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齐心种好田》一楫归舟

22、换地摆摊

　　之后杨春梅又来找了几次，叶真真在家还是装出不知事的样子，杨春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一回下午何秀秀碰上了，也只说现下家里欠了债，只是借娘家的钱来做点小本生意看看能不能赚点小钱还债，胡说了一通搪塞了过去。
　　后面杨春梅倒是没再上门了，只是村里再碰见叶家人脸上不怎么好看。
　　一家人也都装傻，不理她。
　　现下一家人每日都是早上忙着出摊，中午回来吃了午饭，休息了又接着做地里的活，晚上又要把凉品搓出来定型，第二日又背去卖。
　　夫妻二人每日去镇子出摊，叶真真姐弟在家。生意虽不如刚开始那阵子火热，但也过得去，毕竟天气还没凉快下来。只是新顾客少了，偶有老顾客来买，一日下来基本上是七八十文。
　　“娘，要不要考虑换个地方摆摊啊？”叶真真也听到娘摆摊回来说的，现在生意没之前那么好了，虽说不上差，但是要靠这样卖攒钱的速度慢了不少。
　　“确实，这几日都没卖完，还剩了些回来呢。”叶成德说。
　　“可是去哪里换地方摆摊啊？这一时也不好找啊？”
　　“娘，书院门口！”叶真真突然想起前些几日爹娘摆摊回来说有书生来摊子上买“白露饮”。
　　“对啊，去书院门口去试试，说不定有生意呢。一直在老地方摆摊，虽然有老主顾照顾生意，但是卖的却不是很多。”
　　何秀秀豁然开朗，“还有个地方，也可以去试试。”
　　“娘，哪里啊？”叶真真好奇道。
　　“何秀秀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码头！”
　　“码头？”叶成德重复了一遍，“对啊，我们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地方呢？这可是个人多的地方。”
　　“可是，爹，娘，”叶真真看了爹娘一眼，“码头的人都是和我们一样穷苦人家的多，都是下苦力的吧，会舍得花钱买咱们的东西吃吗？”叶真真有些怀疑。
　　“不管怎么样，先去摆摊两日试试看吧，不试怎么知道呢？”何秀秀自从每日出入镇子做生意之后，开始有一些果断在身上了。
　　叶真真不由对她娘投来一抹钦佩的目光来。
　　何秀秀没注意，还沉浸在明日换地方摆摊的念头中。“明日我和你爹分两个地方摆摊，我去书院门口，你爹去码头，今日多做些存着，明日好背去卖。”
　　“做多了卖不完怎么办？”叶成德说。
　　“卖不完的背回来分给村里各家，人家帮我们不少。”
　　叶成德知道这说的是之前借钱的事，也没有再说话了。
　　“娘，家里的盆那些恐怕是不够了。”叶真真说。
　　“等会儿你去隔壁葛家再借两个盆，后面要是生意好起来了，咱去村里找木匠做两个桶和盆。”
　　叶真真点头，发财不懂，但是也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学他姐一样点头。
　　三人看着发财的萌样儿，都笑出声来。
　　一家人下午又是一通忙活。
　　等吃完晚饭歇下的时候，也是很快就入眠了。
　　人啊，果然是累着了才好睡觉。也没心思去想别的。
　　第二日，夫妻二人按照往常时辰起床收拾，然后背上满满当当两大背篓的东西出门。
　　叶真真都想跟着去镇子上，但是有个甩不掉的“黏人精”—发财，也只能作罢。
　　到了镇上，夫妻二人兵分两路，一人区书院，一人去码头。
　　书院这边。
　　何秀秀这些日子摆摊，胆子早已经不是最开始胆怯的样子了，不仅胆子大了，敢说话了，头脑?灵活了不少，很会变通。
　　何秀秀第一次来摸不清楚书院的情况。来的时候不对，现在书院里都是读书声，可见已经过了早饭时候，要等书生们出来只有午后了。但是错过早饭也还好，因为早上也几乎没人会买“白露饮”这玩意儿，这东西全靠热的时候好卖。
　　何秀秀也无事，跟旁边卖饼子的老汉聊天。
　　“大叔，您这饼怎么卖的？”
　　那老汉看了一样何秀秀卖的东西，看不出来是个啥，也不怎么想说：“素饼三文，肉饼五文一个。”
　　“那您给我一个素饼吧。”说着掏钱递过去。
　　没想到这妇人会买自己的饼子，“好，马上给你做个热乎的。”生意送上门来，脸色就好看起来了。
　　“谢谢大叔。”换作以往，何秀秀自然舍不得花三文钱买个饼子吃，但是自己是头一日在这出摊，关系搞好点总是不差的。
　　“你这妇人，卖的是个啥。”老汉也愿意打开话匣子了。
　　“大叔，我卖这东西和您的摊子挨在一起说不定还能互相照顾生意呢。”
　　何秀秀接过饼子一边吃，顺便介绍起了自己的东西。
　　“大叔，您尝尝看。”
　　何秀秀放下手里的饼子，熟练地划开了一块递过去。
　　“哟，这怎么好意思吃你的白食。”老汉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这有啥，又不贵，您吃吃看。”何秀秀热情道。
　　老汉吃过这新奇东西来，也是很惊讶，露出一股诧异神色。“你这东西，是个啥，老汉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没吃过。”
　　何秀秀对这种表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大多数顾客第一次吃都是这幅模样。
　　“自家瞎做的，没想到味道还成，就出来摆摊卖卖看了。家里实在是缺钱。”
　　老汉点头，“嗯，不错，你等中午书院下学了，书生们出来了，生意说不定可以嘞。”
　　“嗯嗯，我就是想着书院读书的学生们没吃过，来摆摊看看他们喜欢不喜欢这吃食。”
　　何秀秀又说：“大叔，您这饼子吃多了渴，我这吃食正好解渴，单买我这东西也不管饱，配上您这饼子也刚好合适。您说这算不算互相照顾生意啊？”
　　老汉这才明白刚刚何秀秀说的“互相照顾生意”的意思了。
　　二人等学生放学，何秀秀也把这书院学生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古朴的钟声响起，中午散学了。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从书院门口走出来身着白衫，头戴发带的书生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区别在于高矮胖瘦不一。
　　“老板，来两个肉饼。”一个白胖书生走到老汉摊前说道。
　　“好嘞。公子稍等。”
　　“你这是卖的什么东西？”看到何秀秀面前的东西，书生问到。
　　何秀秀早就把面上的纱布揭开，等人上门了。
　　听到这话，立即笑意盈盈地说起了这“白露饮”。
　　“‘白露饮’，可是夫子说过的白露饮？”
　　何秀秀一愣，还真不知道这不“白露饮”怎么还和夫子扯上关系了。
　　“您夫子吃过我家的这凉品吗？”
　　二人聊起来，自然也有其他过来的学生听见了。
　　“我听说过这东西，上次曾兄说他吃过一回，消热解暑。”
　　“夫子上次好像提到过。不知道味道如何？”
　　“买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这东西怎么卖的？”
　　““公子，我这加糖水四文钱一份不加糖水两文一份。”
　　“我试试，来一份加糖水的。”
　　“给我也来一份。”
　　……
　　何秀秀这边不出所料，就这样你一份我一份的售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