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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合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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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含之就接着说道:“你对元康感觉如何?姑姑觉得双修之人要不品行具备,要不资质出众,姑姑看你很注重男子外貌,元康这孩子就挺不错的,他自上山以来,就跟在我身前,我又悉心教导与他,然合你意。”
鼓儿刚有的好感瞬间没了,她低声说道:“我有谭沉了。”
红含之脸色一变,冷声说道:“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玄门中人哪个修炼的不是歪魔邪道?你与他合修,对得起你爹在天之灵?”
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对不起,红倾这姑姑还真是难缠,鼓儿心里只想赶快去找谭沉,她感觉手中的书册定是灵术一类,要和这道姑谈不拢的话,她会不会再收回去?还是先哄哄她再说,以后找到机会,她就逃之夭夭了。
鼓儿话音未起,已是双眼朦胧,抬头之时早就满眼含泪。
“姑姑,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我爹来了,如今苍砚宗内忧外患,我暂时还不想提合修之事,先把眼下要紧的事都解决了,说不准我不用合修便能突破,那也未可知,你说是吗姑姑。”
红含之一听,表情有些缓解,但依旧不悦,她没再说话,起身出去。
随后鼓儿也跟着她走到外殿。
众人都不知这二人谈了什么,欲想问,却又不合适。
红含之直接带着她的人走了。
“如果无事各位就请自便。”
鼓儿直接下了逐客令,她今日真的被搞烦了,只想一人清静清静,顺便......她腰间还放着那本红含之给的册子,迫不及待想去修炼。
赤金盒的事情没个结果,其他人也觉着毫无意趣,行礼后都走了,独留方泽华和红笙曼。
“师兄还有事吗?”
方泽华:“师妹,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你一起商量。”
鼓儿便道:“那就在此处说就是,又没有外人。”
方泽华看看谭沉,那眼中的神情明显外人说得就是他。
红笙曼早就不悦,看着方泽华直直地盯着红倾看,她又不能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生闷气。
“那....”鼓儿笑道:“红师妹也是自家人,这里谈话也最合适了,师哥你说是不是。”
红笙曼脸色一黑,原来方泽华在这说话不方便是因为她,她狠狠瞪了鼓儿和谭沉一眼,转身就走。
方泽华叫道:“笙曼,笙曼....”
方泽华没料到红笙曼这么蠢,想来谭沉在旁,也问不出什么,索性跟在红笙曼后边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鼓儿就像全身失去支撑,摊在榻上,双眸幽幽望着谭沉,经过今日这事,她莫名对谭沉生出一种依赖。
而谭沉也望着她,眼神深情且复杂。
鼓儿:“我想要一个储物戒。”
谭沉嘲讽道:“你又不会灵术,要那个做什么,不如我给你找个袋子,你背着不挺好。”
鼓儿起身转过头不再看他,说道:“我回内殿休息去了。”看他脸色不对,她本想关心一下他的刀伤,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根本不想理他了。
到了内殿,她把所有窗子关起来,门也反插,又重新检查一遍,才放下心来,坐回桌前,就着水晶灯的光线,打开红含之给她的那本册子。
册子上的内容并不复杂,在鼓儿感觉就是比那净衣术难了些,她略略过了一遍,又仔细读了一遍,便把册子放在一旁,按上面的灵诀练习起来。
鼓儿觉着,靠人不如靠自己,谁知道谭沉何时会放自己回去,万一是五年十年的,那娘定是要担心死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出去最为可靠。
这册子封面有些泛黄,上面写着四个字,盼灵秘术。
第一页说的是盼灵秘术入门灵诀,她按照那步骤,学着一点点把周围灵气聚集,然后吸入体内,刚开始并不顺利,聚集灵气对她来说就很难,练习多次,已经慢慢熟练,吸入灵气之时,只觉身心舒畅,一整日的劳累之感,瞬间荡然无存。
难怪都想修灵成仙,这感觉简直太爽了!
