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一觉醒来仇敌成了我男友？》顾汀洲

7、第 7 章

　　气氛回归沉默。
　　空靠坐在床头不语，密不透风的室内，他紧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只是沉默一会，空还是说：“我有些饿了，你说得对我只是血肉之躯，刚才很抱歉打饭你递过来的碗。”
　　或许是觉得在这种境地下自己不该和散兵闹得太僵，不管是否是虚情假意，散兵至少此刻还没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并且事实上，他甚至在竭力阻止自己犯蠢。如果没有散兵自己恐怕早都变成一堆骨灰了。所以空还是觉得主动打破僵局，他示弱了。
　　自己的确太冲动，看到小女孩被欺负就脑子一热想都不想冲上前去，也不考虑考虑全城戒严的情况下一个幼女怎么可能出得来。
　　现在看来这简直就像一个诱饵。
　　空捶了一下被子，看上去很懊恼。
　　散兵抿唇看着空，他想要抚摸空的脑袋，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没有伸出手，他从床边站起身，转身走出房间。
　　一时间室内又回到了那诡异的安静之中。
　　空现在才发觉原来自己真的是无依无靠，看来这次真的只能靠自己突破重围了。
　　不管怎么说空的确是被无力感笼罩陷入深深的低谷之中。
　　这次没有派蒙也没有纳西妲。
　　他理智上明明知道村民只是向他发泄，怪他带给人们希望，却又使他们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明明不算他的错……
　　可太过执着的人有时就会陷入牛角尖中。
　　有时可怕的并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希望破灭。
　　哪怕是再深沉的绝望中，只要有那一点光，都可以引人向上。但，如果那光熄灭了，陷入黑暗中的人们又该如何自处？
　　这是空的处世之道。
　　你甚至不能说这是善良，只不过……是另一种极端罢了。极端地追求自己心安。
　　不管怎么说，空已然将拯救须弥的责任揽在自己肩上了。
　　那边散兵也从厨房回来，还是茶泡饭。
　　“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吃一些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负担的食物，所以甜甜花酿鸡什么的还是免谈，想都不要想。”
　　“……”竟然连自己喜欢甜甜花酿鸡都知道吗？
　　“知道你不喜欢喝粥所以准备了茶泡饭，快用吧。”表情语气堪称温柔。
　　“……”空有些迟疑地看着散兵。
　　“放心吧，你会喜欢的。”
　　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拾起调羹吃了起来，谢天谢地，在吃饭这里散兵没有代劳的意思想要喂他。
　　空品尝了一口有些惊讶，实在是想象不到这样清淡的料理味道也可以这般复杂，他挑眉看了一眼散兵。
　　“呵呵，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不要那么惊讶，毕竟是我的手艺……那样庸俗的食物我可拿不出手。”
　　小鬼。
　　空在心里暗骂一句。
　　当空吮吸完梅子里的汁液将果肉吞进腹中的同时也宣告用餐结束。
　　空还是觉得问出自己心中的疑虑，反正散兵也明白的吧，无论如何他都阻止不了自己的决定。
　　“所以说，现在须弥的统治者是博士吗？”
　　“……”散兵收拾餐具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在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狰狞的表情。
　　博士……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须弥呢？你是旅行者，须弥永远不会是你的终点，你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地方停下自己的脚步？你也看到了须弥人对你的态度。我不理解，空。”
　　??
　　“我以为你应该了解我”空叹了口气。
　　“因为执着。”空说。
　　是啊，空的执着自己再了解不过了，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理由。
　　他根本拦不住天空中翱翔的鸟儿。
　　“是博士没错。不过现在的你根本无法阻挡博士。”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替博士卖命？你不是已经晋升为神了吗，七叶寂照秘密主？一个已经叛逃愚人众的执行官何必对执行官‘博士’言听计从？别告诉我你也怕博士。我不认为博士有比肩神明的力量。”
　　毕竟你可以连我和小草神联手都无法击溃的存在。
　　“呵呵呵呵。”
　　空错愕地看着因为他那番话而低笑的散兵。
　　“七叶寂照秘密主？”
　　散兵抓住空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前并向下按去。
　　空摸到一块僵硬的物体。他把那块物体从散兵的怀中抽出来。
　　“神之眼？”
　　“是真的神之眼。”
　　“怎么会……神明并不需要通过神之眼来驱使元素力。”
　　“所以，我现在并不是什么‘正机之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偶。”
　　“博士剥夺了你的神之眼？”
　　“他可没有那样的力量，想从神明身上剥夺神之眼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他自愿。没错，哪怕是风神，他也是自愿的。”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啊，我亲爱的空。”
　　“因为……我？”
　　当散兵说完这番话也不去管空的震惊，转身离去不在逗留。他又一次把空留在这堂皇的监牢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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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兵打开愚人众带来的盒子，一个失手，盒子滚落在地上，或许并不是失手而是他故意的。
　　里面的东西咕噜咕噜滚几圈，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留下一道暗红的血渍，显然是割下来有一段时间了。
　　里面的东西俨然是一颗头颅。
　　“博士大人说这份礼物您会喜欢的。”
　　可散兵竟看也不看那颗头颅，一副不屑的态度。
　　“哈，是吗？这种东西不如拿去喂狗。你们愚人众是穷到只能拿这种东西来打发我了吗？真是寒酸啊。”
　　那愚人众闻言便不在说话。
　　只是愚人众从散兵宅邸离去时散兵也同他一路，前去愚人众的驻扎地之一——活力之家中。
　　这里已然和三年前大不相同。
　　被沙尘掩埋的废墟被博士焕然一新。外围驻扎着许多愚人众。
　　??
　　当散兵走进地下时人才渐渐少了许多。里面的人来来往往皆身穿白色褂子。在散兵看来这些衣服就像是戴孝一样。
　　“呵，原来是我们的神大驾光临——”还没等博士说完便被散兵打断。
　　“寒暄的话可以免了。”
　　??
　　博士脸上的面具遮挡住博士全部表情，只能看到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散兵看着这抹笑只觉得刺眼。
　　??
　　散兵的掌心里聚起风团，可博士依旧面不改色。
　　散兵看着这样的博士，咬牙切齿最终还是收起了掌心的风。
　　“还真是谢谢您的高抬贵手，虽然这里很穷酸，但毕竟还凝聚着我的心血。”
　　“什么心血，折磨人的心血吗？还真是恶趣味啊博士。”
　　“不过是想研究一些有趣的事罢了……”博士看了一眼散兵的表情话锋一转，“当然，不同个体之间的兴趣并不相同，或许对我来说很有趣，对你来说就转变为了一种痛苦……不过其实我对您也很感兴趣呢，赋予人偶生命吗？雷电将军可真是掌握了不得了的技术呢。”
　　??
　　啪——
　　博士的木桌板化为一堆碎屑。
　　“不要在这打哑谜了。”散兵说。
　　“是你放出去的诱饵？戒严的须弥城中怎么会出现那么小的女孩。”
　　“这可不能怪我吧，毕竟我也不可能讲所有人的癖好摸清楚。愚人众中是有一些人的癖好有那么一些……令人不耻。他们带出来女孩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语气中还是带着令人讨厌的嘲弄和自以为是。
　　“我们明明已经交易好了，你现在做出这种事难道是想要我违约么？”
　　“别别别，我只不过是对旅行者比较感兴趣罢了，想要见一见这位新的旅行者。当然如果这惹到了您这位神的不悦的话，那我自然是不敢再犯……不过，”博士突然话锋一转：“您真的能坚持到那一天吗？”依旧是那虚伪做作到令人作呕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