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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又吵架了并且出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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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了。"易犹打了个饱嗝,懒洋洋的靠在床背上,"董决,你做饭还不错唉!"
董决放下碗,将筷子扣放到一边,"简单的煮面而已。"
易犹挑眉,"你在嘲讽我?"
"没有,你再休息下。"董决端起两个碗背过身去,淡淡留下一句。
冷漠无情,跟昨日紧紧缠着她那副依恋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易犹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略略略…吃完饭就忘记主人的坏狗。"
看着自己身上的狼藉,她裹紧被子又钻了回去,
暖饱思淫欲,她思不了淫了,也只能被身体的疲倦拉着犯了困意。
脑子里回想的全是董决坚决的背影,上面还有她挠出的指印。
董决个臭不要脸的渣男,吃完就跑。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生物。
她转了个身,侵占住原本董决的位子。
等董决刷完碗回来时,易犹已经陷进了梦中,并占了他大半的位置。
"小犹。"董决嘴角噙笑,心间荡漾,轻喊了她声,见易犹睡得踏实没有动静后也不再掩饰情愫波动,眉眼流转,微微俯身,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手指扫过她稚嫩的脸庞,"那么不喜欢我挨着你?"
而后低下头,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唇瓣贴至耳边,"可惜,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即绕到床的另一边,脱掉外衣长裤,掀开被子,赤身裸体的钻了进去,挤着易犹的两条长腿蜷缩在他腹部,
易犹身子猛然抖了下,两只胳膊柔柔抵到他胸口,嘴里无意识的哼唧。
董决盯着她酣睡的脸,慢慢平躺下来,滚动喉结,只觉得此刻如此让人不舍,一手揽过她的腰,在后背抚摸,一手轻轻握住她的小腿放到自己腿根处捂着,哼着摇篮曲哄她,"嗯嗯…睡觉…睡觉…"
可他自小性子冷淡,同父母总也保持着亲密但各自安好的距离,又怎么会唱亲密哄睡的摇篮曲,惹得易犹的梦光怪陆离,眉越拧越深,最后在枕间挣脱开来,精准的甩了他一巴掌,生气骂道,"闭嘴,很吵。"
鼻腔还带着被吵醒的不悦,和清脆的声音一起,回荡于静谧的房间。
董决揉下自己的脸,瞳孔中的火越燃越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控制不住的勾起唇角,低眉看向易犹时,她却已经打起轻微的呼噜声,他抬手掐了下她脸颊,柔声道,"欺负完自己还睡的这么香。"
"怎么办呢?"他无奈的叹声,挤着易犹凑上去,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小犹,好像很爽。"
第二日清晨,董决睁开眼时,身旁的位置已经凉了下来。
枕头上是她留下的便利贴,"我去上班了,还有,保持距离,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撑着胳膊坐起,拿着便利贴放到鼻间,努着鼻子嗅闻。
"真奇怪。"董决似乎想不明白,"我还以为同小犹有关的东西都是香的。"
"妈妈昨天跟我说了你想接手分公司的事。"
"所以?爸,你什么想法?"易犹揉着腰,拉了拉衣领,姿势别扭的坐在沙发上。
"我能有什么想法!"易父摩挲下巴,"闺女,管理公司可不是一项容易事,何必这么辛苦,跟在爸爸身边……"
"打住!"易犹不耐烦的打断易父的话,"你和妈的话术一模一样,我妈搞艺术不懂商,爸你难道也老糊涂了?"
易父咳嗽声,"有这么跟你爸说话的吗?
"那行。"易犹灌了口水,"那您说,如果以后您卸任了,手底下股东们不服我该怎么办?"
易父拍桌而起,"他们敢不服我闺女!"
"爸。"易犹扶额,"您别闹了,公司养着几万号人呢,先不说人家为什么不服,就说人家凭什么服我?就凭我是你闺女?皇亲国戚,嫡子世袭,这都过去几百年了,只有我有能力,人家才会愿意把公司给我,而不是因为我是你闺女,他们才愿意。"
"我知道,你爸我又不是老封建。"易父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个扔给她,"拿着看看。"
易犹一把接过翻开,"分公司的业务您怎么会有?"
眸光一亮,她猛的想明白易父是什么意思,"爸,您惯会跟我兜圈子。"
"行了,行了,明天出发,分公司会派人跟你一起,出几天差,把这项业务拿下来,分公司再交给你。"易犹欣慰笑道,"你别以为分公司就好管制,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你连分公司也别去了,等着整个易市都给小董!"
