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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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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受不了莫名其妙情绪影响的及川彻，一股脑躺在了床上，手上还拿着从桌子下面拿起的排球。
他仰躺在床上，双臂伸直，手掌稳稳地托着一个排球，一下一下地将它轻轻举起。球在空中划出小小的弧线，又安稳地落回他的手心，随着动作的重复，排球的表面在窗口的路灯下反射着细腻的纹路。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排球轻微的“扑”声和及川彻渐渐缓慢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他的时间其实并不富裕，再开学他就高三了，如果再不能击败小牛若，自己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高三的学业也不能落下，还要准备大学入学共通Test（日本高考）。如果报考国立大学的话，还需要大学自行命题的二次考试，还有面试。
他一把抓住了排球，举在空中，停在半空，盯着球的表面发起了呆。他看着手里的排球，心里泛起复杂的涟漪。
其实，他还是想打排球。这个念头就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从未真正消失过。他没有告诉妈妈自己的想法，因为连自己也不确定，究竟还有多少可能性。他什么也没有证明过，没有辉煌的成绩，没有让人骄傲的奖杯。他甚至连宫城县都没有跨出去过，没有参加过一次全国大赛的经历。
妈妈是个温柔的人，却也是个非常强势的人。她总是希望他按照她的规划生活——考东京的大学，学金融，以后可以在家里的公司安稳工作。她从未直接反对过他的排球梦，却用不容置疑的期待，给他铺好了另外一条路。
“这是我想要的吗？”他在心里问自己，像是在给自己的灵魂拷问。
他想要什么呢？排球。还有其他的吗？没有了，只有排球。
百合子很喜欢他。但是真的很无聊。
Kiss很无聊。
在校园角落里的摸摸抱很无聊。
一起看电影也很无聊。
加奈惠也很无聊。柚子也很无聊。春也很无聊。玉子也很无聊。还有谁来着...
当然藤原愁也依然很无聊。
也许他就像百合子说的那样，自己是个自私自利、不顾一切的人渣。又或者，他真的像iwa酱说的那样，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垃圾川。但这些评价对他而言似乎并不重要。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在排球表面滑动，感受到那粗糙的纹理。他无法抗拒它——那个跳跃时如飞翔般自由的感觉，那个一击得分后全队欢呼的瞬间，那是他存在的证明。
他从不后悔和百合子分手。
他有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没有用的东西，他从来都不需要，只需要扔掉。
理清楚杂乱的思路。及川彻早就褪去了脸上的薄红换上的是满脸的严肃。
要开学了他决定提前预习一下高三的课程，再把小牛若的比赛再看一遍。一定有什么漏掉的地方，下次一定能打败小牛若。
叮咚。就在及川彻准备起身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及川彻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的亮光移开，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条新的消息通知——来自藤原愁的Insta。
他解锁手机，点开消息，屏幕上跳出一段短视频。视频里，一只毛茸茸的小豆柴正努力地翻着跟头，虽然动作略显笨拙，却异常可爱。及川忍不住笑了一下。
“及川！下次可以来我家哦！我的狗会后空翻哦。”视频下方，是藤原愁带着感叹号的文字。
及川彻点开下一条消息。
“谢谢你的红茶奶茶！我好喜欢！不过，我的牛奶面包呢！”
及川彻盯着屏幕，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喃喃道：“这家伙……”
还没等他回复，藤原愁的下一条消息又跳了出来。
“对了，明天有空吗？一起去体育馆吧！想看你打排球，也让你看看我打网球怎么样？我可是网球王子藤原愁！”
看到这句话，及川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藤原愁一本正经又带点骄傲的表情，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指在屏幕上迅速敲动起来。
“行啊，不过看网球之前，你先准备好被我的排球帅到吧。”
“哎呀，及川君好自信哦，不过，网球才是最帅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小学生斗嘴。气氛轻松而愉快。时间过得飞快，及川彻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还在计划的预习内容，于是敲下一句话：
