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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别经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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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经年这边,已经彻底乱了套。
今晚他自认酒量控制得不错,喝得并不多,程辰也没像上次那样刻意为难他。倒是张超和程辰的几位下属,嚷嚷着一见如故,喝得热火朝天,甚至有要拜把子架势,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
临近结束时,程辰端起一杯酒,笑着递到他面前:“宋总,最后来一个,预祝我们项目顺顺利利。”
宋经年接过酒,脸上挂着惯常的得体笑容:“那就借程总吉言了。”随即与程辰对视一眼,举杯一饮而尽。
可这一杯下去没多久,他就感觉不对劲了。刚去了趟洗手间,头晕目眩,四肢发软,站都站不稳,身上却像被点着了一把火似的,灼热难忍。
刚扶着墙从洗手间出来,程辰就像算准了时间一般,倚在门口等着他。
“宋总,喝多了?”程辰笑着开口。
宋经年强打起精神,尽量维持住平静的语调:“的确,不如程总酒量,见笑了。”
程辰没有接话,只是靠在墙上,双臂环抱,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目光让宋经年感到一阵不适,转开话题道:“程总,有看到我那位经理吗?”
程辰挑眉靠近,答道:“回去了。”说着伸手扶住宋经年,低声道:“宋总,你身上好香啊!”
宋经年警觉,指尖掐进手臂肉,试图保持清醒,瞪着程辰:“你给我喝了什么?”
程辰轻笑,贴近他耳边低声道:“宋总真聪明,让我越来越把持不住了呢。”
宋经年咬牙,怒声低喝:“你敢!”
“我怎么不敢?宋氏都快倒闭了吧?宋闻远是不是已经准备跑路了?”程辰语气里透着轻蔑,手滑到宋经年腰间,像验货似地捏了捏:“你跟着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老实说,说实话,我起初看上的是那乳臭未干的小孩,但后来发现,宋总你才是极品,越品越有味道。”
宋经年已经四肢发软,浑身燥热无力,根本无法挣脱,任由程辰将他半扛着上了楼。
与此同时,林遇赶到了酒店。
在楼下,林遇几乎是威胁带强迫,又拍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前台才勉强透露了房间号,却坚决不肯提供房卡。
林遇闻言,冷着脸直奔楼上。
站在房门前,他耐着性子按了两下门铃,听不见任何动静,又砸了两下门,喊道:“宋经年!”
门内终于传来回应,却并非熟悉的声音,而是程辰语气不耐的低斥:“谁啊?”
林遇火气腾地窜了上来,抬腿狠狠踹在门板上,怒吼道:“你他妈给我开门!”
一脚下去,门板剧烈震颤,走廊回响起沉闷的撞击声。
此时,方才没跟上的安保人员气喘吁吁地赶来,见状喊道:“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弄坏了门可是要赔的!”
林遇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退后几步,毫不留情地再次踹了上去:“我他妈赔!”
他抬高声音,怒吼着:“程辰!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又是一脚重重踹了上去。
“啪——”
门锁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带着一声脆响被踹开。门一开,几个安保顿时愣住,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套房客厅里,程辰狼狈地站着,身上仅披着一件衬衫和内裤,怀里抱着一枕头,像护盾般挡在身前。他往后退了一步,脸色煞白:“你……你别过来啊!”
林遇冷着脸,径直走过去:“宋经年人呢?”
程辰声音发了颤:“我他妈怎么知道他在哪?你干什么?你敢碰我试试……”话音未落,他便惊觉不对,转身就往沙发后面跑。
可林遇根本不给他机会,一个跨步上前,将人踹到了沙发上。
程辰冲着保安喊叫道:“抓住他!抓住他!”
保安也试图去抓,却被林遇红了眼的一瞥吓住,停在原地,只敢干巴巴劝:“先生,冷静点!别再动手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只能报警了!”
“不行!不能报警!”程辰反而先一步道。
林遇听出了不对劲,几步上前,一把揪住程辰的衬衫领子:“你他妈做了什么?”
