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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冒牌红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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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沉还是那么粗鲁,抓着她的衣领飞到半空,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地方,过了良久,在一处山峰前的宫殿停下,这山峰虽不是最高的,但属实颇为奢华,四面临崖,金砖铺地,屋顶上竟铺满琉璃瓦,哪怕是夜里,也是熠熠生辉。
鼓儿问:“那谁,我说了我叫什么,你还没说呢,到时候明天有什么事,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不就露馅了吗?”
“谭沉。”
“谭沉....谭,玄门中人有这个姓。”
“别啰嗦,下去。”
只听谭沉话音刚落,鼓儿就被扔了下来,她不满地撇撇嘴,这人哪有一副求人的样子。
走进殿内,又把鼓儿惊讶一番,只见里边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那帘子不知用什么珠子做得,散发着绚烂的光,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在门口站着。
“跟我来,别愣着。”
谭沉抓起她的手,就往内殿走。
内殿的陈设却相对简单,殿内四角都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炉,散发着袅袅青烟,这味道煞是好闻。
“谭沉,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谭沉施灵术点燃殿内所有水晶灯,就像在自家一般,往窗边的垫子上徐徐而坐。
“差不多吧,你过来,坐在这,还有很多事没给你讲。”
鼓儿坐在谭沉对面,还是打量着殿内的摆设,她仔细观察一遍,觉着有点像是女子所住之地。
谭沉:“明日起,在外人面前,你叫我阿沉,我不让你说话,你就别说话,苍砚宗很多人你都不认识,我会一一给你介绍,还有就是.....”
鼓儿抢话道:“阿沉,这...为什么叫你阿沉?叫你谭沉不就挺顺耳的,还有红倾去了哪里?要是她回来,那肯定就露馅了,咱俩也死定了,况且你让我冒充什么什么少主是为了什么?你也要偷赤金盒?那日你不是也在正明殿么,直接拿走不就行了?”
谭沉嫌她聒噪,又使了封灵术,鼓儿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恨恨地看着谭沉,好在身体还能动,赌气转过身。
“这些事以后我会慢慢和你说,一时说太多你也不见得能全部记住,红倾....”说到这谭沉有些哽咽,随即又遮掩过去,“她不会回来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要改一改你那做小贼的姿态。”
鼓儿心中不屑,这什么破少主,是你让我做的,还嫌我姿态不好,姿态不好你别用我啊,放我回去不就行了。
谭沉又交代了一些苍砚宗的基本情况,鼓儿才知道这是红倾的宫殿,松铃殿,这名字倒是挺雅致的,说到最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名义上,我是红倾的男宠,所以你必须叫我阿沉...”
男,男宠,鼓儿身子一僵,这个确实在修灵界很常见,但是她却没见过,还真有啊,男宠不就是服侍女子的吗,怎么这个谭沉气派还这么大,看来那个红倾很宠他了,鼓儿想到这里心偷偷乐,她怎么都没想到谭沉竟然是男宠,毕竟男宠地位很低,甚至都不如宗门内的普通弟子,不过很多人看在他主子的面子上,会对他礼遇。
鼓儿指指自己嘴巴,表示有话说。
谭沉给她解了封灵术,鼓儿立马说道:“那你叫我什么?”
谭沉愣了愣,随即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应该叫你什么?”
鼓儿看他这样子,知道他定是生气了,“没,我就是问问,这不是都是为了你吗?你说是吧。”
谭沉:“我叫你什么,你明日自然就知道了,我先教你最简单的净衣术。”
谭沉抓过鼓儿的手腕,往她手臂中传着灵力,半响,眼眸一沉,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鼓儿不明所以,问道:“怎么?我得了什么病吗?”
谭沉没说话,放开她的手腕,说了几句口诀。
鼓儿记性颇好,只听了两遍就记住了,随手一试,就已经成了。
她看着谭沉依旧有些震惊的表情,骄傲道:“我自小便是这样,看书也是过目不忘。”
谭沉又嘱咐了她几句,起身往左侧偏殿走,鼓儿也不知该去哪里,也跟着他往偏殿去,谭沉停住脚步,回身问道:“怎么?真把我当你的男宠了?这就要和我同榻而卧?”
