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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   这家伙当然是听明白了,但他没有接话,因为看到了跟着一起进来的慕露雪,随后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贱人,找了一个打我觉着打的不够是吧?”
      不过也只是骂一骂,而没有胆子往前靠。
      “和她没关系,给你半分钟考虑,说不出我满意的方案,店给你砸了,人给你废了,明白?”
      “姓项的,我知道你,别以为在一中那片儿有点名气就能到处立棍儿,我告诉你,你在哥哥我这里纯小屁孩儿一个!”
      他这么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资格,至少从年龄上来讲是这样,因为相比这边的16岁,这货已经20多了。
      不过什么硬骨头没啃过的项骜怎么会吃这套?闻言不再废话,一个箭步窜过来第二脚踢出,正中于荚小腹。
      不得不说这一脚太狠了,踢得这人飞出去后撞倒了一个大盆景不说,随即也窝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然后他过去强行把那只捂在受创处的右手拽出来踩在地上,用力碾了两下让坚硬的防滑底碾出一片血肉模糊后,道:
      “早上,你也是这么踩着驼子的吧?这条胳膊我要了,以后学着怎么用左手擦屁股吧。”
      话音落下,利斧也已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一柄劈下去时,于荚喊道:
      “你要敢弄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看你这狗仗人势的样儿,说说你主子是哪个?”项骜言语之间已经把身体重心压在了踩住他手的那只脚上,巨大的压力骤然而下,疼的这家伙整张脸都颤了起来。
      后者强忍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敢不敢放开我,让我打个电话?”
      “尽管打,但要是摇不来人,你左手我也得卸几根指头下来。”
      说完脚一挪再一踹,把人踹的在地板上转了个圈。
      因为手太疼了没法拿起话筒,左边又用不惯,最后还是让服务员代劳才拨出去的。
      还真别说,于荚确实叫来了一个挺有分量的靠山。
      项骜看着这人从门外闲庭信步的进来时便认出了来头——一中的前校霸刘国义。
      后者现在的做派属于纯纯的流氓范儿,光膀子穿西装、脖子挂的不是金链子而是一张黑乎乎的泰式佛牌,胳膊下面夹着的是一个不知道放的什么的皮包。
      “哎呦,这不骜子吗?什么事这么大火气?”他看了一眼仍然龇牙咧嘴的于荚,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幽幽的叼了根烟道。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三个小弟,但实际上远不止这些人,因为老杆已经过来耳语过一次,站在店外的人数不比这边少。
      而其中一个小弟见状赶紧掏出打火机给大哥点火儿,当第一口烟吐出来,项骜用余光看到慕露雪做了个抬手捂鼻的动作时,就也一屁股坐下,把腿一担,形态吊儿郎当口气却不容拒绝的道:
      “把烟掐了,这里有女生,闻不了这味儿。”
      刘国义面色一冷,但得到的是一个更具杀意的回应。
      “操你妈的,你搁着装你妈的逼呢?!”
      叫骂的正是准备点烟的小弟,他大概是想在自己老大面前表现一下,骂的同时摆出要过去比划比划的意思,但下一秒项骜已经顺手拿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拍了出去,然后正中这人面门。
      这一下不比那一脚差。厚厚的玻璃缸登时碎的四分五裂,被击中者不受控制向后翻去,等躺到地上时众人才发现已经被打晕了,而更严重的是整个鼻梁也让这一下给打塌了。
      “义哥,你的小伙计不会办事,瞎插嘴,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这边砸完后拍拍手,如无事发生一般的说。
      刘国义看了看那柄闪着寒光的斧头,随后把烟摁灭在了桌子上,并道:
      “行啊骜子,看出来杀过人的真是不一样,这说话就硬气。
      你当一中的‘扛把子’,我第一个赞成。”
      “义哥,别扯那些没用的,要讲江湖规矩,那我敬你一声前辈,但正是因为有规矩在,才得冤有头债有主,这个杂碎把我兄弟差点砍死,我这次过来没别的意思,单纯是要讨个公道。”
      “可我听说的却是你兄弟为了这个小妞先把于荚给打了,那于荚再找回来,不过分吧?”刘国义指了一下慕露雪道。
      “哼,义哥,你要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打的轻重没有区别咯?赵佗打他他现在身上有伤吗?而赵佗是什么情况?头上缝的针数比一件衣服都多,还断了一条胳膊,这些伤没有三五个月养不好。
      假设你承认我问的,轻重无差,那马上让与荚过来打我一巴掌,然后我会用这把斧子,把他的狗头切下来,行不行?”
      “骜子,看你的意思,是非要扛到底了?”
      “这话说的,赵佗和我情同手足,在动他之前就得先做好和我拼的准备。”
      “什么事都有能解决的道儿,你说说条件,咱们还是以和为贵。”
      “那行,让于荚赔偿20万,就算了了。”
      “20万?你口气也太大了,一个高一的学生,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项骜听到这里猛的一拍桌子,喝道:
      “他妈的住院不用花钱的?医院是我家开的?误工费算不算?精神损失费算不算?几个月不上不了课耽误了学习,请家教要不要成本?
      还有我门口叫来的这班兄弟,白给我使唤人情不用还的?这些加巴加巴,20万很多吗?”
      “他妈的,赵佗一个十几门课加起来考不过200分的,你给我谈学习?”
      “这个不是你该管的,痛快点说同不同意吧?”
      “真的没有一点商量余地了?”
      项骜干脆没搭理这话,而是用斧子最尖的那一端抠起了指甲。
      “骜子,如果咱们茬起来,我把以前一中毕业的那帮老伙计全叫到这里,你想怎么着?是准备把这些前辈们全干趴下吗?”
