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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新婚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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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刚醒来的时候便被脑中的小东西吓了一跳。
“似梦?”明歌看清了它的样子,正是那只被齐如萱抓来设阵的小妖兽。
“明歌,我们终于说上话啦!”这是明歌第一次听见似梦的声音,她为何如此兴奋?明歌环顾一周,她身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之中,一切都十分陌生。
“这是何处?你为何在我脑中。”明歌问。
“这里是在我设定的梦中哦,你喜欢吗?”似梦问了明歌却并不在乎她的回答,“浮生万千,世事如流水变化,但唯情永存,佳人才子,生死虐恋,爱恨交织,令人动容,这是我最钟爱的设定,也是你们想要出去的破局之法。”
明歌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要和裴起元上演生死虐恋?
似梦像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纠结,“那个坏人失忆了所以他并不知如何破局,但因为浮生死了阵法毁坏,所以你还能保留记忆,所以我只能将破局之法告诉你了。”
那个坏人是指裴起元吗?明歌心道这似梦还挺记仇的。
“你就不能直接让我们出去吗?”明歌看向似梦,“你是造梦者,应能做到此事吧?”
似梦摇摇头,“不行哦,我虽是造梦者,但是一旦入梦也只能是旁观者,顶多再为这个梦增加些设定以帮助故事更好地发展。”
明歌认命了,罢了,裴起元帮了她与简筝,之前还把她从徐家村救了回来,也算是还他的恩情了。
“所以呢,现在我与他的身份是什么?我们要如何虐恋?”明歌问。
“剧情马上就开始了,接下来让我们敲响晨钟,准备开始吧!”似梦根本没有回答明歌的话,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明歌所在的房间眨眼间亮起晨光,空气似乎开始流动了。
“咯吱——”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看见明歌正坐在床边后侍女的喘气声瞬间大了起来,“小姐是太过紧张所以一夜未睡吗?”
明歌不知现在的情形,只能点点头。
侍女笑了笑。“也是,婚嫁乃女子人生大事,小姐如此实属正常。”
什么?婚嫁?明歌懵了。
“先婚后爱,未曾相识的二人因一封圣旨而走到一起,话本般的梦幻开始。”似梦的声音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喜。
明歌对似梦设定的故事有些无奈,没想到她一开始便设定这样的情节,这要是出去了,她和裴起元之间该有多尴尬。
但故事已经开始,随着侍女的一声令下,无数的人涌入房间,他们为明歌点上花钿,画上红妆,穿上华服,一个娇俏明艳的新娘便出现在镜中。
明歌从未见过自己这副模样,她碰了碰自己的唇,可还未触及便被侍女阻止了,“小姐,这唇是要姑爷碰的。”
明歌顿了一顿,还是放下了手。
一阵敲锣打鼓之后府外来迎亲的人到了,明歌听见房门外众人的喧闹声,心中毫无波澜,这不过是一场喜罢了。
明歌盖上盖头,被侍女牵着走出了房门,身边满是恭贺道喜的宾客,明歌听见有一对男女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着教诲之语,应当是她梦中的父母。
不知又过了多少道程序,明歌终于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
“此后,我们家明歌就交给你了。”
“是。”这是裴起元简短有力的回答,明歌突然很想看看穿上喜服的裴起元是什么模样,要知道在学院时他从来只穿那一身星辰服,虽然也好看,但日日看着终究是有点免疫了。
明歌被牵着上了花轿,上轿时,明歌又听见他说了第二句话。
“当心。”随着他话而出的,是他伸出的小臂。
明歌顿住,扶上小臂后道了声多谢。
花轿外锣鼓喧天,明歌也终于从似梦那里拿到了他们的基础设定。
明歌是工部侍郎的千金,而裴起元是皇室宗亲,宁阳侯的世子,三个月前陛下赐婚,明歌与名满天下的宁阳侯世子有了婚约,成了京中无数人艳羡的对象。
“陛下怎么会为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之女赐婚?对方还是满京都女子的梦中情人,你这个梦有何逻辑?”明歌心中忍不住发问。
“这些都不重要。”似梦摆摆手,“身份悬殊才有感情的拉扯,世人最爱看的便是位高权重者低头,弱者在感情中赢了才有意思,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他喜欢上你。”
明歌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花轿外的锣鼓声已停,有人在轿前唤她。
“娘子,到了。”、
被裴起元这么一叫,明歌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身上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要是这个梦被学院内裴起元的那些追随者知道了,自己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明歌整理好心情,掀开帘子搭上裴起元的手,跨过火盆,然后来到正厅按流程拜堂。
不过明歌觉得奇怪的是,在拜高堂的时候似乎没有听见裴起元父母的声音?
