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农田保卫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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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请丰收神树给予我们土豆！”
“我们将撒下火神余烬滋润土地！
“恳请丰收神树给予我们土豆！”
“我们将堆入生灵之遗修补土壤！
“恳请丰收神树给予我们土豆！”
“我们将这具新鲜的□□献上！”
一道黑影被丢进地里。
随后土坷垃让人将一条猪大腿放进田地中的那棵树下，恭敬的退后。
白烟缭绕，土地翻动，一条条根系将猪大腿拖入地下。
祭品被丰收神树接纳了，他期待地看着这亩刚刚播种完的田地。
只见土壤微微颤抖，一条条整齐排列的垄上冒出嫩芽，开始抽条疯长，芽叶变成深色绿叶，一个个花苞掉落在地，接着地上的枝叶不再生长，但土壤依旧蠕动，一些土豆露出地表，等到两百个呼吸后，土坷垃看见这些土豆叶片也缓缓垂落，地里再也没有了动静。
“怎么了？好了吗？”牙森想要进入田地里，被土坷垃制止。
只见土壤开始翻滚，根系不断扭动，一行行土豆被翻出。
土壤的腥味与草味在空气中弥漫，地里黄澄澄的一片，土壤的颜色不似之前的深沉。
“森神显灵了！这得有多少的土豆？”
“我感觉有一千斤？”
新来的农人瞪大眼睛，试探着拿起一枚土豆
“一千斤？要是没有一万斤就把我埋到土里去！”
涉及到自己熟悉种田领域的土坷垃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充满自信，而这份自信来源于丰收的田地。
“大人，我们还能再跳一次吗？”
身后刚来的牙森忍不住说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栖木的种植方式，这就是森神的土地吗？太方便了！
一天就是一万斤，现在栖木种植食物的田地有25亩，一天几十万斤，那他们根本不用担心挨饿了，天天能在土豆上睡觉！
“不，每月我们只能举行一次丰收仪式。”
土坷垃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但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镇长时，只觉得镇长的眼神有些怪异，说这样会损害土地的生命力，导致土壤退化，因此每月只能进行一次仪式，并且随后土地要休耕一月，走可持续种田什么什么。他虽然不懂，但只要是镇长说的，一定没错！
他现在已经靠着种田成为了拥有栖木正式身份的公民，就是按照镇长叮嘱的种田。
收获时，土坷垃看见路旁的军队停了下来，远远就听见那个骑马军官的惊呼声，他挺起胸膛，语气满不在乎，“我们去下一亩地！”
土坷垃忙活完时，四周已经在快速暗淡下来，他总觉得天色暗的越来越早，可能是冬天的原因吧，他转身看着栖木亮起的火光又感到安心。
在夜晚的栖木外，如果没有异种或者士兵的陪同，极其危险的事。
与此同时土坷垃远远看见与荒地接壤的森林外围，那些摇动的树木。
“该死的混蛋，来的这么准时，”不敢过多停留，土坷垃带着其他农人赶紧离开了这片田地。
田里零星的农人也回了栖木，整片田里静悄悄的。
地上麦草嫩绿叶片上垂落一滴雨水，随后顶上像是下雨一般淅淅沥沥掉落粘稠口水，接着土壤被猛地拱开。
吧嗒吧嗒。
一个个身影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田里，蹄子深深陷入土壤里。它们嘴里哼哼着，獠牙眨眼间就犁翻了小半边田地，所有麻烦的两脚兽都离开了，现在是它们的盛宴时刻。
以前那些两脚兽还会从铁条里丢一些石子出来驱赶它们，但是完全无法击穿它们的身躯，去泥里滚一滚就好了。
现在那些两脚兽连石子都不丢了，看起来是彻底放弃了这块领地。
一头明显大于其他六牙野猪的高大身影顶上了田里的那棵树，它悠然走向树下，微抬起前蹄靠着树拱动背部，但似乎一直没有挠对地方，它调换位置。
整棵树发出咔咔的声响，叶子都掉落了不少，似乎很快就会断裂。
沙沙。
不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眼前闪了一下，它感觉背上终于不痒了，就是脖子上凉凉的。
咚。
一颗硕大猪头掉落在土上，整个身躯颤抖着，脖子上的伤口光滑如镜，还冒着热气。
咯咯咯咔。
一只覆盖鳞片的脚爪踩在血里，接着步入黑暗里。
发现首领死亡的六牙野猪群为之一滞，发出凄厉的吼声，它们面对未知的敌人，掉头就跑，但田地周围一道道火把亮起，伴随着铺天盖地地呼喊。
唰！
一道黑影在野猪群身后紧追，面对掉头冲向自己地六牙野猪，它抬起镰爪，强健有力的右腿扣进土壤里，不躲不避，轻轻擦过那头六牙野猪，血光喷涌，它从两片裂开的身躯中穿过。
无法匹敌的对手。
野猪群在瞬间就做出了判断，它们朝着火光的缺口奔去，所有野猪缓缓汇聚成三角形朝着缺口冲去。
但地面上弹出一道藤网，横亘百米，最先撞入藤网的六牙野猪正欲转身，但是被身后的同类撞在身上，接着整张藤网开始收缩。
等到野猪群掉头想跑时，身后也被藤网堵死，一道道藤网层层叠叠，缓缓将这几十头野猪困在网内。
“拉紧了，别让它们跑了！”
“我们五亩地的苗子没那么好吃！”
火把逐渐逼近，将整个野猪群围拢，它们已经无处可逃。
