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第六章 ...
-
结局差强人意,人出来了,密文是王宽复原的,丁二跑了。不过好在阴谋也没成
“谁最无能?”己青阳被他逗笑了“你居然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问谁最无能?”她双手抱胸看着他“当然是你啊”
陆观年没说话,安静的听他说
“七斋组成还不足十日,没情报没默契,甚至都不熟就被塞进了牢城营”己青阳有点无语“你这跟让他们当炮灰有什么两样”
“我知道,所以我准备了课程”
“你指的是上课学装混混?”己青阳擅长易容术,她对这个最有发言权“你不要看我会易容就觉得这东西好学”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误导了他,但不能让一直这样想“习惯气质不好改,更不是三两天能学会的”
陆观年沉默了一下,承认“确实,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你,算了”她想说什么,又沉默下来“你又不是我手下,我没资格说你。投票是吧,投你”
“等等”陆观年不让她走,让她说完“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暗探的首要目标是传递消息,而不是达成任务争夺个人得失。”陆观年搞评级这一套就和暗探相反“他们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完成任务”
“身为暗探要行走于黑暗中”陆观年跟她观点不同“过于信任,人就有了弱点”
“但人是活的”己青阳也曾卧底,也曾行走于黑暗“感情得不到寄托,就没有忠诚可言。”如果连忠诚都没了,这人根本用不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对于忠诚二字,陆观年信她是说的“帮我叫一下赵简”
最后薛映和韦衙内二对二平,必须走一个
韦衙内跟着他爹见惯了这种伎俩,对此不屑一顾,同意抓阄也不受威胁。但薛映沉不住气,他为了自保直接指认衙内
这引起了韦原的不满,他几乎要大打出手
“打断一下”元仲辛把玩着柳条,懒洋洋的说“无非是说我们犯了错,要是我们立了功,是不是就算了”
“你要干什么?”
“跟我出去一趟”元仲辛伸了个懒腰“记得带兵刃哦”
他们一路绕着圈子来到了一处布庄,赵简在外面蹲守,一个都没走。
“这是一处辽人暗探的据点”元仲辛凑近了陆观年“您说……抓不抓?”
“薛映,留活口”王宽嘱托身边的薛映,看他点头才转头看着己青阳“在门口等我们,不要动手”
这人还挺爱管闲事“……行”
这处据点是赵简尾随素星桥发现的,陆观年问他事情的缘由。
“之前你讲过你跟辽人暗探结识的原委”元仲辛看他们“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小景不开心的嘟着嘴“我以后再也不吃小虾米了”
“假的”
“假的?”小景很开心,又可以开心的吃小虾米了?“那小虾米……”
“那段是真的”
“啊……”小景很失望
元仲辛逗够了小景才说“这个故事有个天大的漏洞”他看着素星桥“两万船工,这玩意儿还用得着买?”
小景疑惑的看着他“那你还怎么还这么说”
“不然呢”元仲辛好笑的看着小景“难道我跟你们说她跟辽人暗探关系暧昧?”他从身上抽出一个蓝色的手帕,不是,汗巾子“王宽给我的,是冯主的?”
“嗯”王宽点头“冯主牢房里发现的”
“这是素大姐你的把?”元仲辛蹲下来看着她“这么贴身的东西在别人那,关系不用我多说”素星桥仰着头一语不发“所以我就怀疑,你跟辽人的暗探,在暗地里私通”
小景疑惑“那她怎么还进了牢城营?”关心亲密还告发?
“她发现了冯主的身份,就被他以私盐的罪名告发了”
而且这种事不好解释,一旦被发现就是谋逆。贩卖私盐就不一样了,再怎么严重也比谋逆轻的多,她也是为了逼问这里的据点才杀了那么多的辽人
“她为什么不举报?”小景今天有很多疑问“这是戴罪立功啊”
“戴罪立功有什么好处”元仲辛看着天真善良的小景,有时候真的不忍心告诉她“辽人就不一样了,密文在手里,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那”薛映不解的问他“她跟密探关系那么亲密,为什么还要杀人”
“男欢女爱,哪比得上切切实实的好处啊”他嘲讽的看着素星桥“想多挣钱,就得多杀人,是吧?”
她因为自己被抄了家所以对宋怀恨在心
“每个受了委屈的人都觉得自己最特殊”元仲辛嬉皮笑脸的表情里潜藏着不屑“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因为立功,他们可以不再裁人,由赵简接任斋长
事情告一段落,但薛映和韦原却就此结了仇。王宽半夜借着跟元仲辛聊天开导他,薛映想了半宿,决定跟韦原道歉让韦衙内打他
“我砍你干什么?”韦原气不过“你说,你为什么想让我走!”
“我不是想让你走”薛映的表情很茫然,甚至带着几分无措“是我自己不能走”
“为什么?”
为了弄清薛映坚决不肯离开的原委,韦衙内跟他单独出去
“干嘛?”韦原疑惑的看着薛映“请我吃汤饼?我跟你说没用,我很记仇的”话没说完被薛映一把拽走“哎哎哎,干嘛”
他们在门口,薛映给他讲了自己家的事。军户子弟不得离开驻地,但他爹生性懦弱,在那没有好下场,而且军户传承,以后他的孩子今后也只能延续这样的日子。他加入秘阁的条件就是脱籍,陆观年在这帮忙开了一家汤饼铺子
他们正说着,里面有人闹事。韦衙内看不惯他爹娘被人欺负的时候他还在这还磨磨叽叽的说话,进去一脚给那个衙役踹了出去
“谁啊!”衙役转头看到了一身紫色的韦衙内,冷汗瞬间留下“衙,衙内。冒犯了,对不住”
“跪好了”他用薛映的刀指着他“这就算道歉了?”
“我我我”他着急的不行,灵光一现,从兜里拿出钱爬起来递给店主“我的一点心意”
“这我们不能要”
“快拿着”衙役快要哭了“这位爷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不是,那你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他好说歹说才把钱塞给他,跟韦衙内承诺以后再不敢来这才终于得以逃之夭夭
“哦,伯父伯母”韦衙内面对着疑惑的两个老者“我是薛映的朋友”
“吃碗汤饼,快坐下”
薛映低着头“不吃了”
“干嘛不吃”韦衙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快坐下”
薛映拿他没辙,只好也跟着坐下。
两个人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任务完成了,他们也可以休息几天,除此之外,还有件事
“讲课?”己青阳疑惑的看着陆观年“我有什么能讲的?”武学一道人人不同,要想教学几乎得量身定做,她知道很多武学秘籍,把这些人都武装起来倒是也可以,这样一来就相当于笼络人心了
“易容”
“?”
“我想过了”陆观年想过了,五天确实太仓促了“由你来教他们易容,时间不限,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你自己定”
“行,你说了算”
她思索着往回走,路上看到了王宽拿着盒子在等她“有事吗”
王宽把盒子给她
“什么东西?”她疑惑的打开盒子,又盖了回去“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己青阳并不买账“所以呢”
“听说你少几味药,我给你带来了”王宽打开被她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早点养好身体”
“我只会在秘阁呆一年,之后你们也不会再见到我”己青阳没有说吃还是不吃,只是很平淡的诉说“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投资”
“不是投资”王宽意识到了她身上带着一种防备很重的冷漠“是关心”
这种冷漠不是态度,更不是外表。而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备,基于此她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己青阳无言以对,她可以抵御一切伤害,却无法拒绝真心“……用不着”
“我们是朋友”他没有试图劝导她,只是把东西放在了她手里,转身离去
己青阳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所以我才不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