程辰还想挣扎,林遇抬脚又踹了两下,直接把他踹得老实了。
一把拽起他,拖着人就往屋里带。
房门推开,只一瞬,林遇脑子像炸开了一样,血气直冲头顶。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程辰彻底慌了,扭头冲着安保喊:“报吧!报吧!反正我他妈还没下手……快报警!””
林遇把程辰往地上一丢,直接压在他身上就开始揍,拳拳到肉。
几个安保眼看不对劲,冲上前去拉人,但林遇像一头疯兽,力气大得像九头牛都拽不住,硬是砸了十几拳才被众人合力扯开。
被拉开后,林遇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程辰,低声嘶吼:“你他妈没动他?”
程辰已经被揍得满脸血污,鼻血和嘴角的淤血糊成一团。他捂着脸,被保安护着退开,含糊不清道:“快走!快把我拉走!这他妈就是条疯狗!”
门口安保还在问:“要报警吗?”
程辰自认理亏,留了句:“报个屁!”趁乱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了。
剩下几个安保面面相觑,犹豫着看向林遇:“那……那还要报吗?”
林遇听到程辰方才那句“还没下手”,虽然火气未消,但已经稍微缓过了一些。他只想确认宋经年的状况,没好气道:“不用,都出去吧!”
安保确认了门没受什么大损坏,点了点头,识趣地退了出去。
林遇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推开门走进房间。
屋内的景象让他怒火重新窜了起来。床上,宋经年被剥得几乎精光,只剩下一条内裤,凌乱的绳结还挂在他手腕附近,显然程辰这个变态正打算把人绑了再动手。幸好,他赶到得及时,还没来得及下手。
林遇冷着脸,单膝跪到床上,伸手去解宋经年手腕上的绳子。
宋经年已经彻底失去意识,脸色潮红,浑身散发着异常的热度。即使在昏迷中,他依然本能地带着防备,感受到靠近的触碰时,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后缩。
目光扫过宋经年脖子,顿时被那刺眼的吻痕和残留的津液刺得怒火再起。人要还在,他非得再上去补两拳。
手抖得厉害,绳子半天解不开,他索性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放开我!畜生!”宋经年迷迷糊糊中挣扎,声音嘶哑,双手无力地挥动。
林遇一手制住他的双手,冷声道:“别动,是我。”
宋经年依旧挣扎,意识混乱,完全没认出林遇。林遇直接扛起他,快步走向浴室。
他拧开花洒,冰冷的水瞬间砸了下来。宋经年被冻得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想躲,却被林遇一手卡住脖子,一手按住腰,牢牢控制着不让他乱动。
渐渐地,宋经年的眼神开始聚焦,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虚弱地试探了一句:“林遇。”
林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抓起沐浴露挤在手上,粗暴地抹到他身上,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别乱动。”
“啊——”
林遇的手刚触到他滚烫的肌肤,药效还未完全散去的宋经年立刻闷哼出声,声音低哑而压抑,仿佛忍得极为辛苦。
这一声让林遇瞬间头皮发麻,动作顿了一下,眉头紧皱,抬眼盯着宋经年,语气不善:“你别叫!”
可宋经年却根本控制不住,燥热如焚的感觉让他浑身难受,偏偏又不想被人看到这副窘迫模样,强撑着怒斥:“你出去,我自己来!”
林遇听了,脸色更沉,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冷声道:“忍着,别废话!” 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丝克制,却完全不给宋经年挣扎的余地。
可他动作就像在宋经年身上点了火,让宋经年的燥热感更加难以压制。羞恼与愤怒交织,他脸色涨红,忍无可忍地低吼:“滚出去!”
话音未落,林遇的动作一顿,察觉到了不对劲。
空气瞬间凝滞。
林遇微微皱眉,目光下意识地往那处一瞥,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而宋经年已是羞愤到极点,浑身僵硬,咬着牙,声音沙哑道:“你先出去!”