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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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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谋害朕的皇后!”
正说着皇帝便扬起手臂,长剑挥舞在空中,被日头照着闪出刺眼的光亮。
碎禾见状被吓破了魂,面色苍白的看着剑锋闪着寒光向自己逼近。眸子里被惊恐填满,忘却了呼吸。
“不可!”
苏沐禾出声阻拦却为时已晚,陛下的已经收不回来。
苏沐禾情急之下将怀中的玉佩甩出。
“咣”的一声,玉佩与长剑相撞掉落地上碎了一地。
溅起的碎片划过碎禾苍白万分的脸,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她伸手一摸,红色晕染了她的手指倒映在她的眼里。眸子一震昏死过去。
苏沐禾看着面前四散的玉佩碎片,指尖微微蜷起。
她的眸子冰凉,双腿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皇帝见状连忙放下手的剑,向她走去欲将她扶起。
苏沐禾紧紧捏着衣裙,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别碰我!”
她情绪激动的说道,眼眶变得通红。
“为什么!”
她质问道,“为什么连一件遗物都不肯给我留下。”
苏沐禾的眼里蓄满眼泪,视线被泪水变得朦胧。
她崩溃的大哭,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皇帝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先要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却不料被苏沐禾一把推开,接着一声“啪!”的声音响起,皇帝的半张脸变得通红。
“苏沐禾!”
皇帝气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可当他对视上苏沐禾那双被水雾布满的杏眼,他的语气又软了下来。
“苏沐禾,朕会派人将玉佩修好。地上凉,你先起来可好?”
皇帝边哄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玉佩碎片递到苏沐禾的眼前。
她看着四分五裂的玉佩将它紧紧的攥紧手里,锋利的裂痕划破她的手掌,鲜血从她的掌心留下滴落在素白的长裙之上,犹如绽放的红莲。
皇帝见状伸手握住她紧紧握起的拳头,“把手放开!你不要命了吗!?”
皇帝说着用力掰开她的手,将玉佩碎片从她掌心夺过。见苏沐禾起身想要强度,他牢牢将碎片捏在自己手中。
单手扶住她向前探去的腰肢,将人顺势一览拥入自己的怀中。
“苏沐禾!”
他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将苏沐禾麻木掉的意识逐渐拉回。
苏沐禾双手放在鼻梁之中,泪水如泉流般不止。
皇帝将她放在床上,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后既无奈,又温柔的说道:“我会找皇宫之中最好的工匠将其修好,恢复的完好如初。”
苏沐禾瘫坐在床上,被泪水布满的眼眶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人。
琥珀色的瞳眸里满是疑惑。
皇帝转身离开,黄色的龙服消失在门框之中苏沐禾才收回视线。
她抬手看向自己被鲜血布满的双手。
轻声一笑,“你为何要救她?”
苏沐禾质问着自己,可是阿父的话一直被她铭记与心。
要做一个对百姓有利的好人。
苏沐禾看着被玉佩划破的双手,将脑袋埋在手腕之下痛苦出来。
儿时父亲的教导充斥在她的耳边,她要做一个好人。
她想告诉父亲她做到了,可是他却不来亲眼看看自己。
为何他已经不在了……
苏沐禾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地上晕厥的碎禾。
她起身去到门外,拿起木桶放在井边想要打一桶水上来,但是手掌处的伤口稍稍用力便会有撕裂般的疼痛。
屋檐处传来一阵躁动,苏沐禾抬头之中一袭黑影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的鼻尖被竹叶香味包裹,手中吃了捏着的绳子被他伸手拿过。
“我来。”
盛泽说着将放入井中的木桶拉起,他握住桶壁向房间之中走去。
“滑落!“一声,尽数倒在了碎禾身上。
碎禾被一桶凉水浇头身体,意识逐渐恢复。
她摸了把脸上的水珠,抬头看向面前之人。
“就是你!就是你拉着苏沐禾进了这间房间!”
碎禾转而又看向盛泽身后的苏沐禾。
“苏沐禾!你与着野男人勾结!还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使陛下动怒想要杀我!”
苏沐禾眸子清冷,指尖滴落的血液将碎禾的视线吸引。
“你为何会受伤?”
碎禾的眉头紧锁,“你为了救我?”
苏沐禾轻笑一声,“你这条命我不稀罕救。”
苏沐禾上前抓住她的衣领,使碎禾被迫抬头与她对视。
杏眼之中全是怒火。
“你这条命自己好好留着用吧!这个世道之中,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你,但是你应当知道,你如若看不起你自己还怎么让他人能看得起你?如若你自己都自轻自贱,妄自菲薄你让他人又怎么对你另眼相看?”
