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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得灵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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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什么?”谭沉离她很近,近到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鼓儿愣了愣,难道谭沉没看见自己修炼盼灵秘术么?
谭沉起身坐到一旁,挥手移来一只白玉茶杯,他提杯轻饮,手上还拿着那本册子,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这个,你练不了的。”
鼓儿乖巧地点点头。
他又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递给她。
“你练这个,先试试,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鼓儿:“你能把那....还我吗?”她指着谭沉手中的盼灵秘术。
谭沉翻开册子看了看,又递给她,随后说道:“你还没学会走,就想着飞了,别说是你,就是你姑姑来了她都不一定练得了,这本秘术,苍砚宗传了多久,它就有多久,你想想为何你姑姑会给你?”
鼓儿撇嘴道:“她又不是我姑姑。”
谭沉自觉说错了话,又拿出一个精致的梅花戒指递给她。
“储物戒,存得东西少了些,不过你也够用,你只要把我给你的这本册子练明白了,就能使用了。”
鼓儿忽然笑道:“谭沉,我问你一件事,你不能瞒我。”
“何事?”
鼓儿把两本册子往怀里一塞,坐到他身旁,问:“你让我当什么少主是为何?你不想出苍砚宗吗,玄门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谭沉眼眸一暗,又拿起杯子喝茶,那茶杯说来也奇怪,竟然一直都是满的。
“这已经是两件事了。”
鼓儿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我们现在是一条路上的人,你对我总是遮遮掩掩,我就怕有时候说错了话,做错了事,给你添麻烦,按我说,咱们就该推心置腹地把话说明白,这样我也好帮你,不是?”
“你威胁我?”
鼓儿无辜道:“这又从何说起,我只是....为你着想罢了。”
谭沉笑道:“我偏不说,你又怎样?”
鼓儿心中一阵无语。
“我能怎样,只是我好心帮某人,某人不领情,难办,难办...”
谭沉起身,走到窗子边,望着外面云雾,说道:“你只需按着自己想法做就行了,只要不太过分,我是不会管你的。”
“红倾死了吗?”
谭沉回身,抬手使出一道灵术,那白光直直朝着鼓儿胸口处袭来,鼓儿躲闪不及,眼看就要到她眼前,谭沉忽然又一挥手,把那白光消散了。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不该问的别问。”
鼓儿看他如此生气,有些害怕,声音弱弱地说道:“我不过只问问那....”
谭沉没再理她,径直走了。
夜色将近,外面雾气迷迷蒙蒙,鼓儿第一次上来这松铃殿时,感觉很冷,就这几日,却感觉不到了,难道是修炼之故?她也不明白,习惯性把所有窗子都关上,心中想着,反正谭沉都知道自己练盼灵秘术了,索性也不避着他,拿出册子,照着上面所描述,慢慢聚集灵气。
腰间的匕首依旧隐隐发光,鼓儿一夜未睡。
次日一早,谭沉敲门道:“今日你得去各山看看。”
鼓儿问:“谭仙人学会敲门了?”
话音刚落,那门啪得一声开了,只见谭沉身穿一身白衣,玉冠束发,看起来和比前几日简约许多,但依旧风度闲雅。
鼓儿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他,“你衣服真多,不像我....”
谭沉指了指鼓儿身后的一面墙,“那边。”
鼓儿回头看看,问:“那边怎么了?”
谭沉对着那面墙随手一拂,那墙竟然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门,他示意鼓儿进去。
鼓儿看着那门,迟迟不动,“你带我进去。”
谭沉身形一动,已到门前,那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水晶灯瞬间亮起,里面陈设了一些女子所穿的衣衫和首饰。
鼓儿见没什么陷阱,这才进去,换了身水粉色长裙,她又嫌头上那些珠子钗子麻烦,干脆全摘了,拿起那桌上的一支白色莲华步摇插入发髻。
鼓儿一出来,谭沉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不过没说什么,带着她先去了正法长老罗项和的香露山。
山上殿外,几个小弟子正在打扫,突然见了二人,停下手里的活计,不敢上前,只是看着。
过了一会,殿内出来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他一看见鼓儿,立马上前行礼道:“不知少主驾到所为何事,我即刻禀明师父,前来相迎。”
鼓儿一听,忙说:“无事,别惊扰罗师叔,我就是上来玩玩。”
那男子一愣,也不好再去找师父,又道:“我带少主四处转转吧。”
谭沉在鼓儿耳边低声说道:“她之前几乎都不出落华山,所以很多人都不认识她,这个是屈丰羽,罗长老的大弟子。”
鼓儿点点头,难怪,自己站在这许久,那些打扫弟子都不言语。
山峰虽大,但和落华山也并没有什么区别,走至后山处,鼓儿正觉无聊,那斜坡下传来一阵打骂声。
“让你偷,让你偷,你偷了你用得了?你一个凡人,能有这东西?”