“差点忘记，我要先去预习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退出聊天界面的时候，藤原愁的下一条消息让他的手指顿住了。
“你在预习？及川君，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及川愣了一下，随即回复：
“青叶城西啊，怎么了？”
过了几秒，藤原愁的回复跳了出来，满是惊喜。
“真的吗！我一直以为及川是大学生诶！我这个学期要转学去青叶城西哦！读高二！天哪，这样的话……每天都有机会见到及川了诶！”
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
“不对，是及川学长才对。”
轰——
及川彻只觉得血液又一下子冲上了头顶，耳根变得滚烫。他盯着屏幕上“及川学长”和“每天见”这几个字，半天没有动。他低头揉了揉脸，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但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
“这个家伙……”他在心里嘀咕着，却连自己都没察觉到，那语气里藏着掩盖不住的愉悦。
他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神，回了一句：
“知道了，那明天及川学长亲自去接你。”
好臭屁...藤原愁看着对面及川彻的臭屁发言在心里吐槽道：男高和臭屁小鬼头到底有什么区别。
当然信息肯定不能那么回，肯定要保持人设啊，“等不及了诶！我要现在就要思考明天穿什么了呢！不能给及川学长丢人！”
回完这条消息，藤原愁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也不等对面的及川彻回什么。
很好，每天的聊天时间控制在30 mins，绝对不能多。
藤原愁顺手抱起了趴在沙发上的豆柴，“汪桑！今天好乖哦！不愧是爸爸最喜欢的狗儿子！”
藤原愁一边抱着汪桑，一边用脸轻轻蹭了蹭它软软的耳朵。汪桑乖乖地趴在他的怀里，小小的豆柴眼神懵懂地望着他，尾巴缓慢地摇了两下，像是在回应他的夸奖。
“汪桑，你知道吗？今天你表现特别好！是不是想要点奖励？”藤原愁低声说着，语气里透着一种宠溺，还有点很难不被察觉的依赖。他从茶几上的袋子里掏出一块小饼干，放在汪桑面前。
“来，再翻个跟头，给爸爸看看！”他轻轻拍了拍汪桑的小脑袋，挂起一个微笑。
汪桑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然后用两只小爪子努力地挪动了一下，笨拙地尝试翻了个跟头，虽然动作不算标准，但还是成功地倒在了沙发上。藤原愁忍不住笑了，夸张地鼓起掌来：“哇！汪桑，你简直是天才啊！真不愧是爸爸的骄傲！”
伸手把那块小饼干递到汪桑嘴边，看着它专注地吃着，耳朵微微抖动，模样可爱极了。他伸手揉了揉汪桑的脑袋，低声说了一句：“有你在，真好。”
吃完零食，汪桑又凑到藤原愁的怀里，脑袋往他的胸口一顶，像是在撒娇。藤原愁顺势倒在沙发上，任由它趴在自己肚子上。他一边轻轻摸着它柔软的毛，一边拿着手机翻开相册，随意地划拉着。
相册里都是他和汪桑的照片。小时候的他总觉得生活里少了点什么，但汪桑的到来让那些空白的地方渐渐有了颜色。“汪桑，你知道吗？其实啊，我离不开你的。”他的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有时候，觉得只有你陪着我，就够了。当然，帅哥也不能少。”
他抬手拍了拍汪桑的背：“说起来，你比我还幸福呢，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吃睡睡，还不用担心那么多事。”
汪桑的尾巴摇得更快了，像是在回应他的话。一会儿舔舔他的脸，一会儿扑腾着爪子，像是想挠他的手。藤原愁被它舔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得直喊：“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投降还不行吗？”
闹了一会儿后，汪桑安静了下来，小小的身体窝在他的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客厅，柔和地落在藤原愁和汪桑身上。藤原愁低头看着它安静的小脸，抬手轻轻揉了揉它的耳朵，眼底的疲惫渐渐被一抹温暖取代。
“有你在，真好啊……”他低声呢喃了一句，抱着汪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自己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客厅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温暖和宁静填满了整个空间。这一刻，他觉得，无论世界多复杂，至少这里还有他和汪桑，这就够了，当然再来几个帅哥。
半夜藤原愁惊醒，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突然反应过来，及川彻打什么球来着。排，排，排球？
他这辈子最讨厌排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