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应聘军校教官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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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危坐在校长办公室，等待和秋言溪面谈。
难得清闲的元帅，百无聊赖地摩挲着办公桌上的摆件——一个明伐道祖形象的镇纸。
传说中的明伐道祖啊……元帅神游天外地想，如果真的有人能理解他，恐怕就只有他了吧。
作为人类最强者，秦思危背负着剿灭虫族的责任，在黑暗中踽踽独行，无人同行，更没有人能给他指明方向；而在他之前，就只有传说中的那人——冠古绝今的明伐道祖，曾来过这里。
秦思危倒是很想问问他，他是怎么仅凭一人一剑砍灭异世入侵者的？两万年了，人类还在和异世界来的虫族打的你死我活。
可惜明伐祖宗的史料少之又少，甚至真名都不为人知。他像是从历史中吹来的风，影响后世却难以触摸。
我的祖先，如果可以，我想跨越时间与您交谈，晚辈迷惘，请您指点。
“——秦长官找我什么事？”
玉碎冰裂般清泠的声音传入秦思危耳朵，把神游天外的元帅拉回现实。
秦思危抬头看向对方，一眼万年。
似有千秋万代打磨的谦逊儒雅、万世杀业造就的冷漠肃杀。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他身上浑然一体、相辅相成。
有人说，美到极致会生出敬畏，而非色/欲，秦思危这回信了。
重启宕机的大脑，秦思危不忘自己的目的，于是元帅开门见山地和秋言溪说明来意：
“……我们看了秋教官和钱教官的学术研讨，你的古武水平军部有目共睹，我们想聘请你为武术指导，顺便对外宣传军部的搏击术。”
秦思危诚恳邀请。
很诱人的升职加薪，但秋言溪是个原始人，这事就有些微妙了。
“我想秦长官的意思是，让我成为军部原始人代表，对外宣传你们的一视同仁？”老祖点出秦思危的真正意图。
秦思危闻言一时语塞苦笑，对面的青年比他还直白。
“还是秋教官看的明白。”元帅笑笑，而后继续劝说，“不过我想这也不是一件坏事，你的实力若是对外公布，会给予低阶异能者包括原始人群体莫大的信心……”
然而秋言溪态度坚决，他懒得管除了带徒弟之外的破事，于是老祖找借口推辞：
“我想秦长官应该了解，军部的实力异能等级制度十分严格，你们对低阶异能者的忽视是众所周知。”
但秋言溪看了看这个叫秦思危的后辈，颇有几分自己当年的影子，于是他话锋一转，难得地和对方多说几句：
“不过我想知道，秦长官你是如何看待我们这些低阶异能者的？”
低阶异能者？元帅思考，认真来说的话，他对低级异能者的态度是——弱者是需要被保护的。
秦思危并非看不起低阶异能者，无论强弱，所有将士的人格是平等的；但秦思危是帝国最高统帅，他要从战场效益出发思考。三十个D级异能者用性命去执行一个S级异能者可以无伤完成的任务，那太不值当了。
D级异能者的战场死亡率断层的高，秦思危宁愿让部队调度紧张一些，也不愿看生命就这样草率凋零。所以他们才会劝退军部D级生，活着不好吗？
当然，这种话说出来十分不妥，秦思危刚要转移话题，就听对面那人替他回答：
“你不愿让他们上战场是在保护他们，对吗？”
秦思危大脑空白了一瞬间，的确是这样……
没等暂时懵逼的元帅回答，老祖接着追问：
“我想秦长官并没有想过，他们是否想要你额外的保护？听听D级战士的真实想法，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秋言溪老神在在地提醒。
元帅确实没和D级士兵谈过心，就算是有交流也是浅显的慰问、客套什么的表面功夫。
至于原因，D级异能者注定到不了他的高度，也注定无法给他解答……元帅摇摇头，并没有把秋言溪的听进去。
不过老祖也不在意，反正过两天的战斗考核，某位从战场死里逃生的D级班学生，会指着秦思危的鼻子把他想说的话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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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拒绝做“形象大使”的秋言溪，秦思危有点不明所以，也没把秋言溪的话放心上。
元帅让公关部另想办法，而后低头看着秘书刚送来的《基于“机械外骨骼”的装备改革拟订方案》，这个方案将加速淘汰D级异能士兵。
“机械外骨骼应用已经获得议会批准，预计明年就能在军部内大规模实装。”秦思危秘书报告消息。
秦思危闻言欣慰点头：“看来军研部的努力没有白费，装配外骨骼后，BC级异能者的战力将提升一大截。”