自此开始,鼓儿一发不可收拾,直练到深夜,她看着册子上的入门灵诀练习完毕,这才停手,缓缓起身,就光是入门,她就觉得浑身身轻如风,那如果把这一十八层全部练完呢,鼓儿想都不敢想,心中却欣喜万分。
刚起身不到一会,那门忽然开启,谭沉端着一些山果走了进来,鼓儿手忙脚乱地把册子塞进衣衫。
“你进来也不敲门。”
谭沉道:“你反锁门又是为何?这是苍砚宗,不是那些凡人俗子所在的地界,锁门就能挡住人了?”他随手一挥,所有门窗忽的一下全部打开。
原来早已深夜,窗外月色姣姣,殿内水晶灯灯影迷离,印在谭沉脸上,更觉绝美,再添上他这一身长衫,鼓儿一时间也不知是外面那缥缈的云海好看,还是他好看。
谭沉:“不是我不教你,储物戒的用法一时半会我也教不会,你得先学习入门灵术,能自如操控灵术之后,才能使用,先吃点东西吧。”他把山果放在桌上。
鼓儿拿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啃着,突然想起要给程长老书信之事,她光吃不咽,腮帮子都快撑满了,谭沉看她这样子,又禁不住出声笑道:“那信你要如何书写。”
鼓儿点点头,示意谭沉给她拿纸笔,她嘴里塞满东西,说不出话来。
谭沉衣袖一拂,桌上便齐齐全全多了一副纸笔砚台。
鼓儿看在眼里,酸在心中,自己何时才能拥有这本事。
她嫌这衣衫的长袖繁琐,把两边袖子绕了绕,望上一卷,拿起毛笔,郑重其事的,在纸上写起来,还没喝口水的功夫便写完了,谭沉一愣,问道:“就这?”
鼓儿咽下山果,说道:“没错就这,你给了那程老头。”
谭沉调侃道:“你现在这样,比魔人还像魔人。”
鼓儿放下笔,笑着说:“我可不是魔人,我是魔人的主人。”
谭沉拿起纸张一看,霎时满脸黑线,只见纸上写了四个大字。
【开赤金盒】
他开口问道:“你写这个?来糊弄那管秀月?怕是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我看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过几日我自有打算。”
鼓儿把果子往桌上一扔,胸有成竹说道:“我自有妙计,你放心不会坏了你的事,说不准还能帮你的大忙。”
谭沉还是一脸的不相信,不过也无所谓,闹得越大越好,玄门的法旨便是随心所欲,鼓儿确实有几分像玄门中人。
迟云峰上,程长老得了此信,正欲打开,谭沉按住信件,面带笑容说道:“少主的信,长老还是别看的好,否则让其他长老知道了,又要说程长老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本来程修柏因今日之事正在气头上,又受谭沉的刺激,当下冷冷说道:“赤金盒你们玄门就不想要?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看似事事为苍砚宗着想,就怕这也是你们玄门的诡计,来加害少主罢了。”
谭沉懒得和他废话,笑着行了一礼,飘然而去。
程修柏拿着信,左思右想,感觉谭沉之话确实有些道理,但不看又怕出什么岔子,红倾年纪尚小,久不经事,她的信要是乱写一通,惹怒了那妖女,怕是不好收场。
他轻轻一抹,打开信封,拿出那张纸一瞧,只见纸上空白无任何字迹,他顿时一愣,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兀自想不明白,谭沉已经到了碧水派山下,把信交予了管秀月的弟子。
鼓儿不了解程修柏地为人,也不了解当下苍砚宗的处境,谭沉能不了解么,所以他并不放心程修柏,直接自己去送了信。
谭沉去送信的功夫,鼓儿又拿出册子修炼,渐渐更加得心应手,不知不觉间天已大亮。
鼓儿修炼一晚竟然不觉困意,身体还是精神百倍,从未有过的畅快之感,她伸伸懒腰,起来在殿内活动一下,走到镜子前,学起谭沉的样子给自己挽发,可终究怎么弄那发丝总是不听话,重新散落下来。
在她最后一次快成功之时,谭沉突然从外面走来,她手一抖,刚弄好的发髻,瞬间又散了。
谭沉像是在外面待了一晚,脸上依旧有些苍白,他轻声道:“我来吧。”随即走上前去,给鼓儿挽发。
那发丝在他手里像是有了生命,怎就那么听话,难道要一直让谭沉给自己挽发吗,鼓儿想到这里,面上有些泛红。
谭沉看在眼中,并没有说什么,待挽好发之后,他才说道:“信昨夜送到了,那管秀月怕是一会就到了。”
鼓儿问:“你送的?”
“嗯。”
“那程老头?”
谭沉反问:“你放心他?”
鼓儿也不知,是以没说话。
果然不出谭沉所料,徐彦派了弟子前来,说碧水派的管秀月带着一众女弟子到了,在极乐正殿等候,所有长老都去了,连看管还灵园的池彤长老也去了。
鼓儿有些慌了,昨日那么多人她都很紧张,那今日还有其他门派的,如果这事办不成,不仅自己,连带娘的性命怕也保不住了,倘若真出什么意外,她娘一介凡人,不会灵术,被找到也是分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