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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不,不要了,我跟你走!”
      “走哪儿?”
      “去戍边——”
      -
      奥伦就是头卑鄙的禽兽!
      -
      几乎被折腾了一整晚的琪瑶,被早早挖起床,被迫套上衣裙,裹上大氅,被男人抱着出了门。
      走廊上冷风过境,吹得她一惊醒,入目是还举着烛台伴行的男仆。
      她脑子都还是昏沉的,但仍能清醒地在心里诅咒——
      奥伦这头禽兽已经丧心病狂了!若她没被他逼疯,一定是先杀了他。
      她之前都错看他了,什么直男,什么大沙猪,都是虚伪,他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真小人。
      明明罗德和女侍长都说好了让她留在行宫的,偏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之前也从来没提过要她陪行,昨天死活折腾变着法儿地暗示明示身体力行地逼迫她屈从。
      还是因为她当着别的男人的面,拒绝跟他同行,伤到他的大男人自尊了?
      可自从绑架回来之后,白日里她就没再屈从他,早起不送,晚回不接,见面不礼,他也没责怪她的不敬。只除了吃食上有点要求……
      因为食欲吗?!
      不对,要是因为食欲的话,直说就好,干嘛非要在床上折腾她,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明明每天他都没少吃,哪里需要一晚上攒够三个月的量,简直……禽兽!
      琪瑶脑子还昏沉得很,捂嘴打不完的哈欠,一动不想动,脑袋点了又点,最后又靠在男人胸口睡过去。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也什么都没听清。
      今日是奥伦正式拔营戍边的重要日子,行宫里的人几乎都早起送行。
      大厅的灯没有全部点亮,否则琪瑶就会发现屋里黑压压的都站满了送行的人,一个个眼睛睁得剔亮。
      罗德一眼看到出来的人怀里还抱着团东西,眉头就不可抑地皱了下。他也没有立即上前,先行了一礼,带动周围的人也跟着致敬。
      女侍长眼神不好,距离近了才发现皇子殿下怀里还抱着人,发出一声低呼,率先质询,“殿下,您这是……这恐怕不合规矩,还是我来送琪瑶回……”
      奥伦打断话,“琪瑶坚持要跟我去戍边,不是么?”
      琪瑶感觉侧腰被人掐了一把,疼得一下清醒了,下意识顺着男人的话“嗯嗯”两声儿,眨眨眼终于看清当前的情形,吓得小嘴微张。
      怎么,这么多人,全聚在大厅里,这是干嘛!?不会都是来给这禽兽送行的吧?
      女侍长见状,仍是不赞同,严厉地看着琪瑶,“安小姐,之前咱们都已经说好了,你留在行宫中等殿下归来。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你这样让殿下如何树立威信?做为失信的你难道不觉得惭愧?”
      女侍长的声音愈发拔尖,震得琪瑶一阵耳鸣嗡嗡,打从心底里升起的委屈夹缠着无法直抒的愤怒冲红双眼,感觉尴尬狼狈,但更多的依然是愤怒。
      琪瑶突然挣扎起来,想要脱离男人的怀抱但那双铁臂固执地更用力抱紧她不松手,她愤怒地看向他,他却像是完全没听到身边的争执和指责,目光遥遥地看向大门窗外,已经举着火把,在黎明的灰蓝色雾蔼中等待的大部队。
      琪瑶真是厌恶透了奥伦此刻自大的傲慢和事不关己,他在赤裸裸地展示他的权威,若是他不开口,她注定就成了今天拔营出行重要送行会上的“笑话”。
      这短短的一刻,所有人投来的目光都是不敢置信,透露出她是个不知轻重、不知检点、不知羞耻的情妇!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间,卖乖耍猾,妄图利用美色改变皇子殿下重要决策,染指将要覆行重要职责的殿下的荣誉。
      人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真是可笑!她以为她是谁啊?”