有了外骨骼之后BC级异能者就可以化身特种部队，灵活地去执行机甲难以胜任特殊任务。
可惜这批外骨骼装备也有适用门槛，至少要C级的身体强度和异能才能启动，科研部说C级是最低标准，身体强度再放宽就无法实现外骨骼功能。
也就是说，和D级军校生没什么关系。
“就拿这次军校考核做实战实验吧。”
秦思危显然没有把秋言溪的提醒当回事。天生资质低下并不是你们的错；但军校是个实力说话的地方，优胜劣汰的筛选制度才能磨练一支实力强劲的军队。
而秦思危所说的军校战斗考核，就是决定D级班生死存亡的战斗考核：这次合格，你们班就能留下；不合格，就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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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军校的训练场，秋言溪也在和学生说战斗考核的事情。
“——不用紧张，你们都已经达到了C级自由搏击战斗水准，通过这次考核绰绰有余。”秋言溪安慰自己的学生们。
当然，如果军部的人非要刁难D级班那就另说。
江燃野一听支棱起来了：“就是啊！别忘了我们前几天还挑战了两个C级班，他们被打的简直毫无还手之力。简直太爽啦！让他们平时趾高气昂看不起我们——哎呦！”
“戒骄戒躁；还有，下盘要稳，马步扎好。”
老祖用戒尺轻轻敲了敲江燃野的脑壳，小作提醒；又看了看这群学生，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没有偷懒的，都是一群好苗子……
“话说回来，老师，你是修仙者，我怎么没有看到过你拿法器？”课间休息的时候，江燃野趁机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看修仙小说的楚晴疑惑：
“法器是什么？”
“就是武器装备啦，现代有机甲、导弹、外骨骼，修仙者会有剑刀盾幡的。但是我从来没见老师拿过法器啊……”
江燃野想，如果老师有法器，那一定是他手里的戒尺，哈哈哈好冷的笑话。
对此老祖神色如常地解释：
“有没有法器对我来说都一样。”
江燃野一时语塞：老师装起B来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在秋言溪识海里的天道：呵呵，这挂/逼拿竹戒尺和拿诛天剑的效果一样。
但看着一群好奇宝宝，秋言溪也不是不会通融：“不过，你若是好奇，我倒是可以让你们提前见见法器长什么样。”
附近的学生秒变星星眼。
只见老师从空间裂缝中取出一大堆前所未见的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奇门遁甲，九宫八卦……整齐地悬浮在空中供学生参观。
“哇哦，好酷，我可以摸吗？”江燃野按耐不住好奇心。
“可以，在注入灵力前这些法器都未开刃。”
得到老师首肯的江燃野，刚把罪恶的爪子伸向一把炫酷的玄铁黑剑，那把剑就嗡嗡鸣响，似乎异常兴奋。
“哇塞！这就是传说中的，和本命武器的心灵感应吗！我简直是天命之子……”想象力丰富的江燃野嘚瑟。
然而老祖一语戳破了江燃野的膨胀：
“不是，它只是想发牢骚。”
秋言溪话音刚落，江燃野面前那把玄铁黑剑就剑身发光，剑刃变形，不出两秒钟，刚刚酷炫的玄铁黑剑，化作一个九尺多高的谦谦君子。
但是这名谦谦君子器灵一开口就全是素质：
“秋——言——溪！五百年了！TMD五百年了！你知道这五百年小生我是怎么过的吗？小生的剑刃就没离开过我的剑鞘！TMD小生还以为自己锈住了……”
原来传说中的器灵这么接地气……众学生无语。
恐同的江燃野则浑身发毛：救命，炫酷铁剑变成素质青年了！这绝对不是我的本命法器！我本命法器的器灵至少得是个漂亮妹妹。
而秋言溪听自家诛天剑越说越起劲，不耐烦地制止：
“我不是给你造了个器内世界吗？”
好战分子诛天剑闻言更起劲了，怒吼到：“在低阶世界虐菜有什么意思？小生是一把剑，他喵喵的我要越级砍人！”
“那你等着吧，等我遇到剑修苗子再说。”
“小生——”诛天剑刚要继续输出就被秋言溪打断。
“——好了，课间休息结束了，你们回去继续训练吧。”
说罢，老祖把一堆法器收到小世界去，也包括诛天剑，手动屏蔽了它的的牢骚。诛天剑气的在仓库里骂街。
修仙，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还可以和自己的器灵吵架。老祖的学生表示长见识了。
“不用想那么远，化神期器灵才会生效，那对于你们来说要修炼上百年。”老祖提醒。
上百年啊，嘤嘤嘤……众学生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应聘军校教官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