      “不过是比我多吃了几年饭装什么屌大的?我还是那句话,敬你一声是给你面子,别妈逼的给脸不要脸。”
      谈判就此陷入僵局,在气氛逐渐朝着一触即发的方向狂奔时,门外又进来一个人,来者的流氓气比刘国义有过之无不及。
      侧对着门口的他歪头瞥了一眼,来的这个也认识,名叫孟长乔,是“朝华街”的地头蛇,上学上到初中便辍学了,然后跟着自己叔叔一起在这边混,因为品行低劣,是个本地有名的恶棍。
      “谁在我的地盘大呼小叫的?刚才听说怎么着?张嘴要二十万?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项骜也不惯着,直道:
      “你个街溜子也想过来插一脚?”
      “哼,这条街的所有店,每个月都给我这里上供,我呢当然得护他们周全,你跑到这里敲诈勒索,你说我该不该管?”
      “一个收保护费的小垃圾居然也能舔着脸说什么敲诈、勒索,你在进行‘自我批评’吗?”
      “去你妈的,我可不是国义,你再叽歪我——”
      后话未出,项骜已经猛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斧头架在了孟长乔的脖子上,并喝问道:
      “你想怎么着?你能怎么着?!傻逼玩意,我告诉你,今个儿我看是都不想痛痛快快的了,那等会儿打起来,我第一个先剁了你!”
      和之前的剑拔弩张不一样,这次要更进一步,可以说距离血溅四方只差半不足跬遥,所以屋里屋外这五十来人纷纷将亮出怀中利器,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因为掏不掏家伙在这种事上完全是两个性质,不掏或者只有带头的比划比划,那叫的再凶都可能是虚张声势,但一方全这样,就说明真的要拼命;而气氛至此亦达到了紧张的最顶点。
      刘国义环视了一周,没说话只是低头磕了磕烟盒,随后道:
      “骜子,你对我从头骂到尾我对你可没有不敬,你平日里也是个非常讲道理的人,那不能单单这次例外吧?”
      “义哥,讲道理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说出什么让我失望的话来。”
      “二十万的确太多了,砍一半怎么样?10万块,我和乔子作证,让他在一个月之内分批给你。”
      项骜挑着眉毛顿了半晌后道:
      “已经谈到这个份上了,我要再寸步不让的确显得不讲道理;但是,让也只让半步。”
      “什么意思?”
      “10万了事可以,但不能一个月,现在马上结清,让于荚找人去银行取,取来了当面点清,然后咱们各忙各的,行就行,不行就碰一碰,看看谁脑袋硬!给句爽快话吧。”
      孟长乔几次想开口但都被斧刃和那双虎目的威慑所逼退。
      而刘国义又歪头看向此次事件的“男主角”,道:
      “拿得出来吗?”
      于荚这会儿终于恢复过来一些了,稍稍站直了身子哭丧着脸道:
      “我现在账上也没这么多钱。”
      不等问话者回答,项骜接话骂道:
      “放你妈的驴球屁,你给附近学生放小额高利贷账上能连10万都没有?”
      “高利贷”这仨字一出,这人仿佛被扔上岸一棒子打到不能扑腾的鱼,彻底蔫儿了,只好道:
      “那我凑一凑,应该能凑齐。”
      “少废话,赶紧让人去取!”
      说是凑,其实根本不用,所以于荚找了个躲在后面的店员跑到外面从三个银行分批取出来了正好10万现金。
      等码放在这里查了一下点清楚后,项骜把斧头一收,换个方向一指,说:
      “小杂种,你记着,这包钱给你续了命。”
      然后亲自从里面拿出三捆往其面前一扔,再道:
      “这是还慕露雪欠你的,多出来的算利息,现在两清;别让我再听说你还敢没完没了。
      不然就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能用钱摆平了。”
      刘国见状义摊了摊手道:
      “该平的帐都平完了,骜子,可以息事宁人了吧?”
      “义哥别急,还差一个。”
      谁也不知道项骜所说差的这一个是什么,便都竖着耳朵等下文,只听他说:
      “老杆,把这狗东西给我抓过来。”
      闻声者一点头,大步走过去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于荚的前衣领,连拖带拽的就往这边扯。
      这货自然知道过去没好事,途中拼命挣扎但实在敌不过这股力量,到底是被弄到了跟前。
      随后项骜亲自动手,抬手握住其后脑,猛的往面前桌子上一按,将其按的被迫趴在了上面。
      “马上告诉我,你找来阴赵佗的那几个是哪里的,姓甚名谁。”
      “我。。。我是花钱雇的外省的,他们属于‘盲流’,到处流窜挣这种钱,赚完就走,联系方式也是一次性电话卡,名字估计也都是假的,你现在让我找我真的找不到啊。”
      这边思索了一瞬,估计这种可能的确很大,如果是真的那想抓确实难度极高,于是道:
      “好,那他们的债,也要算到你的头上。”
      话音落下,伸手再次强行将于荚的右臂给强行捉了上来一起按在桌面上,随后不等任何人插嘴,“咔”的一声响已经传来。
      上面的食指已经被横着掰折了,但这还没完,然后是大拇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也没放过。
      右边结束就再掰左边,直到十根指头全断了,身上的力道才被松开。
      于荚期间像疯了一样的挣扎,可来自项骜的压制重若泰山,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那剩下的就只有哀嚎了,哭喊的涕泪横流,在无别人发声的店铺里显得格外刺耳。
      “义哥,没把他这两只吃饭的家伙给就地销毁,算我给你的面子。”
      扔下这句,他把斧子往肩上一扛遂带人离开,没再搭理刘国义、孟长乔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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