苏沐禾眯起眼睛看她,“碎禾你给我记住了!今天你这条命是我救下的!
从今往后如若你再看轻自己,觉得自己本就是奴才的命。
那我告诉你!
你这条命我随时可以收回来。”
说完苏沐禾感觉自己内心一震畅快,她松开了碎禾的衣领。
“现在将你身上湿透的衣物换掉,然后将院子清理干净!”
说罢,苏沐禾便起身出去。
盛泽见状快步跟上后关上了房门。
两人来到院子,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
盛泽将苏沐禾原本藏在屋内的长袍带了出来,披到她是肩头。
他垂眉伸手握住了苏沐禾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慢慢抬起。
看着眼前□□瘪的血渍染红一片的手掌,盛泽的眉头微微一皱。
“无碍。”
苏沐禾欲将手抽出却被他牢牢握住。
他将苏沐禾带到一条长椅上,从衣袖之中掏出药粉与白酒。
苏沐禾伸手将其挡住,头顶传来盛泽带有威胁性的声音。
“把手拿来,不然我不介意与你僵持一天。”
苏沐禾知道他是有如此的耐心,只好慢慢将手挪开。
摊开了被他握住手腕的手掌。
盛泽将白酒打开,用纱布沾湿。动作轻柔的帮苏沐禾擦拭伤口,可还是让苏沐禾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闻声盛泽指尖一顿,将纱布抬起。
“忍耐一下,这里没有其他可以消毒用的工具。”
苏沐禾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的开口问道:“何为消毒。”
闻声盛泽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苏沐禾探究的眼神。
他解释道:“可以防止你被细菌感染。”
说完他便后悔了,细菌这个词在古代更是一个让人疑惑不解的名称。
盛泽躲开苏沐禾疑惑的眼神,专注将苏沐禾手掌的血渍擦干。
苏沐禾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为何国师总是能预知危险,又为何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赶来救我?”
盛泽将手中擦完是纱布放在一旁,将白色的药瓶打开。
“因为我是国师。”
他笑道:“难道苏小姐没听说过在下的名讳吗?”
苏沐禾在脑海之中思索片刻无果后便又继续问道:“是何名讳?”
盛泽将药粉倒在她的手掌之上,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纱布,边缠绕边解释道:“在下有先知先生的称号。苏小姐难道不知吗?”
苏沐禾闻言摇了摇头。
“但是国师大人确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盛泽将纱布缠好后系了一个蝴蝶结。
苏沐禾抬手大量着面前从未见过的捆绑方式,抬头看向盛泽。眼里满是疑惑,“国师当真是和常人不同,接连困扎的方式也别出的新奇。比起我们,国师捆系的方式格外简单。”
盛泽闻言笑了笑起身,此时房门已经被人从里打开。
盛泽看向从房门出走出的碎禾。
她别扭的站在门口,不知是何时出来,也不知听到了多少,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到苏沐禾看向她时,她连忙开口道:“主人,我换好了。我现在就来整理院子。”
说罢,她便跑到一旁将扫把拿出。
一顿乱扫。
荡起的灰尘挠得苏沐禾鼻尖一样想要打喷嚏,不过她止住了。
盛泽见状便拉着她进了房间,将门关上。
苏沐禾揉了揉鼻尖抬头看他,“国师大人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先回去吧。”
苏沐禾说着便指了指屋内被打开一角的窗户。
“继续翻窗逃走吧。”
盛泽看向她手指的方向,偏身将其遮住。
“怎么,在下才刚刚帮苏小姐包扎完伤口,苏小姐这就翻脸不认人了?要将在下赶走?”
他回忆道:“刚刚你对你的婢女可是很好,不惜用玉佩替她挡剑。”
苏沐禾侧过身子,“国师请回吧!”
盛泽见状,抬腿向她走近些许。
“苏小姐真的忍心这么早就将我赶走?”
“那国师留在此处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苏沐禾不留情面的说道。
“苏小姐难道不准备留在下喝口茶再走?这可不和礼仪啊?苏小姐。”
苏沐禾闻言笑着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房间,“不是我不留国师大人喝茶,此处庙小,国师大人你可看见了这里有饮茶的茶杯吗?”
盛泽笑了笑,“无法,我自己带了有。”
说罢他便拍了拍手,房门被人打开。
一串宫女端着各种茶具,站在一旁等着苏沐禾挑选。
盛泽挑眉道:“苏小姐,你看你喜欢那种茶具。”
他拿起其中一个同体白色的茶杯说道:“白玉的你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