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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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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可以啊,我不在的这几天手上劲道有长进,是不是偷着练了?”
“嗯——我报了一个班,每天有空的时候就去学上半个小时,平日教练会布置一些加强体能的小作业,我跟着练了三天了,是很有成效吧?”
“你报的什么班?”
“女—子—防—身—术,厉害吧?”
“啊??你学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以后你再和别人打起来,我也能帮上点忙不是?”
“大姐,你没事儿吧?你这样漂漂亮亮的妹子,怎么能去考虑这种事情?
再说了,要被保护的人自己练招去,那还要保镖干什么?”
“哼,还说保镖呢,你一下好几天不在,这期间我要出事你能立刻赶来吗?”
这话的确让项骜语塞,他挠了挠鼻子后郑重道:
“那我保证,以后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出现,为你遮风挡雨。”
“好,我记住了,这个是你说的,一辈子不能反悔。”水欢回答时也收起了嬉闹,不论表情还是口吻,俱是认真严肃的。
“嗯。”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小姑娘伸出小拇指道。
“一百年不变!”项骜见状一笑,随后也伸出小指勾了过去。
“你要不喜欢我练那个的话,我可以不练,但你得教我。”
“只要是你想学又是我会的,我都教给你。”
“一言为定!”
这天放学,两人又恢复了往日的那套流程,而走出校门口的监控摄像区后,一辆隐藏待机在附近居民楼车棚里的摩托也开了出来。
它慢慢的向着这边靠近,项骜嘴上在和水欢聊天,耳朵却很快捕捉到了发动机的声音。
那是一辆“雅马哈”V—MAX,这种肌肉风格的重型机车因为马力巨大,外形硬朗,深受欧美市场喜爱,尤其是北美地区。
但在这里,出现这种型号的稀奇程度不亚于王奋当初停在校门口的那辆“保时捷卡雷拉GT”。
项骜作为一个不算很发烧的摩托爱好者,以往只在杂志上见过它,在一些电影里听过它的声音,那种大马力的轰鸣非常具有辨识性,以至于第一时间就能引起注意。
于是本能的扭头看了一眼,便看到车子已经一个加速朝着自己这边飞驰过来;与此同时,坐在后座的那个从大衣之中一抄,一根漆黑的柱状物被掏至身外,接着向自己瞄准过来。
其实刹那的时间无法分辨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但对这动作的判断和潜意识都在告诉大脑:那是一支枪。
电光火石之间,项骜做了两个动作,第一是用手一拨,将一旁的水欢拨到了自己身后,第二是将书包甩了下来并丢了出去。
虽说是第一和第二,但实际上两者几乎是一起完成的。
小姑娘被挡住的前后脚,书包也砸在了黑洞洞的枪口之上。
紧随其后的是“砰”的一声响,数十枚铅丸伴随着火光尽数喷出,将包体的上半部分打了个稀烂;但也因为这一撞,射击线向着斜上方偏移了一截,也是这一截,成功让项骜以擦肩而过的方式躲开了致命一击。
否则这发霰弹会结结实实一点不浪费的全轰在他的心脏上。
“□□”名为连发,但只是相对于单发枪械而言,实际上并不能全自动射击,想要打第二枪必须手动拉动前方的泵筒退出弹壳将新弹装填上去才行。
所以枪手见没打着,赶紧撤手回来企图完成这一套操作。
只是能给他这个机会那就不是项骜了,后者窜出一步第二步便飞起一脚,这一脚当真毫无保留的使出了洪荒之力。
其劲道之大,在命中对方头盔时愣是把前面罩给踹碎了,盔体也从中间发生开裂。
而如此大的外力加身,受创者当即从座位上横飞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撞在路牙上才被强行逼停。
因为这人手里有枪,他不敢有所大意,因此没去管骑车的那个,乃是追过去将枪手手里的“□□”踢到一边,然后扒掉已经快散了的头盔对准里面的脸又是几拳砸下去,见他被打的已经不省人事了,这才转身去找另一个。
不过这家伙脚底抹油,根本不管同伙,一拧油门一溜烟便跑了个干净。
目睹这一切的水欢甚至没来得及尖叫,她眨了好几下眼睛,问:
“刚,刚才那是枪响吗?他们想用枪打死你?!”
