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咒回】失忆bro如何通关咒回世界》不会鸽的咕

6、第六章：比试与赌约

　　室外训练场上，空旷的平地尘土飞扬。
　　体术训练，五条悟与夏油杰你一拳我一脚打得有来有往。
　　家入硝子并不在场，身为一名难得的治疗师，她要学习的东西可远比五条悟夏油杰这一类大猩猩咒术师多，即使不用外出祓除咒灵，她也丝毫不比咒术师轻松。
　　白鸟永梦就要清闲多了。
　　训练场尽头的绿地草坪，白鸟永梦仰躺着沐浴阳光。他一手枕至脑后，一手至于腹部，面门上还盖着一本旧书，在春日午后的温度下昏昏欲睡。
　　看封面，旧书应当是近期流行的半自传体小说《人间失格》。
　　要不是五条悟这个家伙硬拉，白鸟永梦根本不会离开宿舍。他大概率会在春日适宜的光与热下一个午觉长眠不起，就这么恍恍惚惚度过一整个下午。
　　他的任务虽然难度较大，但是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给他多增派，而他名义上还是一个辅助，不进行体术训练怎么啦！
　　晴朗的春日正是睡觉的好天气。日本的气温逐渐升高，驱赶走冬日的余韵，阳光带来毛绒的暖意，附着在皮肤上给人抚摸小动物一般的欣喜。
　　在阳光,蓝天与草地间小憩有一种区别于柔软床褥的安心感，虽然五条悟与夏油杰打斗的动静并不小，但是白鸟永梦依然睡得很深很深。
　　深到像是沉入了眼泪汇集的，幽蓝色的海里，缓缓地下坠。
　　下坠。。。
　　“喂，白鸟！”五条悟的声音穿透泪海，像是撕透了一层薄膜似的传来，声音由模糊骤然清晰。
　　下一秒，日光刺痛眼皮。白鸟茫然的半睁开眼，只见面前的五条悟手执自己的那本《人间失格》，一脸不爽。
　　“啧，你这家伙真是令人不爽啊，快起来和老子打一架!”
　　五条悟的面庞贴近，早已经超过了正常社交距离，与天空交相辉映的六眼盯着他正目光灼灼。白鸟不耐，干脆伸手推开对方。
　　五条悟鼻梁上的墨镜被推得歪至一旁。
　　“你这家伙，明明要做那么危险的任务，体力还这么差怎么行！快给老子起来！”
　　“五条，把书还给我，这本书比你的年龄都大！”
　　白鸟永梦对五条悟的叫嚷不理不睬，他只担心冒失的五条悟损坏书籍，于是重新伸手接过。
　　这本书有特殊的意义。
　　眼看着拿回书的白鸟永梦又要闭眼，五条悟扯着他的衣物一把把他架起来。
　　被迫清醒的白鸟永梦十分不爽,他一言不合一拳挥向五条悟面门，却被五条悟扣住手腕。
　　“欸，真是稀奇啊，明明咒力浩瀚体术却垃圾地可以诶。”五条悟看珍惜物种的眼神让白鸟有些恼火。
　　给白鸟永梦气笑了。
　　“五条悟，我们决斗吧。”怒火中烧的白鸟提议。白鸟永梦与五条悟对视，他盯着五条悟的瞳眸有什么在热烈的燃烧，就如同幽蓝的深海里跌进了一团耀眼的火。
　　五条悟的喉结不自觉滑动。
　　“小梦，悟，你们冷静一点。。。”夏油杰出来充当和事佬，他现在十分懊悔没来得及拦住抽风的五条悟，他明知小梦有起床气的。
　　“好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你小子输了可别给老子别哭着找妈妈！”
　　回过神来的五条悟积极迎战，自认为最强的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挑衅。
　　“决斗嘛，没点赌注怎么行。”白鸟坏心思地勾起嘴唇，唇角的弧度多了几分恶劣，并不安分的性格可见一斑。
　　“如果我赢了，五条家的少主大人给我做三天狗怎么样？”
　　“哈？你口气真是大，不过老子同意了。但是老子要是赢了，你就要给老子做一个星期。。。不，两个星期甜点！”五条悟不加思索一口应下，很显然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白鸟永梦这一身型孱弱的咒具师。
　　一旁的夏油杰仍试图劝架，却被白鸟永梦托以照看老爷爷书籍的重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二人来到训练场中央。
　　五条悟已经摆好进攻姿势。
　　“别着急。”白鸟永梦的笑容意味深长。他抬手，探入半空中的金色裂缝，掏出褐色的不知名动物制作而成的皮纸。
　　“猫之优雅，鹿之灵动，鹰之洞察，熊之蛮力。。。”
　　撕裂皮纸念出启动密语，在旁人眼里仅是几道幽光闪过，六眼却发觉对方的躯体以海量咒力为代价附上几层特殊咒文。
　　这是白鸟从天与咒缚那里得来的灵感，利用咒文为媒介转化咒力大幅提高身体素质。