"这可别!"易犹扶着腰站起身,"您舍得,您闺女可不甘心,行了,这文件我拿回去看看。"
"去吧!"易父看着易犹,荣誉感夹杂着担忧的情绪复杂攀升。
时间匆匆,怎么就从牙牙学语的婴儿长到现在这般大了呢?
"这么快就回来了?"
易犹背着文件回来时,董决还在慢吞吞的吃早餐。
"累的不行,还不是拜你所赐。"一回生二回熟,易犹毫无害羞之意,直接瘫到沙发上,理直气壮的吩咐他,"还剩下豆浆吗?给我盛一碗。"
"有。"董决边去厨房盛豆浆边问,"今天起那么早?"
"时间紧迫。"易犹翻看手里的文件,"人要学会把握机会才能成功,对了,我估计明天得出个差。"
董决端着碗放到茶几上,眉头紧蹙,"去哪?"
易犹紧盯着文件上的字,眼神都没给他一个,"A市。"
"几天?"
"大概一周。"
"有谁?"
"不知道。"易犹咂摸出不对来,"你查岗呢?"
董决静静盯着她,良久才道,"没有。"
等易犹看完这页内容想去喝豆浆时,茶几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
她的豆浆呢?
"董决,你不高兴?"易犹推开书房的门,露出一条小缝,只露出只漆黑的眸子。
董决带着副白框眼镜,随意的发型衬得他更为慵懒,连眼都没抬一下便道,"没有。"
易犹只是来问一下,随意"哦"了声,并没有哄他的意思,"那我……"
"不难受吗?"董决打断她,手里的笔停下,抬起头定定注视她,白色镜框削弱了董决平日里的凌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消散不少,显得更为柔和青春,在镜片下,那双泛着蝴蝶色彩的瞳珠不再透着威严和压迫,而是更让人心尖颤动,他简言道,"身体。"
"还行,没那么难受。"易犹眨了下眼,卷翘的睫毛颤了颤,从而别过头去,
易犹,冷静,
易犹,冷静。
她狠狠掐了把自己腿肉,以防被美□□惑,
"那就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太多。"易犹推开门,站在门口,认真思考了番,"青紫的地方有点疼,腰有些难受,腿根有点麻,其余的…也没啥了。"
说完才觉出点奇怪来,易犹一下红了耳尾,他们这样跟新婚夫妇交流新婚之夜心得体会般,
想完又在心中唾弃,
可谁家的丈夫会跟董决一样,冷冰冰的跟块木石头。
"那我陪你。"
"啥?"易犹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
董决推开椅子起身,"你出差,我一起去。
"啊?"易犹大脑冒出一个个问号,"我出差,你去做什么?"
"你不舒服。"董决扶正眼镜,"会生病。"
"不会,我只是……"
"易犹,没人希望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在新婚没几天因为身体不好而上新闻头条,更何况我们只是假结婚。"
"那你的工作呢?"易犹不解。
"工作可以远程。"
"我…"
手腕被猛然攥住,再抬眼时,董决已经站到她面前,"易犹,这件事我有错在先,我并不喜欢拖欠人情。"
易犹本迟疑的心情立马被不爽所代替,她讨厌别人跟她这么说话,更烦闷董决不时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强势,易犹奋力挣脱他的桎梏,后退至门外,"董决,没必要,我不需要,如果是照顾的话,你一个男人,何况也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比起你,我找个保姆陪我去效果会更好。"
"你难道希望别人看到你布满伤痕的身体?"董决并不退让。
"那都是拜你所赐。"易犹也不知怎了,董决语气强硬,她便不自觉加重语调,愈发烦躁,"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总之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易犹。”董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易犹回头去看,“有话就说!”
“我…”董决盯着她的眼睛,张了张嘴,而后松开手,垂下眼睫,“没事。”
易犹真想上去给他两脚,转身回到卧室,“砰”的声砸上了门,搬出小型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董决攥紧拳头,站在书房门口,许久才迈开步子,推着房门扣上。
然后沉闷的回到座位,打开电脑文件继续完成刚才的工作。
只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门打开,门关上,滚轮滚动,直到一切安静下来。
他安静的坐着,直到太阳升至最高点,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滚烫着灼烧他的皮肤,他好似才反应过来,疯一般的冲出去,“易犹!”
可家里早已已经没了人,他颓乏的坐到沙发上,被无力感紧紧缠绕。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