“我没偷,我没有,是我捡的..”
“你再说一遍!嘴还真硬,给我往死里打,算他今日倒霉。”
鼓儿一时好奇,拉着谭沉就往这边跑,只见地上趴着个身形瘦小的小孩,那小孩被打得满身都是伤痕,他身后还站着几个白衣服的男子,和前边打扫的弟子衣衫一样。
屈丰羽随后也走过来,那带头打人的男子一看见他,就立马变了脸,上前笑道:“大师兄,您来了。”
屈丰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打他?”
那男子把鞭子扔在地上,说道:“这小子是山下的,上山来偷了咱们的东西,还不认,我就想着教训教训他。”
鼓儿说道:“你刚才可不是教训,我可听见了,是想打死他。”
那男子打量了鼓儿一番,见她穿着素净,以为是别山的女弟子,冷声道:“这又与你有何相干?你管得太宽了吧。”
鼓儿笑道:“只要是苍砚宗的事,我便管得着。”
男子哼了一声,不屑道:“口气真大,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把自己的事管好再说吧。”
屈丰羽皱眉,在旁边一直使眼色,奈何男子压根就没看。
他还上前把刚才搜出的东西递给屈丰羽,“师兄,这个你看着处置,我用不着。”
这下屈丰羽的脸色更黑了,当着少主的面贿赂他,他接过东西,俯身看着男孩说道:“这东西是你偷的吗?”
那男孩也挣扎的没了力气,声音恹恹地说道:“爷爷我说了,这,是爷爷自己的东西,爷爷说过很多遍了,你还问你爷爷,可笑。”
屈丰羽见这男孩语气不善,只得站起,把东西恭敬地呈给鼓儿,说道:“少主,你看如何处置。”
男子一听,瞬间傻了,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双腿抖抖嗖嗖的,站在原地不敢动。
鼓儿接过东西,仔细一看,这是一面镜子,这镜子是黄光闪烁,云纹花边,很是精致,她把镜子递给谭沉,自己走到男子身前问道:“我管得着吗?”
男子磕磕巴巴说:“管得着,管得着,您...哪能管不着。”说着说着,扑通一声跪下,就是磕头。
鼓儿转身又对屈丰羽说道:“这男孩,我带走了。”
屈丰羽拱手道:“但凭少主吩咐。”
那男子还在地上磕头,鼓儿懒得看他,只觉得这种感觉真爽,走出几步,回头说了句:“磕吧,磕够了八百下再起来。”
男子一边磕头,一边说:“谢过少主,谢过少主。”在他看来,少主没把他赶下山就是大恩大德了,磕几个头算的什么。
屈丰羽提起那男孩,跟着谭沉和鼓儿去了落华山,把男孩放下,又作了一辑,“弟子告退。”
鼓儿点点头,屈丰羽这才回去了。
那男孩被打得着实有些惨,鼻青脸肿的不说,身上的鞭痕很深,深可见骨,修灵人的力气那自然不是凡人可比。
“谭沉,你说这男孩怎么办?”
谭沉:“你带回来的,问我干什么?”
男孩听见二人交谈,勉强扯出一抹笑,“你爷爷我是那怕死的人吗?想当初爷爷我哪个山上没去过,修灵人怎样仙人怎样,都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哈哈哈...”
鼓儿听着他左一个爷爷又一个爷爷的,心中很是不悦,她从身上拿了一个药丸,放进他嘴里,那男孩呸得一下,就吐出来。
“给爷爷吃毒药,爷爷死也不吃。”
这下真把鼓儿惹毛了,谭沉脸上却笑意深深,抱着双臂站在一旁。
鼓儿心想,我帮你,你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了,她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把里边的药粉全洒在男孩身上,男孩顿时尖叫起来。
“魔女,你这个魔女,你这个丑八怪,好生恶毒,你以后嫁不出去...你你...”他声音逐渐弱下来,在地上呻吟,硬撑了一炷香时间这才求饶:“好姐姐,放过我,我要死了,好姐姐.....”
鼓儿冷哼道:“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还骂我,不给你点厉害,你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