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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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公寓楼前的长椅旁，夜风拂过，带来一阵寒意。
李曜看了看她单薄的大衣，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穿上，别感冒了。”
“不用了，我不冷。”赵晓白下意识拒绝。
“别倔。”李曜直接将外套披在她肩上，语气淡然却透着一丝不容抗拒，“万一你生病了怎么办。”
赵晓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默默接受。肩上的外套带着微弱的温热，熟悉的气息让她的心微微一动。
“你没必要做这些。”她低声说道，目光看向地面。
“我知道。”李曜轻轻说道，语气平静，“但我愿意。”
两人一时无话，周围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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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锁师傅终于赶到，三两下便解决了门锁问题。赵晓白站在门口，低头看了一眼肩上的外套，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上来坐坐吧。”她抬头看向李曜，语气尽量显得平静自然，“正好早上炖了点银耳汤，喝点暖暖身子。”
李曜的表情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
赵晓白推开门后，头也没回地脱了鞋，匆忙把大衣甩在沙发上，又随手将包丢到一旁，径直跑进了厨房：“你坐会儿，我去盛汤。”
李曜站在门口，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他低头换上门口的小拖鞋，将她散乱摆放的鞋子整齐地摆好。脱下外套，他随手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又走到沙发前，将她丢下的包轻轻放到一边，把随意丢开的外套整齐叠好，搭在沙发扶手上。
忙完这些，他站在客厅中央，打量着这个属于她的空间。
房子不算大，一室一厅的格局，约莫五六十平米。家具布置简单，带着一丝冷清，茶几和两人沙发占据了客厅的中心位置，没有餐桌，只有一张布满电脑、文件和零碎杂物的书桌，两个显示屏叠放着，似乎还未完全关机。
窗外望去，视线尽头是与这间公寓相似的居民楼，密密麻麻的灯光映在玻璃上，交织出一片孤寂的城市剪影。
李曜心头微微一沉。
这里，哪里像个家？
他忍不住回想起当年在S大时。那时的他们，会将屋子布置得温暖又用心，窗台上摆满绿植，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书和手办，沙发旁还有她随手搭的毛毯。而现在，这里像是一间临时的居所。
厨房里传来轻轻的碰碗声，他收回目光，转身走向茶几。
“喝点热的。”赵晓白端着两个碗走过来，鼻尖被热气熏得微微发红。她弯腰将碗放到茶几上，又随手推了一碗到他面前，“我早上炖的银耳汤。”
李曜坐下，拿起勺子，却没有立刻喝。他看着汤面上漂浮的几粒枸杞，心里涌上一阵酸涩。以前在S大时，她也喜欢炖这些汤，总说他累了要补补，但那时候的她并不擅厨，经常盛汤时烫到手，又跑来摸他的耳垂降温。
想到这些，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连咽下一口汤都变得艰难。
“怎么不喝？”赵晓白已经喝了大半，抬头看他，眼神中透着一丝促促的催促，“凉了就不好喝了。”
他低头喝了一口，汤的甜味带着熟悉的气息，心里竟然泛起些酸涩。
赵晓白放下碗，随口问道：“为什么等我？”
“放心不下。”李曜放下勺子，直视她的眼睛，语气低沉，“看到顾衡跟你一起，我想确认你没事。”
赵晓白闻言，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李总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操心了？”
“从来如此。”李曜没有避开她的目光，眼神依旧温和而专注，“尤其是关于你。”
赵晓白低头又喝了一口汤，想用这小动作来掩饰心中浮现的细微情绪。她不想和他正面对峙，但他的目光却灼热得让她无处可逃。
“李曜，你已经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了。”她放下汤碗，语气平静，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防备。
“可我不想装作对你无所谓。”李曜靠在沙发背上，身体微微向她倾斜，声音低沉得像是直达她耳畔的低语，“你敢说，你对我完全没有感觉？”
赵晓白被他这直接的问题弄得无所适从，心中竟生出几分恼怒。她抬起头，目光冷了几分：“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感觉？”
“比如现在，”李曜缓缓靠近，低沉的声音像是带着磁性，“你看着我，心跳没有加快吗？”
他的目光深邃，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侵略性。赵晓白的呼吸一窒，耳尖竟不争气地微微发烫。她恼羞成怒地抬起手挡在他和自己之间，试图推开那股压迫感：“别这么自信。”
“是吗？”李曜抓住她的手腕，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带着些许玩味的低声说道：“你说不喜欢，可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赵晓白愣住了，脸上的热度瞬间蔓延到脖子。她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与他抗衡。被他牢牢抓住的手腕，传来的温度让她呼吸更加急促。
“你疯了。”她咬着牙，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自觉的慌乱。
“也许是。”李曜低笑了一声，声音低哑得像是摩擦过丝绒，“但我知道你也不是无动于衷。”
他的脸越来越近，近到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脸颊。她的心跳乱了，身体的紧绷感愈发明显。
赵晓白下意识地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背已经贴上了沙发，完全无处可逃。李曜的手撑在她耳侧，目光炙热，语气中带着蛊惑：“告诉我，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反驳，但那种熟悉的吸引力让她无法开口。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在这个男人面前，始终带着一种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
“李曜，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低了下来，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硬，更多的是一份警惕与挣扎。
“想靠近你。”李曜的声音低哑而沙哑，像是带着一股隐忍的欲望，“只是这样而已。”
话音刚落，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侧脸，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赵晓白微微一颤，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应该拒绝这份危险的靠近，但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理智，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甚至在他的触碰下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悸动。
“别这样。”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的唇上。
李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低下头，缓缓靠近，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推开自己。
但她没有。
当他的唇轻轻碰上她的那一瞬间，赵晓白感到心中某根弦被拨动，身体的本能战胜了理智。她闭上眼，回应了这个吻。
这个吻一开始是试探的，温柔而克制，但很快，李曜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加深了这个吻，带着一种急切的情感。
赵晓白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她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此刻，她的身体无法抗拒这份熟悉又陌生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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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猛地震动起来。屏幕上亮起的名字刺入赵晓白的眼中——顾衡。
她猛地推开李曜，气息尚未平复，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接通：“喂，顾衡？”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你到家了吗？没回消息，我有点担心。”
“对不起，忘了回。”赵晓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掩饰刚才的情绪，“我已经到家了，一切都好。”
挂掉电话后，赵晓白将手机放回桌上，回头看向李曜。他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嘲讽。
“是他？”李曜低声问。
“和你无关。”赵晓白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
李曜闻言，眼底的情绪越发深沉。他上前一步，语气低而坚定：“你可以告诉他，也可以告诉自己，我们已经结束了。但你刚才的反应，骗不了人。”
“别再这样。”赵晓白用力闭上眼，声音中透着些许疲惫。
“我可以离开。”李曜后退一步，语气中带着隐忍，“但我希望你想清楚，究竟还要继续骗自己多久。”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
门关上的瞬间，赵晓白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她看着手中已经冷掉的汤，眼神茫然而无措。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争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