但这个疑惑很快就解开了,在新房中那些来陪房的夫人们说宁阳侯早先死在了战场之中,而宁阳侯夫人则死在了一场刺杀之中。
明歌还想裴起元还怪可怜的,就连在梦里也是个孤儿。
夜色渐浓,新房里的人渐渐走的差不多了,就在明歌快要睡着的时候,房外的喧嚣声也停了,再晚一些,连收拾洒扫的仆人们都停止了走动。
明歌有些累了,这人间的婚嫁之事真是太费精力了,她索性扯下盖头,但就在她扯下盖头之时,裴起元那张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明歌懵了,不是,他走路没有声音的吗?她竟然连他推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明歌停在盖头上的手和裴起元想要掀盖头的手撞在一块,两人四目相对,都顿在了原地。
裴起元从未了解过自己的新婚妻子是个怎样的人,于他而言,娶妻不过是皇伯父牵制自己的手段,不论这个对象是谁,都不会是自己心悦之人。
他知道她出身小门,但他不在意,他会尽到自己为人夫的本分,保她一世安宁,女子处事不易,她不过是别人的棋子罢了。
当柔软的肌肤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裴起元突然觉得怪不得从前爹爹那么喜欢黏在阿娘身上,少女的眼眸就这样悄然撞进了他的眼中。
她好像没想到会看见自己,可是这是他们的新房,她为何要如此惊讶?裴起元不解。
裴起元从妻子的手中接过盖头,轻声道,“若是不喜这盖头,早摘了也无妨。”
明歌回过神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裴起元,要知道他们之前的关系顶多算是朋友,现在距离一下拉那么近真的很奇怪。
“并非不喜,只是累了。”明歌撇过脸,觉得空气中全是尴尬,但是想到似梦给她的任务,她又觉得自己要早日适应这种尴尬。
裴起元看出了明歌的不适,他轻声笑了笑,“很紧张吗?”
明歌在心中咒骂了齐如萱一万遍,要不是她搞出那个该死的破阵法,她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没有,一点也不。”
裴起元没有戳穿明歌的伪装,他起身坐到桌子旁,将壶中的酒倒入杯中。
明歌知道民间新婚要饮交杯酒,她也起身坐到了裴起元的对面,看着杯中的酒,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酒?”
裴起元抬头看了她一眼,“京城名酿春醉,常用于婚嫁,但此酒性烈,最好不要多饮。”
他将半满的酒杯递给她,明歌犹豫了下还是接了下来。
二人双手交叠之际,明歌才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酒味,今日宾客众多,他喝得这么少吗?明歌饮尽杯中酒,不过一瞬酒味便直上鼻腔,明歌不会饮酒,一瞬间被咳嗽了起来。
她得脸色涨红,引得裴起元笑了起来,他给她重新倒了一盏茶,“早就说了酒烈,你既不会饮酒,微抿即可。无需入喉。”
明歌也没想到这酒这么烈,喝了茶后才缓了一些。
“我先去洗漱,你休息一下。”裴起元留下这句话就转身去了隔壁的浴房。
洗漱?明歌终于想起来一直被她刻意忽视的是什么了,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怎么办?如果裴起元没失忆他们可以伪装过去,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故事设定,她如果抵死不从会不会太奇怪?
想起似梦给自己的任务,明歌觉得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既然是要让他爱上自己,对男子而言,□□应该是最快的。
但是真让明歌去勾引裴起元她又做不到,她向来是只会嘴上调戏,真上场了又怯场。
可是睡了裴起元,她好像也不亏,她又不是在现实里睡了他,也不需要负责,明歌下定决心,决定就这么干。
她将视线转移到桌子上放的春醉,清醒的时候干不出来,那就干脆别清醒了。
裴起元沐浴完毕后,房内已没有了什么声音。
他本以为明歌睡了,但是当他出来他才发现明歌正倒在桌子上。
“怎么在桌上睡着了。”裴起元走近才发现,明歌的身上满是酒味。
他眉头一皱,她为何要饮这么多酒?他将明歌扶起准备送她回床上。
而被人猝然拎起的明歌看见裴起元眼睛突然一亮,她将人大力推到床边。
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开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