土坷垃对着在网中蠕动的猪群啐了一口，这些野猪什么都吃，野果，各种植物根茎，蠕虫，巨鼠...而坚韧的皮毛下覆盖着厚实脂肪，像是一层肉甲。如果没击中要害，不仅能正常行动，只会激怒它们，那几吨重的冲锋才最为可怖，简直又肉又难杀。
他打量着这些六牙野猪，每一头几乎都到了胸口位置，像一个推土机，它们一窝能生八到十二只猪仔，一年足以生出两窝来，只要在一个地方扎根，就能成指数增长。
自从镇内产粮后，狩猎减少，门口的野猪似乎又回来了。
“今天终于给这群混蛋抓住了。”
作为田长，土坷垃痛恨这些毁坏自己田地的异种，但它们大部分都不会被杀掉而是会被送到猪场好吃好喝的生小猪崽。
一直到了后半夜，将所有的野猪捆绑好，这次一共捕获了六十三头野猪，还有二十一头小猪，等会都要送往猪场。
土坷垃身旁，一个类似站立蜥蜴的异种立于田中伸舌舔舐着爪上的鲜血。
“大人派来的这是个什么异种？”
土坷垃想拿火把凑近看，但是这头异种喉咙里传出威胁的吼声，停下手里的动作用冰冷的竖瞳盯着他。
“我不看，我不看。”土坷垃身躯一颤收回了火把，六牙野猪比墙还厚硬的身体像一张纸一般被切开，他可不想尝尝那感觉。
“这是夜行者？”
“我还以为只是猎人的传说？”
“夜行者？”
“我听村里的疯子在死之前说在雾里遇到了夜行者，整个猎团都被切碎了，只有他丢了一条手臂活着回来，现在看来这不是传说？”
“看看那爪子，太瘆人了。”
周围的人群看着那头夜行者逐渐步入黑暗中，留下一串脚印，里面湿漉漉。
田间的尸体不知何时被拉入土壤，其他人则将野猪一头头送往猪场。
猪场场长一光站在门口，指挥着在这里改造的俘虏与员工将这些抓来的六牙野猪关进空猪栏中。
他每天的日常工作就是让人喂猪，让人铲屎，让人拉去繁育....虽然这里比起上战场与出去拾荒都更安全舒适，但一光有时候会怀恋在栖木还是小营地时，他和其他人一起出去狩猎的日子。
在一切都处理好后，一光伸了伸懒腰准备回去继续睡，结果在自己屋前看见了一个高大黑影。
“大人！”一光有些惊讶，“您怎么来了。”
“进屋说吧，外面很冷，”李茂不知何时来到的猪场。
一光连忙将屋门推开，“这里没锁，”还好屋内壁炉里燃烧着木柴。
“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李茂说道。
“很好！比捡垃圾舒服，”一光揣摩着李茂的意思，“而且大人给建的这个火床十分暖和。”一光以前过冬一般找个高处挖个坑洞住进去，这样比睡在野外更加暖和，但大人现在让人在镇内用泥砖搭了一个能烧柴加热的床后，一光觉得还是在地上睡更舒服。
李茂打量着一光，在管理了这么久的猪场后，一光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但依旧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他在思考是不是应该将探险队的任务交给一光。
在沉默中，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一光试探着说道，“大人需要我做什么直说就好。”
“栖木将组建一个探险队，前往东北方寻找虫心圣所。”
探险队这个名字让一光有些陌生，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我愿意加入！大人！”
出乎李茂意外的，一光眼中接连闪过的是惊讶，与欣喜，唯独没有犹豫。
“你确定？你们离开栖木后我可能并不能及时给予支援，探险路上遇到困难比你来到栖木之前只会多不会少。”
“大人放心！如果是战斗，我可能不如铁石与大刀他们，但是论拾荒，他们加一起也比不过我！”一光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聚集地外拾荒的路上，他知道如何规避废土上的流浪者或者同行，也知道如何从火拼过的营地，腐烂的尸体，狼刺的地下洞穴里捡回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而他叫一光的原因也是希望能将所有值钱垃圾一扫而光。
“我能问大人是去寻找什么东西吗？”一光有些克制不住的好奇。
李茂也并不打算隐瞒，他拿出那片光滑圆片--圣所之匙，“虫心圣所埋葬着牧人的圣虫，栖木需要它的遗骸。”
一光不知道李茂拿遗骸做什么，但六牙野猪身上的材料就有许多用途价值不菲，既然是圣虫遗骸，就一定比六牙野猪更值钱！
“我一定会将它带回栖木！”
看着跃跃欲试像是随时准备收拾行李踏上废土的一光，李茂补充说，“并不是现在去。”
那什么时候去？
一光有些不解。
“你需要接受一些基础训练。”李茂摸着下巴，打量着身形瘦小的一光。以一光现在的身体素质，骨枪的后坐力甚至能撞裂他的肩膀。而探险队的其他人员还需要招募，所有队员都需要进行武器训练以及与骑乘异种作战的训练。
“你会骑术吗？”
“大人，应该会一点，”一光不知道骑猪算不算是会骑术。
“明天清晨再去兵营报道吧，猪场工作我会替你找到合适人选，你将是探险队的队长一光。”
在李茂走后，一光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这就换工作了？还当上了队长？
一光随后发现自己沾枕头就睡着的能力失效了，他干脆跳下床，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农田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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