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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战前礼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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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戈拉斯站在屋外，没回帐篷里休息，心烦意乱地盯着那扇紧闭着的门。正巧陶瑞尔拉开门端着一盆血水从屋里出，看到他那副紧皱眉毛的样子惊讶。
“怎么了？”她转手将水倒在树下，“你不去休息吗？”
“没有这个心情……我现在一停下来只想到她中箭的时候。”莱戈拉斯捂着额头叹气。
确实很吓人……阿罗忒斯给人留下的尽是一些强大到魔性的武者形象，从幽谷一路走来真没见过她受伤，最多就是心急吃饭的时候被烫到舌头，哪有现在这样虚弱地随时倒下的程度？
“她现在如何了？”
“晚饭倒是还能吃得下去，换完药后就躺下休息了。她伤口愈合很快，不超两日基本就看不见伤眼了。不过她体内那些巫毒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好。”陶瑞尔也跟着叹气，眼看莱戈拉斯眉头越皱越紧她赶快转移话题。
“今天我见到了女矮人，看到她们脸上的胡子时还被惊着半天。”
“她们是来会面的矮人从孤山里带出来帮忙的，”莱戈拉斯揉揉酸涩的太阳穴，“当时我还拦住不让她们进屋，错把她们当成了男性矮人。”
陶瑞尔想到阿罗忒斯背后那些类似刺青的东西，果断选择不说——这就有点太超过了，毕竟是女子的事……
“陛下明天会来？”她不放心地望向屋内幽暗的灯光，“照你们今天的讨论，估计后天是快有一场恶战了……”
莱戈拉斯将手背在身后点头，“是的，王上明天会带着密林的部队先来驻扎，估计稍微迟一些的时候……大概也就在下午了，矮人的军队会从高墙中出来。”他回看向陶瑞尔，“这些天还请你多多照顾阿罗了——主要是看住她。按照她那个脾气，肯定又会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到战场上的。”
“我当然会的，你不叮嘱，我也不会让她乱走动。”
陶瑞尔扬起秀气的眉毛，又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屋内不知何时被灭掉的灯，把盆里的布巾拧干，“我得回屋守着了，免得她夜里高烧，你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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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忒斯其实感觉自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身上也不再时不时地淌冷汗，虽然中了巫毒，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没多大感知，只觉得四肢沉重。
被烛光照得有些烦，她用胳膊盖住脸，在温暖的被子里挣扎好久才起身，用剪刀剪了烛芯后躺下，放任自己沦陷在困意中。
她没能睡着多久，准确来说又陷入了那时的幻境中，自己站在高塔上，面前又立着那位黑发男子，背过身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出现，缓缓挪动步伐面对着她。
“没想到你还敢再回到这里——是谁派你来的？那些瑟缩在维林诺的爱努们？”
阿罗忒斯抿紧嘴没有开口的念头，原本她懒得跟他吵起来了，听到后半句她刚想发怒，最终还是沉住气。
“你是魔苟斯？先说好……我根本没想来这里，也不想看到你，能不能让我回去？”
本着说的越多越容易漏嘴，她只是简短发表自己由衷的建议。
“呵——”
这位魔王倒是没被她激怒，骤然扯住她的手腕，脸上又露出了然的神色。
“你身上果然带着从我这得来的力量……”
阿罗忒斯被他扯得往前趔趄，恼怒地瞪向他暗红色的眼睛，对方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倒是直接甩开她的手腕。
“是吗，但是我完全不在乎——”阿罗忒斯慢慢往后退，“也懒得和你再聊下去了，永远不见！”
她揉揉自己的手腕，心里估测了一下距离，立刻迈步向高塔外冲去，极强的坠落感让现实中躺在床上的她全身猛然颤抖，脚一蹬立刻醒了过来。大幅度的动作惊到了一旁趴在书桌上的陶瑞尔。
“怎么了！？……伤口又在疼了吗？”
“不、不是……”阿罗忒斯揉着脑袋，“只是做了个诡异的梦而已，”
陶瑞尔已经点起了蜡烛，确认她无事后才放下心来。
“陶瑞尔……你就这样睡在椅子上吗？”
阿罗忒斯发觉她盖在腿上的毯子有些郝然，拍拍自己的另一侧，“和我一起躺床上休息吧，不然明天一早你会很难受，而且这个床也不小，够我们两个人的。”
“这……”陶瑞尔有些犯难，但阿罗忒斯已经又开始皱眉，“难不成……你睡相不好？”
“没有的事！我只是怕会弄到你的伤口…”她脸上带了红晕，绿眼睛嗔怪瞪她。