　　“投机取巧，只有弱小的家伙才需要这些东西。”
　　五条悟对此十分不屑。
　　“那就让我们看看弱小的究竟是谁吧。”
　　话音刚落，白鸟一个晃身闪至五条悟身前，紧接着重拳出击。
　　五条悟及时抬臂阻拦，感受到拳头的力度震惊的瞪大六眼。
　　“你。。。”不等五条悟说完，白鸟永梦迅速收拳，后撤拉开距离后一个鞭腿直击五条悟面门。
　　五条悟这回学聪明了没想着硬接，而是有惊无险的下腰躲过。他暗暗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臂不再轻敌，认真了起来。
　　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同期，貌似有点东西。
　　没等五条悟反击，白鸟永梦的拳头就又逼至跟前。五条悟后退半步闪过，抬手扣住白鸟手腕就打算喂白鸟一记肘击。
　　出乎意料地，白鸟并没有选择闪躲。他硬生生接下这一招并借此机会一记侧拳怼中五条悟腹部。
　　五条悟生理性地弯腰干呕，不过马上又抑制住。他迅速后撤拉开距离，咬牙暗自嘱咐他绝对不能输！
　　他调整状态，重新出击。。。
　　不同人的体术有不同的特点，白鸟永梦的体术就和他温和俊秀的长相形成鲜明的反差。他的体术大开大合，诠释了什么叫做暴力美学。
　　□□间的碰撞令他们彼此间都兴奋不已，双方的面容都沾染上争斗的野性。五条悟感到十分新奇，他观察着向来懒散怠惰的白鸟，对方素来冷淡的面容上带上了张扬的攻击性，两种不同性质的冲击对比令他带上一种难言的魅力，五条悟越发兴奋。他们不断周旋对峙，此时他们是野兽却又互为猎物。
　　几轮防守与进攻，他们贴近又分开。原来白鸟永梦才不是什么素食动物，他是一只平日里慵懒的凶兽，五条悟奇异的从他身上找到了一种共鸣感。
　　对决中五条悟终究还是率先沉不住气。
　　他舍弃防守，试图以暴力的进攻取得胜利。白鸟深邃的眸子只消一眼便猜出他的想法，在对方雨点般密集的拳头落下前迅速转马标指，五指化作利刃直击五条悟咽喉。
　　拳头与手刀交错，不知谁更胜一筹。
　　他们都是如此疯癫，即使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只要对方比他们先行倒下，那就是胜利。
　　是白鸟赢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间，白鸟略快一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五条悟的手动档无下限在这时尽然自动弹出护主，充当二人间的安全气囊。对方的手指在方寸间堪堪停下，五条悟光洁的面庞甚至感受到了空气因划破而尖叫的悲鸣。
　　胜负毫无悬念。
　　五条悟不可置信，他自称为最强，居然真的败在了一个没有咒具的咒具师手里。
　　“看你这表情，这么，五条少主大人不会想赖账吧？”白鸟永梦勾唇，嘴角高高上扬。他卸下攻击的姿态，恢复了往常的懒散，在五条悟眼里对方身上如同特效一般五颜六色的咒文逐渐淡去，最终仅留咒力残秽。
　　白鸟看起来心情不错，他面上的笑容和他特殊的浅金色残秽一样晃眼。
　　“啧，当狗就当狗，老子从不食言！”五条悟从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才反应过来这次决斗失败意味着什么。
　　他，五条悟，五条家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六眼的神子，五条家的少家主，当代最强，居然要给别人当狗！
　　不过论嘴硬，我们五条大少爷也是最强。
　　训练场另一边，夏油杰松了一口气。
　　本来他抱着双方都受伤不轻（重点是白鸟永梦）的心态，都已经联系好家入硝子了，现在没人受伤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他们的赌约。。。
　　能看五条悟吃瘪，夏油杰乐见其成。
　　夏油杰的注意力稍微分一点给了手中白鸟永梦的书籍。
　　奇怪了，他清楚的记得白鸟永梦并不怎么中意这一类书。
　　不过这确实是一本老书了。新潮文库发表的第一版，发表时间为1948年。
　　书籍的主人一定对它分外爱惜，时间并没有在书籍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它仅仅是纸页略微泛黄，一片一片如同岁月交叠的黄色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