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峰回路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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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凌乱。
LUST的气息还在弥漫。
纳撒尼尔进了浴室，水声淅淅沥沥的，没一会就停了。
他把花洒关掉，系好衬衫上的最后一颗纽扣，出来以后也没往那边看一眼。
打开房门，身影没入那片外面走廊的光亮之中。
“砰”。
关上了。
良久。
被撕裂的精神海好像愈合了，那折磨了他许多天的钝痛没再发作。
透明虫翅湿答答的黏在背上，收不回背腔中。
他的腿软趴趴得提不起力气，扶着床和墙一点点挪到浴室，对着洗手盆干呕起来。
冲刷着盆内的大理石的水流被手掌截断了一瞬。
凌川将湿润的手向下探去，正想把东西取出来，门就被敲响了。
“叩叩叩，凌川阁下，大人叫您待会用枕头垫在腰下再睡觉，他明天早上过来检查。”雷蒙德敲了敲门，“您在吗？凌川阁下？”
凌川喉咙嘶哑，发不出声音，就敲了敲浴室门。
虫族的五感都很敏锐。
雷蒙德听到有回应就下去了。
……只好简单冲下身体，然后洗漱一下了。
他收拾好以后，回到卧室，湿透的床单和被套被一股脑掀起扔在地上。
枕头也没垫着，裹了下被剥皮的被子，凌川沉沉睡去了。
……
他是被冷醒的。
被子不翼而飞。
雄虫坐在对面的小沙发上看着什么东西。
凌川细细眯了下眼。
竟然是报纸。
“醒了？”纳撒尼尔又翻了一页，没什么表情，“非要装聋？”
凌川磨磨蹭蹭的坐起来。
“别动。”雄虫起身朝他走来，一把拽下了他的裤子。
……求你了审核大人让我过吧。
纳撒尼尔将它取出后就扔在了地上，被打湿的手在凌川大腿上擦了下，说道：“不是想去研究院吗？”，又摸了摸凌川的脸，“协议上写好了的，等你怀上了，我就让你去。”
“不，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凌川的话被打断了，因为纳撒尼尔捂上了他的嘴。
“别再说傻话了，协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纳撒尼尔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东西，松开捂住凌川的手改为把住他的后脑勺，逼他看清楚。
“一旦雌君在帝国认定的医院等确认怀孕雄虫即可准许其参加工作。”
凌川后悔之前没有细看协议，只是凭着情绪讨要了条件就签字。
“卑鄙!”
亚雌抬起手就被纳撒尼尔抓住，“你确定要跟我在这拿乔？”
“拿乔？”
纳撒尼尔居然觉得他是在矫情，凌川气笑了，又无可奈何，脱力的靠在床头上。
“没有下次了。”说完雄虫又坐回那张小沙发上没有离开。
……
昨夜过后，纳撒尼尔的精神海恢复了很多，还因为有过一次安抚经历，以及身体接触，他的精神海内层这次并不排斥凌川的探入修复。
也许还有命定之番的影响，他在凌川的身边待着会感觉很舒服。
只是亚雌偶尔的情绪波动也会有点影响到他情绪。
总之，他的精神海很久没有这么稳定的时候了。
床上的亚雌有了动静。
这是去浴室了，凌川想干什么显而易见。
他对着浴室开口了。
“你要是把里面清理了，我们现在就再来一次。”纳撒尼尔说着又折了下报纸，上面有他以前喜欢的数独填空。
里面的凌川打开洗手盆上的开关把刚刚呕出的酸水冲下去，开门回到了卧室。
浴室的水声停了。
***
早饭后，亚当斯给他发了条讯息。
Adams：「填写毕业证书寄送地址。」
Adams：「（表格）」
Adams：「祝贺你提前毕业，但别忘了看中心的通知。」
原来他的星网里有个亚雌培育中心通知助手，里面有一大堆未读通知。
不小心成了那种不看消息的学生。
凌川有点尴尬。
Lc:「不好意思，我这就填。」
把提前毕业的相关事宜都处理以后，他环视一圈周围的佣虫们，都在忙自己的事。
于是凌川回到了那间卧室，床品都换过一遍了。
他倒上去，闭目。
凌川没有睡觉。
他多次尝试过，发现只要深度使用这双义眼，就会启动了某程序在后台运行，但是自己去找又查不出来所在目录，和电脑病毒一样。
之前试探着闭眼在光脑里写了点小程序，还和艾利克斯发消息，一直没被发现。
现在他确认了，只要被提前植入的后台没有运行，就能不被监控到打开设置了AES算法密码的程序，点开了自己初步制作的C++平台。
这个世界的计算机技术很发达，数据存储与传输编码、图像与视频编码、程序设计语言编码、加密与安全编码等的技术都很成熟。
令他惊讶的是，连各种命名都很像，例如C/C++、Python、Java和MATLAB语言。
这大大方便了他偷师虫族技术。
凌川准备手搓一个光脑。
若要逃离纳撒尼尔的掌控，唯有凭借自己。
凌川在脑海中迅速构建起基本架构。
首先，他开始编写代码来定义光脑的核心数据处理单元。
“class DataProcessor { private: int processingSpeed; int dataCapacity; public: DataProcessor (int speed， int capacity){ processingSpeed = speed; dataCapacity = capacity;} int processData (int data []){//数据处理逻辑代码}};”
