处理后通知你。”刘警官说。

      “老姐,一丁对我说,他现在很懵,不知该做什么”喜梅在电话里对我说道。

      我想了想问喜梅:“莉娜不知道吗? ”
      “是啊,我也告诉一丁,暂时不要告诉女儿,听警察的。”说完话,喜梅那杂乱的心情,现在好像恢复了很多。

      天不得时,日月无光;
      地不得时,草木不生;
      水不得时,风浪不平;
      人不得时,利运不通。
      注福注禄,命里已安排定,富贵谁不欲?
      人若不依根基八字,岂能为卿为相?

      芳美被害后,警方成立的专案指挥部,统一部署和安排警力一直在调查。
      警察张建金和陈冬林赶到梅岭,认真查清了她的真实姓名和家庭住址:郑芳美,一九□□年十二月十七日出生,神母山梅岭村人。

      在去年四月中旬,芳美曾用假姓名、假地址在下洋镇从事违规的经营时,被警方查处过,并记录在案。

      警察通过对西门花园芳美房间的现场二次勘查,发现一个粉红色长方形钱包,内有现金七百元,同时还在垃圾袋里找到一个白色塑料袋,袋上印有“北京烤鸭店”字样。

      根据店老板赖春玲、员工肖婷等人的描述,警方对犯罪嫌疑人的大体面貌、特征已经清晰,此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方脸,颧骨较高,头发稍长,上唇部有胡须。身着土黄拉链式夹克,手部和面部有伤痕。

      根据犯罪嫌疑人的特征,警方印发了数千份协查通报,凡提供线索或协助警方抓获犯罪嫌疑人的,将给予奖励。

      随后不久,公安专案指挥部得到一条重要信息:十一 日凌晨,有一名与嫌疑人相貌特征相似的中年人,在南门路搭乘一辆摩托车到红山,公安专案指挥部决定把跟踪排查重点放在红山,重点对象就是在这里务工的外来人员,明确抽“东南牌 ”香烟的是重点排查对象。就是以红山爲重点,连周边的白田、大洋、黄岗也列入排查范围……

      一月十五日,红山派出所责任区民警提供一条重要线索,农民陈义福反映,租住在他妹妹家的一中年男子神色慌张,突然向他的房东妹妹提出要离开,此人在红山某工程队做工。
      他对房东说,最近公安查得很紧,他没有身份证,要到外面躲一躲。

      房东在无意发现,当时看到此人右手食指和脸上眉毛处有外伤现象。
      这无疑是一条对警方来说是很重要的信息,公安专案指挥部立即下令在各道路口布防,盘查过往的机动车辆。
      当天下午五点,森林公安分局民警在二零五国道黄岗收费站增设检查点。

      晚八点十分左右,一辆由白田开往黄岗方向的面的被拦下检查,车上坐着一名陌生的中年人,民警当即上前检查时,马上发现此人右手食指用创可贴包住,其双手背也有擦伤痕迹。

      根据司机对民警的反映,这位客人出了一百二十元钱,是要包车去西部的永平,他还说自己是江西人。

      民警对这个客人的行李进行检查时,发现内有黄色图片、黄色影碟片等。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中年人很像“ 110 ”命案的嫌犯,于是打电话向专案指挥部报告。

      当晚八时二十七分,刑侦大队长接到报告,他一边要办案民警把陌生人看紧,一边向专案指挥部和局长汇报。

      专案指挥部立刻率二十名警察以最快速度赶到红山。
      中年人从红山被带回公安局,经指纹比对,发现与现场提取的指纹一致。

      案件终于告破,凶手向公安专案指挥部招认了。

      凶手叫钱明南,贵州人,一九七五年七月二十日出生,初中文化。

      他通过一个亲戚介绍,于去年八月到红山工程队任技术员,单独租住在红山一民房。
      他交代说,一月十日晚,他到西门花园三零四号,花贰佰元找芳美包夜。
      在一次男女交易后,钱明南又要再行一次,芳美就是不肯,他们便吵了起来,性格暴躁的他怕被人听到,想阻止芳美喊叫,芳美不理他。
      他终于抡起拳头,猛击芳美的头部,她一边反抗,一边喊叫,钱明南还是害怕暴露及怕人听到,于是更加疯狂,便用手捂住她的口鼻,直至其不能动弹……

      警方查到,芳美做那些交易的时间大约一年多。她本想再做半个月这样的事情,等结算完工资,就要想退出她所从事的不情愿也极不光彩的行当,可是……

      据同事说,芳美做推拿非常主动,不挑客人,看到有客人前来,她会立马上前去接客,可以说,挣钱挣得远比姐妹们多。

      芳美的生活却过得非常简单,她基本没买过新衣服,她挣钱不是拿回家就是寄给自己的女儿。
      芳美有两个孩子,女儿在东南大学念书,小儿子今年念高中。据介绍,其女儿的大学学费加生活费一年下来,要一两万元。
      而小儿子的身体又不好,常常需要住院、吃药等。

      丈夫陈一丁在神母山的一家公司做搬运工,一天忙到晚,即使工作努力有奖金,但有时因为身体原因,又迟到和请假,因此,经常每月只能拿到不超过两千元的工资。

      就是说挣到工资并不高。于是家庭的负担最大一部分就是芳美的了,包括每年寄给女儿的学费、常常看病的儿子医药费。

      芳美本身还患有卵巢囊肿,动手术还花了不少钱。在种种压力之下,她选择了那不光彩的行当。

      芳美每个月都会回梅岭一次,每次住两三天就回来,主要是挂念着孩子。警察在清理她的遗物时,发现她挣的钱都存在一张存折上,那是给女儿的学费和生活费。

      警察调查清楚了一个人,那个人们传说的丁明并不是凶手,因为打不通电话的原因纯属偶然。

      之前,警察也和他联系上。丁明当时表明,他和芳美吵架的原因是性格不合,加上他也承认自己后来是移情别恋,因此没有再来往。

      警察认为,他没有作案时间,没有作案动机,就没有继续追究。

      事实已经清楚了,陈芳美和丁明,曾经是一对不正常来往的情人,丁明也爱过芳美,芳美也喜欢他,丁明帮助过她。

      丁明开始只是处于同情芳美的身世和生活困难的处境,有意帮助她。但后来,丁明又有了自己新的情人,就逐渐不太喜欢芳美。

      另一方面,丁明是逐渐不能接受性格刚强的芳美,所以在感情上他们慢慢互相疏远了。

      即便如此,事实已经证明,丁明不可能会杀芳美。

      嗨,芳美也给丁明这一辈子留下难忘的记忆了。

      这可真是:

      风住尘香话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很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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