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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打封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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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川一脸荒谬:“我?你他妈去潇洒也怪上我了是吧?”
高怀礼说:“那天你打架的那波人找上小玉了,堵到了我,他们把我当成你了,四个人想教训我一顿,没教训成,不过可能还会找我们麻烦。”
他去“句号”的消息肯定是那个舞女透露给那四个人的,只不过,她明知自己弄错了地方,怎么又把小玉地址给他们了呢?
他当时顾忌肩伤,急匆匆走了,这帮人会不会又喊人围攻小玉,甚至在她家附近蹲点?
不过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肩伤要怎么跟陈强说。
高怀礼脑子里重复回映着沈翎说会看接力赛的那句话,不由烦闷地闭上眼。
汪川这才觉得合理了些,可关于这件事,他倒不怎么愧疚,高怀礼长期禁欲憋下去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就是替高怀礼觉得他运气也太差了。
“妈的,那帮死出真阴魂不散,等比赛结束老子去帮你出气。”
“先想想大强哥吧。”
高怀礼的肩膀传来钻心的疼痛,确认外旋肌伤了,这疼痛明天一下水只会加重,引发关节发炎,肌肉粘连,绝对影响划水。
次日上午集训,高怀礼第一件事就去找陈强负荆请罪。
陈强不信,还以为他背上涂的药水是唬人的,抓着他的胳膊给他做拉伸。
高怀礼很能忍痛,这回也忍不了,陈强看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装的。
“……”
陈强虽然没骂人,但脸色比骂人还恐怖。
泳池有很多人,不光南体的,主要竞争学校的也在。
高怀礼披着毛巾跟陈强去体能室,汪川泡在水里远远望着,说不清到底什么滋味。
队友游过来:“喂,草哥咋了,接力人选定了没?”
汪川没好气地翻白眼:“你看我像是能猜中大强哥心思的人吗?”
陈强指着台面:“趴上去,我再给你检查检查。”
高怀礼其实知道结果,再检查也没用,便把毛巾扔了,坐上去说:“大强哥,我比不了接力了,我知道,让汪川跟吴秉志俩守后两棒吧。”
陈强:“让你趴你就趴,你现在翅膀硬了,只有教练能命令得了你了是吧?”
“哪能啊。”高怀礼还是照做了。
他们有随队医护人员,大运村也有配备,照常来说,陈强这时候应该找人来给高怀礼判定伤情。
可不知道是因为怕走漏风声,还是想挣扎一下,陈强放下本子,找来毛巾擦掉他后背大片的药水,看见了很明显棍子形状的淤青。
陈强猛地拍了下高怀礼的后脑勺,饶是高怀礼有准备,也“嗷”地一声按头,认怂。
陈强虽怒却还压着嗓子:“你们去夜店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搞成这样回来,你是不是嫌我脾气太好了?!”
高怀礼闷声道:“意外,大强哥,是我的错,我接受惩罚。”
“惩罚能换牌子么!你400混乱来我已经在忍你了,接力本来夺牌就不够稳,还以为你在蓄力,呵呵,真是低估你了,真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运动员!”
他骂任他骂,高怀礼受着。
鼻子抵着皮质枕垫,眼睛一闭,小小的隔间只剩下陈强粗重的呼吸声。
真挺对不起他的。
良久,陈强给院里领导报告了情况,手机一扔,对高怀礼说:“接力没你的事了,回去给我写5000字的检讨,闭幕式之前哪都别想去。”
高怀礼翻身坐起来,皱眉:“没听说过还有禁足这种惩罚。”
陈强冷笑道:“我现在恨不得给你开个颅信不信?看看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屎!”
他已经不想跟高怀礼这浪费时间了。
接力名单虽然还没最终定下来,但高怀礼一直是他的首选,没变过,现在高怀礼无异于是背刺了他,一切都得重新安排。
陈强重新拿起本子,宛如泄愤般说道:“旗手的事,我会让领导再考虑考虑的,高怀礼,你这种没有竞技精神的体育运动员,根本没有上亚运百自的资格!”
“等等。”高怀礼叫住他,“我打封闭。”
“少开玩笑了!大运会打封闭,你以为自己很光荣是吧?”
“没开玩笑,我有自己的原因。”
“旗手?你就为了当旗手去打封闭?”陈强气得跳脚,“我说怎么省队不要你,你游不出来都是自找的!”
高怀礼目光也冷冽下来,按住陈强的本子。
“我可以跟你签免责书,完全是我的意愿,没有任何人强迫,以后有任何后果都自己承担。”
陈强强行抽出本子,指着高怀礼道:“好啊,打就打,大不了你跟我一样,24岁就退役,一天天就对着你们这帮废物后悔!”
