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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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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欢和王娅迪过来询问他的情况,项骜只道:
“除了有点累没啥事,那刀看着挺险但都没碰到我;你们在这儿等我,我想自己上去一趟。”
“你干嘛去啊?我要和你一起。”前者道。
“不行,我是上去侦查一下情况,还有四个没解决,假设我们这么上去撞个正着,以目前的情况我没把握能打过他们。
最好是确认安全了再走,万一碰上了,我也会想办法把人引开。
等下我会先把上面的盖子打开,你们在下面守着,一定等收到我的信息后再动身,听明白了?”
她俩一起点头又一起摇头,水欢拉着手一个劲儿的说:
“不行,你走了我怕。”
王娅迪此时也没心情争风吃醋,只道:
“你要引开那四个疯子,但跑不掉怎么办?他们可是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的‘土著’,地形比你熟悉,你有把握脱身吗?”
项骜闻言先后回答:
“乖乖听话,我会回来的;而如果事事都要有把握了再去干,那世上便没有英雄了。”
又简单照看了一下其他人,这便顺着梯子爬了出去。
抵达顶部时用力往外推,才将一个厚重的圆形翻盖门打开。
钻出来再看,这上面明显做过伪装,单纯是路过的话,极难发现里面的猫腻。
而想到“伪装”二字时一个办法也计上心来。
凭着记忆,一路往回跑,跑到了最初摔下来的那个竖井附近。
然后收集了一大捆长度较大的枯枝,密密麻麻的横竖铺设在了上面,再用落叶往枝丫上盖,一番操作下来这里已经几乎看不出来原貌为何了,和旁边的地面一般无二。
接着就是在附近转,如果没碰上四个疯子最好,如果碰上了,那这个陷阱便要发挥作用。
另一边,那个“五职专”的宋大头小弟等了半天不见人回来,就道:
“他不会是自己先跑了吧?”
但这话说出来后这货便后悔了,因为好几道像刀子一样的眼神投过来,其中赵佗更是想忍着痛过来大打出手。
而王娅迪则最先骂道:
“你个小垃圾别的本事没有搁着放闲屁倒是挺有一套的哈?地上这个是你打死的?之前三个是你干掉的?要没有骜哥,你这种现在已经排队投胎去了知道吗?再废话一句,老娘就撕烂你的嘴!”
这番话说完,他便再也不说话了。
外面,项骜转了一大圈感觉应该没问题了,遂准备返回接人。
但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快走到出入口那里时,好巧不巧看到找了半天的四个疯子准备下去。
他此时此刻浑身的汗毛都乍起来了,因为知道如果被这几个货发现下面的人,后果将是无法挽回的惨重。
所以须臾只见想也没想,只是张开双臂用最大的分贝喊了起来:
“哎!!你们几个傻逼,有种过来抓我啊!!”
将下未下的疯子们听到声音迅速回头,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狂拉仇恨”的项骜。
这一举动效果是非常显著的,四人当即停下一切动作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前者当然不做一刻停留,转身拔腿便跑。
双方随后就这么一前一后的你追我赶了起来。
他的路线很明确,直奔陷阱处。
这么不要命的跑,不消多时便已抵达。
在即将踏中地井范围时,项骜脚步少迈了半步,踩在了井边,然后犹如奥运会上的跳远运动员一样起跳向前跃去。
强劲的爆发力推动着身体越过井口的直径,落在了对面。
而四个疯子的速度一点也不慢,两边的直线距离始终保持在2—3米左右,因此他起跳后不管有没有发现不对劲,这几个家伙想停下也好,想绕开也罢,都来不及了。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树枝被压断声音传来,回头去看,四个一个不少,全掉了进去。
项骜见状大喜,心说你们对付我们的坑,今个儿也让你们自己也尝尝味道!
