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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任务前的插科打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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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棠身手敏捷躲开，让她一个人摔得自娱自乐，神色肃然：“祁欢，立刻联系其他人，我们任务应该也快了。”
“好！那恩南呢？”祁欢单手打字，一手点着眉心位置，无数墨绿色光丝飞快四散离开：“现在南天城内只有八个我们的人。”
“恩南上次出任务还没回来？”夏以棠一挑眉，有些不可置信：“清理些异兽体能要那么久？”
“对，她现在的位置还在3区，目前状况良好。”
“先把人召集起来，越快越好，有任务在身的就不用管了。”夏以棠说完，往后退了两步，果然在莉莉脸上看出来一丝落寞，而乌琉——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倒是像恩南早期时候的样子，只不过恩南没这么癫。
乌琉异能评级为A，序名——神鸟金乌。可以自身为中心制造强光，光线可无损耗传递热量与声音，无时间范围限制。背上可自由伸展一双长翼，翼展7.3米，羽翼刀枪不入。金乌临空可吞日月，遮蔽一切光芒。每隔九十九天，金乌会进入“神烬”状态，“神烬”状态下金乌即便被斩杀也会在第二天的黎明前重生。
“你先跟着我们，还是另有打算？”夏以棠拍了拍乌琉的脑袋，却见她双眼眯起像极了一只餍足的傻猫，这可给她恶心得够呛，当即收回了手。
“你去哪，我就去哪。”乌琉眨巴眨巴眼睛，小鸟依人似的攀上她的肩膀：“在这里，至少我还有点用处不是吗？”
她这话意有所指，跟夏以棠想到一块去了。
乌琉的异能可以算得上是跟莉莉最契合不过的了，就算不看异能，这家伙的各项指标也变态得离谱，夏以棠看过点乌琉之前的训练场录像，速度远远在她们这几个队长之上，一招一式狠辣无比，都是些下流但只要的手那必是一击毙命的阴招。
“说话就说话，老往我身上贴什么？”夏以棠无心跟她纠缠，指着莉莉一点：“你俩先一块吧——”
这边话音未落，那边两方的抗议就已经拍到了脸上。
“不行，我的搭档只有一个。”莉莉斩钉截铁地拒绝。
“婉拒了！我为什么不能跟你？她就一个木头板子！”乌琉干脆利落道，似乎对她的提议很不满，脑袋又往夏以棠身上蹭了蹭，她要真是只鸟的话，大概这一蹭就得掉毛了。
一连被两个直接否决，夏以棠觉得自己这个队长的面子跟他妈一块臭抹布似的，一点没有威严感。
正在她天人交战打算要不要把这俩打包揍一顿搓一块的时候，揣在兜里的手机也跟着跳出来举反对牌子，“滴滴咚咚”地响起提示音。
“啧，起开，接电话。”夏以棠板着脸把两个人摁下坐在一块，推门出去接起了电话。
“这么久没来找你，你都不……哼！”夏以棠没注意看来电备注，刚一接起就听到那头传来一道娇嗔女声。
嘶……这是，游戏电话？
自上次从无尽海回来，她单枪匹马抓了《彼岸之梦》背后的大老板，穷追问底也没得到个答案，童清暖也没再有什么动静。她点进游戏看过几次，那头的人物紧闭着眼，一动不动，彻底变成了一幅不会动的画。
这个电话，实在是意外之喜。
“你是真人还是虚拟的？”夏以棠听见她的声音，心安不少。
“这个，我也不知道。”童清暖摸了摸屏幕上夏以棠的脸，泛红的眼角一颗一颗滚下泪来：“我有点……控制不住，对不起。”
她的情绪忽地决了堤，这些天昏昏沉沉，只有今天还算清醒，能拿起手机正常说两句话。
“你怎么了？”夏以棠敏锐地感觉出她的异常，冷声道：“是谁控制着你？”
“没，没有。”童清暖抹掉眼泪，深深呼出一口气，身上的伤都好全了，一丝疤痕也没留下，那些麻痹人的疼痛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
“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就是想……想你。”童清暖掐着自己的手，指甲被强制性地剪掉，但手臂上还是被她自己生生掐掉了一块皮，眼泪之下，她嘴角抽搐着，竟硬是挤出一个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我好像……快把我们的东西，都忘掉了……夏以棠，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童清暖。”
“对……”童清暖嘴唇颤抖着，像是一条缺氧的鱼：“这次，你们要前往的地方是无间狱，你带上我，好不好？”