“对,但让他们失望了。”
项骜说着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因为认识李正义,所以这个致电直接打到了他那里。
后者一听是涉枪案件,没有丁点耽搁,带上自己小组的人上车就赶了过来。
接着枪手先送到医院去做抢救,“□□”、书包、弹壳也被收集到了物证科。
这位李组长站在急诊门口掐着腰,道:
“我说你这个暴力狂,下次打嫌疑人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你看看,又差点让你揍死,死了你是不用负责,可线索也断了不是?”
“哎!我作为枪击案的受害者,怎么听不见一句安慰还落了一身埋怨呢?”
项骜闻言“大为不满”,遂如此道。
“不过我也真是服你,你说你经历了这么多你死我活的战斗,居然从没吃过亏,而且连点伤都没有,简直是绝了。”
“您也说了,那是你死我活的事,要是吃了亏,就得把命丢了,我到时候还哪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这些?”
“也是。行吧,你先回去,平复一下情绪,往后会有需要协助调查的地方我再找你。
哦对了,你这心理素质平复个屁,你看你刚从死亡线上脱身,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我怀疑你是不是天生缺少‘害怕’这种情绪?”
项骜一呲牙,道:
“至少在动武上我的确从没怕过,我只在对手的眼睛里看到过恐惧。”
“那是,你这种人谁和你杠谁都得打怵。”
结束这次聊天,他的确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溜溜达达的去了水欢家门口,这是两人约好的,要在这里见面把怎么处理的说说。
楼下,三言两语讲明白后,小姑娘道:
“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要这样置于死地啊?”
“你说呢?还能是谁?”
“你是说王奋?”
“当然,我在常石虽然也有不少仇家,但那帮货早被我打服了,不可能用这种手段报复;而且如此大的场面也不是他们的能力能做到的。
光一辆雅马哈摩托,就那帮人把家底全掏出来凑不出半辆,更不用说连枪都上了。
有钱、无法无天、对我恨之入骨,这些特质全凑到一起,除了王奋还能有谁?”
“你这么说好像真是。。。。。。那你准备怎么办?”
“涉枪案件现在很敏感,警方肯定要一查到底的,我准备先等等白道儿上的消息,如果不能给个合理的说法,我会有我的回应。”
“你自己的回应?不行不行,我知道你肯定要找过去对付他,那样绝对是两败俱伤,哪怕是你能全胜我也不希望你去承担风险,何况王奋倒了可还有他爸老王呢,那是个赚黑心钱发迹、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奸商,我爸说这人做事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你再厉害也不可能赢得了啊。”
项骜笑着伸手拢了拢水欢耳边的碎发,道:
“瞧把你急的,我总要做点准备吧?放心好了,心里有数。”
而小姑娘大眼睛溜溜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遂道:
“这个周末,陪我去趟京城怎么样?”
“去那里干什么?”
“去‘妙峰山’,那里儒释道什么道观啊庙啊寺啊的都有,找个道长或者方丈给你求一张平安福,然后带在身上寸步不离,我相信心诚则灵,会有用的。”
“想不到你一个官宦世家的小姐,居然这么信这些。”
“嗨,别以为当官儿的不信,他们其实比谁都信。我爸那些同事,这个部长那个厅长的,都有自己常去的庙和熟识的大师,每年大年初一一定会去烧第一炷香,再捐个数目可观的香火钱以求官运亨通。
还有政府承包的大工程在开工之前全部要看风水的,无一例外。”
“那行,权当陪你旅游了。”
“嗯!”
说定了此事,往后几天没有再出现什么情况,期间和李正义通过一次电话,那边说枪手已经从昏迷中清醒了,但因为头部遭到剧烈冲击有脑水肿症状,语言功能尚未完全恢复,所以还得再等等才能开审。
周六这天,两人约好了见面地点然后早早的就上车往“妙峰山”去。
这座山拥有将近1300米的海拔,所以从底爬上去是个体力活,在售票处前水欢买了一根登山棍,并道:
“你不用吗?”
“我觉着我八十岁再来时估计也用不到这个。”
“哎,这的确大有可能。”
事实的确如此,小姑娘前半段爬的激情满满,蹦蹦跳跳的一路有说有笑往上走,而从中间开始速度便逐渐慢了下来,需要走走停停才行,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反观项骜,状态一如既往,不光没有疲惫的迹象,连大气都没怎么喘。
“我说,咱们都爬了八百多米了,你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虽然知道你身体好,但那些台阶这么陡,每走一步比在平地上跑10米还累,还是一点也不能让你累吗?”
“按照你算的,800米翻十倍,不过才是8000米,对我而言的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