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虎杖未来的秘密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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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未来有没有见过五条悟？
站在虎杖未来的视角讲，答案是当然。但对于五条悟来说，事情就变得很难说。
是某种荒唐的预知梦？是能力的失控？还是自己真的经历过的未来？
剧烈喘息着从黑暗中惊醒的虎杖未来，只觉得疼痛是那么真实，她几乎是挣扎地思考着。
窗外的天空宁静蔚蓝，世界一片祥和。
没有莫名其妙的怪物，没有惊慌失措的尖叫，也没有...肢解自己的粉发男人。
一切似乎都是昨日重现。
爷爷死亡，哥哥失踪一晚上后获得了奇怪的能力，像是某种三流少年漫画男主一般，有了不得不实现的目标，以至于必须抛弃唯一剩下的亲人。
是的，抛弃，最初虎杖未来就是这么理解的。
哪怕虎杖悠仁相当坦诚地向她讲述了前因后果，也提出要不要想办法将她一起转去东京的学校。
"不行哦，很抱歉，虎杖小姐虽然有咒力，但太微弱啦，连看见诅咒都很勉强。"
这才是虎杖未来第一次见到五条悟。
身材高大的男人带着黑色眼罩坐在餐桌一侧，哪怕只露出半张脸，也能看出其容貌不俗。
坐在自己身边的哥哥眼下多出两道黑纹，明明不是他的错误却仍然满脸愧疚。
虎杖未来知道，少年有太多美好的品质，做好的决定就会坚决执行到底就是其中之一。
「说好的，会永远陪在彼此身边呢？骗子。」
虎杖未来想质问对方，认识不到一天陌生人的生命，和你家人的幸福，倒底谁占了更大的重量？
如果有一个按钮，按下后对方死亡换回哥哥什么事都不发生，那未来一定会毫不犹豫就按上去。
甚至有那么一刻，虎杖未来几乎是怨恨起倭助爷爷来，为什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要对自己的亲生孙子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但最后，也许是不想让少年发现自己深藏的卑劣自私，她什么都没说。
虎杖悠仁还是去了位于东京郊区的咒术高专，未来则拒绝了转到东京相近普通学校的提议，继续在仙台杉泽第三高中上学。
摆在明面上的赌气，少女一直不接少年的电话。
但虎杖悠仁称得上是执着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信息询问少女的近况，也会将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讲给未来，哪怕两人彼此都清楚，少年瞒了很多。
除去已读标识，这只是一场少年的单方面对话。
虎杖悠仁抽空回家了一趟，看着少年在谈论自己朋友时努力遮掩的悲伤，虎杖未来终究还是停止了这场对自己的折磨。
除了物理距离的分隔，兄妹二人的相处在那之后回归正常，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2018年10月31日。
除了是万圣节外，普普通通的一天。
[Happy Halloween!]
[怪物小人.gif]
[同学邀约，晚上也许会去涩谷？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到时候一起寄回去哦！]
一大早便发来的消息，虎杖悠仁一向知道妹妹不喜欢去人多的场合凑热闹。
不管是祭典还是活动，少女都更喜欢窝在家里，而少年则乐于承担起帮妹妹购物的责任。
虎杖未来还没回复，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时，少女已经被绑住失去了行动能力，周围是繁华都市景象的高楼大厦，身边是慌乱逃离的人群。
白色妹妹头的和服少年拧起未来的衣领，相当轻松地将少女丢到了赤裸着上身的粉发男人面前。
"宿傩大人。"
虎杖未来知道宿傩，千年前的诅咒之王，灵魂现在寄居在自己哥哥的身体上，是哥哥不得不去咒高的原因。
"来得正好。"
明明是哥哥的脸，但二者的差异大到无需区分。
脖子被掐住提起来，好疼，呼吸变得好困难。
"愚蠢的小鬼，好好看着吧。"
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了，有在流血吗？
"...嗯？哈哈，你妹妹有点意思…"
这是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所以，自己是回到过去了吗？还是临死前的走马灯？
"...未来、未来？昨晚没有休息好吗？你的脸色好苍白，不行今天就请假吧。"
记不清楚当时吃的什么早餐了，是一样的吗？
"未来，我怎么感觉你...突然长高了？"
今天...是爷爷去世的日子！
回过神，眼前的粉发少年满脸担忧。
恍惚间还是一起去了学校，过程充满了既视感。
又见到了活着的爷爷，但老人被疾病折磨已久，时间到来之际还是闭上了双眼。
然后，V出现了，虎杖未来确信，之前从未见过这只怪物。
当摸上独眼猫后背，传递而来不似活物冰凉触感的那一刻，虎杖未来终于从恍惚中惊醒。
现在是2018年6月，距离糟糕未来发生还有4个月的时间。
哥哥，咒灵都是这种东西吗？
虎杖未来的双手无法自控地颤抖着。
原来这就是我一直看不见的东西。
原来这就是你一直面对的东西。
就像V说的那样，使用术式是咒术师的本能。在将眼前的蝇头变成不明物体后，虎杖未来自然而然地知道了自己的术式——[化性起伪][1]——通过接触转变物体的物理形态。
没有明确想法、在未来完全凭借直觉的转变下，蝇头遵循熵增原则变成了混乱的肉块。
好歹还有要做的事情，爷爷的后事尚未处理完成，虎杖未来强撑起精神。
是往郊外的路线，人越来越少，没有再碰见第二只咒灵。
"...这就是发生的一切，虽然听起来有些荒唐，但确实是真的，所以，抱歉，未来。"葬仪馆内，虎杖兄妹单独相处的场合，悠仁从捡到奇怪盒子开始，讲到现在随他而来的咒高二人。
这是虎杖未来第二次听到了，也许细节有所不同，但悠仁依旧踏上既定命运的事实还是让她感到痛苦。
"...哥哥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无论是突然有了成为咒术师的天分，还是突然要拿一只咒灵当宠物。
"未来...看起来不太想讲的样子。"少年露出微笑，"况且，我不是早就知道未来最大的秘密了吗？"
"但如果是未来想倾诉的话，哥哥随时都有做好准备的哦！"
"...嗯。"
无法止住的泪水涌出，浸湿了肩头柔软的布料。所幸少年的怀抱是如此温暖，毫不吝啬地向少女展开。
至少在此刻，虎杖未来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鲜活而真实。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虎杖未来的秘密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