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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   段祈音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
      自那日起,她被半强迫着与沈淮枭把一些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差不多通通做了个遍。

      不过都是些很边缘性的行为。
      她不清楚自己在坚持什么,也不理解沈淮枭在顾忌些什么。

      段祈音一开始猜测,沈淮枭或许是忌惮着两个人在外人眼里的真实身份,毕竟家里集团上下所有员工,还有亲戚好友们,都认为两个人是亲兄妹。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被沈淮枭第一次带着用手帮忙纾解过后,她很仓皇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就跑去酒店住了,根本没心情去吃晚餐。

      当晚,在又一次收到苏霄时的短讯息时,段祈音没再犹豫,径直就将人约了出来。

      她承认,是有躲沈淮枭的嫌疑。
      可她万没想到,但凡被撞破了秘密,狐狸尾巴一经露出来,这人就不再是她心目中温文尔雅,对她又宠爱有加的兄长了。

      在五一假期结束,全家人从国外回来的那天。
      大家围坐在餐桌前,段祈音状似不经意地告诉所有人,她恋爱了,男朋友是大自己一届的学长,样貌品行都俱佳,打算毕业就立刻结婚。

      说完,老段还有白女士,包括大哥都开始兴冲冲地盘问了起来,反倒是沈淮枭,非常冷静,只默默地低头吃饭,偶尔会在白女士搭话的时候,应上一两句。

      饭吃完,这个话题就顺理成章地结束了。
      爸妈,还有大哥只劝她别冲动,先交往试试,如果毕业后还这么想,那就结婚。

      段祈音长舒了口气,边上楼边用手机回着苏霄时的微信。
      不料在路过沈淮枭的房间时,一只手臂横出来,将她拽了进去,而后她就被大力按在了门板内。

      男人高大的身影瞬间就压了下来,温热的唇瓣流连在她的脖颈。
      她稍稍挣了下,好意提醒,“二哥,放开我,你明明知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话落,沈淮枭动作短暂一停,右手从她的腰线缓慢往下,趁她不备就拨开轻透的蕾丝,钻了进去,按得她瞬间就软了腰肢。

      她完全不受控地趴伏在他的肩头,听着他慢吞吞开口,“男朋友?是为了躲我而故意找人陪你逢场作戏,还是你自己真正喜欢,你比我清楚,音音。”

      段祈音将手搭上沈淮枭的手臂,想要抽出来,跟着回答,“当然是我自己喜——啊——”

      话还没说完,沈淮枭就咬上了她的耳朵,两只手一上一下,是半刻都闲不下来,语出惊人,“你要跟他玩,我没有意见,但你要清楚,‘逢场作戏’与‘假戏真做’的区别,别让我难做。”

      说完,他又问她,“舒服吗?音音,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如果我再过分点,我真怕你吃不消。”

      闻言,段祈音清醒了不少,不自觉就又挣扎了起来,动作又大力又蛮横。
      她明知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眼前的这个人,却还是费尽口舌乞求苏霄时陪她扮演这可笑的假情侣,还要求对方配合她口中大言不惭吐出的每一个决定,实在是可笑。

      倏然间,她听见白女士去敲她房间的门,连唤了好几声没得到回应,就又来敲沈淮枭的门。

      段祈音怕极了,小小的身形绷得紧紧的,小声哀求沈淮枭放开她。
      然而男人却全然不顾她被吓到哆嗦的狼狈样,继续我行我素,说:“乖一点,音音,不然我现在就打开房门,让白女士看看你在我怀里高-潮的样子。”

      “你——”疯子。
      她在心里暗骂,碍于白女士还在门外没走,不敢再有任何推搡的念头,就连呻出来的调子和音量,都变成了如小猫般的呜咽。

      后来,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
      段祈音不是没想过找个借口一走了之,可是她的家人、好友,还有事业都在荣京,她无法做到毫不留情地抛弃这一切。

      对于沈淮枭的独断专行,她不得不从。
      段祈音实在不敢想,如果沈淮枭这个疯子真的将他俩的事情,一气之下告诉老段和白女士,家里会掀起怎样的一场风浪。

      纵使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可一旦经悠悠之口传出去,会被添油加醋传播成什么样子,老段还有白女士要去忍受多少的白眼与议论,那她就是真的不孝了。

      段祈音也曾安慰过自己,沈淮枭被老段还有白女士,如此毫无保留地对待,会不会只是嘴上的功夫,说那些话仅是为了吓唬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思外露得过于明显,沈淮枭再一次拉着她互相宽慰的时候,男人望着她泛着水光的瞳眸,用着愉悦的口吻,对她说:“音音,记不记得你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你不小心落水,我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你?抱你出水面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你是真的长大了,当晚,我想着你解决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生理需求。”

      “但我这些肮脏的心思你不知道,你依旧缠着我粘着我,冲我撒娇,每次我都在想,如果我的爸妈还在,我会不会跟你一同长大?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追求你,然后得到你?”

