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距离与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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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赵晓白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窝在李曜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她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起身，却发现他的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腰，像是不愿她离开。
“醒了？”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刚醒来的慵懒。
“嗯。”她轻轻点头，却不敢抬头看他。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他低头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还怕不怕了？”
“没有。”她小声回答，声音里多了一点别扭。
他笑了笑，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自然又亲密：“那就好。”
“你起来吗？”她试图转移话题，“不是说今天去农夫市场吗？”
“你这么早赶我走？”他故意调侃，眼神里透着点戏谑。
“别废话。”她翻身坐起身，头也不回地说，“快点起来。”
李曜撑着头看了她一会儿，最终无奈地起身，语气里还带着点笑意：“好，听你的。”
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小镇的街道上，空气清新，带着微凉的湿意。李曜驾车带着赵晓白来到农夫市场，一路上车窗微开，风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吹进来，让人心情放松。
农夫市场位于小镇的中央广场，铺满石砖的小路两侧整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摊位，摊主们热情地吆喝着，鲜艳的水果、蔬菜和手工艺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里还挺有生活气息的。”赵晓白环顾四周，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李曜将手插在裤兜里，目光随意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温柔，“逛逛？”
“好啊。”她点头，随即走向最近的一个水果摊。
摊主是一位和蔼的老妇人，摊位上摆满了鲜红的草莓、翠绿的青苹果和黄橙橙的柠檬。赵晓白挑了几个草莓，低头仔细端详，手指轻轻掂量着重量。
“这个怎么样？”她抬头看向李曜，像是随意地问。
李曜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却落在她的手指上——白皙修长的指尖沾了些许红色的草莓汁，透着一种无意的诱惑。
“嗯，不错。”他收回目光，语气淡定，“不过草莓的香味更重要。”说着，他挑起一颗靠近鼻尖闻了闻，动作漫不经心，却引得摊主笑着夸他“是个懂行的人”。
“那就买一些吧。”赵晓白轻轻推了他一下，“你的眼光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李曜扬了扬眉，把挑好的草莓递给摊主过秤，又补充了一句，“你看中的东西，怎么可能会错？”
“真会说话。”赵晓白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
两人一路逛过一个又一个摊位，手里渐渐多了几袋食材。李曜提着装满蔬菜和面包的袋子，赵晓白则捧着一瓶刚买的蜂蜜，小心翼翼地托着瓶底，像是怕不小心打碎。
“这么谨慎？”李曜看着她小心的模样，忍不住打趣。
“这是你挑的，不是说很特别吗？”她回头瞪了他一眼，“要是打碎了，你别后悔。”
“后悔的是你吧？”他笑了笑，伸手拿过她怀里的蜂蜜瓶，“拿着东西的活交给我，你只管挑就行。”
“你还真是够会照顾人。”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照顾你是我的特权。”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
她一时间没接话，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低头假装专注地看前方的摊位，却无法掩饰嘴角的笑意。
农夫市场的热闹渐渐散去，两人拎着满满一篮子新鲜的蔬果和面包回到房子。李曜站在厨房忙碌时，赵晓白坐在餐桌边，目光不自觉地跟随着他的动作。
他将土豆切成整齐的薄片，又将洗净的蔬菜摆放在盘中，动作娴熟流畅，像是在对待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你平时也这么讲究吗？”她托着下巴，随口问道。
“没有。”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今天是为了你。”
赵晓白一愣，耳根微微发热，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哼了一声：“就会说这种话。”
“事实而已。”他将最后一道菜摆好，解下围裙走到她面前，拉开椅子坐下，“来吧，尝尝看。”
桌上的早餐简单却用心，鲜嫩的蔬菜沙拉，搭配着柔软的法式面包，还有一碟用蜂蜜调制的酱汁，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不错。”她咬了一口面包，抬头看向他，“看来你还有隐藏技能。”
“技能只为你解锁。”他笑着说，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柔情。
她低头继续吃，掩饰住心底那股莫名的悸动，却发现自己的心跳已经乱了节奏。
午后，阳光洒满房间，赵晓白倚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随手从书架上拿下来的小说。窗外风声轻柔，整个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她翻页的声音。
李曜坐在她旁边，手臂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这么看我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抬头问。
“因为你好看。”他的语气轻松，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
“少来这套。”她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因为他的这句话悄悄漾起了些涟漪。
“是真的。”他微微倾身靠近，声音低了几分，“特别是现在，阳光打在你脸上，像是画里的人一样。”
“你……”她的声音顿住了，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却感到耳根发烫。
李曜没有再说话，只是靠近了一些，手指轻轻拂过她垂落在脸侧的发丝。
“晓白。”他轻声唤她的名字，目光深邃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嗯？”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呼吸瞬间一滞。
“我……”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比以往的更深，更多了一份情难自控的情绪。他的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唇舌带着试探却也不容抗拒。赵晓白起初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闭上眼，试着回应他的靠近。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袖，身体微微向他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完全消失，只有彼此的呼吸和愈发炙热的气息。
“李曜……”她在他稍稍停顿时低声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又带着某种潜藏的期待。
他没有回答，只是更温柔地吻了她。手掌顺着她的肩膀滑下，触碰到她的腰际，动作小心却不掩炙热。
赵晓白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她知道，她的心已经彻底打开了。
然而，就在气氛渐渐失控时，李曜忽然停了下来。
他轻轻松开她，低头喘了一口气，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她睁开眼，眼中还带着未散去的迷离，语气里透着一点委屈，“我又没说什么。”
“不是你的问题。”他抬起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目光里多了一份难以掩饰的疼惜，“是我……怕吓到你。”
“我没有害怕。”她低声说，语气笃定。
李曜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但我想让一切都慢一点。”
“慢一点？”她皱眉看他，眼中带着些许失望。
“因为我想要的，不只是现在。”他握住她的手，语气认真，“我希望每一步都让你觉得安心，而不是冲动后的后悔。”
赵晓白怔怔地看着他，原本升腾起的那点失落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填满。她咬了咬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靠在他肩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距离与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