鼓儿一滞,她是根本不知该去哪里而已,立马转身,向相反方向走去,右殿内似乎是个书阁,里面有张软榻,鼓儿便躺在软榻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感觉还没睡多久,就听见谭沉唤她的声音,一睁眼,谭沉已经站在一旁。
他身穿深蓝色云绣锦袍,眉眼如画,长长的发丝披散下来,只简单用红绳系起几缕,鼓儿有些没睡醒,躺在榻上看着她。
“你再不起来,我就要用灵术了。”
鼓儿一听,立即翻身坐起,理了理衣衫,忽又想起昨日学的净衣术,捏了个灵诀,瞬间淡蓝色的长裙变得整整齐齐,只是头冠却很凌乱。
谭沉:“你过来。”
鼓儿下了榻,谭沉就牵着她的手走到外殿,在一面镜子前坐毕。
谭沉伸出修长的手指,插入鼓儿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梳着,缓慢且温和,鼓儿坐在镜子前,一动不动,任由他整理。
梳理片刻,他拿起一旁的玉簪替鼓儿挽起头发,鼓儿在镜中一看,她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红倾还是....
谭沉:“今日,你只管站在我身前,我让你说什么你便说什么。”
鼓儿应了一声,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吵闹声。
“你让少主评评理,那修岚殿,老宗主活着的时候就说要给欢如了,怎么你又来和我抢?”
“我说程修柏,你说这话也不怕别人耻笑,谁不知篆星岛灵气越来越稀少,这修岚殿挨着灵脉,老宗主会独独让给你们迟云峰?”
“老东西,宗主有没有说过这事,一问少主便知,我与你争论有何意义?”
“走走走,那你还啰嗦什么!”
鼓儿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她之前见到苍砚宗的人都是躲着走,如今却要面对面了,这要是穿帮了,可就糟了,她强装镇定,脚步却是如蜗牛般。
谭沉在后面催促,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紧张,那灰衣服比较胖的是长乐长老,程修柏,黑衣服白胡子很瘦的是俗安房徐彦,都称师叔便可。”
不紧张那怎么可能,鼓儿就差点想脱了这身衣服,转身就跑了。
待鼓儿和谭沉走到正殿,那两位长老各带着几名弟子在殿上争执,见了鼓儿,都立即住了口,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齐声道:“见过少主。”
鼓儿正想说话,谭沉在她身后,看似亲昵的挽着她的手,实则是谭沉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上座。
谭沉在鼓儿耳边低语几句,鼓儿点点头。
方才说道:“师叔请坐吧。”
谭沉看鼓儿那表情瞬间像变了一个人,心底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这小贼还真有点东西,他咋知道鼓儿心里都快慌死了。
程修柏一挥袖子,扯着嗓子就说:“少主,之前老宗主在世,是否说过要把修岚殿赏给在下的二弟子苏欢如?”
那徐彦冷笑道:“怎么,抢不成,就开始恐吓少主了?这篆星岛谁不知道咱们少主性子最为温和,你这样是想取代这少主之位么。”
“你!我哪有此意?你如此明目张胆挑唆少主什么居心?”程修柏用手指着他一脸怒意。
鼓儿蹙眉,看似在思索,其实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眼神瞥向站在后面的谭沉,谭沉只是对她点点头,鼓儿更迷茫了,只能随意发挥了。
“那修岚殿现如今谁在居住?”
程修柏抢先说道:“自从老宗主去世,现无人居住。”
鼓儿问:“是吗,徐师叔?”
徐彦心中一紧,修岚殿确实因为灵气充沛的问题荒废许久,各山长老都在对这个地方虎视眈眈,只有他,在前几月安排了几名亲近弟子偷偷进去修炼,这事除了他们自己人,谁都不知,红倾少主怎么会知晓?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确实如此。”
“我爹去世已久,他之前说过什么话,我年纪小,也记不住了,想来修岚殿灵气就算再充裕,也禁不住几百人上去住的,不如这样,你们各峰每月派一人上去居住,轮着来,这样谁也不吃亏,二位师叔这样可好?”
程修柏一愣,怎么今日这红倾口齿如此伶俐,大与往日不同,难道,他抬头望着上座那二人,红倾依旧是那圣颜仙姿,而她身后的谭沉也是笑意晏晏,谭沉的眼睛也只瞧着红倾,并不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没错啊,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他目的未达到心中有些不岔,狠狠等了徐彦一眼,徐彦略略回以一笑,二人行礼转身带着弟子走向殿外,正巧和方泽华撞了个正着。
方泽华拱手说道:“师叔,这是?”
程修柏哼了一声没理他,徐彦却笑道:“无事,小事一桩。”与众弟子飞剑而去。
方泽华带着红笙曼一进殿,随即呆住,那上座坐的不正是红倾与谭沉二人,可那晚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