阿罗忒斯掀开半边的被子，“不是大问题，我睡觉完全不会动的，快点把外衣脱了吧，马上快冬天了，夜里很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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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呆雀！果然如我所料…凭你这样莽撞的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受伤，这下是一出密林就被射中两箭。”
“这是偷袭！偷袭……！不算的……”
阿罗忒斯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虽然她早有预料到自己会受伤，但是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伤到。看着瑟兰杜伊越发凝重的脸又乖乖闭嘴，躲到莱戈拉斯身后。
最后瞪了一眼那个瑟缩的黑发脑袋，瑟兰杜伊转头看向阿拉贡，“米斯兰迪尔去孤山了？也好……省得和矮人见面。”
深知这位精灵王的脾气，甘道夫怕他和戴因又针锋相对地吵起来，早早跑去了孤山和戴因细谈明日的作战，阿拉贡想好措辞不去触到他的楣头。
“估计下午矮人的军队会到，不久前探查队才回到营地报告情况，估计奥克们在明日至后天过安都茵大河。”
瑟兰杜伊点头，挥手嘱咐加里安接下来的队伍安排。一旁阿罗忒斯的药被人送了进来，她端碗低头猛喝。
“呃……唉，幸好只能闻到药的味道，要是我有味觉，这些东西铁定喝不下去。”
“你还能这样说话，我倒是放心不少。”莱戈拉斯扭头听到她的俏皮话略微勾起嘴角，
阿罗忒斯把碗送回给侍女对她着道谢，又袖子擦掉嘴边残留的药。“我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没么脆弱，这可是维拉们造出来的身躯，我只是——”
想到自己背后的纹样，估计是先受到体内巫毒的影响后两股力量一正一反角力才让她那样浑身冒冷汗。
“只是我的‘本质’本能地抵抗那些巫术才会虚弱的，我已经完全康复了”她很认真严肃，“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再比试比试。”
阿罗忒斯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只不过还是那样病态的白，莱戈拉斯看她那还能神采奕奕地反驳也说不出话来，只好无奈摇头。
“算了吧，我实在害怕你又把自己弄出伤来，恢复了就好。”
“不过，就算是伤没好……我也得上战场的。”
她倏然转换语调，不大的声音在帐篷里瞬时传开。感觉另一边的静谧，阿罗忒斯回头看到所有人都在以“你这样做完全不行”目光凝视她。
“我以为至少这次的受伤会让你长点记性……看来是毫无长进。”
好恐怖的语气，她咽了下口水，连忙错开瑟兰杜伊的眼刀。
“啊，呃……别，别这样看我，本来就是这样做才好，”过会后阿罗忒斯再开口时已经没了之前断断续续的语气。
“阿拉贡，莱戈拉斯你们还记得我们来幽谷路上遇到的萨茹曼的眼目吗？他一定是知道我们来了孤山，但是索伦那个时候怎么看也不像已经派军队来的时候，不然的话……奥克早就冲到孤山脚下了。”
她嘴角弯着讥笑，一只手捧住自己脸庞，“所以——我就在猜萨茹曼是不是把错误的消息告诉给了索伦，”阿罗忒斯的另一只手向着众人伸出，缓缓张开手掌。“要是按照他汇报的信息，原本应该去往洛斯罗立安的阿罗忒斯突然出现在孤山……哈！索伦会如何想呢？”
“更何况萨茹曼本就和他暗中交锋很久，想想那把剑对他的重要性——如果孤山这一战再让他惨败，估计离他们那脆弱的同盟关系崩塌也快到时间了。”
说完这一长段话，阿罗忒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迅速喝掉一半。“所以我才说他们必须要看到我出现在战场上。”
观察几人似乎是在沉思中，只好盯着帐篷里挂着的油灯发呆，又去数这里有多少凳子时才有人开口。
“很有谋略，但是战场上情况多变，你确定自己能够不再受重伤了吗？阿罗？”她随声望去，阿拉贡仍在担忧她的伤，被他深沉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样说得她像玻璃做的一碰就碎。
阿罗忒斯无奈地摊手解释，“我只是说我得露个面，而且这次我们也不能把奥克们一个不留的杀掉，虽然我也很惊奇自己居然会说这种话…但至少也要留几个通风报信回去。”
“如果真的只是需要你简单出面我同意，到时候陶瑞尔会看好你的，你也休想跑到战场上去。”
她点头答应，继续看向剩下两位。
“有时候真不知你是大智若愚还是真的鲁莽，” 瑟兰杜伊仍旧是板着脸看她，但眼中显现一些赞赏来，“我从不会看着自己任何一个部下傻傻送命。如果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同意。”
拐来拐去阿罗忒斯就觉得最后一句是重要的，要夸她可以直接夸嘛，不要这样话里藏话还带着说她笨的意思……
她对着阿拉贡严肃开口，正气凛然地将手放在胸口。
“我保证不上头一心只往战场上冲，如果我迈出半步，后面顿顿吃素。”
听到那故作严肃的话还有后果，阿拉贡沉着脸许久也被她逗乐了“好了，我同意就是用不着说这样的话，你不是说自己还在长身体吗？不吃肉还能长高？”
“呃，这个啊……”阿罗忒斯想起甘道夫说她被创造出来就已经固定好了身形，也就是不会再往上窜了意思。稍微面露难色又迅速抛在脑后。“这么说你也同意了？太好了！那我要想想开战前要怎么骂索伦了。”
她兴冲冲地说完掀起帐篷离开，骤然冷住表情，眼睛也跟着立刻阴沉下去，和之前那副虽然冷淡但还说得上让人觉得能搭话的模样大相径庭。
是啊，她只答应不会自己主动应战，如果是被迫反击，那也是无可奈何的自保措施，不是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