      “昨晚殿下又为她准备了一整晚的温水浴呢!厨房烧水工都一夜没能合眼。”
      “而且每次都要喝刚挤的奶,就因为她之前拉了肚子。没见过哪个兔人那么娇气的~~~”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到在殿下面前打小报告,像萨沙一样最后落得个被赶出行宫的下场。”
      萨沙,就是当初绑架案时跟琪瑶在一起的女侍,也是琪瑶初到行宫时“教育”她的人。
      本来萨沙也算有儿护主之功,但在琪瑶回来后,还是被赶出了行宫。琪瑶去求情,女侍长只说是宫中规矩,虽然有保护过主子,终究主子还是被人绑架了,两个雄性兽人都因为感染尸毒死了,宫里不会再收留萨沙这样犯过大错的女侍。
      琪瑶又去找了大管家罗德,老管家表面严厉,行事更讲情理,才能将这里里内打理得那么妥帖。罗德开始也拿女侍长那样的托辞敷衍她,在她再三的坚持和追问下才吐了实。
      萨沙是前领主家安排在行宫中的眼线。
      绑架案已经过去很久了,琪瑶也不想再提,但某些时代根深蒂固的观念就这么在人心里种下了,平日她都当关我屁事,此时那些愚昧偏见如同一根根小针刺在神经上竟有了钝痛感。
      “琪瑶。安!”女侍长着急地唤了全名,这已经显示她处于极端不悦状态。
      琪瑶咬了咬下唇,道,“抱歉!我,我想跟殿下在一起。”
      她转过脸避开了女侍长燃火般失望的眼眸,揪住男人胸口,手指抠进黑色皮带,用力地把皮扣都抠开了一半,外套上的双排扣也松开了一颗。
      似乎是她力量过大了些,终于把男人的目光拉了回来。
      奥伦轻笑一声,这就像一个信号,让周围的低声嗡议一下消失了大半。
      这是主子的权威,下人就是再有异议,在这位年轻而手握重权、强大又傲慢的主人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罢了。
      “我的安,你太粘人了。”
      琪瑶抠在衣扣上的手又用下力,连里面的背心都被她抠出个洞来。
      男主人像是没感觉到那小手的洞穿力,声音轻浮,“让我该拿你怎么办,北方的天气可比你逃跑那会儿更冷。就算你化形藏我怀里,也会把你冻成毛球!”
      周围的嗡议声忽然又大了,女仆们都捂着发红的脸,不敢相信男主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对小情妇挑情。
      “我……我不怕!”
      琪瑶咬牙切齿,把手下的内衫衣都洞穿,指尖触到了男人微微一沉的胸膛肌肤,触火般地缩了回来,握起拳头把洞给捶上了。
      她低着头,一来二去,跟奥伦斗了好几句嘴儿,才终于把人哄开心了似的。
      “还是听罗德和爱丽沙的话,乖乖待在宫里。如果在北方生病感冒,给你三条小命也不够。”
      爱丽沙是女侍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怀中的小雌性放下地。
      但她是光着脚的,触及冰冷的客厅大石板冻得她下意识一缩脚,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大脚面上,皮革坚硬,扣钉冰冷,像块石头般硌脚得很。
      奥伦看到那双雪白玉足,金瞳不可抑地迅速收缩成窄窄一条缝儿,又将人揽了回来。
      “去拿鞋来。”
      他朝自己的亲随下令,亲随深知他的行事风格,面无表情垂首应下跑回主屋,很快就拿来鞋子,连鞋袜也一并带来。
      他让她一只脚踩在鞋上,另一只脚搭在他弯下的膝头上,大掌托住一只雪足时,他微抬了抬眸,身旁那些探首偷看的视线全齐唰唰地退去。
      罗德暗暗拧眉心,爱丽沙捂心叹气。
      当奥伦为一只小雪足穿上袜子,再套上鞋子时,最后那一半的嗡议声也彻底消失了。握住另一只脚时,他轻轻搓了搓,琪瑶痒得一抖想要收回又被他握得更紧。
      他抬头看来一眼,便是半蹲着时他也比她高出一个头。
      小雌性眼中融着烛火,簇亮,眉心的褶子都像被强行烫平,只有抿紧微噘的小嘴儿透露出她骨子里的倔劲儿和不开心,眼尾还渗着点儿夜里的红湿,惹人怜爱。
      奥伦眯起眼,大拇指也搓了搓掌心的小脚丫,捂得已经有些热了,小脚丫的主人等得不耐烦似地低声咕哝,“你不走了吗?大家都等着呢!”
      “其实,我也可以不……”
      “不,你要想我死,可以痛快点!”琪瑶一只手扶在男人肩头,渐渐攥成拳。
      似乎是她的焦躁愤怒取悦的男人,他终于把她的脚送进了毛绒绒的托鞋里。
      起身时,他捻起她的一缕垂落在胸前的发丝,距离她来到这个世界时的齐肩发,现在她的黑发在他固执的要求下留到了背心。
      他落下一吻,目光深而鸷地凝注着她漆黑剔亮的眼眸,一字一顿,用着极轻柔的音调说,“最好别失踪。”
      “若这次逃跑,我不能来寻你,你不会有第二条命。”
      “若再被我抓到,我会给你戴上镣铐,你会沦为最不堪的奴隶。”
      “我的安,我的耐心和仁慈并不是无底线的。”
      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俯身轻帖面颊,曾经温存厮磨,此刻只余冰冷刺骨威慑战栗。
      琪瑶凝着那双金瞳,恍若初见时的高高在上傲慢冷漠。
      她退了一步,牵起裙角行了个恭敬的淑女礼。
      脱口毫无情绪起伏地应了一声,“祝殿下一路顺风。”
      心里却全是一串接着一串的诅咒: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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