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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侍候他沐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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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若寄宿的这副身体在书中其实无名无姓,原设定是山下某个村落里的女子,因魔兵血洗村落而一家人逃入深山,最后在山中与家人走散迷路而饿死。
由于出场太过短暂,而被省略掉了姓名。
因此,苏清若在来时就给自己想好了名。
“阿若?”
重焱沉吟片刻,以一种低沉而又不容任何人抗拒的口吻道: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本座身边,为奴为婢。”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在宽阔的大殿内猛然炸响,余音久久回荡不散。
一时间,整座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魔族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震得瞠目结舌。他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愕之色。
在魔族众人心里,这位新任的疯批魔君,向来视凡人命如猪狗,喜怒无常,嗜血好杀。除了他那位宠姬清妃,身畔就再没出现过其他凡人女子。今朝却一改往常,让这名相貌平平的凡间女子近身侍奉左右,着实太令他们摸不着头脑。
莫非,这位狠戾残暴的魔君突然间转性了不成?
而苏清若见重焱性情多变,心狠手辣,担心他不过一时兴起,若此刻稍有犹豫或表现丝毫不满,恐会招来杀身之祸。因而,在众多魔族之人震惊的目光之下,她来不及细思,当机立断,叩头谢恩道:
“奴婢谢陛下恩典!”
那日后,苏清若及另两名被选作清妃侍婢的女子,一同被魔宫女掌事安置在一间陈设简陋的下房住。
“你们以后就住这儿了。”
女掌事立在下房门口,扬手指着阴暗潮湿的房门内,冷冷说了一句。
临走前,她还不忘声色俱厉地嘱咐:
“记住,平时没旁的事,别到处乱走,仔细丢了自己的小命!”
三人连忙点头称是。
女掌事走后,苏清若总算松了口气。这魔宫里危机四伏,她的确不能掉以轻心。
“这……这么潮,该怎么住?”
这三人中一女子率先探头朝房间里看了看,皱着眉头,满脸嫌弃之色。
苏清若注意到,这女子一张瓜子脸,两弯柳叶眉,肌肤白皙,虽算不得大美人,但在她们三人中却是长得最好的,一看便知是个富家小姐,如今被魔兵抓了来当婢女,自是难以适应。
“先忍忍罢,我们服侍清妃的倒还好,想想那些被送给其他魔王的女子才惨呢!”
另一女子轻拍了拍那女子的肩,安慰道。
“那倒是,咱们先忍着,找个机会逃出去才是正经。”
那女子颔首,转眸间,又盯住苏清若看了一会儿,目光中投来几分同情,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庆幸,道:
“这位阿若姑娘,你方才在大殿上胆大得很,小女子甚是佩服。小女子姓李名珠儿,是淮南富商李贵川之嫡女。”
她顿了顿,又指着身旁的那女子道:“这位是我的庶妹,李燕儿。不知姑娘可愿与我们义结金兰,往后在这深宫内苑中互相扶持,共渡难关?”
“多谢两位姑娘的好意,阿若不过一个粗鄙下人,怎配与两位大小姐作结义姐妹。但若日后两位姑娘在这深宫之中有任何难处,阿若定当相助。”
“今后啊,我们三人都是下人,还分甚小姐不小姐的?不过,你既不愿,那也便罢。只不过……”
李珠儿忽而凑近苏清若的跟前,半掩樱口低声道:“只不过,你可要当心了!”
“此话怎讲?”
“我们俩伺候清妃的也罢。可你却不同,你要伺候那魔君,千万当心。我早就听说啊,那大魔头疯癫得很,杀人如麻。若惹他哪里不快了,杀人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苏清若有系统在旁,重焱的底细性格早盘摸得一清二楚,听闻李珠儿此言,面上亦毫无惊慌之色。
“多谢提醒,姑娘说的这些,阿若在大殿上也算见识过了。”
李珠儿回想大殿上那被石化的女子,尴尬笑了两声。
“你知道就好。”
正待这时,一声传唤自门外而来。
“阿若在否?陛下传你过去。”
苏清若微微欠了欠身,沉声道:“奴婢在,还请带路。”
不多时,她被魔奴带至一处偏殿门前。
这偏殿与别处不同,尚未靠近,她便能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从窗牗边缓缓飘散开来。待到近前,她更能清晰瞧见缕缕热气如薄烟般袅袅升起,房内似乎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雾气之中。
魔奴退下后,苏清若谨慎地推开了那扇略显沉重的门。房门一开,一股潮湿的热浪袭面而来,她轻手轻脚踏入殿内,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到里面的人。
只见重重帘幔轻纱如瀑布般垂地,将中央那方巨大的浴池遮掩得严严实实。层层水汽不断蒸腾而上,如烟似雾,模糊了人的视线。
苏清若不由地愈发放轻脚步,眸光四处游弋,不经意间扫过一道纱帘未曾完全遮挡之处,那里露出了半身(guang)洁如玉、线条分明的脊背,苏清若的心猛地一跳。
此时,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
“你,过来。”
重焱半截身子泡在水里,后背慵懒地倚靠池壁,似乎早已察觉到她,却只是漫不经心斜了一眼。
苏清若心头一惊,赶紧伏跪在地,轻声问:
“不知陛下唤阿若来此,有何吩咐?”
“伺候本座沐浴。”
重焱没再看她,转过头,只余上身未着寸缕背对着。
“陛下,这……”
她脸颊一红,下意识想要拒绝,却一语卡在喉咙。
“怎么?不想?”
重焱话锋一凛,如同一阵寒风袭来,虽是问句,语气却更似威胁。
仿若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苏清若不敢再生半分迟疑,急忙应道:
“奴婢万万不敢。”
语罢,苏清若犹如一只小猫般乖巧顺从,小心翼翼靠近重焱身后。她双膝跪地,执起池边的木勺,舀起池中一勺勺热水,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均匀地浇过他的背部和肩头。
“先前你说会按摩揉骨,那便给本座按按。”
苏清若闻言一愣,心中懊悔万般,她哪里会给人按摩?原不过是信口胡诌的一个谎。
没料想,重焱居然都记着。
难道,他在有意试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