“你究竟——”夏以棠皱起眉，童清暖声音里的挣扎痛苦她不是没听出来，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产生了一丝同情。
“你带我走好不好？夏以棠……带我走吧……重新回到我身边……”童清暖又哭又笑着，这些天她又被迫吞下许多药片，脑子里还算清晰的画面已经逐渐模糊了，她——好像要彻底疯了。
“我……”
“求你……回到我身边……”
就在夏以棠犹豫不决还未做出回应之际，电话那头却已经挂断。
她看了眼手机界面，游戏主页的角色已经换成了另一个，而亲密度最高的童清暖却一反常态地沉寂下去了。
夏以棠关掉手机，缓步回到办公室。
“组织果然下发命令了，要我们去无间狱‘清扫’暴乱。”祁欢双手在电脑上敲打着，面上一反常态地露出几分危机感。
“再具体一点的呢？”
“没有！无间狱的信息全面封锁，组织要我们召集全队明日出发！”
夏以棠低着头沉默了一瞬，沉着脸吩咐：“先把能召集的都召集起来，暂时来不了的分第二队一块过来！随时保持联络！”
“好！”
“其他人，回去整装，明早凌晨三点我要在这栋楼下看见你们。”夏以棠挥退了莉莉跟小羊，最后看向跃跃欲试的乌琉：“你们那边还有多少人？”
“还有三个C级异能暂空。”
“马上联络，一起。”
“可能所有人都会死，你要让我们所有人送葬吗，Darling？”乌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对夏以棠的命令置若罔闻。
“呵……”夏以棠对她这话还算意料之内，勾唇冷笑：“要是怕死的话，进什么组织？为了可笑的信仰，还是某种老掉牙的复仇桥段？乌琉，我告诉你，在这里，能后退的只有死人。”
“如果到了全军覆灭的困境，你选择独活还是死？”
“死，别的不敢保证，我至少会死在胜利前夕，跟随所有逝去的人一起迎接黎明。”夏以棠斩钉截铁道。
乌琉眼里动容了一瞬，像是有什么酝酿着即将从眼眶中溢出，她猛地别过眼，忽地单膝下跪，极为虔诚地单手摁住心脏，低下头。
那是臣服的姿态，但夏以棠更喜欢称这种礼仪为尊重。
乌琉终于被打发离开。
夏以棠坐了下来，仔细在脚踝处缠着一条黑白蕾丝带。
“好久没听到这句话了，你忽悠人还真有一套。”祁欢躲在电脑后幽幽出声，满载幽怨与愤怒。
“我是说真的。”夏以棠懒得跟她吵，这怂货又菜又爱找事，真想象不出她当时究竟是在什么精神状态下将祁欢捞到自己麾下的。
祁欢对此表示，夏以棠的话谁信谁傻逼。
要不是每次出点什么事，夏以棠总是第一个抽身溜走留她原地发懵的话，她就信了。
“当年，我碰上你，你还在苦恼为什么男神每天都穿白色裤衩子呢。”夏以棠轻笑出声，本就浓艳的脸绽放出别样的灿烂。
听到这，祁欢就算对夏以棠怨气再大，也实在抵不过年少时的中二黑历史，顿时小脸通红，整个人缩进毛绒睡衣里不说话了。
那时候她刚觉醒异能有些不可控，技能点全点在眼睛上了，看某个地方太久会发生透视现象。
而十七八岁的少女心事最难藏，直白又青涩，有了暗恋对象便时不时就盯着看，结果透视反面教材就这么诞生了，某个帅气男高表面衣着得体，内里却被祁欢这个大黄丫头看了个干净。
尤其是那条白色带字母的裤衩子，祁欢记忆犹新，几乎每次失神偷窥都能看见那条白得晃眼的裤衩子。
祁欢甚至有一段时间以为自己的这位倒霉催的暗恋对象压根就不换，好感顿减，但后来又架不住脸太抗打，再次单方面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当然，祁欢这位阴暗潮湿的偷窥癖最后也没能在自家男神生命里留下一星半点的印象。
“禁止黑历史攻击好莫？！”
“那不是你轰轰烈烈的暗恋史吗？”
“暗恋确实也挺成功的……”说起这个，祁欢语气里透着一股淡淡的颓唐遗憾：“啊，当时我还想他是不是有对象了，结果他完完全全就是个性冷淡，而我就是一个暗恋上位未遂的偷窥者。”
“哦？你都没跟他接触过，怎么看出他性冷淡？”
“你想想看啊，他长得那么帅，成绩又好，人也好，怎么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呢？但从没有看见他身边有什么其他的女孩子……有时候我也觉得透视挺没用的。”
“怎么说？”
“我永远只能透过胸腔看见他鲜红活跃跳动的心脏——甚至心脏内里的构造，但他心里究竟有没有谁，我却看不见。”
“如果你看得见，那岂不真是‘偷窥者’了？”
“拜托，我可干不出那种事情，喜欢一个人嘛，暗恋无果也就那样啦，不知道也挺好的，至少给自己留一点念想。”祁欢撑着脸：“自从异能可控后，透视就再也没发生过了，大概是我自己也知道暗恋无果，偷窥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