听上去同意了,高怀礼放手,却听陈强又说:“你要是真想退役就趁早,让位子。”
“给谁让位子?”
“曲暨,明白吧?明年他就会来南体,省队已经给他报全锦赛了!”
“……他不是积分还不够,我百自凭什么让给他?”
陈强此时提别人,就是故意在刺激高怀礼,冷笑着说:“让?体育竞技,菜是原罪,他比你年轻,比你有名气,比你有前途,当然是给他,你说让?呵呵,就你这种职业态度,轮得到你让吗?”
出门找医护前,陈强又杀人诛心撂下一句话。
“高怀礼,你永远都游不进48秒,我说的。”
回到泳池,高怀礼右肩已贴满胶布,众队友面面相觑。
高怀礼谁都没搭理,包括汪川,全程就跟哑巴了一样当一个没有感情的交棒手。
汪川回到寝室就把他拽住:“你丫说实话,是不是打封闭了。”
高怀礼坦然道:“是。”
汪川一时间眼神变得非常难以言喻。
他们还是竞争关系,这时候骂或是支持,都感觉会变味。
汪川紧紧搂住高怀礼的肩膀,难得正经地叹气道:“行吧高哥,不管怎样,给南体拿块牌子。”
沈翎那边,高怀礼回复道:【你忙你的吧,也不用看,不一定能有机会拿牌。】
满肩的胶布本可以博取沈翎的同情,但想到这伤怎么来的,他又做了什么样的牺牲,高怀礼就觉得沈翎还是不看为妙。
当晚名单公布,高怀礼跟汪川都赫然在列,汪川倒数第二棒,高怀礼最后一棒。
被刷下去的吴秉志也没意见,几个人聚在一块儿加油。
与此同时,越辉娱乐街纸醉金迷的灯牌亮起来了。
小玉来到“句号”,准备今晚的表演。
徐敏慧连着几天没出台,心中有气,觉得自从小玉来了后,破了她的财运,晚上也不跟小秦开小玉的玩笑了。
小秦见到小玉,有点唯唯诺诺的,问她昨晚过得怎么样。
“出去shopping,淋成了落汤鸡,不怎么样。”小玉去更衣室换装,小秦跟了过去。
哗啦——帘子一拉,化妆室的白炽灯光被隔离在外,红灰两色地毯打下一道银色的缝。
撩开这条缝,小玉洁白无瑕的美背一览无余,小秦仔细地在她脖子和屁股上找,吻痕拉、掐痕啦,都没有。
那学生仔被她指去了城南,今晚不知还来不来。
另外,那几个高矮胖瘦的黄毛可够呆的,没逮到学生仔,还逮不到小玉么?啧啧。
“干什么?”
小玉穿上款式极简的黑色胸罩,一只手垂着转身,另一只手捂住胸脯。
随着她的动作,背后发出清脆的响声,原来是胸衣背后还装饰着根用二十厘米左右丝带系着的金色小铃铛。
“啊,有事问你。”小秦再次嫉妒了下小雨的胸围,假装正色说,“你那个舞是在哪里学的啊?”她扒开帘子进来。
“跟着老师学的。”
小玉弯腰脱掉裤子,穿上丝袜,发现今天的服装跟以往不一样,更偏情趣款,丝袜裆部竟然未缝合。
“今天都是这个款,这周最后一场了嘛,要给点福利。”小秦见她神色迟疑,还开玩笑地撅起屁股,扭了扭给她看。
“你跟哪个老师学的?我也想学,推荐给我吧。”小秦笑着说,“别看徐姐老是埋汰你,其实她也嫉妒呢,也想学,不过我觉得,我这个年纪学起来应该更快吧。”
她骄傲地摆了个弓腿的pose。
小玉摸着自己的腹部,叹出一口气,面色如常地转身道:“本来学的是钢管舞,之前那家场子请了人来教,现在我找不到那个老师了。”
“钢管舞?”小秦眼睛一亮,“哪个更难一点?”
“都不太难。”
小玉倒也没凡尔赛。
夜场的脱衣舞以勾引为目的,常用的动作不外乎抖臀抖胸、扭胯、展示身体曲线等等,只要身材好,甚至只要肯脱,就没什么
难的。
但小玉跳的卖点在于,她在脱衣服和展示身体之美时,竟有六分圣洁气质,盖过了淫媚,又恰到好处地保留,两者结合,观众的新鲜感就上来了。
征服欲,只会出现在有一定征服难度的对象身上,例如空中踏步等动作是很专业的,要常健身、锻炼,才有那样的功底。
这些对小玉来说简单,对日日打牌逛街的小秦来说,门槛就很高了。
“不难你教我嘛。”小秦说着,翘起做了闪钻美甲的细指去摸小玉的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