“……”
接着是光脑的存储系统。
为存储单元设定了多层次的存储结构，以实现数据的快速读写与存储。
“class StorageSystem { private: int storageLevels; int levelSizes []; public: StorageSystem (int levels， int sizes []){ storageLevels = levels; for (int i = 0; i < levels; i++){ levelSizes [i]= sizes [i];}} void storeData (int data []， int level){//数据存储逻辑代码} int retrieveData (int level){//数据读取逻辑代码}};”
“……”
他不断地调整参数，力求在有限的资源下实现存储容量与速度的最优平衡。
随后，开始攻克光脑的通信模块。
这是与外界交互的桥梁，必须确保通信模块能够稳定地连接各种网络频段，实现高速的数据传输还有安全保障。
“class CommunicationModule { private: int communicationSpeed; int supportedProtocols []; public: CommunicationModule (int speed， int protocols []){ communicationSpeed = speed; for (int i = 0; i < sizeof (supportedProtocols)/sizeof (supportedProtocols [0]); i++){ supportedProtocols [i]= protocols [i];}} void sendData (int data []， int protocol){//数据发送逻辑代码} int receiveData (int protocol){//数据接收逻辑代码}};”
“……”
经过反复测试，模拟各种复杂的通信环境，修复可能出现的漏洞。
大概过了一周，凌川开始将它们整合在一起，仔细地调整着各个模块之间的接口和交互逻辑，确保数据能够在程序内部流畅地传输和处理。
随着最后一行代码的敲入，凌川长舒了一口气。
他的精神力快要消耗殆尽了，精神海里闪烁着光脑的雏形。
还差一个实体。
不。
凌川打断了自己。
不一定需要实体。
既然虫族的精神力能做到化为实体去攻击敌人，那么也能由他创造一个不需硬件的幽灵。
凌川就这样白天编写程序，晚上和纳撒尼尔按协议规定上/床。
回到新星历6月3日。
他的胃痛又发作了。
上回在帝国第九军团驻莫兰基地里，纳撒尼尔说以后一周拿一次缓释剂。
那时是5月31号，下一次得等到6月7号。
所以他把那次的针剂分成了三份，现在冰柜里保存了两份。
纳撒尼尔也没有阻止他。
只可惜他不是学生物的，不然高低要复制出这份药剂。
注射剂量不足的结果在前两天还不明显，到了今天就开始抑制不住了。
疼痛如影随形。
没到之前要昏过去的地步，却还是让凌川浑身都是冷汗。
……一样的求你了审核让我过吧！
纳撒尼尔临走前说，过几天要去边缘星系，到时候得带着他，叫他准备下。
***
米兰达给他打来了通讯，听起来很高兴：“凌川凌川，你知道吗，我现在也快毕业了！库尔特竟然给我申请了提前毕业，还让我去莫兰的家族研究所总部上班！”
“挺不错的呀。准备什么时候来莫兰？”凌川问。
“马上就到莫兰，我现在在飞船上了！”米兰达又连忙接了一句，“我能来找你玩吗待会？”
“你来就是了，还是卡伦菲娜这里。”凌川道。
“等着我哦！”
米兰达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驾驶位上的是巴塞洛缪问道：“真的是库尔特主动帮你申请的吗，米兰达。”
“与你无关，开你的船！”米兰达凶巴巴的。
“怎么会与我无关呢？我知道你已经想起来我了。”巴塞洛缪嗤笑，操纵着飞船向莫兰机场降落而去，“家主说了，就算暂时不结婚，你要去研究所就得订婚。”
……
“凌川，我来咯！”凌川接住冲过来的米兰达。
真的是特别有活力的虫。
他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怎么出汗了？是我太重了吗？”米兰达见凌川一脸虚弱的样子，问道。
“没事，空气有点干而已。”他的胃部还在钝痛。
“待会你要和我一起去研究所那边吗？库尔特说他10点25会在那边待40分钟，能带我去参观一下。”
“行，反正也没什么事干。”凌川叫来了雷蒙德，说了下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又安排了古斯塔夫把飞船开过来。
查了下那家公司的位置，说道：“现在9点35，过去刚刚好，走吧。”
米兰达从善如流。
10点41分，莫兰星威尔森区诺瓦医药科技有限公司。
米兰达要去的研究所居然在这里？！
简直是瞌睡来了就递枕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峰回路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