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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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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凝聚了她八成的力量,被仙剑加持的巨龙,转眼便到了化神跟前,同他挥出的结界悍然相撞。
‘嘭’的一声炸响过后,灵尘四散,形成的飓风向四周荡开,将一圈金丹们掀了个人仰马翻。
而下一瞬,白晚晚已经持剑冲了过来。
化神飘然躲开,他看着擦肩而过的白晚晚笑:“蝼蚁可伤不到本尊。”
白晚晚没有说话,剑势也未停,流星般径直落在了前方的山头,也就是缥缈宗众弟子落脚的地方。
“李长老救命!”
她飞快一剑甩过去,金丹们就哀嚎着飞了出去。
然后走到奄奄一息的老者头前,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剑落,将他的脑袋削了下来!
李长老当即变了脸色,低低喝道:“放肆!”
闻言白晚晚仰起脑袋,眼皮却半垂着,只用一条缝隙瞅过去。
“我便是放肆了,你又当如何?”她甜甜的笑了一声,学着谢九星那样,欠欠的弹了下剑身,问道,“老不死的,你敢杀我吗?”
“杀你?”李长老敛起了扇子,“女娃娃,你怎知我不敢?”
“我乃仙尊白青时之女,师承青山宗宗主,身份尊贵无双。”白晚晚目光不屑,挑衅道,“老不死的,你敢杀我,整个缥缈宗都会为我陪葬。”
青山宗中除去宗主和仙尊,还有三位化神中期,两位化神初期,是名副其实的修仙界第一大宗。
而缥缈宗只有一位化神中期,一位化神初期,如今还死了两元婴,可谓是元气大伤。
他拿什么和青山宗抗衡?
那化神期思索一番,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但说完,他很快便又阴冷的笑了声,似是好奇的询问的道:“但是,一入秘境,危险重重,生死自负。
你一介丹修,不慎落入陷阱,为妖兽所食,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白晚晚做出大惊的表情:“你什么意思,在场诸位可都是见证!”
“死人是不会见证的!”
这老不死的,意思是想把这儿的人全灭口?
白晚晚能想到,他人自然也不难明白,一时间看戏的众人都乱了。
“李前辈这是何意?”
有人见势不对,撒腿就要跑:“我等只是路过,无意搅进纠纷中,这就告辞了!”
可没想到刚飞上去,就被庞大的结界反弹了回来。
原来这李长老,居然趁着众人不注意,早就设下了结界。
不信邪的修士们齐刷刷的冲上去,又哗啦啦,下饺子一样落了下来。
“愚蠢!”李长老见状大笑一声,再不看他们,飞身而下,顷刻间便挥出了十八道攻击,每一道都杀意森然。
来了!
白晚晚望着那化神的怒容,锋利无匹的风刃,再顾不得别的。
她肾上腺素飙升: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最好是能给我瞬间毙命!
她一身粉衫迎风飘扬,美丽的面容上染血,闭着双眼昂然而立,不躲不闪,在这短暂的功夫里,甚至还拢了拢耳旁发丝。
也就是下一瞬,风刃已至,耳边传来轰然巨响,她飞了出去!
泼天的痛意席卷……没有席卷全身。
咦?白晚晚脑子有些转不动了,情绪大起大落之间,心脏突突直跳,她慢吞吞的睁开眼,就看到颇为熟悉的一张脸。
不同于往日的冷淡,此时他的表情很是扭曲,眼睛瞪着,像问大大大傻der一样怒吼:“白晚晚,你的破局之法就是找死吗?!”
刚问完身后就挨了一击,忍不住又喷出一口鲜血。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松手,反而抱的愈发的紧了。
两个人摧枯拉朽的撞倒了六七棵树,狠狠砸进了山石里。
该、该死的。
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该哭还是该笑。
谢九星居然不顾自身安危的来救了她。
白晚晚心中滋味难言,后心的感觉也有些复杂,好似有点痛,有点儿空,还有点儿被风吹过的凉。
【系统提示:已自动为您屏蔽痛觉。】
她低头,便看到了碗大的一个窟窿,长条的嶙峋山石将她穿胸而过。
画面相当的惨烈和可怖。
白晚晚不敢看了,她不痛,却能感觉到气血和温度都在飞速消逝,眼皮也好沉重好沉重。
很显然,事实就是救了,但没完全救。
本来一瞬间的事儿,非让她打几个滚,再尝尝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谢九星这个笨的要死的瓜娃子,我真想锤死你……
她强撑着精神,对着谢九星那张脸,颤巍巍伸出了手。
“谢——”
谢九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面色巨变,声音里都带了哽咽:“白晚晚,你这憨货,为何,为何要为我……白送一条性命。”
越说眼眶越红,且以他为中心,灵力骤然汇聚,旋转,然后疯狂的向体内涌入。
“从未有人肯为我……你,你是唯一一个……”
他话未说完,气势已然炸开,狂风般掠开了去。
伤势全愈,灵力雄浑,谢九星他突破到了元婴后期。
“我谢九星此生,定会为你报仇。”他语气凶狠,满腔决然的承诺,顿了顿又悲痛的闭眼,道,“你,安心去吧。”
“师妹,你如此赤诚待我,若有来生,我必与你拜九天十地,做一辈子的兄妹!”
话音还未落下,被他攥住的手猛然一窜,挣脱束缚,啪的一声糊在了脸上。
“师兄,你能这样说我也很感动。”白晚晚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但我还没死呢,松一松,谢谢。”
谢九星:“………………”
他缓缓低头,发现她竟然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一副好像方才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而视线往下移去——心脏处那碗大的窟窿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重新变回了柔软的皮肤。
微微拢起,似乎比雪还要白上几分,没有半丝瑕疵。
谢九星心脏狂跳,大为震撼:“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心脏没了还能活?
这是何秘法?!”
“……”有病。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该看戏了啊!
白晚晚从纳戒中拿出外衫披上,把他往旁边一扒拉,抬头望向上方天空中,已经大片大片开裂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