      段祈音无法不被动容,但下一秒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于沈淮枭而言,卖惨是他最不齿的做法,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做铺垫。

      他哼出一声笑,搭握上她的手,加快了节奏。
      直到一股灼热冒出,他接着说:“不过没关系,即使这辈子我们都要保持着外人眼里的兄妹关系,但私底下,你永远都是我的。”

      她试图叫醒他,“你总要结婚的,我也是。”
      “就一定要结吗?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别人能给你的,我也可以。”沈淮枭情绪激动了几分。

      段祈音闭了闭眼,再次提醒,“我们是兄妹。”
      “有我们这样的兄妹?你被我的手指,还有舌头,弄得高-潮了多少次,你别嘴硬说你毫无感觉。音音,你知不知道,有无数次,我都在幻想,你被我压在身-下的样子,有哭着求我快一点,还有勾着我的腰让我再深一点,直到我现实看到了,才发现还真是跟我脑海里的你,一模一样。”

      沈淮枭终是忍无可忍,“你懂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吗?幸好那天被你撞破,我终于可以撕破这张虚伪的外皮,你觉得我变-态又如何,觉得我恶心又怎样,我就要拉你共沉沦——”

      话未说完,段祈音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
      两个人同时偏头望过去,“苏霄时”三个字就像是一记叫醒人的警钟。

      与苏霄时达成共识已有三个月,即使这一切都是假的,对方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很好,事事都以她为先,与别人口中的三好男友没什么区别。

      正是因为如此,才加重了她的羞耻心,还有愧疚的心情。
      她作势就要从沈淮枭的臂弯下钻出去,后被扣着脖颈按了回去,再次又重又狠地擦上她腿-间滑嫩白皙的肌肤,让她意识涣散,调子失去节奏。

      沈淮枭仿佛受了刺激,边动边问:“跑什么?我没满足你吗?这么着急去找他,逢场作戏需要做到这一步?”

      段祈音阖紧眼皮,她跟苏霄时,只偶尔会一起出去吃顿饭。
      约好地点,她会直接让对方来家里接她,而这些,她无非就是想故意做给沈淮枭看。

      犹记得有一次,她跟苏霄时照例吃完晚餐出来,不料,大雨说来就来。

      段祈音只穿了件很轻薄的纱质长裙,没走几步,浑身就差不多快湿透了。
      身上的衣料本就透肤,遇水后越发明显。

      苏霄时解开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
      雨大实在难行,她便提议去隔壁的酒店躲一躲,等雨小再走也不迟。

      只不过,段祈音前脚刚迈入房间,后脚就看见苏霄时急匆匆地跑到了街对面的商场。
      不多久,男人去而复返,手上拎着个购物袋,示意她换掉身上的湿衣服,再进去洗手间冲个澡,小心着凉。

      再出来,雨势渐小。
      苏霄时帮着收好了她那件湿哒哒的长裙,而后便用眼神询问她是否要现在送她回家。

      段祈音摇了摇头,掀被上床,眼皮阖紧,却入睡困难,大脑里全都是沈淮枭的影子,最后硬生生捱到快凌晨才离开酒店。
      明明是自己的家,她却小心至此,这种感觉让她实在身心疲惫。

      车子很快停靠在路边,段祈音强打精神,对苏霄时又是道谢又是道歉,看起来十分滑稽。

      苏霄时一时被她欠身的动作,吓到手足无措,急忙用手轻轻扶住她的手臂,制止她欲要继续低下去的腰。
      然而这个姿势,自远处望过去,极像是约会结束后恋恋不舍的小情侣。

      段祈音目送着苏霄时离开后,才转身朝着自家别墅的铜铝大门走去。
      上楼的时候,她刻意放轻了步子,却还是惊扰了提防了一晚上的那个人。

      下一秒,她就被迅速拉入右手边的那个房间。
      段祈音两眼无神,静静地躺平在沈淮枭的床上,被舔被咬,喷得价值不菲的床单上到处都是。

      末了,男人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嗅到了她身上很廉价的沐浴乳香气,问:“跟他去酒店了?你还真是敬业,逛街、吃饭、开房,真情侣该做的,你都跟他演了个遍。”

      这种时候,段祈音都很沉默,是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沈淮枭不甘示弱,又说:“音音,你跟他独处的时候,难道不会想起我吗?”

      话题虽没继续下去,但被戳破心思的窘迫还是包围着她。
      食髓知味的感觉过于可怕,段祈音深知不能再如此下去,沈淮枭带给她的感受太过深刻,让她但凡冷静下来,就会倍受侵扰。

      不日,再度与苏霄时见面,她努力让自己摒弃掉那些杂念,提议假情侣的游戏到此结束,她愿意与苏霄时交往试试,并在当晚就将自己完完整整地送了出去。

      苏霄时很在乎她的感受,就连吻她都不敢过于深入。

      正如窈窈所说的那样,这样一位男人,想不动心都难。

      每一个步骤,苏霄时都进行得很有耐心。
      可一旦真的抵入,那种犹如被撕裂般的痛感,瞬间就麻痹了她的神经,她很成功地没再想起沈淮枭。

      只是翌日清早,难得在外露宿的她,再回到家,竟未见到沈淮枭。
      向姨告诉她,二少爷半夜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不清楚去了哪里,先生和太太都很着急。

      之后有一周的时间,沈淮枭都没回来,只在第一天给白女士报了个平安,其他的并未多说。

      发现端倪,是段祈音在见到请假一周刚刚返校的苏霄时的那一天,男人手臂吊着,脸上乌青未散,看起来伤得很严重。

      段祈音追问了好几次,苏霄时只摇头说没事,还让她别担心。
      她只好作罢,直到晚上,沈淮枭终于回来,奇怪的是,脸上同样挂了彩。

      无需多问,段祈音迅速就明白了过来。
      饭后,白女士临时有急事,出门前交代了她一番,让她上楼去给沈淮枭换药。

      她刚好有很多话要问,便没推脱。
      甫一坐下来,她立刻当着沈淮枭的面,给苏霄时发去好几条代表着关怀的微信。

      男人不由一笑,说:“我也受伤了,你没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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