站在边上往下看,毫无准备的下跌显然将他们都摔伤了,但疯癫的状态并没有使其丧失行动力,纷纷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准备进入通道。
还是那份担心——让这帮家伙跑了是小,碰上了水欢那边才是大,即便四人已伤,却依然能对那边构成巨大威胁。
心中起急下差点跳下去与之拼命,不过在这之前巨大机械的运转声响了起来。
地井连接通道的部分有两扇厚重的密封门,刚掉下时也没注意看,现在它们重新运作这才发现。
而密封门以相当可观的匀速向内闭合,愣是赶在腿脚不利索疯子们钻过去之前关上了。
他们见状各个情绪失控,开始用力捶打门体;可这种门足有半米厚,由钢铅结合打造而成,所以任其力量超过常人也没用;别说用手,哪怕是来一辆坦克去撞都未必能撞的开。
虽然不知道大门为何会在这么巧的时机突然关闭,但项骜忽的想起了老流浪汉的一些话,顿时杀心大起。
因此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收集枯枝败叶;季节原因让这样的材料漫山遍野都是,所以没用多大工夫便在井边堆起了小山般的规模。
然后将这些易燃物全部推到了下面。
他不抽烟,但有随身携带打火机当应急生火工具的习惯;一开始在校门口点燃那只烟时用的就是现在手里拿的这个。
擦着火石,三厘米高的火苗在一阵火星中冒了出来。
将一根带着几十片枯叶的树枝从头点着,当火焰扩散到一半左右时,项骜将其扔进了井中。
而四个疯子在他点火时大概已经想到了这要干什么,遂先是用听不懂的语言歇斯底里的说了很多话,大概是咒骂之类的;见不管用竟然还跪地求饶起来。
不过这没有让接下来的动作迟疑哪怕一秒。
当剧烈的明火和这么多可燃物一接触,火势便以一发不可收拾之态爆发起来。
因为有井壁的束缚,火苗蔓延不到外面,这样正好保护了四周树木,不会引起山火。
随后惨叫声持续了数分钟不止,而持续更长的是烈焰烧焦皮肉、头发、衣物产生的“噼啪”声,以及混合了糊肉和木炭烟雾的味道。
当明火完全熄灭时,下面除了几块坚硬无法被焚化的骨骼尚在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堆积到能没过脚踝的灰烬了。
项骜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最后收起打火机,再次朝着出入口走去。
看着他回来,众人都高兴坏了,水欢问:
“你没事吧?”
“放心,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现在彻底安全了。”
水欢很会捕捉重点,她随后道:
“‘彻底’?外面的四个疯子是不是被你。。。。。。”
“都被我烧死了。”他回的风轻云淡。
“啊?烧死?这。。。怎么。。。做的?”
不等回话,一阵鼓掌声由远及近而来,众人望过去,看到的竟是那个老流浪汉。
这位一边笑一边拍这巴掌,待走到跟前才道:
“小伙子,你真的是尿性!”
项骜看着眼前人思绪有一刻的愣怔,但专既就反应了过来:
“那扇门突然关闭,是不是您操作的?”
“嗯,这里的设施别看沉寂多年,但胜在结构简单、用料扎实,所以凡是通上电还能用,疯子们都不在了我又发现你做了陷阱,便跑到了控制室,把它们的闭合闸全给拉上了。
为的就是防止他们掉进去之后再逃掉,只是没想到关的当口这么巧,赶了个不早不晚。”
“您才是真尿性!”
“我只是打个辅助而已,全程都得靠你输出,8个穷凶极恶的精神病杀人犯,被你一个学生便给解决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这里的事情到此也该结束了,走咯。”
老流浪汉摇摇晃晃的便往下山的方向去,项骜则跟在后面,走出去挺远一段和其他人拉开了前者停住,后者也放赶了上去。
“小伙子,不和你的同学朋友们赶紧离开,循着我干嘛?”
“我觉着您有一些话想说,却不想让那么多人听见。”
“要不怎么说你能把他们干掉呢,智勇双全少一样也不行;的确,有些话不吐不快,本来我是不想给任何人讲的,但你了却了我的心结,所以我想说给你听,假设你没跟过来,我会认为你没兴趣,可你既然来了,我就要讲讲,你可莫嫌烦。”
“您说。”
“我既没有流浪半生,也不是个职业惯偷,那些都是我编的。”
项骜并不意外的点了点头,道:
“我猜出来了。”
“嗯。我其实就是当年被偷了打火机的大夫。”
听着闻言表情一愣,片刻后道:
“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您大概是为当年的失误感到自责,追寻这几个跑掉的疯子多年,为了这个您搭上了人生中的一切,辞掉了工作,花光了所有积蓄,甚至导致家庭破碎,只为了弥补那时的过失,是不是?”
老流浪汉却摇了摇头,道:
“我不是失误,我是犯了罪。”
“怎讲说?”
“那8个人跑了之后当月就做下了命案;我说过,他们疯但不傻,还有很强的团队意识,由此便形成了一个由一帮精神病组成的团伙。
而5年来这些家伙做的所有坏事,我都会算在自己头上,想着有一天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得把他们拉进地狱。
可这年月,无头悬案多了去了,导致陆陆续续数十条性命葬送其手也没引起重视。
后来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摸清了疯子们的据点,但我人单势孤没什么好办法,想这也许我要为这事死不瞑目时,你们来了,当真是老天垂怜,解了我的心结。
小伙子,问你个问题。”
“请讲。”
“你猜我多大?”
项骜仔细打量了一下,随后道:
“如果单纯从外貌来说的话,至少60岁以上了,说再大点也有人信。”
对面了然的笑道:
“我其实才42岁,之所以看着这么老是因为风餐露宿、愁苦交加给我弄成这样了;头发胡子白了大半,还有脸上的皱纹,都是拜这事所赐。”
“我懂了,那早前把您举起来,多有得罪,前辈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你要没这点脾气和能耐,又怎么能完成今天之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