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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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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过大半的某一天，已是深冬。我拍完一段主戏后在一边候场。小玖林子烨与小田站在不远处聊天，而她在一旁补妆。
我开始随口唱歌，眼角的余光看到她果然朝我这边瞄了一眼。
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的经验总结。
讲笑话搞气氛是比不了小田能抓她的眼球了，但是我可以唱。
一开始是无意识的，但当我发现她每次在听到我唱歌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看我一眼之后，这种行为已经慢慢成了条件反射。
没唱两句，她就补完妆继续进去拍她单人的戏份了。
我低头百无聊赖玩手机。
忽然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一看，是林子烨和小田凑到我身边来了，两人鬼鬼祟祟的，脸上都挂着神秘的笑意。
“干嘛？”我下意识把手机关了。其实也没看什么，只是一种本能反应。
林子烨在我身边用肩膀撞了一下我，揶揄地笑着说：“昊哥，我这有一张动图，特别适合你。”
“什么图？”我有点好奇。
“那我发给你嗷，”说着他就低头一顿操作，发了一张动图给我。
我打开手机看消息，只见是一只黑色的雄鸟，在一只灰色的雌鸟面前，“歘”地亮了一个翅，雌鸟躲避到另一边，它连忙又绕到另一边，“歘”地亮了另一个翅。
哦，求偶嘛……
我抬眼看了一眼林子烨和小田，两人都一脸促狭的笑。
“什么意思？”我装傻，打算随便找个什么话题打混过去。
没想到林子烨也没盯着这张图继续聊下去，而是又说：“昊哥你没看网上发的关于你的路透吗？”
“什么路透？”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拍戏本来就很忙，候场的时候还要背台词，琢磨剧本，还要看她……呃，总之就是很忙。而且就算不忙，我也从来没有搜过自己的路透。
毕竟我自己就在现场，有什么好搜路透的？
“你知道现在网上都叫你什么吗？”他们俩笑得更深了。
“什么？”我一头雾水。
“我还是转发给你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有好多呢。”林子烨又在手机上一顿忙。
虽然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好词儿，但是我还是好奇打开了第一个视频。
然后就看到当时首次拍牵手戏的时候，她在低头读剧本，而我在一边偷笑的表情被放大镜特地放了大头，一旁还打了巨大的字幕：“暗爽哥。”
我莫名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嗽了好几声。
小田在一边“好心”地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幽幽地说：“不慌不慌嗷，我们不慌。”
“边去！”我恼羞成怒地推了他的手臂一下，然后硬着头皮不承认：“这都是CP粉的脑洞，有什么好看的，谁还没被粉丝看图说话解读过？别人不知道你们自己也是艺人还不知道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呐，”小田对林子烨挑了一下眉，“我就说吧，人家肯定不承认。”
林子烨则在一边摇头晃脑地说：“你怎么凭空辱人清白？这叫为艺术献身好吧？真正的沉浸式体验派演技。专业演员的事，能叫开屏么？”
我做出要掐他的样子来：“小屁孩，都跟谁学的？都是你小田哥给你教坏了。小小年纪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作业做完了没？一会你嘟嘟姐可要检查的。”
林子烨尖叫着逃远了，像只奔跑的小开水壶。
剩下小田跟我大眼瞪小眼。
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一脸忍着笑意的样子，什么也没说，但似乎什么都说了。
我的脸有点发烫，为了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狠狠白了他一眼，挥了挥拳头说：“你还站这干嘛？等我揍你啊？”
他却完全好像没听到似的，反倒凑近了些，小声对我说：“你这样是不行的，我看她粉丝都说过了，她这个人对感情特别迟钝，非常直女的。你要是不主动挑破，她绝对不会多想的。”
“别瞎说好吧，”我一边否认，一边声量也低了下来，往她拍戏的那个棚子看一眼，半幽怨半否认地说：“大家都是很专业的演员好吧。”
“哎，我听说你们那天一起拍幻境里世外桃源的戏，被工作人员起哄了？”他低声问。
我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听说她也害羞了？”他也像林子烨方才撞我一样，抱着手臂用肩膀轻轻顶了我一下，神秘兮兮地道：“害羞就说明有戏嘛，你忘了她刚进组的时候，对所有人有多客气多礼貌了？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完全不一样了？”
“……”我认真想了一下，但依旧有点不自信地说：“那不是大家拍戏拍久了都熟了嘛，她戏外跟你岂不是更熟络。”
这句话说的有点酸溜溜。
“不一样好吧，亏你一世聪明，当局者迷的，”他嘿嘿笑了两声，“算了，反正你们现在也没办法谈，都是上升期，你的女友粉又那么多，她之前也因为被传恋爱被粉丝狂骂过。既然都不敢，那就当是入戏也好。我还听说你们的好多路透都被买断了，是你自己买的？”
“没有啊？我买那干嘛？”
“那要不就是她们粉丝买的，怕你们之间看起来太暧昧，到时候你的女友粉网暴她，要不就是你粉丝自己买的，毒唯只对真嫂子破防，她们不想看到你们之间更亲密的路透流出去，没有别的可能了。”
我沉默。
小田也没继续再说，只是冲我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走开又去找林子烨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