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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塔罗牌说是好时机 ...

  •   再醒来是晚上十点,群里田哥转发了老师的通知,估计他也刚醒。
      我和K轮流洗了个澡,然后重新改ppt。汇报完会休息一周,我们想连休,所以要先把这B文件改好。
      改文件的时候我在放音乐,K冷不丁问,“你听的歌怎么都这么伤感。”
      “因为我是emo男青年。”
      “你是愤青。”
      “差不多吧。”我伸了个懒腰,又扯了几个蛋才把ppt草草收尾,“休息的时候去看看考研机构吧。”
      “行。”
      我砸砸嘴回味了一下,才发现我很久没咬他了。不过一想到他鼻子那种嗅闻猎物的姿势,我就一激灵,算了,忍一忍,拉倒吧。
      “你最近不怎么咬我了。”他一边环顾我的房间一边顺嘴说。
      “嗯。牙长好了。”
      “哦。”他突然又说,“下周在上海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嗯?都开学了,哪个鬼才想出的同学聚会。”
      “我们是提前开学。”
      “草。”我一下子想起来亚运会的原因上次休了一百多天的假期,这次提前了一周开学。
      “去吗?”
      “不想去。”
      又都不熟,想想我都觉得心口堵得慌。
      “牙牙也在。”
      “早就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朱弟也在。”
      “你想你就去看他。”
      “你前女友也在。”
      “我……。”我前女友,要这么说,我倒是还挺想去的。我和她一直保持着联系,现在我也算是顺利成为她的男闺蜜了,有她在我会觉得轻松很多,有种真正意义上的老同学见面的感觉。
      “那倒还挺想去的,你去吗?在上海哪儿啊?群里有通知?我看看…”
      我正翻着,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气,像是小时候老师要点名回答问题的感觉,我刻在dna里的条件反射——紧张兮兮地看向K,“你咋了?”
      “没事,有点烦。”他说,“能咬你一口吗?”
      。
      倒不是亲哥们穿两条裤子,主要是我受不来他这种缓慢的动作。任何动作放慢了都会有种其他意味,你懂吧。
      我感觉我的脚趾都蜷缩了,真的很诡异的感觉,小腹绷得死紧,有种憋尿被人打了一拳下身麻痹的感觉。
      他的视线向下扫,“……”
      “。”
      我有点恼羞成怒。一脚把他踹开了。
      。
      “我是真的无法想象两个男的怎么……”
      “为什么呢?”
      “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觉得啊,这很好啊。”
      以上对话来自同学聚会上的我和前女友。还是给她起个名字,就叫小麻雀吧。
      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她一五一十地说了,她得出结论:你喜欢他。
      我真。。。无语。
      “我让你发帖子你发了吗?”小麻雀给我切了一大块羊肉。是的,我们的铁公鸡班主任请我们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吃寸土寸金的烤全羊,他真大方(褒义)。
      小麻雀说的是红薯帖子,她的话术我不相信,于是当晚,在她的催促下,我发了帖子求助。
      “发了。”我说。
      “评论呢?是不是都和我说的一样。”
      “不是。”
      底下第一条回复是:孩子,你坠入爱河啦。
      第二条回复是:你们城里人管情侣叫舍友吗?
      第三条是:其实你心里知道答案。
      然后第三条凭借着一己之力一晚上涨了两万赞登顶了。我遂把帖子删了。
      “真奇怪,这么明显网友看不出来吗?”小麻雀嘟囔道,“喝点羊汤吧,待会儿给你算塔罗牌。”
      她说她最近新学的,据说算得很准,神神叨叨,但我觉得小女孩大概都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所以也没驳她面子。
      吃完饭去唱歌,我和小麻雀在角落沙发上算塔罗牌。这死丫头真有点东西,她拿了个翡翠珠串戴在脖子上,据说这是她本命珠子能增强法力。后来我知道这串子指几十万被她像过家家一样丢来丢去我肃然起敬。然后她拿出一摞卡牌。
      说真的,我感觉她气质连同声线都变了。
      “好了,想着你的问题,洗牌。”
      我照做,然后她一阵忙活,然后我抽了三张。在KTV的迷幻灯光下,我感觉我对面的巫师法力高深莫测。
      “嗯……”
      后面结果我忘了。对不起小麻雀。说得太高深我没记清楚,尤其是后来我喝了酒之后。但她的大体意思是,我在纠结这段感情,而答案其实很明显,这个时候只要做选择就会是对的。
      好好好。
      当晚,我买了七十块钱的火车票奔回杭州。
      酒精过敏让我看起来像是喝了三瓶茅台一样。其实我只是脖子红,起疹子,控制不住呕吐,脑子很清醒。
      我站在K的房门前,他已经睡了,家里一片漆黑。
      小麻雀会塔罗牌,我会小六壬,我俩也真是好搭档,一个中式一个西式。掐了好一会儿,也可能是脑子不清醒。一直是空亡。空亡。空亡。
      我气愤无比,酒精上脑。
      封建迷信真是不可信。
      于是我又掐了半个小时。。
      终于掐到了速喜。也是奇怪了,这一刻起,每一个答案都是好的。
      于是我转开门走了进去。这个小空间里充斥着K的味道。和我烘臭的前舍友不一样,没有烟味,脚臭味,汗臭味。。K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让我犯困。
      很安心的一种味道。
      就像我妈妈身上也有那种气味,很柔和踏实没有香料熏陶的天然味道。像是在天台晒了一个上午的被子会有的,但又没那么热,很柔和地包裹着我,于是我就会很困。
      K的味道比妈妈的多了一层类似薄荷一样的清澈气味,让我在犯困之余意识到这不是妈妈的房间,是他的。
      我也不是小孩,是个成年人。
      于是我清醒了很多,K好像醒了,黑暗里我俩谁都没动。
      然后我转身走了,出他房间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用来掩饰我的心虚。
      我回房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K敲了敲门站在门口,他果然醒了。
      “回来了?”
      “嗯。”
      “喝酒了?”
      “嗯。”
      “要吐吗?”
      “。”
      我寻思我要吐难道你要我吐你身上吗?我可不想再给你刷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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